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手中劫持的穿着宫女服装的小丫头,一个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的人是皇后,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还未及笄的皇后,未明心智的皇后,看不清局面的一国之母。这世道啊……
她放开了手中的皇后,道:“娘娘虽是无奈,如今也是身居高位,一国之母,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这盛乐的天地如今是哪副光景了。”
说罢,她自己竟也觉得好笑。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已啊,又是为何成为皇后的呢?又是怎么沦为皇家的牺牲品呢。
小皇后被放开了束缚,一时间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二人。
“你走吧。”傅彩霞道。
小皇后纠结着,不明刺客此举何意,犹豫挣扎中,还是道:“陛下,陛下,真的是好人,你们能不能不要去伤害他。”
她自己已经很害怕了,却还留在这里恳求着二人。
傅彩霞悲悯地看着皇后,心酸感、无力感涌上心头。
两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逆贼,倒也不怕这位小皇后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眼神相对后,离开了这个房间,留着小皇后茫然地愣在原地。
他们躲开宫中的人,飞身上了皇宫高处的屋檐躺下。
“霞儿”
“嗯”傅彩霞将手放在肚子上,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答道。
“在想皇后方才说的话?”
“嗯”她道,“皇上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皇子。”
陆砚尘有些脸红:“你是说皇上可能有疾?”
“不是”她等了片刻才道,“我是觉得,皇上可能本就不是荒淫的人。”
“伪装成荒淫的帝王?为何这么想?”
“一是他不曾欺辱过皇后,甚至皇后觉得他是个好人。二是若真如皇后所言,封贵妃多年受宠,连连升阶,那既然她能生,也合该有好几个孩子才是。”
“若是皇上真的有疾呢?”陆砚尘细想后道。
“全盛乐最好的大夫便都在太医院中了,皇上成婚已经六年,真有疾也该治好了。况且若是真的有疾,那封贵妃又怎么会有孩子?她又为何会疯掉?”
说到此处,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封贵妃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可若不是皇上的,那为何皇子现如今还活着?为了隐瞒皇上的病情?还是另有隐情?
脑子中的事情太多了,想不出什么来,皇宫已经落了钥,今晚也只能待在宫中。
傅彩霞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哥,我想娘了。”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下,一闭眼面前总是浮现娘亲挂在城楼上的样子。
陆砚尘坐起身来,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哥在呢,哥一直陪着你。”
傅彩霞面无表情,眼泪不住地往外流,鼻尖也变得粉润。
午时到,皇宫已经变得静谧,只剩下轮守的禁军。
两人再度起身,去核实小皇后所言的真假。
分头行动,傅彩霞去了后宫,再去探一下封贵妃的宫殿,寻找内侍多的地方便是,如今也算是缩小了范围。
陆砚尘则去探一下皇帝的寝宫,顺便勘测一下各宫中情况。
天亮,两人于原来入后宫的地方同公公会合,公公将他们安全送出了宫。
重回老王布匹店取回‘寒梅’‘守心’后,两人回了傅宅,此时傅宅已经人去楼空,爹已经遣散了家仆,动身去了平城。
为了晚上的谋反,两人各自回房中歇息去了。
傍晚卯时,两人一同来到军营。
队伍整合完毕,蓄势待发,静静地等着天黑。
将近辰时四刻左右,三万兵马自城中穿出。直逼城门。陆砚尘在前面开路,‘守心’露出可怖的冷光。一路厮杀。城门检阅的立马反应过来,挥刀迎战。
股军队像被困久了的雄狮,嘶吼着想要冲出牢笼去捕猎,饥渴地感受着战场上喷洒的新鲜血液。困兽狰狞,将城防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城中已经无人走动,还亮着灯的门铺家院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都早早地吹了灯,将房屋紧闭
动静逐渐变大,各城防军迅速集结围剿,陆砚尘、顾初尧带人杀上城楼,抢了顾汀兰的尸体。
“快!快出城!”顾初尧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带领军队向城外杀。
傅彩霞带领的五千人马走在最后,扛着城中支援守卫。
眼看着城中防备军越聚越多,待其余人马出了城门,傅彩霞高喊:
“关城门!关上城门!”
待城门紧闭,城中只留下她和五千兵马为大部队扛着追兵,将此刻的愉都城,围成了一座斗兽场。
她手握寒梅剑,骑着马一路厮杀,毫不眨眼。寒梅剑带出的血迹溅得老高,
禁军统领卫青收到消息,也立马凋令禁军围剿。
“大胆逆贼,受死!”
他踏马而来,手中弯刀闪着寒光直冲傅彩霞而来。
“卫将军!久仰!”
傅彩霞也策马,手提寒梅剑也直冲他而去,刀剑交错,发出刺耳的摩擦。两人各不相让,都要将双方置于死地。
几回合下来,傅彩霞再次横剑向他冲去,卫青提刀相迎。
就在两兵器交接之时,傅彩霞突然踏马而起,单脚踏过卫青手中的刀,空翻转体踏上了卫青的马背,剑尖直抵卫青的脖颈。
卫青见状,不要命地开始策马,试图让傅彩霞站不稳掉下去。丝毫不畏惧脖颈上的寒梅剑,就算是死也要拿下逆贼。
傅彩霞收了抵在卫青脖子上的剑,并没有划下去。卫青是个能人良将,死了太过可惜,剑刃一转,划伤了他的胳膊就慌忙从马上跳下来。
还没落地,她也不要命似的转剑去斩马腿。马儿的一条后腿随着她摔在地上也被生生的砍断。
马儿瞬间应激,疼痛得仰蹄跺脚。卫青慌忙拉紧缰绳,方才没有摔下去。可马儿受不了,拖着残躯就要冲向人群。卫青挥刀斩断了马头。
在此期间,傅彩霞顾不上摔在地上的疼痛,再次飞身上了自己的马:
“卫统领,我傅彩霞敬仰你,今日留你一条性命。再交手便是死战。”
他提起寒梅架马离开卫青所在处,继续杀敌。
卫青斩断了自己的马头,摔在地上,方才用力拉马头使得他肩上的剑上撕裂,已经可见白花花的骨头。
他顾不上疼痛,再次抢了一个军士的马,又朝傅彩霞刺去,傅彩霞感觉到兵刃的声音,侧头躲过,她的头发荡起,刀从两条垂下的红红发带中间穿过,斩断了她的一缕头发。
傅彩霞策马转身,不留反应的时间,将寒梅剑直刺进卫青右肩。
他左臂收了剑上,又伤右肩。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再次从马上摔落。
“逆贼!今日莫想逃出愉都!”他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仍咬牙切齿对傅彩霞道。
傅彩霞凶狠地俯视着他道:“卫统领还是多学些本事吧。”
“驾!”她急驾马继续杀敌。
不知多久后,左太尉也得到消息,兵部也调了人过来。
城中守备军越聚越多,像割不完的韭菜,一茬茬地聚拢。
傅彩霞和她的将士们体力也逐渐不支,都狠狠地咬牙坚持,等着时间流逝。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她们已经筋疲力尽,傅彩霞朝着众人喊道
“出城!出城!”
右太尉也高喊:
“闭上城门,绝不能放他们逃了!”
两拨士兵都向城门口冲去,一拨为了开城门,一拨为了关城门。
傅彩霞直冲在前面,见谁杀谁。
终于他们的人较快地赶在城门前,争分夺秒地出城。傅彩霞看着将士们出城,自己留在后面断后。
待人出去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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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之时,她冲着里面的人高喊:
“皇帝不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闲坐庙堂上,日日歌舞欢。如今我傅彩霞叛离愉都,誓要与霍氏江山争个不死不休!他日再回愉都之日,便是皇上人头落地之时!将士们,握紧手中刀,给我杀!!!”
说罢,没有回头,驾马就走,原本的五千人马,如今只剩下不到百人。
即便如此,她们也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出了愉都,没有立刻赶往平城,她吩咐了身侧一小卒立马驱马赶往平城去报平安,其余人围着京郊乱窜,体量小这时也占了一定的优势,使得追兵追得云里雾里。
趁着夜色,一行人窜上了周围的荒山,在荒山中乱窜,更加增加了追兵的搜捕难度。兜了几圈之后,一行人藏身进了一个山谷。
这个恰好遇到的山谷,也真是天助她们逃过此劫,终于从愉都活着走出来。
而另一边,陆砚尘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历经两三个时辰,终于抵达平城京畿。
抵达城下,两万多军队浩浩荡荡闯入城中,城墙上的士兵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在站着睡觉。
果然,盛乐早就不是六年前的盛乐了,除了卫青将军那样时时刻刻都治军严明的,其他军队早就在这样的污浊朝堂中变得随遇而安。
陆砚尘带人杀上了城楼,斩尽了城楼上的人的时候,平城京尹才得到消息。得到消息之时,他正安心地搂着小妾睡大觉呢,几番叫醒才将信息传递到位。
平城京尹惊呆,也未曾料到真的有人造反,提了裤子就带兵出来了。
陆砚尘杀上了城墙、赵刚、薛明义在前面冲锋。顾初尧在后面带着顾汀兰的尸体杀敌。
“薛明义,去粮仓。”顾初尧道。
“是。”薛明义握着到,策马带人调转了方向。
“赵刚,你与尘儿守好这里的狼烟,我去接人!”
“是!”赵刚边杀边道。
顾初尧勒转了马头朝着路线图去庄子上接人。
平城京尹看到这副场面,嘴里念念有词:
“诶哟!”他猛拍大腿,“好好的日子不过,京官造什么反呐!”
一边抱怨,一边待人一直杀向城墙。
“点狼烟,去点狼烟!”他不住地喊。
陆砚尘将城墙上的守备军杀了个精光,带人死死的守着城墙。
“别费力气了,今日我在这里,你们便踏不上城墙。”
他挥剑如神,沉降、肃杀、收敛。金式剑法,削铁如泥。守心剑所斩之处,不留活口。
血自剑刃的寒光处滴下,滴了满路。
薛明义带着将士们抢空了平城的粮仓,策马往南城口去。
赵刚也是轮着大刀,杀红了眼,一步步杀向南城门。
顾初尧寻得庄子,腾出手将身上的大氅脱了裹住了顾汀兰的尸体。待找到了人,让他们上了马车,在前面为他们开路,也赶往南城门。
这对兵马原就是戍边军来的,骁勇善战,散漫惯了平城守备军在数量上站了优势,却是被打得异常惨烈。
平城京尹慌乱不已,派出去的小将无一人能点燃狼烟,他愁得不行,无论如何也是死路一条,今日不是被逆贼杀死,就是被皇上问罪。
思虑再三,他提刀亲自上城墙点狼烟。
陆砚尘飞身拦在他身前。
挥剑斩去。京尹挥刀格挡,被震退老远。陆砚尘的内力太过雄厚,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平城京尹惯是个老狐狸,提着刀向陆砚尘砍来时,另一只手拿了一包毒药,挥手就朝着陆砚尘撒去。
陆砚尘机敏地看到了他手上的小动作,躲过了他假动作的刀法,挥剑斩断了京尹握着毒药的那只手。
守心剑再一转,剑尖直直的插入了京尹的心脏,不消片刻,他就断了气。
此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卒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