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月婵应是。

    画屏又愤恨道:“但凡见过月婵舞剑之人皆能作证,这就是她常用之剑!”

    “用开了刃的剑表演用?”李臻诧异。

    想到月婵本就是出身江湖,李臻便又觉得似乎也并不会说不过去。

    但用大家都能认出来的剑杀人,杀完人不仅不走,还把凶器落在地上叫人都来观看,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云珩亦是这么想的,他便问月婵:“你说你没杀花醉,那为何会出现在现场,还被花醉的丫鬟抓了包?”

    月婵虽跪在地上,但脊背挺直,面上亦是一片泰然:“当时我的佩剑不见了,是灵歌的丫鬟双儿告诉我,瞧见画屏偷偷拿走了,我便去花醉的房间问一问。但花醉的房间门关着,我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嗅到一股血腥气,推门便见到花醉死了,我的佩剑落在血泊里。”

    “你含血喷人,我根本没拿你的佩剑!”画屏大声回道,“况且,你撒谎也不寻个好些的理由,那双儿昨日清早就同管事告了假,昨日午时便走了,要明日才能回来,她又是如何在方才告知于你的?”

    月婵平淡的面上终于多了几分讶然:“可是方才就是她告诉我的!”

    画屏嗤笑一声,也不回她,转而给云珩磕了头回话:“还请大人找薛管事问问,看双儿是不是昨日午时便走了!”

    “来人,把那薛管事带来。”

    云珩当即下令,不多时,人便被带了过来。

    那人身量纤瘦修长,行动不急不缓,留着一把美髯,很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风雅。

    他姿态从容,掀了袍子跪在地上:“草民薛清原,见过大人。”

    “我问你,最近含春楼可有告假之人?”云珩沉了脸色问他。

    薛清原略一思索,便道:“最近楼中举办大庆,正是用人之际,是以告假之人不多,只听雨和双儿两人。他们分别是丹奴和灵歌两位花魁娘子的丫鬟。”

    月婵猛然瞪大眼睛看向他:“绝不可能!”

    薛清原不明所以。

    云珩看着月婵,又问一遍:“你确定你见到的人是双儿?”

    “确定!”月婵笃定道。

    云珩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即刻派人去双儿家中接她,若是她在家中,你可……”

    “月婵甘愿受罚!”月婵打断他的话,回话掷地有声。

    这下,就连画屏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凶手了。

    云珩看向李臻,后者领会,叫了人来,带上薛清原一同出发。

    事情到了这里,出现了分歧,问话继续不下去,只能等人将双儿接回来,看看月婵所言是否为真。

    眼下还不能定罪,云珩便叫月婵和双儿先起来,还叫人上了茶给两人压压惊。

    宋晚看着月婵端着茶碗气定神闲的模样,开口问道:“不知月婵姑娘是在哪里遇到的双儿?”

    “四楼到五楼的楼梯口。”月婵回道,

    宋晚往门外瞧了瞧,那处灯火通明。

    她问道:“四楼到五楼的楼梯在你出门右手边,而花醉的房间在你的左手边过去比较近,为何舍近求远?”

    面对质疑,月婵也不恼怒,反而有问有答。

    “我当时不见了佩剑,以为是丫鬟拿去擦拭,便出门去寻。我习惯出门往右走,路过楼梯口的时候遇到的双儿,她见我着急问了一句,听完我说话,便说瞧见画屏拿走了。”

    宋晚点点头,问:“当时可有人瞧见你们二人了?”

    “没有。”月婵摇摇头,“我出门瞧见外头一个人也没有,这才往右走的。”

    “你从出门到看见花醉死了,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宋晚继续问道。

    月婵细细思量的一下,摇了摇头:“我向来不喜欢管外面的事,是以不曾注意到。”

    宋晚点点头,便没再问了。

    云珩见李臻听的直点头,便知道是宋晚问到了点子上,他也来了几分精神,盘问起画屏来。

    “画屏,本官突然想到,女子会在房中多少放一些琴弦,而你家姑娘又常用,为何你不在房中拿,反而要出去拿?”

    画屏连忙又想跪下,被云珩制止,这才回道:“因为丹奴姑娘没了,掌柜的想在这次大庆之时选出新的四位花魁娘子,让她住进去。但是有希望进榜的娘子们一听,纷纷告假,不想参与此次大庆。

    掌柜发愁,我家姑娘便说她以前同丹奴姑娘交好,不怕这些,主动要搬过去。因为大庆之后便有人要住进来,所以很多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我同姑娘便先放到丹奴姑娘房中了,那琴弦便在其中。”

    云珩皱眉,问:“拿个琴弦应当是很快的,为何你耽误了这么许久?”

    说到这里,画屏就生起气来:“本是应当如此的,但奴婢去到丹奴姑娘的房间时,发现不知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进来过,许是想趁乱偷盗,将东西翻的很乱,找了许久才找到琴弦。”

    云珩点点头,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

    他想了想,又问道:“丹奴的房间同你家姑娘的房间相邻,你家姑娘被杀,你没听到声音吗?”

    画屏摇摇头,眼眶又红了。

    “当时奴婢气的狠了,骂骂咧咧的找东西,是以并未注意听外面的动静。况且今日来客多,也格外的吵闹,奴婢也不爱听那些男人满口污言秽语。”

    说着,她又自责起来:“若是当时奴婢留一分心神便好了,听到有人过去,奴婢大喝一声,我家姑娘恐怕就不会死了。”

    话音落下,豆大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看起来很是伤心。

    宋晚贴心的递了帕子给画屏,画屏礼貌谢过,接过来擦泪。

    坐在旁边的月婵却是开了口:“没有人去过花醉的房间,若是有人上楼,我能听见。”

    宋晚并云珩、李臻三人都看向她。

    月婵开口:“因为四楼住的是花魁娘子,五楼住着苏掌柜,是以这两层算是楼中要地,恐有人闯入而不知,所以楼梯设计巧妙的放大脚步声。以我的耳力,可以听见。”

    画屏此时也没有同她呛声,亦是点头:“今日是特殊,太闹了些,若是平日,奴婢在我家姑娘房中也能听到脚步声。”

    李臻立刻叫人出门去试,便是轻功高手,只借力扶一把楼梯,亦能听到声响。

    而且,他借力上楼之时,能被楼下的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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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所以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上了楼。

    云珩道:“会不会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画屏摇摇头:“之前有人半夜翻窗进我家姑娘房间,从那以后,她一到楼里开张便把窗户锁上,至第二日睡醒后再打开。”

    李臻也道:“方才我也检查过了,窗户是在里头锁上的,不会有人进来。”

    三人面色又凝重起来。

    此时,门口一道讥讽声传来:“我看呐,就是有人担心自己花魁榜首的名头又被别人夺去,这才杀了丹奴和花醉。”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色裙装的女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她长得大眼高鼻,看起来很有成熟风味,本就翘起的眼尾用朱笔描的更翘,还画了一朵艳红的牡丹,更显妩媚。

    她腰肢款款,裙子开叉到大腿根部,行动间白嫩的大腿若隐若现,更衬得她肌肤赛雪,美艳动人。

    屋内的男子皆是移开眼去,不好意思看她。

    “奴家灵歌,见过各位大人。”

    灵歌将云珩和李臻的表情尽收眼底,巧笑着自报了姓名。

    此乃排名第四的花魁娘子,灵歌。

    宋晚的目光落在她眼角雕花的牡丹上。

    这牡丹应当出自极善工笔的丹青大师之手,处处精妙,栩栩如生。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便是不与这双美目贴合,若是花瓣的落笔之处正在眼角,便好上许多。

    云珩叫她起来。

    灵歌施施然起身,瞥了月婵一眼,嗤笑一声,便走到一旁的雕花圈椅上坐好。

    倒是月婵面对她的挑衅不为所动,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李臻狐疑问道:“方才你去了哪里?怎么没瞧见你?”

    “奴家在自己的房中呢。”灵歌声音妩媚,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时候,更是勾人心魄,“为了画这朵牡丹,可是叫我好生废了一顿功夫。”

    说着,她又嘟着嘴抱怨起来:“若不是双儿的娘病重,我又怎么会吃这种苦头。”

    话到这里,便也没有人开口再问。

    云珩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

    他轻咳一声,道:“待将双儿带回来,还需要些时辰。事已至此,不如先用膳吧。”

    今日含春楼大庆,此时本来该是坐在雅间里看着美娇娘们的歌舞推杯换盏,但因着出了命案,忙活了这一通,已然是过了饭点儿。

    云珩的建议一提出来,大家无不赞同。

    双儿被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彼时云珩等人已经吃饱喝足,犯起了瞌睡。

    云珩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对月婵和灵歌道:“你们俩来认认,这不是双儿?”

    “是呀是呀,奴家的丫鬟,怎么会认错呢。”灵歌率先出声,娇哼一声,“有人为杀人扯了个拙劣的谎罢了,大人怎么能当真?”

    她瞥了一眼面色不愉的月婵,语气更加轻快,“她这是使得一手一石二鸟之计呢!杀了花醉,将脏水泼到奴家的头上。若不是双儿恰好告假回家,待会儿百口莫辩的便是奴家,她便是含春楼唯一的花魁娘子了,且快活着呢!”

    云珩看向月婵,问她:“你还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