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师尊来说,被自己养大的弟子喜欢,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吧。
所以还是不要让师尊觉察出端倪好了。就让它朽烂成泥。
本就是妄念,本就不可露于天日。
历练结束,胥清风回到栖痕山,给姬淮留了张字条,就自行去找了个山洞闭关。
他需要用时间来埋葬这段不该存在的情感。
屋内,姬淮捏着字条,被气笑了。
看他出来他怎么收拾他。
胥清风出关时,好巧是在日暮黄昏。
他身着一袭青衫,步着夕阳的余晖走出洞府。山风轻托起及踝的乌发,宽大的袍摆飘荡而起,更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身形。
长身玉立,倒是与他院中的青竹如出一辙。
看见外面迎着他的姬淮,胥清风脚步一顿,旋即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地朝着姬淮行礼:“师尊。”
整整四年的时间,足够他学会该如何掩饰自己的妄念了。
虽然姬淮那样聪明,这些年可能已经猜了出来,根本不用再掩饰。
但当年的事,毕竟可以道一句,“年少无知”。
“你已突破化神了。”姬淮颔首,看着眼前人,淡淡开口。
“是。”胥清风垂下眼睫,应道。
姬淮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如从前,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我门下规矩,弟子一旦入了化神,便离开师门,自立门户。虽我门下仅你一人,此规仍不可废,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不详的预感应验,胥清风心中苦涩,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这样也好。离这人远远的,也免了内心日日煎熬,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做出不合规矩的事。
姬淮的视线扫过胥清风的眉眼,最终落在唇上:“我于五日前昭告天下,你已不是我门下弟子了。”
如此迫不及待吗?自己的心意就如此让他觉得不堪?
勉力维持的平静龟裂,胥清风扯起唇角,声音里有难以听出的细微颤抖:“师尊,离了栖痕山,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姬淮避而不答,提了提手上的酒壶:“想必你也辟谷,就不去酒楼用膳了。走吧,上好的醉竹酿,今夜你我二人对饮。”
胥清风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夕阳的热度似乎从他身上抽离了。手脚发凉,遍体生寒。
这一场对饮,怕是他对他最后的仁慈了吧。
这一夜过去,就是陌路殊途。
山脚下。
七八个修士聚在一起,每双眼睛都牢牢黏在几个人面前一块笼着微光的石头上。
如果有人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到站立不稳,瘫坐在地。
七八个人领口衣摆的纹饰各异,竟都是大乘期修士啊!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距离石头最近的人开口:“这个结界,应该明天早上就能解开了。”
“空明仙尊果然名不虚传。结界之术如此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如果不是本尊恰巧带了检测结界的神器,怕是也会错过这里。”
“实力再高又如何,也就是个大乘期。我们七八个人一起围攻,还能拿不下他不成?”
“谁叫他想私吞天道之力?贪心不足蛇吞象,这都是报应。”
日色渐暮,两人已酒过几巡。
姬淮素日清冷自持的眸子染上醉意,竟凭空牵扯出几分欲色,仿佛带着钩子。水波流转间,就要将人溺毙其中。
胥清风不禁看得痴了。
借着酒意,他仔仔细细地用目光抚过姬淮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从斜飞入鬓的剑眉,狭长上挑的凤眸,到高挺的鼻梁,浅淡薄削的唇瓣,再到线条流畅的下巴,凸起滚动的喉结……
无一点无一处不令他沉湎。
他很明显地察觉到身体的反应和疯狂增速的心跳。
羞愧如潮水涌上——他竟然放任自己对师尊的亵渎心思。
同时,却又有丝丝隐秘的,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兴奋,带着颤意漫过四肢百骸。
姬淮直直地盯着他,忽而歪头一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走!
敏锐的直觉叫嚣着危险,刺激着胥清风的神经,提醒着他:再留下去,事情将会彻底失控。
可是胥清风挪不动步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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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移开哪怕分毫。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能这样看着他的机会了。
姬淮似乎是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烦了,敛了笑,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你看我做甚?”
胥清风只觉得肩膀上的温度像两块烧红的烙铁,他知道自己该移开视线。
——胥清风盯着他,道:“你太好看了。”
姬淮撇嘴,目光停留在酒杯上:“你快喝酒,不能让我一个人醉。”
胥清风的语气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意味:“不用了,我已经醉了。”
姬淮执拗道:“喝!”
胥清风不言。
姬淮劝不动他,一抬手,一杯酒尽数倒入口中。
下一秒,一双唇覆上来,留下一个含着浓烈酒气的吻。
胥清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烈酒的气味和那人身上今年不散的香气,凝成了一柄利刃,不停地挑动着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姬淮的眼神带上兴味,似乎是真的醉了,嘟囔了一句:“为什么你是甜的?”
又是一个生涩却缠绵热烈的吻。
胥清风无意识地张开双唇,方便姬淮的攻城掠地。
等他再次回过神,两人已经回到了屋内。两人的身躯紧贴,姬淮已经蓄势待发。
胥清风骤然僵住。
姬淮似乎是不满意他的紧绷,拍了拍胥清风腿侧:“放松点,你这样,我怎么进得去?”
胥清风咽了口唾沫:“师……姬重山,我是谁?”
姬淮回:“你是我徒弟。”
胥清风又问:“我是谁?”
姬淮顿了顿,道:“你是胥望舒。”
“你在干什么?”
“干你。”
“干谁?”
“胥望舒。”
胥清风的身体骤然松弛,理智已经投了水。他甚至真的放松了身体,微微张开双腿,方便身上人动作。
他眼神失焦地望着晃动的帐幔。
就这样吧。
他不管了。
那一夜,栖痕山内,红绡帐暖,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