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
    欧阳蝉衣瞳孔蓦地睁大,快要被逼疯了。

    从来只有她折磨别人的份,今天却轮到自己被别人折磨。

    她顾不得右手的痛,一迭声道:“解药,快给我‘痒痒粉’的解药。”

    萧袖月无辜地摊了摊手:“没有了,都倒进水里了。”

    “啊——,你这个疯女人,还我的解药,你凭什么把我的解药毁了?”欧阳蝉衣抓狂地嘶吼,头发散乱像个疯婆子,“我要找宴大哥,我要找师兄,让他们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我要杀了你。”她口里污言秽语不断,哪里还看得出原先可爱灵动的模样。

    萧袖月的脸沉了下来:“忘了是你先下的手吗,就准你给别人下药,不许他人还手?还想杀我,......”她越想越生气,干脆一股脑将挎包里的瓶瓶罐罐都倒进了脸盘里,“坏东西,让你拿着害人!”

    还不如都毁了,一点也不留给欧阳蝉衣。

    欧阳蝉衣瞪大眼,目呲欲裂:“不,我的药!”

    里面不仅是毒药,还有许多珍贵异常的药丸,都是师兄为了她行走江湖特意准备的,价值万金,竟然就这么毁了。

    萧袖月斜睨了她一眼:“就凭你毫无医德,什么药落在你手里都是浪费,我帮你毁了,不谢。”

    欧阳蝉衣虽然医术不精,但也许是出身药谷的原因,对带在身边的药物甚为看重,如今眼看自己的珍藏毁了,一时痛彻心扉,竟是不顾一切地拼命伸出左手想去拔插在右手上的刀。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个女人,杀了她。

    系统在意识空间里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场面,小翅膀无力地耷拉下来:原剧情里嚣张跋扈,使劲作贱女主的配角,一见面就被宿主玩坏了,剧情真的还能挽救吗?

    萧袖月可不知道小系统的想法,她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握住匕首的刀柄,在欧阳蝉衣痛恨的视线里浅浅一笑,而后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出——武器当然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伴随着欧阳蝉衣痛到极点的哀嚎,一道血线划过半空,她颤抖地举起右手,看着上面血淋淋地一个大洞,整个人惨白地像鬼一样,眼角凄惨地流下两道血痕。

    “你,——”欧阳蝉衣怨毒地瞪向萧袖月。

    萧袖月抬了抬下巴,威胁:“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这就是你手贱的下场!”

    欧阳蝉衣气得要吐血,她大吼:“我只是恶作剧而已,你却毁了我的右手不算,还毁了我的药,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袖月冷冷回道:“恶作剧,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就恶作剧?别人又凭什么要任你恶作剧,凭你恶毒,还是凭你长得丑?自己人坏就别怪遭到反噬,都是你该得的。”

    原剧情女主倒是一心与人为善,没有丝毫得罪她,欧阳蝉衣还不是没有放过她,‘痒痒粉’,能让人活活痛死的断肠散,会吸引蛇爬满女主身上的引蛇药,会让女主皮肤溃烂的毒药,哪一样没有用到她身上。

    最后对女主做的事,更是残忍恶心至极。

    欧阳蝉衣纯粹是心坏,也不知道所谓的医谷到底是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弟子来。

    “啊,——”欧阳蝉衣受不了了,又气又怒地朝萧袖月扑过去,“我要杀了你。”

    萧袖月一挑眉头,手里握着匕首跃跃欲试,要不,还是现在就干掉她吧。

    就在此时,门被大力地撞开,拍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宴昭明来了!

    萧袖月转了转眼珠,伸出一脚狠狠踹在欧阳蝉衣膝盖上。

    对方痛呼一下狼狈跪地,右手不小心撑在地上,痛得欧阳蝉衣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我的手,好痛!”

    宴昭明看着房间里的景象,简直惊呆了。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宴大哥,你快救我,”欧阳蝉衣看到心上人到来,惨戚戚地举起血肉模糊的右手给他看,控诉道,“我的手都被她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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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帮我抓住她,我要报仇。”

    “蝉衣?”宴昭明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女,那血糊糊不知混合了什么东西一塌糊涂的脸,还有满身的血迹,“你怎么弄成这样?”

    他快步走上前,见欧阳蝉衣委屈巴巴地举着手一副要自己帮忙的样子,目光里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嫌弃,转身吩咐跟来的下人,“还不快扶欧阳小姐起来。”

    柳絮惊讶地掩住嘴,欧阳蝉衣也太惨了吧,闻言忙领着人上前扶起人。

    欧阳蝉衣却不领情,自恃有人撑腰,一把推开柳絮等,扑过去抓住宴昭明哇哇大哭:“宴大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个疯女人不仅拿刀毁了我的手,还毁了我的药,她,她还给我下了毒。”

    想到自己身上中了‘痒痒粉’,却没了解药,欧阳蝉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一定要给我报仇,不然我就喊师兄来,他一定不会放过欺负我的人的。”

    宴昭明被她抓住,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渝,面上却耐心地安抚:“你先冷静下来,不是来诊脉吗,怎么会闹成这样?”

    嘴里问着欧阳蝉衣,眼睛却情不自禁地看向萧袖月。

    然而萧袖月反手将匕首负到身后,悠闲地站在一边,神情淡漠冷傲,宴昭明看着那张脸不自禁地晃神了。

    欧阳蝉衣却不依地大喊大叫:“宴大哥你没看到我的样子吗,还问什么,快把她抓起来啊!”

    “萧姑娘,这,你可以解释一下吗?”宴昭明为难地问。

    萧袖月静潭般的眸子转了一下,微微一笑:“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我干的,她给我下药不成自食其果,活该。”

    她的语气轻慢又理所当然,好像自己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宴昭明听了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怀念的笑意。

    欧阳蝉衣却无法忍受,正要哭闹,‘痒痒粉’的药效却发作了,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痒,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