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才阁的收支并不归户部管,为了保持它能够长久的运转下去,少不了想些办法。
为此苏橙特意找来季梓书,借用他的光环,让这楼内的经营持续下去。
这不书籍最后还加了他的推荐语。
该说不说,这种营销方式在古代也很好用,不仅天下学子会来买,就连闺中女子听见季梓书的名号,也要买上几本存起来。
这定价嘛也不贵,就比寻常多了那么一两个铜板,这不开阁第一天,备好的周边就被一抢而空。
苏橙还将图书管理那一套挪了进去,按日卡周卡月卡季卡年卡为学子办理借书服务。
在里面看书不花钱,但是要带走一段时间就需要付一点银子。
收取些微手续费的同时也能让人将书传播的更远。
一楼主营周边,也办理借书的手续,日常十分忙碌。
二楼到四楼,放满了只有贤才阁才有的藏书,既不抢书店的生意,也保留了独有的特色,四楼是读书人雅谈交流之地,五楼便是讲学讨教的地方,再往上,便是雅阁,谁若想独处,便可来此处。
三月后,苏橙看着贤才阁的账本,满意的点了点头,郑阁老这个馆长当的也是认真负责,账目一清二楚。
谁知这才当了几天,就有些不想干了。
拉着景采凑到苏橙面前说自己力不从心,要推举景大人来管理。
贤才阁内每日大小事务数不胜数,如今只是初期还未经历波折,也确实需要一个年轻力壮的人选。
苏橙知道郑阁老喜爱自家孙儿,每每下了值,第一件事就是回府,连跟她斗嘴都少了。
家有稚子,如何不记挂。
于是,苏橙拍板,景采就这么水灵灵的当上了贤才阁的管理者。
临走时,她语重心长:“好好干!小伙子将来一定有前途。”
可景采只觉得前途已在眼前,这么大一座书楼就这样交给他了,压力山大啊!
这段日子,苏橙没少熬夜,眼下明显的多了两片黑青。
轩辕珏手中一柄青光剑,一个回挂刺剑舞的行云流水,身形轻盈又灵活,速度快的出奇。
一套剑法练完,轩辕珏拿过小太监奉上的锦帕,擦去脸上脖颈上的汗珠,瞧见苏橙来了,丢下帕子就跑了过来。
只见他脸颊上还带着热出来的红意,眉眼一弯,亮晶晶的像讨好的小狗,“丞相,朕的剑法如何?”
苏橙打着哈哈,她能说自己刚才走神了吗?
实在是太困了,若非轩辕珏非要她来,她此刻估计都躺下入梦了。
苏橙点了点头,忍住困意,“陛下的剑法比之前几日又精进不少,越发出神入化了。”
轩辕珏脸上笑意愈发深,虽然她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能得到夸奖,他就很开心。
一张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苏橙一愣,噔噔后退两步,轩辕珏怎么突然靠这么近!
把她瞌睡都给吓没了。
谁知轩辕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了回来,清幽的眸子盯着苏橙的眼睛看。
看什么呢?莫非自己脸上有灰?
苏橙腹诽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丞相眼底发青,不会是遇见脏东西了吧?”
苏橙:......
那只是没睡好而已。
她挣开轩辕珏的手,解释:“陛下多虑了,这几日太过操劳没睡好而已。”
“这样啊?”原先有些稚嫩的嗓音已经变得凌冽自然,越发像个大人了。
看着面前身量比她还高还壮的轩辕珏,苏橙不要脸的觉得自己养孩子养的不错,能吃能喝,无病无灾,安安稳稳长到了十七岁。
虽然这些都多亏了何常的悉心照顾,她只是偶尔关心几句。
随着轩辕珏的长大,苏橙也在试着让他处理一些事务,包括但不限于看折子,亲临民间查看,尤其是一些繁杂但又推不开的活,她统统推给轩辕珏去干。
以至有一日,轩辕珏拿着苏橙尚未经手的奏章问:“田赋升降不该由丞相先拟章程,再由朕批准吗?”
轩辕珏手里那些奏章,可谓是清清白白,连翻都没翻开过。
苏橙当时讪笑着含糊过去,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偷懒,把本属于自己的活都推给陛下干。
“丞相今日留宿宫中吗?”小皇帝期待的看着苏橙,“朕近日读书,得知旧朝赢公礼贤下士,与有才之士同榻而眠,畅谈整夜,其后美名远扬,终成一代霸业。”
他是想效仿赢公,让苏橙留宿宫中。
“啊?”大可不必啊!
见苏橙面露惊愕,轩辕珏好看的眉毛拢了起来,双手抱臂,边想边说:“我与丞相相识已久,丞相又一心辅佐,是我最该真心相待之人,丞相日日都要批改奏折,处理事务,实在是太过辛苦,早该住在宫中了。”
说到兴起处,轩辕珏连自称都换了,完全不知道苏橙内心是何等的翻江倒海。
他越想越觉得对,合掌一拍,吩咐道:“来人,将庆宁宫的偏殿收拾出来,日后便是丞相的住处。”
苏橙一听,眼前顿时一黑,就差抓着轩辕珏的衣领问:你是不是疯了。
她不留在宫内除了她是女子的原因之外,还有一方面就是好跑路,自己府上没有门禁,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人关在宫内,走出去都要好久,她宁愿麻烦一点,也绝不留宿宫中。
她按耐住性子,朝轩辕珏道:“陛下美意,臣心领了,只是贤才楼事务繁忙,需臣照看,实在无法久待宫中。”
轩辕珏有些不情愿,“可丞相的第一职责不该是辅佐朕吗?”他压低了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天子一言九鼎,丞相是要让朕收回刚才的话吗?”
两声质问砸在脑袋上,苏橙忽然有些后悔教他如何做一个帝王。
人有了权力就想用,譬如此刻,苏橙再不情愿,轩辕珏的话也是圣旨。
这该死的帝王权威!
苏橙心里骂的起劲,面上却突然煞白,腹部一疼,她暗道不妙。
发白的脸色配上眼底的青黑,这副形容成功的吓住了轩辕珏,还以为自己话说的太重,瞬间软了语气,“朕只不过效仿先贤,丞相若是觉得不妥,朕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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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丞相!”
苏橙这次是真的眼前一黑,重心不稳直愣愣的朝地上摔。
轩辕珏站的离她最近,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中,立刻喊人传太医。
等苏橙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医正说她是太过劳累,以至气血亏空才会晕倒,一定要好好养着,切莫再多费心力。
轩辕珏也守在一边,让人准备了不少阿胶燕窝给她补身体,甚至将宋恪言喊了过来,叮嘱他要好好照顾丞相。
苏橙看着他们笑笑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情况,没人比她更了解。
也幸好自己晕了一遭,否则凭轩辕珏那股执拗,肯定是要想办法把她留在宫中的。
她与宋恪言先后上了马车,一个小手炉出现在苏橙常坐的位置上,座位上铺了厚绒毯,在这个天气还不算寒凉的季节,属实有些夸张了。
癸水悄然而至,可谁都没有拿到明面上说。
“大人可曾想过娶妻?”宋恪言放下茶盏,不经意道。
苏橙睁圆了眼,不能理解宋恪言是如何问出这个问题的。
“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我如何能娶妻。”她是个女子,再娶个女子算什么。
“可大人身边需要女子照顾,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陛下离加冠不过三年时间,大人就不怕被陛下赐婚?”宋恪言眼神清明,他想让苏橙为以后铺路。
按照苏橙目前的计划,轩辕珏掌控实权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她能否全身而退谁也不敢保证。
毕竟,苏铭只是把她推到了丞相之位,可没说什么时候能离开。
为此,苏橙在脑海里搜罗出看过的小说,设想了无数可能,譬如假死脱身、金蝉脱壳,可最后一想,实现的可能性不高。
原因就在于手底下的人,他们只信任身为丞相的她,而丞相是不会离开都城的,若她改头换面成为女子,手底下就没几个人可用。
她无法改变古人的偏见,但她一定要追求自由。
等时间一到,她就离开。
离开需要车马费,也就是盘缠,苏橙决定早做打算,她将手里的银钱算了算,觉得远远不够,在都城她有房有车有俸禄,还有能干的管家为她理清账目,吃喝自然不必操心,可出了远门就都不一定了。
吃穿住行样样都要开销,她将算盘珠子拨的噼啪作响,越算越觉得离开都城后的生活滋润不了一点。
她需要光明正大的搞点钱。
可最近府上无大事,没有理由收礼,同朝为官的大人们隔三岔五就有喜事,不是闺女儿子成婚,就是家中长辈六十大寿,苏橙都去了好几次,要是便宜老爹在,兴许还能借他的名义也办场大寿。
可惜苏橙并不知晓,苏铭如今不过五十有一,不逢整数也不到吉利数字,若是被他知道了苏橙的打算,少不得要打断她一条腿。
正怨声载道着,郑撰带着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登门拜访了。
这团子正是他夫人四年前所生,人小鬼大,一副鬼机灵模样,偏又生的讨喜,苏橙初见时没忍住抱了一下,自此就被这小团子缠上了,时不时就要郑撰带她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