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丝万缕的痒意像是从皮肉里,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迅速蔓延全身。
欧阳蝉衣在地上扭动着,爬行着,磨擦着,试图抵消无处不在的瘙痒。
她嘶叫着:“好痒,痒死我了,宴大哥快来帮帮我!”
顾不得形象,甚至忘了右手的伤势,欧阳蝉衣迫不及待地用十指去抓挠皮肤,很快皮开肉绽,脖子上,手背上出现了一道道可怖的抓痕。
可是不够,还不够,欧阳蝉衣哭泣着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恨不得十根手指头化为锋利的尖刀,深入骨髓去挖掉那噬心焚骨的痒意。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欧阳蝉衣,脸上鼻涕,眼泪,汗水,血水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医谷弟子的风范,宴昭明撇开头,命令道:“你们上去按住欧阳小姐,不要让她伤了自己。”
简直是有失体统!
柳絮眼中闪过幸灾乐祸,不过也不敢耽搁,柔顺地领着几名侍女将欧阳蝉衣手脚按住不让她乱动。
趁着没人注意,她暗中用力偷偷地拧了欧阳蝉衣几下,让你恶毒刁钻,仗着手里的药物肆意横行,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宴昭明有些烦躁,不明白不过请人做点小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欧阳蝉衣到底帮过自己,而且还是医谷中人,不能任由她在府里出事。
他看向一旁悠然自在的萧袖月:“萧姑娘,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袖月垂下眼眸,幽幽道:“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她想给我下毒,让我还回去了,顺便给了一点小教训,有问题吗?”
宴昭明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知道欧阳蝉衣霸道占有欲强,容不得自己身边出现其他女人。
让她来给萧袖月诊脉,未尝没有想过对方会在萧袖月身上动手脚,到时自己自然可以顺势将人留下来。
不过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欧阳蝉衣竟然被反杀了,难道她比欧阳蝉衣还懂得药?完全没想到萧袖月主打的就是一个简单粗暴,上来就开刀见血。
宴昭明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此事是蝉衣不懂事胡闹,也是本官有失考量,以后定然赔罪,却不知那毒的解药何在?”
不能让欧阳蝉衣再这么下去,先解了毒再说。
萧袖月恶劣地指了指角落的脸盆:“喏,都在那呢,你去拿呗!”
宴昭明看着那脸盘不由愕然,真的毁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欧阳蝉衣不重要,但是她背后有医谷,如果她真的在自己身边出了事,就怕会招来医谷的报复。
宴昭明眸光黯了一下,沉声问:“可知她中的是什么‘毒’,本官可以请大夫前来帮忙解毒?”
柳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急忙上前对着宴昭明行礼:“大人奴婢知道是什么毒,奴婢见欧阳小姐对别人用过。”
在此之前,宴昭明身边还有其他几个姿容出色的女婢,欧阳蝉衣见不得有人亲近宴昭明,对其中两人就下过‘痒痒粉’。
柳絮看过那些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她当然也对宴昭明有心思,只能庆幸自己心思藏得深,长相也不是最出色的,才逃过一劫留在了宴昭明身边。
此刻,她当然乐于在自家大人面前多表现。
宴昭明眉宇一松:“是什么毒?”
柳絮:“是‘痒痒粉’,凡是中了就会全身发痒,只要熬过三天就会不药而愈。”
宴昭明松了口气,不是致命的毒药就好。
他见欧阳蝉衣痒得失去理智,嘴里胡言乱语,丑态百出,当下挥了挥手道:“送欧阳小姐回房,注意不要让她伤到自己,速请大夫,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
欧阳蝉衣痒得受不了,即使被控制着,也拼命地挣扎想自己动手挠痒,力气大得惊人,几个侍女差点就要按不住。
柳絮婉转提醒道:“可是大人,欧阳小姐现在失去理智一个劲地要挠自己,就怕奴婢们一个看不住让欧阳小姐破了相。”
宴昭明眯了下眸子,淡声道:“那就先拿绳子先绑住她的手脚,等有了解药治好了再说。”
柳絮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脆声道:“是,大人。”
一想到欧阳蝉衣也有今天,像只虫子一样被人绑起来,她就觉得痛快极了。
倒是萧袖月,她对欧阳蝉衣肆无忌惮的出手,自家大人看着没有丝毫见怪的样子,倒让柳絮对对方在大人心里的重要性有了新的认知。
或许,大人比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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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更在意她。
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仿若局外人的萧袖月一眼,柳絮收回目光,乖觉地带走了欧阳蝉衣。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宴昭明抬头看着负手而立的少女,她青丝轻挽,玉面如雪,恬静得像是一轮明月走入人间。
他叹了口气:“萧姑娘,你太胡来了,......”
萧袖月却出声打断他:“等等,我似乎没有通报姓氏,你如何知道我姓萧?”
宴昭明顿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解释:“抱歉,本官本来打算先通知你的家人来接,所以找人调查了一下,姑娘勿怪!”
他气度高华,一言一行犹如清风朗月,即使道歉的姿态做来也不难看。
萧袖月却无感,冷笑道:“当然要怪你,我本来好端端的在庙里躲雨,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不会晕过去。没有晕过去,也就不会被你带来这里,也就不会碰到那个随意给人下药的女疯子。碰上你们算我倒霉,不要妄想把锅甩到本姑娘头上,我可不认。”
宴昭明深深地看着她的脸,眸底似藏着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启唇道:“萧姑娘误会了,事端是蝉衣先挑起,本官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怎会怪罪姑娘。”
“喔,那我可以走了!”萧袖月一挑眉,作势要离开。
“且慢,”宴昭明温文和气地道,“虽然非我所愿,但是你和蝉衣之间终究有了不愉快,还请萧姑娘暂时留下,等蝉衣药性过后解除误会再说。到时,姑娘要是想走,本官绝不阻拦。”
他转动了下手上的扳指,声音低沉:“要不然依蝉衣的性子,迟早会找姑娘的麻烦,任你躲到哪里也没有用。还不如留下来,本官定用心周旋,绝不叫她为难了你。”
萧袖月冷笑:“说来说去,反正就是不能走呗。也罢,我就多留三天,看她能拿我怎么样!”
一个有意设计留人,一个本来无心要走,俩个各有心思的家伙各自演戏。
宴昭明一笑:“萧姑娘放心,你是我请来的贵客,本官不会让你有事,我会让柳絮留在你身边侍候,萧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她就好。”
柳絮啊,原剧情里渣男一号身边的恶毒侍女。
手里的匕首又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