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门讹人
    沈若锦沉吟了片刻,立刻吩咐道:“先把李家少夫人扶进府里去。”

    又转头道:“侍剑,你脚程快,即刻去最近的回春堂的请大夫来。”

    其实也摸不准李安氏是真的动了胎气,还是故意上门讹人。

    但李安氏是在王府门前发作的,她作为王府新妇既看见了,就不能真的完全不管。

    更何况,她四舅母就是怀胎八月,骤然听闻沈家十三口男丁全都战死沙场才动了胎气难产而死。

    沈若锦再也不想看见一尸两命的惨剧。

    “是。”侍剑应声而去。

    李安氏这胎气一动,疼得站不住也迈不开腿,被两个婢女扶着也上不去马车,王府侍卫得了吩咐上前帮忙,却被婢女用男女授受不亲为由喝退。

    李家婢女说:“多谢好意,但您有所不知,我家少夫人向来体弱,嫁进相府三年才怀上这一胎,多月来一直都是府里的张大夫帮着调理的,旁的大夫医术再高明,我们丞相夫人也是不放心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回去让那位张大夫诊治吧。”

    沈若锦也不多留李安氏。

    只是看她上不去马车,就搭了把手,将人半扶半抱地送上车厢。

    沈若锦转身要走出车厢的时候,李安氏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袖,“我实在痛得厉害,怕是快不成了……随行的婢子又实在愚笨,能否请您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府去?”

    沈若锦刚要拒绝,李安氏又痛呼了一声。

    这年轻妇人的腹部高高隆起,哀哀哭着,沈若锦忍不住想四舅母难产时是不是这样彷徨无助?

    她有些不忍,低低应了一声“好。”

    几个李家的婢女跟着上了马车,围在李安氏身边又是给她喂保命丹,又是给她擦汗的,还催着车夫“快、快些回去。”

    沈若锦掀开车帘,同王府门前的守卫说:“我送李家少夫人回去,你们帮我去跟王爷王妃禀一声。”

    “是,二少夫人。”

    王府守卫刚应声,还没来得及喊几个人跟着一起去,李府的车夫就扬鞭策马,架着马车穿街而去。

    半个时辰后,李园。

    沈若锦扶着李安氏下了马车,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着“李园”二字,不禁问道:“少夫人不住丞相府?”

    李安氏还在哀哀叫唤着,强撑着回答道:“先前是住丞相府的,只是前几日……”

    李家婢女帮着解释道:“前几日二公子挨了秦小王爷的打,被相爷赶出来了。二公子在此养伤,少夫人怀着胎不

    便两头跑就跟着住在此处。”

    婢女说着跑进门去喊“少夫人动了胎气快找张大夫来。”

    沈若锦只打算把人送到了就走也无心管李二夫妇住哪。

    人送到家门了她正要告辞。

    哪知道李安氏下马车时忽然脚一崴往她身上倒又哭道:“我、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中用了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

    沈若锦向来见不得女子哭哭啼啼将人扶着送进了李园。

    入内之后就有婢女接手将李安氏扶进屋里去那位张大夫挎着药箱匆匆赶到里里外外一众人各自忙活开来。

    沈若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李安氏哭得没那么厉害了就跟李园管事的说了一声“人已送到我先告辞了。”

    “今日真是多亏小王妃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奴婢给您磕一个。”

    李家的管事嬷嬷带着婢女们跪下磕头。

    紧接着又说:“您好心送少夫人回来哪能一口茶水都不喝就回去?若叫别人知道岂不是要说我们招待不周还请您在花厅稍坐等我们少夫人缓过来亲自同您道过谢您再走。”

    这话说的看似客气。

    到底是等李安氏缓过来跟她道谢还是讹人还得两说。

    沈若锦不怕事但不喜欢无缘无故被人泼脏水

    免得丞相府的人再借题发挥再生是非。

    花厅就在不远处窗边花影翩翩风景甚佳。

    沈若锦临窗而坐看日头西移隐入云层里。

    李家的管事嬷嬷立刻就让人入内奉茶光是糕点就摆了十二盘。

    京城权贵之家的日子过得奢靡浪费说起挥金如土丞相之子比起秦小王爷来也不遑多让。

    沈若锦只看了看无心品尝。

    李园的管事嬷嬷姓吕在旁伺候着赔笑道:“小王妃尝尝这六安茶今年宫中也只得了八罐皇上赏了淑妃娘娘大半贵妃娘娘又赏了我们二公子。”

    当今后宫最受宠的淑妃出自丞相府李二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幼弟。

    沈若锦虽然在边关长大在京城待的时日不长这点牵连关系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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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喜欢是他们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若锦笑意淡淡道:“我不爱品茶。”

    吕嬷嬷脸上的笑意一僵“那给您换果饮子酸梅、吊梨还是……”

    沈若锦微笑道:“不必劳烦了嬷嬷自忙你的去不必在这陪我耗着。”

    她说着话,思绪早就飘远了。

    想着侍剑去回春堂请大夫,白跑了一趟,小丫头肯定郁闷极了。

    想着秦琅被六皇子邀去品酒听琵琶,这个时辰了还没回转,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去卖赌坊换银子的?

    吕嬷嬷见她油盐不进,实在没法子,只能带着婢女先行退下。

    沈若锦坐在窗边赏景,接了一片落花,夹在指尖把玩着。

    “砰——”的一声传来。

    忽然有人进了花厅,还把门关上了。

    来人脚步虚浮、呼吸浑浊,沈若锦回头一看,还是个鼻青脸肿,肿如猪头的丑货。

    她依旧闲散地坐着,素白的指尖夹着花瓣,“李二?”

    “你认得我?你竟然还能认出我?”

    相府二公子李成志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死死地盯着沈若锦看。

    沈若锦说:“不难认出。”

    她先前并未见过李成志,但外头传言说李二被秦小王爷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

    丑成这样,舍他其谁?

    “秦琅那厮还真是好命啊,生来就是王府嫡子,有个当镇北王的爹,还有个出自首富之家的母亲,连临场换妻都能换到你这样的美人!”

    李成志越说越嫉妒,气愤地五官扭曲,愈发丑态毕露。

    沈若锦厌恶他的靠近,把桌子往前隔在两人中间的同时,身子往后避了避。

    李成志却当她是怕了,跟先前那些柔弱妇人一样畏惧外男的靠近。

    什么将门虎女,会些花拳绣腿还能打得过成年男子不成?

    吕嬷嬷她们就是太小心谨慎了,才搞那么多麻烦事。

    “听说秦琅新婚之夜就离府,还没跟你圆房,若是我先夺了你的处子之身给他带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会怎么样?”

    李成志光是想想就觉得畅快无比,自顾自大笑了起来,发狠地一把推开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朝沈若锦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