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之捡起手机拿出客厅,来电时间很长,铃声不再响了,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我嘞个大哥。
周景之:……这应该是段祈言吧?
没错,是他,电话号码是他的。
可以看出来,和段祈言的兄妹关系确实不错,这种铃声虽然有点让人丢面子,而且是丢双方的面子,但这是需要专门设置的,也算是用心了。
他走进卧室,板正了段怀夕的睡姿,盖好被子,刚要关上卧室门,那个男人的“锤死你”又来了。
“你干甚去了?”
“我去……”
周景之:你别去做发型了,胡德禄是谁我根本不认识,我接电话。
周景之迅速接通电话。
接通以后却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恍然意识到,这是段怀夕的手机,他这样做其实很无礼。
私自接听别人的电话,是很失礼的行为。
“怎么不说话?”确实是段祈言的声音,“现在不是你睡觉的时间,再过三个小时你才会上床预备睡觉,怎么不说话?”
“行了,别难受了,等你录了综艺回来家里就没人了,就可以回自己家了。”段祈言的语气是周景之从未见过的柔声细语。
“怀夕睡着了,是我。”
周景之没说自己是谁,但段祈言听得出来。
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电话对面的时间凝固,段祈言好像一瞬间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良久之后,段祈言说话的声音仿佛都虚弱了几分,但话语中的气势,简直能杀人,“怎么是你接电话?”
周景之赶忙解释,生怕段祈言接着误会下去:“她喝醉了,现在睡着了,来电铃声太响我怕打扰怀夕睡觉,就接了。”
“喝醉了?你灌她酒了?”
“没有,就是度数很低的果酒,她喝了一杯多,就不行了。”
“你让她喝酒?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了?”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唉……”段祈言长叹一口气,心中还是担忧,只是理智回神了,“刚才抱歉,我只是担心小夕,她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
确认了段怀夕没事,那刚才的一通质问就显得很不合时宜,段祈言清了清嗓子,“这些天辛苦你了,等综艺结束。我这边事情忙完,找时间请你吃饭。”
“不用谢我,伯母回家了?”
“小夕和你说的?她连这个都和你说,还真相信你。”段祈言挑眉,倒是流露出几分意外,“明天就回,她还要带学生,请假时间不能太长。”
“对了,陈楠说你要演戏,是真的吗?在辰星的时候你打死也不接剧本,现在没几年已经没有顾及了,是商繁改变了你?”段祈言明显对商繁观感不好。
“我没打断演,是商繁在骗楠姐。”
“为了你和小夕前些天的热度?”段祈言作为辰星娱乐的大老板,思维敏锐,一下就想到关键点。
周景之没有说话,但显然就是因为这个,段祈言轻哼一声,对商繁颇有些不屑,“一切看小夕那边自己的想法,陈楠说不可以那就算了,如果陈楠没否决,你也还是要注意分寸。”
段祈言显然是第一次将周景之,放在了可能会觊觎段怀夕的男人这种阵营之中,他第一次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男人审视了周景之。
审视结果暂且不提,但总之,段祈言现在对周景之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周景之没有反驳,作为哥哥,段祈言这么做是对的,人心难测,娱乐圈哪有几个好人。
“不过,我还是要说,商繁,你最好别留。”段祈言是好心提醒,朋友身边有这种人,真的要提防,“当时能让他跟你走,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周景之出道以后是率先和辰星签约的,从最开始商繁就是他的经纪人,几年以后周景之准备解约,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顺便提出了要带走商繁,本以为辰星会不同意或者漫天要价,但都没有,辰星出乎意料地痛快。
辰星的决定,也就是段祈言的决定,当时周景之和段祈言还只是普通的认识关系,解约以后他们逐渐成为朋友,周景之才真正认识了段祈言,这个人在商场上是唯利是图了,不会出现什么大发慈悲、良心发现的事情。
所以辰星会放商繁离开,本来就是一种暗示和提醒。
“我知道,他……确实有点不像样,没关系,真的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他。”周景之算是保证,但也只是口头的。
段祈言摇摇头,“也难怪小夕能和你成朋友了,都是一样的心软。”
在晨光中逐渐苏醒,阳光散落在她的被子上,在她的头发上,能够挺到这个时候,忍受着阳光照耀这么长时间才起床,她也算是能忍。
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下面弹出来一个信息框,是周景之给她发的消息,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发出的。
周景之:[醒了告诉我一声。]
醒了告诉他?为什么告诉她?
段怀夕艰难从被子里拔出自己的脚,穿上自己毛茸茸的粉色拖鞋,跌跌撞撞地上了个厕所,顺便洗漱一通,拿着手机摊倒在沙发上,根本没想着回复周景之。
不过,这客厅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呢?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处处闪着星光的感觉,她直接幻视了“bulingbuling”的特效,怎么感觉家里干净了?
她又眨眨眼,仿佛不确定,再看一遍,确实是干净了不少,家里混进来了田螺姑娘/小子?
段怀夕站起身,从客厅到厨房,再从厨房到客厅,最后绕了整间房子一大圈,发现只有客厅和厨房被打扫了,厨房的餐桌上还放着周景之带来的锅碗瓢盆。
不是田螺姑娘/小子,是老小子,周景之这老小子,给她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留点东西在这儿,醒了就给他回消息,就是要把锅碗瓢盆给他送过去吧。
段怀夕:[醒了。]
段怀夕看起来很高冷地回复了两个字,抱臂坐在沙发上,放松思绪,一看见这锅碗瓢盆就想起昨晚的火锅。
饿了。
肚子没叫,但确实饿了。
段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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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厨房转悠一圈,冰箱里居然多出了几盘绿油油的菜,还有喝了一半的青梅酒。
她昨天喝酒了?好像确实喝了,而且酒量奇差无比,喝了没几口就醉了,然后对着人家周景之库库啥都说,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她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都忘记了,但也无外乎就是周景之给她弄进去的。
这么想来,人家真不是老小子,还真是田螺小子,她自己睡得和死了一样,人家还给她收拾屋子,刚才的回答确实是有点高冷了。
周景之:[来我家,吃饭。]
吃饭?一提到吃饭段怀夕眼冒金光,顿时狗腿子一般回复:[好嘞,小的这就来了。]
*
从醒来开始,周景之频繁关注自己的手机,特别是九点以后,视线更是频频转向手机,平常应该八点钟就吃的早饭,直到十点钟也没吃上。
而厨房的案板上,却都是准备好立刻就可以下锅的食材,摆明了就是要做早饭,但从八点钟摆到十点钟,也确实是有点夸张了。
商繁还因为昨天的事情打了电话,一打来电话就是夹枪带棒的,“还没和段怀夕说呢吧,陈楠还没找我呢。”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儿,周景之还真有点生气,“我不是让你去和楠姐说?什么都要我说,你这个经纪人趁早辞职好了、”
商繁撇着嘴,心中直呼周景之今天这毒舌含量超标了,“行,有时间我会说,怎么着,昨天晚上不让我吃,今天我总得去蹭饭了吧,你今天不至于还给隔壁送饭了吧?”
他静等着周景之的妥协点头或者毒舌痛骂,但都没有,周景之出乎意料地沉默了。
周景之这一沉默,商繁就知道要坏菜,沉默就是变相的认同,这句话对周景之来说特别适用,他还真要接着给人家送外卖。
“老板呐,上赶着不是买卖,你不知道吗?”商繁简直苦口婆心,这人上赶着上瘾了可不行啊。
手机轻微震动,是有人发来信息,“不说了,今天你别来了。”
“什么我就别来了,明天你们就出发录综艺了,我不来能行?你……”
话没说完,周景之已经挂断电话,商繁对着忙音电话眼冒火星,什么意思啊,越来越没礼貌了这人。
周景之点开微信,是段怀夕发来的信息:[醒了。]
那看来可以准备做“早”饭了,他打了几个字回复段怀夕。
周景之:[来我家,吃饭。]
没想到段怀夕是秒回:[好嘞,小的这就过来了。]
周景之的眉眼愈发柔软,笑意如潮汐蔓延而来,却并未如潮汐退却,他只是被名为段怀夕的月光不断牵引,最终将光华流转留在眸中。
没几分钟,敲门声传来,“咚咚咚”,“咚咚咚”,颇有规律,三个为一组,五秒一循环,连敲门都这么有意思。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段怀夕的笑脸,侧过头也是段怀夕的憨笑:“周老师,我来蹭饭啦!”
周景之:……
这么积极,这么阳光,看起来昨晚睡的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