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再一次登记的时候,沈见岚注意到虞思鸢没有刻意避开视线,而是松松打量着她。
也依然没有去试图探究薄薄的身份证上到底是什么样的名字。
携手等电梯的时候,沈见岚不自觉咬唇,不知该感激虞思鸢的体贴,还是轻叱虞思鸢的薄情。
她甚至没有好奇,自己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才能送出这样大束的鸢尾花。
好像只要此时此刻得到了,就不用再管从前以后。
于是一踏进房门,虞思鸢刚刚才把房门掩上,沈见岚好不容易焐热的手就从她掌中不动声色挣脱出去。
虞思鸢:“……”
好生无情无义。
大衣扣子解到一半,她快步走到沈见岚面前,佯装恼意地将掌心摊开在沈见岚眼皮底下。
沈见岚:“?”
虞思鸢:“摸摸。”
沈见岚不解地触上她细腻柔软的掌心,上面是令人贪恋的暖意。
沈见岚没舍得收回手指,就这么一根食指静静搁在虞思鸢的掌中,满是无辜迷茫的神态。
虞思鸢反倒不忍心苛责了,只是掌心一拢,将这根手指收紧,然后娇嗔:“姐姐都没发现,我手心温度都凉了吗?”
沈见岚一怔,她确实没发现。
但细细回想,好像确实比刚出酒吧的时候凉了些。
在零下的大风里走了这么一段路,温度有所下降也是难免,她认下这可能属于自己的罪愆:“抱歉。”
虞思鸢没想到又听见她道歉。
眼前的女人在半暗的灯影下垂着眼,脱了外套,比她还高一些的身量纤薄得像纸片,脸部笼罩上一层阴影,道歉的姿态却是那么顺理成章。
好像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随地承认被指控的错处,哪怕这本是一个玩笑。
虞思鸢轻蹙了眉,不动声色地用力捏了捏沈见岚的手指,然后才软了声调:“那你说错在哪儿?”
沈见岚脊背笔挺,思索了一下:“没有暖和到你。”
本就冷淡的眉眼更生出几分疏离意味:“下次的话……可以不牵我。”
她手凉,在寒风中牵了那么久,带累虞思鸢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情我愿之事,何必给他人增加负累,更何况人家也主打提了,她更该识趣。
只是私心里,还藏了个“下次”。
至少还有下次。
虞思鸢却是真的泛起了些恼意。
她索性将沈见岚的手指放到唇边,下了点狠劲,虎牙用力咬下去。
沈见岚吃痛,不得不抬眸看向她,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意味。
虞思鸢轻轻瞪她:“答错了,罚你。”
沈见岚只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又垂下眼去不动了,手指也是配合地放在虞思鸢的唇齿间,任凭她予取予求。
可恶,上次、上次的时候也没这么像木头啊!
虞思鸢又一次轻咬下去的时候想,是不是酒喝的不够多,才让沈见岚还没有消融外表的冷意?
本来一路走来就沾了一身冷气,再被沈见岚这么对着,她越发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冻住了。
可人性如此,越是撩拨不动,虞思鸢越是来了兴趣,狐狸眼一眯,眼看一句轻佻的话又到嘴边,沈见岚忽然盯着她开口:“所以正确答案是什么?”
虞思鸢“啊”了一声,没来得及给出反应,沈见岚又认认真真地重复一遍:“所以你想听什么话?”
意识到语气太硬,她又加上后半句:“……我都可以说。”
虞思鸢的红唇上挑了一个弧度,她把刚刚舔吻过的手指放回指间慢慢磨蹭着,饶有兴趣地盯着对方:“想听什么话……姐姐都可以说吗?”
沈见岚过淡的双唇轻抿,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跟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
“那我想听……”虞思鸢故作忖度,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对面人的反应。
吹了一路冷风,沈见岚好不容易有点血色的脸又苍白下来,在满是暖意的房间里待了几分钟了,也还是没能暖和过来。
现下听她说完这么几个字,剩下半句话勾着不肯出口,沈见岚明知后面会有什么过分的话等着,却还是安安静静立在原地,就连过分干净的眼眸也不躲闪半分。
过分苍白的一张脸倒是慢慢染上了红晕,一点点渗透过耳根,虞思鸢眼看着沈见岚的神情同样一点点柔软下来,平添了几分被撩拨的妩媚意味。
才过了多久,才说了几句话,最大的肢体接触也不过是牵个手而已,就这么简单,冰山就在她面前融成水了吗?
虞思鸢心头一动,而最让人生出满足感的,也恰恰是让冰山逐渐消融的过程。
她拉了拉沈见岚的手,示意她过来。
对方顺从地走到她面前,低了头,长发垂落在她脸侧,格外温驯的模样。
高度正正好好,虞思鸢一偏脑袋,轻而易举凑近了她的耳朵。
气音缓缓:“姐姐……”
热意骤然扑入最敏锐地带,沈见岚几乎克制不住出声,又在脱口刹那硬生生忍住。
伴随而来的是虞思鸢的一声轻笑,落在她耳畔格外清晰。
沈见岚本能去推:“你别……”
虞思鸢却是半个身子都贴上她,双臂箍住她腰肢,来回调整姿势间,已经几乎把她摁在了墙上。
而其间一直不间断地在沈见岚耳边喃喃:“姐姐,你猜我想听什么?”
沈见岚的嗓音几近破碎:“不知道。”
短短几秒钟时间,煎熬如热油泼身,沈见岚清晰感知到脸是烫的,身子也是。
直接接触的耳畔更是烫到几近失去感知。
要是真的失去感知就好了,也不用被虞思鸢顺势一口叼住耳垂,慢条斯理地来回碾磨着。
是真上了劲,沈见岚闭上眼,清晰感知着耳侧传来的痛楚,本就小小的一块领域,被外来者肆意地侵占着,她却生不出丝毫的反抗念头。
而虞思鸢咬着咬着,却又蓦地换成灵巧的舌尖,一点点舔舐过方才被粗暴对待的地方,耐心地安抚着每一寸,甚至连周边的耳廓都一一照料。
品尝开胃小菜之余,她还有闲暇去观察沈见岚的表情。
冰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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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褪了一层冰壳,露出内里更加清透的芯子,而内芯上湿漉漉地渗着水,消解融化之势早已挡不住。
沈见岚的手无处可放,只能支撑着墙壁,稍微保持一点没有被摁在墙上的姿态。
虞思鸢再次轻轻一咬,提醒她回神,慢腾腾道:“听清楚了吗,姐姐?”
沈见岚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尽管虞思鸢也根本没说。
她隐忍着,视线同样是湿漉漉的:“嗯……”
虞思鸢乘胜追击:“姐姐说给我听,我就放过你。”
沈见岚糊里糊涂应下:“好。”
实则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虞思鸢越发欺近她的身子,两个人近乎牢牢贴在一块,再也分不出半点空隙。
室内本就温暖如春,再穿着毛衣的话,似乎就太热了些。
沈见岚轻声,从齿缝里送出几个字:“去……好不好?”
这回换虞思鸢没听清:“什么?”
话中意思,却是猜都猜到了。
她嫣然一笑,没等对方回答,只是把脸贴在沈见岚的胸口,贴得更加紧了些:“不喜欢这里吗?”
沈见岚不吭声了,像是被欺负过头,内芯停止运转。
虞思鸢适当地放松一些束缚,粲然:“姐姐要我抱你吗?”
下一秒,她的唇被用力咬住,沈见岚身上的草木香气在一瞬间骤然放大,而唇齿间除了酒香,也是同样的草木清香,让她联想起几味中药。
沈见岚用的力道极大,不比虞思鸢下口有分寸,她一咬,虞思鸢的唇上又新添了道口子,两人同时尝到了血腥味。
沈见岚茫然一瞬,舌尖本能地舔舐过破口的地方,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医生干什么?
破都破了,虞思鸢轻嘶一声,很难不怀疑沈见岚是在蓄意报复。
更何况,她虽然说着对不起,却只是松口了一瞬,随即又用力吻上来。
这回不用咬,用贴的,只是贴得太过用力,几乎要唇瓣相融一般。
笨拙地贴了许久,舌尖才试探一般,缓缓来探虞思鸢的唇。
虞思鸢不敢不让道,生怕又被再咬一口。
沈见岚的吻如同某种小动物一般,毫无技巧,只有感情,但却不依不饶,很是认真地寻回辗转着。
从墙角亲到床上,虞思鸢总算有机会翻了个身,将沈见岚死死压在身下。
双唇稍微分离一会儿,沈见岚就盯着她看,长睫垂着,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虞思鸢哭笑不得,勉力寻回些清明神智,在沈见岚唇上不轻不重咬了口,算是示范。
她的舌尖灵活地钻入,双手也同样灵活游走,衣物一一在枕边堆叠,熟练得像是演练过一万次。
不知道为什么,沈见岚的眼神仿佛更委屈了,又转瞬染上迷乱,在她舔吻脖颈的时候轻轻哼出声。
忘却自己,忘却对方,只是被放大的鲜明感触,一点一点聚集积蓄,如同气球飞速膨胀,最终濒临在爆裂的临界点。
沈见岚再睁眼的时候,眼里满是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