小麦的思想突然就邪恶了,这家伙的皮肤还真好,白就白吧,还细滑,看着特让人想使坏。
手指落在第二颗扣子的时候,贺之尧猛然睁开双眼,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满眼戒备地问:“你在干嘛,耍流氓?”
小麦脸一热,“谁耍流氓了,你发烧晕倒了,我是想给你擦身体降降温,还有,你身上都是泥巴,脏死了。”
贺之尧这才想起,刚才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这下好了,全大队的人都得笑话他是个没用的男人了。
“我没事!”贺之尧挣扎着坐起来,他得去干活,不要被人看轻,“我得去上工。”
小麦摁住他肩膀,无奈地说:“你发烧挺厉害的,就老实躺着吧,这里可不像在大城市里有医院,我们大队连个医生都没有。
你要是病厉害了,还得找人把你送乡卫生所,咱们从家里来的时候,赵姨给准备了一些常用药的,我去找找看。”
小麦从箱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个书包,里面放着一兜子药,其中就有藿香正气,刚好治疗中暑的。
她倒了水,拿着药回到他身边,安慰道:“把药喝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你就可以再去上工了。”
贺之尧接过药丸喝了下去,药丸的味道特别难闻,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大的味儿。”
“难闻才治病呢,你自己擦擦身体散散热吧,我去上工了。”
小麦又倒了一杯水给他放在炕边上才走了。
贺之尧脱掉了那满是泥土的脏衣服,用湿毛巾擦拭了身体又躺下。
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再看看手掌破了的水泡,他想家了。
*
下了工后,小麦去陈老爹那儿:“爹,贺之尧中暑了,您这儿有绿豆没,我想给他熬点绿豆汤喝。”
陈老三找了一个碗打开粮缸,从一个编织袋里挖绿豆:“小麦啊,你这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啊。才干这么点活就晕倒了,我看啊你们过了年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要怪就怪那个李卫民,他要是不胡搞,你俩现在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小麦不敢恭维地说:“您别提李卫民。我得感谢他的不娶之恩,爹,我去菜园子摘点菜行吗?”
“行,你去摘就行了。你可别逮住了硬薅,够一顿吃就行了。”
陈老三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我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吗?”
小麦端着一碗绿豆去了老爹的自留地摘了一把青菜,四根黄瓜,拔了几根小葱,就回家去了。
先去看了看贺之尧,他就穿了一件小背心,一条大裤衩,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睡着。
摸了一下他额头,没那么烫了,而且,脸色也好多了。
小麦就去做饭了。
先熬了绿豆汤晾着,又凉调了黄瓜,给贺之尧煮了挂面,她自己蒸窝窝头吃。
把饭菜端到炕上,便喊了喊:“贺之尧,醒醒,吃饭了。”
贺之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小麦热的红扑扑的脸,额头上还滚着几滴汗珠,竟然有几分可爱。
他浑身没劲,也没胃口吃东西,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吃,你吃吧。”
“那就喝点绿豆汤,去暑的,不吃饭更不容易好。”
小麦将他拽了起来。
贺之尧看了看炕上的饭菜,是来到这里后最丰盛的一顿了。
小麦把挂面碗放他手里,然后自己抓起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
硬邦邦的,又糙又涩,实在是不好咽下去,但不吃就得挨饿。
努力吞!
贺之尧看着自己碗里的挂面,再看看小麦手里那硬邦邦的窝窝头,心被触动,眸子沉了沉,夹了一筷子面到她碗里,冷声说:“我没胃口,吃不完。”
小麦看了他一眼,帮他吃点也行,“那你多吃菜,喝绿豆汤。”
贺之尧这一病,就是三四天,他病好了,锄草的农活也结束了,他就没赚到什么公分。
农忙暂时告一段落,大家也都闲了下来,小麦就喊了几个哥哥帮忙打井。
为了节省时间,陈铁柱又喊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帮忙。
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兴要工钱,就中午管一顿饭就可以了。
没几天,井打好了,还顺带修了一下房顶,小家终于有了点模样。
劳累了几天,终于能睡个懒觉了,但贺之尧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小麦,以前这个时候,她早就起来了。
“陈小麦,你怎么还不起来?”
这丫头,是不是太累,不舒服了?
“别烦我,我困着呢。”
小麦觉得有些燥热,一脚踢掉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贺之尧在看到这一幕后,眼神不由一暗,视线定在了她身上。
陈小麦平时睡觉,都穿着她那身破旧的斜对襟半袖碎花睡衣和到膝盖下面的睡裤,估计天太热了,就把外面的碎花衣脱掉了,上半身只穿着个小背心。
两条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面,纤细紧致,饱满的山峰似乎要从那低垂的领口呼之欲出,而背心的下摆向上翻卷了半截,露出了不盈一握的细腰和雪白的肌肤。
她躺在那里,就像一幅美人图,充满了诱惑,考验着男人的本性和理智。
贺之尧只觉得喉间发紧,身体有种奇怪的燥热感仿佛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其实,他以前看到她都没感觉的,现在是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急忙背转过身去。
君子,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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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灶台的烟囱里炊烟袅袅,锅里还冒着热气,这是贺之尧把饭做好了?
贺之尧正蹲在井口边洗脸呢,她蹦跳地跑过去,“贺之尧,你会做饭了?”
贺之尧低着头不搭理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难不成是嫌弃她起的晚了?
呵,她又不是专业保姆,要按时按点给他做饭,起得晚点还要看他脸色。
小麦也就不再搭理他了,回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看到里面只有一锅热水,哪儿有饭的踪迹。
就说嘛,他这种娇贵的大少爷怎么会做饭,能把火烧着就不错了。
贺之尧饿不饿小麦懒得管,但她是饿了,便忙活着做饭,窝窝头、玉米面糊糊,还有昨天从老爹那儿拿的咸菜,能凑合一顿饭了。
她做好饭,端回屋子里,却见贺之尧躺在炕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这么热的天,不怕把自己闷死?
这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又发什么病?
不就是早上没给他做饭吃,至于这样?
好像是不至于,难道是有别的事?
小麦觉得还是发扬一下团结友爱的风格,关心他一下:“贺之尧,吃饭了,你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之尧往紧摁了摁被子,“没有,你去吃你的,不用管我。”
小麦更纳闷了,这受啥打击了?突然变得这么自闭,不会想家了吧?
“你闹啥脾气啊?起来吃饭!”
小麦伸手去拽贺之尧的被子,他就使劲往回拽。
这别扭的行为激发了她的好奇心,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力一拽。
被子被她拽一边去了,贺之尧跟个弹簧似得坐起来,背对着她,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怎么了啊?一个大男人,有啥话不能说出来?”
小麦爬上炕凑到他眼前头一看,惊呆了!
贺之尧那英气的眉毛不见了,光秃秃的,额前的头发也焦黄。
他这是,这是……这肯定是烧火的时候,灶堂里的火喷出来,把眉毛和头发给烧了!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小时候亲身经历过,当时她爹妈的反应就是她此刻的反应。
“啊哈哈哈哈……”
小麦忍不住爆发了一串杠铃般的笑声,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贺之尧恨不得把这野丫头的嘴巴给捂上,冷声喝道:“不准笑!”
“好,好,我不笑。”
小麦努力克制一下,可最终还是破功,笑的肚子都疼了。
贺之尧一脸的铁青之色,长臂一伸,将小麦拽倒在他身边,而后长腿一跨,骑在她腿上,两只大手抓着她的手,摁在身体两侧,凶狠地问:“笑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