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少婠罚抄的第七天,不出意外的话,也将是最后一天。胜利在即啊,少婠趴在案上,望着桌角高高摞起的书简,重重叹了口气。
老天爷啊,终于要结束了!鬼知道她写了多少的字啊!毛笔都秃了好几根了。容易吗她?
大抵是觉得这事儿没跑了吧,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倦怠便开始了。
转悠着脑袋磨着时间,反正今日都能抄完,玩儿一会儿不过分吧?
秉持着能玩儿一会儿是一会儿的磨洋工精神,少婠成功变得更无聊了。心中烦闷,自然便口干舌燥起来。
忽然闻到了一股酒香,一路闻去,终于在方不显的案前找到了答案。原来这小白玉壶中装的不一定总是茶水,还有可能是酒水啊。
没想到啊,小方方还有这一手呢?
藏书阁内藏金酒,敢在夫子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这小子胆子还挺大嘛。
不过,左右这小子,不在。这酒便先便宜了她罢。赶明儿她亲酿的花清酒成了,再叫他几人尝尝,什么叫做人间至味吧。
“嗯,好酒!”
瓶塞拔出的那一刹那,淳淳的酒香便四溢开来,沉浸其中,便觉得神清气爽,再无疲惫感啊!
再那么一嗅:“嗯,香气浓郁,纯呐!这玩意儿瞧着像是原浆啊,好东西嘿嘿嘿!”
往日,臭老头总拦着她不让她碰原浆,今日可算逮着机会了。这酒从品相上来说虽然与臭老头酿的不一个级别吧。但好逮也是原浆啊!
再说了,都这般处境了,还挑什么?
当下拔了塞子就灌了起来,一口下去,浓!烈!顺着脖子流入肺腑,一个字,爽!
更有回甘,口舌生津,窸窸窣窣的清甜之味自舌尖炸开,冲淡了那酒的烈性。叫人回味无穷啊!
一不留神间,整整一壶的原浆便叫少婠一人给解决了。
不知是太久没饮过酒,还是这酒醉人的缘故了。少婠的脸颊便蒙上了一层云霞。眼神也朦胧起来,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奇怪,这字怎么还飞起来了呢?”
本来少婠提着笔,正欲写完剩下的罚抄呢,恍惚间,就见那些字竟于书简上浮了起来,随后便一个个的飘在空中。
“不行,你们不能跑,你们跑了我拿什么交给夫子啊!”
混沌中的少婠忽然吼出一声,随后便上蹿下跳起来,挥舞着双手,去捞空中悬浮的文字起来。
一进门,宋东西便迟疑了。随后后撤一步退了出去。细细看了看牌匾。是藏书阁没错啊!所以她在干什么?
随后便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于是便破门而入了。一把钳制住少婠作乱的爪子。
“你疯了?!”
抓字的举动被打断了,少婠也来了脾气。愤愤吼道:“狗东西,姑奶奶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你不让我抓这些字,是不是想让我没法交差,想看我继续受罚啊!”
抓字,什么字?
宋东西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不过这味道?随后便扒拉起,少婠案上倒着的白玉壶起来。
酒!这家伙胆子这么大,竟敢在藏书阁酗酒!
宋东西双眼轻怔,随后便升起了敬意。莽夫之勇,不愧是她!莫说是罚抄了,这要是被夫子发现了,怕是要上戒尺了吧。
勇士啊!
不过下一秒他就感叹不起来了。
这厢少婠见他盯着那些破东西看来看去,嘴角还蓄着笑意。那精明的样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哼,狗东西,如今都不加遮掩了,狗狗祟祟的样子,找打!
瞬间便出手了,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门上。只这一下,宋东西就被打蒙了。
刚刚自己是挨了一巴掌吗?
见她还要出手,宋东西岂会惯她?握紧手腕,一个巧劲上去,一下子便将她摁在了桌案上,牢牢固定住。任她如何挣扎叫骂,也不理会。
长能耐了还敢对他动手,给她厉害的。
慢慢的人也不挣扎了,但是也不动了。诡异的安静,必有猫腻。
宋东西敲了敲她,没反应,随后又扒拉起她的脑袋,见她脸红红的,还以为她发烧了。正欲将人带去了医馆呢。
就见少婠垂死病中惊坐起,“刷”的一下便自座位上弹起来了,然后扑到了他的身上,一个锁喉就给宋东西按住了。
挣扎之间,两个人都倒了,在地上“互殴”起来。
“哦,疼疼疼,狗东西快放手!”
“你先放!”
“我不,我若是放了你不放,怎么办?”
“我答应你,一定放。你赶紧放手!”
就见二人此时,手缚着手,腿缚着腿,俨然绑做一处。再不能动弹分毫。
这个模样若是被人瞧见了,那可就灾难了!见此宋东西是再不能忍了,怒吼了一嗓子:“别闹了,还不快松开!”
被凶了。
少婠忽然便愣住了,在这之后,豆大的眼泪便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随后演变成了号啕大哭。
这下宋东西可慌了神,手是提了又提,嘴是张了又张。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举动触动到少婠了,她嚎的更凶了。
情急之下,宋东西一把便捂住了少婠的嘴。可没想到这样一来,两人便凑到更近了。
温特之感自他两臂之间,胸口处传来,叫他打了一个寒战。冷不丁的,嘴巴开合之间,舌头便触碰到了他的手心,宋东西心下大惊。
这这这,成何体统!
起身却又不能,脸便红成了
“呦,你二位这是作何呢?”
瞧见了这么一出荒唐事,张浔鹤的嘴角也压不住了。没想到只是来藏书阁看望一下可怜的少婠妹妹,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啊!
见他那个样子,宋东西便知道他误会了。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嘘,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快点给我把她扒拉下来!”
好不容易分开了,宋东西这下也失了力气。呈“大”字状瘫开,去他的礼仪修养。
“啧啧啧,宋兄这就不行了?”
“滚!”
见此,张浔鹤也不逗他了。开口问道!“你们这是?”
“这蠢猪喝酒了,整整一壶,原浆!”
一字一句的说完,越到最后,宋东西便越咬牙切齿。自己什么酒量自己没数吗,再说了这玩意儿是原浆,多浓烈,什么都喝!给她牛的!
“原浆,还一壶?”
几字一出,张浔鹤同方不显皆沉默了。这丫头是不是虎啊!原浆都给干了。她不醉谁醉?
正巧乔忆鸢新得了一块好料子,色泽明媚,穿在少婠身上正合适。想着要给她送来呢,于是闻着动静便赶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乔姐姐的声音,少婠不清明的脑袋当下便亮了起来。忽略了宋东西杀人般的眼神,软乎乎的挂到了乔忆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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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姐姐,你来啦~”
“好妹妹,乖~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我替你收拾他!”
于是乎,少婠将一切和盘托出。那叫一个添油加醋,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不知所云。宋东西的脸更黑了。
“哼,男人都一个臭德行!”说着乔忆鸢还剜了一眼方不显。无辜被连累的方不显此时耸了耸肩,唉,还真是无奈啊。
不过还有比他更惨的。当她目光瞥见张浔鹤时,更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甚至还抢答着:
“对登徒子就更没必要有礼貌了!”
“你不用拿大小姐的身份架着我!若我不是大小姐,此刻我的巴掌早便落在你脸上了!”
听此张浔鹤只得挑眉,随后便乖乖应下。得,毕竟是自己的错,自己惹的麻烦,那便受着吧。
“呦,诸位都在呢?”
这边动静这般大,四六剑方之武都跟着寻来了,更别说他身后还跟着墨玉师姐了。
见此,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四六剑出,墨玉随行,不是大事就是更大的事。
“什么,演武大会!我们能参加吗?”
“当然了,我这不是来通知你们了吗?院种所有适龄弟子都可参与。”
面对着众人的提问,方之武淡定的摸了摸胡须。其后的墨玉师姐也点了点头。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次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人才辈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涨经验的时候。你们可得把握住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兴奋起来。就连脑袋还有些疼痛的少婠也欢呼雀跃起来。
来青山院数日,天天被师傅们虐着打,一点都不尽兴,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而且扬名立万耶,这谁不心动?
少婠和方不显皆摩拳擦掌起来,蠢蠢欲动。
她二人本就醉心剑道,成日里,恨不得将青山院内的高手们切磋一个遍。如今得了机会岂会放过?
不过,兴致勃勃的她们,被宋东西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
“哎哟,你做什么!”
“不打不长记性,还没开始呢就飘飘然了?可是忘了骄兵必败四个字如何写了?”
“嘿,狗东西我发现你这个人就会败坏兴致!未战先怯算什么英雄?”
见此少婠更加生气了,叉着腰又开火了。
“更何况,你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而且你怎知我一定会输?”
见她如此,宋东西也自觉无趣,索性也不说了。此人若是崩听劝,他“宋”字便倒过来写!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到时候输了拽着我的袖子哭鼻子。”
“嘿,你还没完了是吧,我只是喝醉了才拽着你袖子哭的……”
“宋兄和少婠妹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和谐啊!”
“是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方不显回道:“不过这次,他二人怕是难道罪责了。毕竟这于藏书阁酗酒闹事……”
“呦,少大小姐这是酒醒了?”
方之武此言一出,少婠便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哂笑答到:“四六叔叔,这不是出了一身汗,脑袋便清醒了不少。”
“嗯,清醒了就好,醒了就去玄英堂领罚吧。”
“好的,啊?”
一句话给少婠整蒙了,盯着方之武看热闹的眼神,她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然后便乖乖去领罚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宋东西一眼。
哼,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