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几个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如此过了几日,彩玉国突然又说:修建书楼,他们可以派出能工巧匠前来帮忙,条件是让书楼建成后,五皇子也能像轩辕国人那般进去观瞻。
又是送钱又是送人,正常人都觉得这是个傻的,偏偏郑阁老觉得这是扬我国威的大好时机,带着十几个官员在苏橙耳朵边上演车轮战,直把苏橙听的耳朵起茧子。
最后实在遭不住,大手一挥,这桩互换算是硬撑了下来。
郑阁老想要青史留名,那这座楼就要建的结实美观且考究,其位置就选在都城学府的旁边,只不过面积较之更大,投入的人力物力也更多。
户部的人把算盘敲得噼啪作响,最终算出银钱将将够用的结果,不管是户部还是郑阁老都长吁了一口气,够花就行。
工部的图纸也很快绘了出来,居然有六层之高,若在现代苏橙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是古代,六层可是妥妥的高型建筑了。
钦天监选了个开工动土的好日子,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书楼开始修建。
苏橙处理起政务来也是越发得心应手了,有了系统的帮助,她觉得还能在忍一忍。
百官各司其职,轩辕珏也刻苦念书,一切都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新岁悄然而至。
这是苏橙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
府上张灯结彩,府外鞭炮齐鸣,热腾腾肥嘟嘟的饺子和各色菜肴摆在桌上,宋恪言抬袖斟满两杯酒,轻声说着府上年后的安排。
“给老爷备的年礼明日便会送往,给朝中各官员都备了同样的年礼,若是大人有觉得不妥的,恪言再行调整。”
“你做的很好。”苏橙夹起一个鲜肉饺子,咬上一口鲜香四溢。
官职虽分高低,可礼节不能亲疏有别,不求尽善尽美,只求别出错。
酒樽刚提起来,门外就有人禀报,进来一瞧,说是琼泽郎君为了感谢苏橙送来了礼物,快马加鞭外加赶工才拿到,一刻不停地就送了过来。
掀开锦纹礼盒,里面躺着一把蕴着寒凉的玉骨扇,通体由好料子打造,这一把造价要上千金。
宋恪言手指不由移到腰侧,攥了攥腰侧的香囊,悄然打量着苏橙的神色,看的这么目不转睛,应当很喜欢吧。
可苏橙脑袋里却想,这东西又冰又凉,大冬天的实在用不上,若是能换成银子该有多好,她也只是想了一想,这把扇子是琼泽还她赠与曲谱的礼,确实珍贵也确实没必要收,她也不过是为了还解药的人情。
琼泽拿到曲谱就该在仙满楼老老实实待着,现在这一遭又是搞什么,想剪不断理还乱?
笑话,她可没这心思。
这厮拿到曲谱后几次三番追问如何寻到的,甚至数次来信加登门拜访,搞得苏橙烦不胜烦,每天打工已经够苦逼了,还要绞尽脑汁来应付他。
她能怎么说,肯定不能说是在系统里做任务兑换的。
没想到都过年了,他还这么阴魂不散,送把扇子来点她。
“你把这东西原路送回去,交到琼泽手上。”最好的方式是拒绝。
那小厮却说,“来人说郎君已离开都城,回故都过年了,这礼物仙满楼只送不收。”
跑了?琼泽居然回了故都,仔细想想也确实没听过他没家的消息。
苏橙的脑袋瓜子转了又转,“等年过了,你把这东西送去珠宝阁,看他们收不收,若能换了银钱就送去户部张侍郎手中,钱经他的手我最放心,也算是为兴建书楼再添一份力了。”
攥着荷包的手渐渐松了,宋恪言执箸夹了一块红焖羊排放入她碗中,随口道:“修建书楼是长久之事,大人思虑周全。”
用过膳食没一会儿,苏橙就要进宫陪着小皇帝了,宫内安排了晚宴,意为与天下同乐,筵席之后便是守岁。
按照礼制,五品以上官员都应留在宫中守岁,可轩辕珏不习惯这么多人陪着,玩着放不开。
玉盏相撞,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安乐,官员们吃过宫中美食后,轩辕珏就让他们走了。
独留苏橙在风中凌乱。
冷风吹在她发红发烫的脸颊上,驱散了几分困意。
何常搜罗了不少轩辕珏过去常玩的东西,和几个小太监在雪地里一个一个玩,苏橙不想陪着他们受冻,径自上了二楼暖阁,躺在摇椅上,抱着手炉昏昏欲睡。
一阵霹雳啪啦响声过后,他们二人也登上了暖阁。
苏橙睁开一只眼,瞧见何常用圆滚滚的手指捏着根针,往轩辕珏的衣服上缝东西。
她不由好奇问:“何公公,你这缝的什么?”
何常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声音喜庆:“这是老奴家乡的习俗,将过年鞭炮纸,红布,铜钱一起缝在身上,能够压祟。”
他指节虽然圆润,缝纫起来却是飞快,谈话间就弄好了,轩辕珏衣襟处小小的鼓囊起来,瞧着还挺可爱的。
“这铜钱等过完年取出来,加个穗子编成一条,一年添一个就是压祟钱了,带在身上能保一生平安!”
何常口中的压祟与苏橙固有印象里的压岁全然不同,也算是体会了一番。
她笑笑没说话,只觉得何常太过在意轩辕珏,恨不得把全天下能保平安的东西都给搜罗起来。
“丞相大人。”何常给轩辕珏弄好,端着托盘朝她走过来,瞧这架势像要给她缝。
果不其然,何常温柔的笑着,手上动作没停,“也给您准备了,新年讨个好彩头。”
片刻后,苏橙身上也多了“压祟”。
茶炉热气腾升,炉子边烤着柑橘甜面饼,苏橙抬手斟满三杯,“今夜守岁,何公公也别一直站着,坐下喝杯热茶吧。”
夜色之上几点星光点缀,轩辕珏却不知疲惫,又拉着小太监下去打雪仗。
今夜是例外,又没有外人,苏橙特许可以放开玩耍。
这个年龄的人,精力旺盛的不行,若是没人管,他能在外面玩上一整夜。
苏橙临窗而立,看着四角扑簌簌落下的雪花,暗道:“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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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阁楼下赤手团雪,脸蛋通红的轩辕珏形成鲜明对比。
耳边传来几声笑,是何常走了过来,“陛下正年少,玩闹也是孩童天性,丞相能护他至今,老奴不胜感激。”接着他深深一礼,苏橙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公公这是何意。”苏橙当丞相,是苏铭和先帝造成的,何常不过宫内太监,不论伺候谁都不影响他的地位。
“丞相有所不知,陛下刚出生时,老奴就在殿外。”他视线转向楼下那个明黄的身影上,抬手拭了拭泪花,“那时后宫嫔妃斗得厉害,先帝为保全陛下费了不少心力,本该由老奴前往照看,可老奴不中用啊,没去成。”
自此,就成了一块心病。
尤其是轩辕珏刚接回来的时候,不学无术,不知礼仪。
别说是苏橙,就连他有时候都会被气的气血上涌,生怕这皇位坐不稳。
尤其这位辅佐大臣也是个不着调的。
没想到,他们居然也安稳的活到了第一个新年。
直到今日,何常的心才安稳的放回了肚子里。
苏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公公何必烦忧,陛下终有一日会成为真正的国君。”此言意在说明她不会一直把持朝政,会放权给轩辕珏,何常不必忧虑。
——
压祟钱一枚接着一枚,等到书楼修建完毕时,轩辕珏腰侧已经坠了四枚铜钱。
苏橙掰着手指头仔细地算,还有不到三年,她就能完全解脱了。
长大四岁不是说说而已,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的轩辕珏颇有天子威严,他五官长开了很多,剑眉星目,不笑时让人难以分辨他的心情。
如今的时局可比他刚登基时要稳上不少,郑阁老年岁已高,鬓间白发多过胡须,听闻其孙媳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郑阁老升级为祖父,下朝后含饴弄孙,越发显得慈眉善目了。
遇见苏橙,还要时不时嚷上两句,说她再不成婚,苏铭都要被她气回来。
说实话,这个便宜老爹给她来过几封信,频率保持在一年一次,都是些要为国分忧,好好辅佐皇帝之类的话,还真没有催过婚。
眼看着轩辕珏越发有皇帝的样子,她想赶紧趁着这段日子好好享受一番。
书楼建成,选了个良辰吉日,由天子亲临,郑阁老亲笔题了三个大字“贤才阁”,将书楼面向全国开放一事广而告之。
读书人纷纷前来一观,尤其在传出季梓书会在阁内讲学的事后,前往的人更多了。
苏橙也忙的热火朝天,把能喊来帮忙的人全都叫了过来,只恨没有现代技术,所有的东西都要手工制作,也就印刷书籍来的快些。
宋恪言提着食盒篮子来送膳,看着摆满的书籍,纸扇,以及一些小型的文房四宝,不解道:“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苏橙摁下手中蘸了红泥的印章,贤才阁三个字很快出现在书脊上,这么刁钻的位置,也就她会想着印些东西上去。
苏橙抹了把鼻尖的汗,有些得意道:“卖周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