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实在不愿意告诉陆言卿他的名字,陆言卿只好作罢。送了他一个防护阵法,就离开了这里。
他又去为温飞雪选了些别的礼物,就马不停蹄地赶回霆霓峰。
他好想玠之啊。
想亲他,抱他,想与他做只有道侣之间能做的欢好之事。
他们新婚,正是感情和需求最浓的时候,也容易冲动。
于是乎,温飞雪刚听到陆言卿回来的动静,还没走出听松苑,就被自家道侣扑倒在床上,脑子里的担心事都被摔到九霄云外。
听松苑的门又关了一天。再次打开时,已经是翌日午后。
温飞雪懒洋洋地摊在陆言卿怀里,眼睛半眯着跟他说事:“上次你我结契大典,澈冽就没来,只是传了一封信,说他在闭关。你说我生辰,他会不会也不来?”
以往的澈冽是会的。哪怕是他们关系尴尬的那些年,也会送一份贺礼。
按理说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温飞雪心里就是觉得不太好。感觉有什么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陆言卿已然抱得师尊归,自然是不在意曾经的这么个情敌。
他温飞雪额上印下一吻,宽慰他:“我不知道。但玠之放心,不会有什么事。你有我呢,不差他。”
温飞雪被他逗笑,玩闹似的咬了他一口。陆言卿的眸色霎时就暗了下来,翻身压下。
两人这么黏黏糊糊地过了一个月,日子到了温飞雪生辰。
陆言卿难得没在晚上朝温飞雪索要,早早搂着他便睡了。又一大早鬼鬼祟祟地爬起来,亲醒他。
温飞雪睡眼朦胧,推开陆言卿凑上来的脸:“干嘛?让我再睡会儿。”
陆言卿亲亲他掌心:“玠之起来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瞧瞧。”
“什么地方?”温飞雪起了点兴致。
“去了你就知道了。”陆言卿不告诉他。
温飞雪心里一阵痒痒,从床上坐起来,懒惫动,让陆言卿给他穿衣。睡意什么的,早抛到脑后去了。
陆言卿竟然没借着穿衣,在他身上揩油,惹起火,早上来一次。这让温飞雪很惊讶。
陆言卿倒也不是不想。只是现在着实是赶时间。如果迟了,怕是就走不掉了。
陆言卿预料的不错: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莫怀夕就上了山,看着人去屋空的听松苑,气得在心里大骂陆言卿不要脸,拐走他小师弟。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回去。
陆言卿知道温飞雪和洛隐门的诸位师兄师姐关系好,他不会一个人霸占温飞雪一整天,但起码,他要一个上午。
新婚夫夫,如胶似漆也是应该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走完最后一个传送阵法,温飞雪被陆言卿蒙上了眼。
陆言卿一手蒙着温飞雪的眼,一手牵着他往前走:“等到了地方,玠之自然就知道了。”
温飞雪只觉得面前有一大团香气笼杂在一起,也不知道陆言卿到底做了什么,莫不是把全修真界的花都搜罗在一起了?
“到了吗?”温飞雪问他。
“到了。”陆言卿答,但手还是没从温飞雪眼上拿下来。
温飞雪听见耳边窸窸窣窣地响,似乎是陆言卿在拿什么东西。
他听到瓶盖被打开的声音,也感受到周围一瞬间荡开又消散的熟悉威压。
你把神格带来了?温飞雪想问。
还没等他问出口,陆言卿就松开了覆在他眼上的手。
温飞雪长睫微颤,睁开双眼。
一片粉紫色的花海缀着萤光,从脚下一直连到天边。
无边无际。
温飞雪认出了萤光是什么——那是陆言卿的神格碎片。
萤光一点点散开消失。但无论如何,也能维持大半天。
陆言卿牵着温飞雪的手跑进花海里,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跑,衣袖和大片大片的花相融,连同身影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停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了谁。
他们倒在花海里,忘情地拥吻,口齿缠绵,心跳共振。
陆言卿凝视温飞雪的双眼:“玠之,生辰快乐。”
“还有,我爱你。”
“我同样爱你。”
漫天的花海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上下起伏,漾开层层涟漪,温柔而缱绻。
整片花海成了一朵花。
花蕊是白色的,青涩粉嫩的白。显然还没有长开。
突然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丝丝入骨。幸好蜂已经采完了花蜜,倒也没有浪费什么。
待雨停后,拨开繁花密密麻麻的枝干根茎,露出它扎根的土地。土地已经湿润了,或许是吸收了雨水的缘故,泛着晶亮的水光。
……
花海中的动静直到下午才将将歇止。
陆言卿要扶着温飞雪起来,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温飞雪又摔回花丛。
“长宁,你不行啊。”温飞雪笑他。
陆言卿揉了把温飞雪的腰,温飞雪险些又抓着他再次倒下去:“玠之也没好到哪儿去啊。比我还差上一些。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喊,‘我受不住了’让我停下?”
温飞雪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红了耳尖,也不要他扶了,一把推开他,自个儿往回走。
陆言卿看温飞雪生了气,忙上去哄,好半天才算完。
回到霆霓峰,莫怀夕早就等在那里了,臭着张脸,目光好像想将陆言卿凌迟处死。
温飞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三师兄。你来了。”
从温飞雪的掌心起始,一路往下,冰消雪融。只有一张脸还勉强绷着,撑出几分严肃,显得自己不像那么好哄的,气质却已然柔和下来,骗不了人。
莫怀夕哼一声:“有了道侣就忘了师兄师姐。温飞雪,你好大的记性啊。”
温飞雪今日心情颇佳,不和莫怀夕涎皮赖脸惹他破功。转到莫怀夕身后给他捏肩膀:“师兄。别生气了。今日我生辰,给我点面子。”
莫怀夕乜斜着眼瞥他:“你倒是知道今日是你生辰。自己一个人就跟着那个祸害跑了。也不想想我们。”
“明天我院里的赤蝶陵游重楼你随便挖,怎么样?”温飞雪用灵草诱惑他师兄。
“既然你这么诚心,我就……”莫怀夕刚要答应,就看见了温飞雪脖子上的几点红痕。
“温玠之。”莫怀夕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你出去和他干什么了?”
温飞雪心虚地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和莫怀夕对上:“没干什么啊。就出去看看风景。就看看风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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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莫怀夕咬着牙,“那你们逛的这风景之处虫子还挺多,连脖子上也给你咬起了红肿。当真是个祸害,该杀。”
温飞雪下意识伸手抚上脖子,瞪了陆言卿一眼。
陆言卿站出来:“苍术仙尊。玠之是我道侣,我们之间,做这些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语气倒是温和谦恭,但莫怀夕保证:他绝对从里面听出了隐隐的炫耀和得意!
这小兔崽子拐跑了他师弟,还到他面前炫耀!
莫怀夕面上冷笑,心中咬牙——等着吧,看他治不死他!
“对了师兄,”温飞雪转移话题,“今天霆霓峰有什么客人来吗?”
“没。怎么了?”莫怀夕答。
温飞雪有点失落:“没什么。”
澈冽是还在闭关吗,或者把他生辰忘了?
陆言卿知晓他心中所想,在他耳边低声:“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吧。”
温飞雪攥住他手指:“好。”
莫怀夕在一边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黏黏糊糊、如胶似漆的样子,气得头都要炸了。
还好这时候武羲带着殷芊芊来了,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之后不久,秦遂安也来了。温飞雪去后山把老青松挖出来。傍晚时分,木离处理完公务,也赶来给他小师弟庆生。除了齐柒没找到他徒弟,暂时回不来,现在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素日冷清的霆霓峰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莫怀夕带了上好的灵酒;木离拿符阵给小师弟变戏法、放烟花;老青松难得没和温飞雪拌嘴呛声,在席上讲他们那时候的故事;武羲带了修真界流传甚广、好评如潮的床笫用品,偷偷塞给温飞雪,还给他弹了首曲子……
一时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温飞雪酒量算不上好,但他总是贪杯,尤其是气氛热烈的时候,一杯接一杯地喝。陆言卿拦都拦不住。
温飞雪喝得差不多,已经醉了个八九分。莫怀夕瞅着这时候,又要给温飞雪灌酒:“你说你怎么眼瞎,看上这么个祸害。弄的我整天都不开心,你喝了这杯酒,就当给我赔罪。之后我就不为难他了。”
陆言卿自是不会再让温飞雪喝下去的。
他伸手拦住酒:“我的问题,我替他喝。”
莫怀夕痛快地答应:“好。你喝。”
莫怀夕对陆言卿可能这么好心?他心里憋着坏呢。
陆言卿直觉不对,可又看不出什么问题。莫怀夕还盯着他。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
莫怀夕满意地笑。
宴席散时,时间已到深夜。众人各自散去。陆言卿扶着温飞雪回了房。
温飞雪搂着陆言卿脖子,半挂在他身上。眼神迷离,在月光下好像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泛着水光的嘴唇在陆言卿身上到处乱舔乱亲,四处惹火,嘴里还嘟囔:“好长宁~我要……喝酒~我还要……喝~”
陆言卿被他撩得心头火起,将温飞雪放在榻上,低头封住温飞雪作乱的唇,去解温飞雪的衣衫。
火气直往下涌,衣衫解了大半,已经蓄势待发了,陆言卿才察觉不对:他怎么还软着?!
陆言卿立刻想到了莫怀夕的那杯酒和那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