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大叔胡乱夸赞了一句,忙又咬了第二口,第三口,土拨鼠似得鼓着腮帮子嚼啊嚼的,到底当着乔檀和小甜的面将卷饼吃完了。
一个沉甸甸,分量十足的卷饼下肚,已是觉不出饿了,却更加的馋,本着吃一个也是吃,吃两个也是吃的原则,秃顶大叔果断拿出土豆胡萝卜丝卷饼,默默揭开油纸,送进了嘴巴里。
哦吼吼~
也好吃耶!
饼皮和酱料虽然没有变化,可土豆胡萝卜的味道与耳丝完全不同,经过煸炒的土豆与胡萝卜微微有些软,与它们混在一起的油豆皮却很是筋道,且带着卤味的咸香,越嚼越好吃,有种吃风味小吃的感觉。
不知不觉干掉两个卷饼后,秃顶大叔已是撑得想打嗝了。
他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角,默默看了眼摊子前的木牌,大摇大摆离开了乔檀的摊位。
好吃。
下回还来。
早就忙得不可开交的乔檀压根顾不上秃顶大叔的去留问题。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饼香也一样,乔檀的黄金大饼每次一出锅,周围的空气里便会立刻染上一股勾人焦香气,吸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再上问一问,看上一看,许多人就买了,很容易便做成了生意。
有只买干饼的,直接拿来吃,或者带回家就着菜吃,泡在菜汤里吃都可以。有买卷土豆胡萝卜丝的,有买卷耳丝、猪肝、猪头脸的。他们有的人多加酱料,有的人想多添些蔬菜,还有什么蔬菜都不愿意加的,只要酱料和肉,还有干脆连酱都不刷的,直接裹上耳丝、猪肝、猪头脸就走的。
各式各样,随意搭配变化,怎么搭配都好吃!
头晕脑胀地忙了尽两个时辰后,摊子前终于冷清了下来,乔檀找了块干净的麻布将摊子一盖,带着小甜去吃饭。
为了制作出满意的黄金大饼,这几天,她一直和小樱小松在家吃卷饼,都快把自己吃成张饼了,好不容易来了集市,即便不能改善伙食,也要改变一下伙食。
集市上什么都有,挑选起来十分的眼花缭乱,乔檀生怕踩雷,老老实实买了两个炸糕,又去卖粥的摊子上要了碗清凉解暑的绿豆沙小米粥,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小甜则买了块脂油糕,买了碗酸豆汤。
那酸豆汤一文钱一大碗,黄中带绿,绿中泛白,乔檀闻了闻,感觉那的味道有点像豆汁,果然,小甜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但她不愿意浪费钱,到底边喝边哕地将一碗酸豆汤干完了。
乔檀肃然起敬,觉得小甜这个姑娘大有可为,称赞了她一番后回啃起了她的炸糕。
两个黄米炸糕,一个红糖馅的,一个红枣馅的,皆炸得表皮焦脆,内里黏软,红糖都融化了的,一口咬下去直往牙缝里钻,甜到心里去。
红枣馅的炸糕没有红糖的那么甜,枣子沙沙的,口感十分绵密,配上一口清淡的绿豆沙小米粥,滋味刚刚好。
她剩了半个红枣炸糕给小甜,又尝了尝小甜买的脂油糕,同样香香甜甜的十分可口,糯米味很浓郁,像是在吃有肉味的糯米粽子。
吃饱喝足后,二人回到摊位,随便往地上一坐便开始打盹,临近太阳落山,该要吃暮食的时候才爬起来,准备迎接第二波客流高峰。
便见乔檀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小盆新的酱料。酱料的颜色棕红浓郁,细腻浓稠,也不知是如何调配出来的,看着就令人垂涎三尺。乔檀尝了尝酱料,确定味道完美无缺后放在鏊子边上,接着抓起一块面剂子,一通揉按、刷油、叠紧、收口、按扁、最后擀成一张椭圆形的大面片。
用擀面杖卷起面片,一边往鏊子上铺,一边用木铲一点点的挤推,再配合上转动擀面杖的动作,使得面片带着大小均匀的褶皱摊在鏊子上,翻面三次,刷上酱料,撒上白芝麻和葱花,用长竹片架起控油。
眼看着乔檀就要起锅,小甜飞快走到摊子前,将写着“黄金大饼”的木板一翻,把另外一面露了出来。
对面摊子的摊主瞪眼一看,好家伙,酱香饼!
上午黄金大饼,下午酱香饼,这两个小娘子够拼的!
黄金大饼金光灿灿,酱香饼热情如火,堆叠起的褶皱里满是棕红色的酱料,完美地与饼皮融合在一起,呈现出油润粘稠的模样,白芝麻与小葱散落其上,色彩分明,构成动人的视觉冲击。
至于那喷薄而出的香气,更是将摊子周围的人群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伙驻足围观,对着乔檀制作出来的酱香饼啧啧称奇。
集市上多的是卖饼的,什么胡饼、麻饼、炊饼、烧饼、油饼、葱饼、肉饼,或大或小,或薄或厚,要不是纯面的,要么是内里裹了馅,烙熟的。像这样皱皱巴巴,一面什么也没有一面抹了酱,撒了葱花芝麻的饼子倒是头一回见。
便有一年轻姑娘好奇地问:“这饼子是咸的还是甜的?怎么卖啊?”
乔檀手里正在制作第二张酱香饼,闻言立刻道:“是咸口的,酱里有辣子,吃起来微微有点辣。你买一整张的话是十文,半张五文,再半张是三文。”
“那我来半张吧。”姑娘痛快做出决定,“闻着怪香的,回家配着白粥吃,制定不错!”
“那我给你切半张!”乔檀将新出锅的酱香饼放好,拿起菜刀,飞快地切下半张酱香饼,再切成菱形块,用油纸包上交给了买主。
那姑娘也是个嘴馋的,拿到酱香饼后二话不说尝了一块,引得大家伙纷纷询问:“好吃吗?”
“味道怎么样啊?值这个价吗?”
姑娘双眼亮晶晶地嚼着嘴里的酱香饼,边嚼边点头:“好吃的!”她抬手抹去粘在嘴角上的酱汁,努力描述,“面皮一层一层的,很有嚼劲!酱可香了!别看就那么薄薄一层,却十分浓郁,很入味呢!”
被酱香饼惊艳到的姑娘给乔檀的摊子做起了免费广告,效果那叫一个显著,大家争先恐后地买起了酱香饼,其中有忍不住好奇心想尝一尝的,有不予苟同,想要买一些吃吃看准备和姑娘抬杠的,然更多的是被香气征服的食客。他们或买一整张,或买半张,不管买多少,拿到酱香饼的第一件事都是往嘴里塞一块。
然后学着姑娘吃饼时的样子,边嚼边点头,好似一排企鹅立在了乔檀摊子前,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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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一尝即止,人群渐散。
满足了好奇心的满意而去,打算抬杠的讪讪而去,被香气征服的一吃再吃,在摊子前来回徘徊,不愿离去。
就在此时,一青衫秃顶的大叔挤进人群,东瞧西看了一番后走了。
他边走边回头,越想越糊涂,忍不住又倒回了来,一脸狐疑地问:“早上是你们卖黄金大饼吧?”
乔檀匆匆看着那大叔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道:“没错,是我们,怎么了大叔?”
大叔一听更迷茫了,他指了指桌案上散发着浓郁香气,布满褶皱,奇怪却又有点好看的饼子,问:“这……你们的黄金大饼呢?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大叔,这是酱香饼。”小甜扬着火钩子指了指摊子前的木板,脆生生道,“我们上午卖黄金大饼,下午卖酱香饼哦!”
“哦哦哦。”
秃顶大叔再次装模作样地将木板看了看,别说,字数确实不一样,委实是变了。
他早上吃的黄金大饼实在是香,又没忍住向媳妇炫耀了一遍,差点遭了媳妇一通胖揍。为熄媳妇怒火,维护夫妻感情和睦,以及解馋等等,他打算再买几张卷饼,把那卷猪肝的和卷猪头脸的都尝一尝,嘿嘿!
结果人家不卖黄金大饼了,改卖酱香饼了。
“哎呀,没黄金大饼了啊,还说买给媳妇尝一尝呢!”
秃顶大叔好生遗憾,虽然遗憾,却又对酱香饼生出了无尽的渴望,尤其当他看到摊子前的客人用细竹签插|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酱香饼往嘴里塞,一脸陶醉地嚼着,这种渴望瞬间达到巅峰。
可他明明答应了媳妇要买卷饼当暮食的,买不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通打,最差也得跪搓衣板,怎么办?急急急!
就在秃顶大叔束手无策,焦虑万分,却又馋得坐立不安的时候,烙好了一张酱香饼的乔檀高声道:“大叔要买卷饼是吗?早上的还剩些,约莫能做两三张,您要吗?”
秃顶大叔一听差点开心得蹦起来:“要要要!”他搓着手凑到摊子前,“还有猪肝和猪头脸吗?”
“刚好就剩下猪肝猪头脸了。”乔檀弯腰把盛肉的小盆端出来,道,“土豆丝胡萝卜的也能做两个,统共四个,都要吗?”
这原本是她、小甜和乔樱乔松留的,既然有客人要买,那干脆都卖了,晚上煮点小馄饨吃也一样。
“我要三个!”秃顶大叔斟酌一番做出决定,“我再来点酱香饼,尝尝什么味。”
“好的。”
乔檀揪了一块面剂子,两三下便做出了三张黄金大饼,将猪头脸、猪肝、土豆胡萝卜丝卷了进去。
她一向照顾回头客,三张卷饼,张张被她塞的满满的,都快卷不起来了。秃顶大叔见状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将卷饼接过来,道:“再来一张酱香饼,我家人多,买少了不够吃。”
“行,我这就给您装进来。”
乔檀放下擀面杖,拿起夹子和菜刀,咔嚓咔嚓就是一通切。等待的过程中,秃顶大叔到底没顶住诱惑,趁人不注意,偷偷叼走一块近在咫尺的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