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市场调研
    “娘,刚才他们人多,我们可占不了便宜呀。”一干人分开后,连锦绣脚步一拐带着钟凝去了自己的院。

    钟凝说话间一边细细回想书中连锦绣的人设剧情,以防在人前露出马脚,而连锦绣的心思却是全然都在聘金上。

    她随意坐下后气愤将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哼,要不是你打断,那钱我都给要回来了,现在好了,让那臭婆娘给占去了,现在你怎么也得给我想办法。”

    “您和她在雪地吵了恁久都没成,这不是担心您受凉了嘛,依我看,这聘金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你有办法?”

    饶是钟凝对书里除了剧情外的必要信息其他一概一目十行,也无法让她忘记连锦绣爱财胜过一切这一印象,她这个所谓的娘可以为了钱嫁给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男人,可以为了钱一再尝试高龄生子,虽然没能如愿,同样她也可以为了钱让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傻子王爷。

    原身性格软,她却不是好拿捏的主,不同她也同样没有要与这些人周旋的想法,她只想尽快摆脱之后在这个时代靠自己站稳脚跟。

    对于先前的女主,连锦绣或许是难缠的,但对于阅历过过多现代社会奇闻逸事的钟凝,其实并不难搞定。

    金钱至上的中年女人,画画饼给点甜头,钟凝自认可以靠人设这一保护色撑到自己功成身退。

    “娘,你就放心吧,聘金的事我来解决,到时候该是您的就会是您的!”

    钟凝这话一出,连锦绣的面色好转不少,不说别的,她这女儿听话聪明是真的,听话即省事,言出则必行,有她这句话,连锦绣莫名放下了心来。

    说实在的,其实方才在钟凝院前和梅霜吵,她也是有演戏的成分在。

    她不信自己这个乖女儿听到自己和外人吵架会不为所动,哪怕对方还养病在床。

    她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

    却是丝毫没有往今天的钟凝和以前表现全然不同这事。

    “唉,这事儿也不是娘为难你,主要是老爷现在已经大大削减我的开支,你知道的,现在钟府的钱全管在那臭婆娘手里,除了你,娘可再没别的人可以依靠了!”

    “娘,我都明白的。”连锦绣说着开始抹眼泪,钟凝心里不为所动,面上却是一脸动容,她忽而倾身抱住身边的妇人,入乡随俗开始酝酿情绪挤眼泪,“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

    连锦绣得了钟凝的保证,连声几句“好孩子”,坐了一会儿得了顺心保证便回屋了。

    送走了一尊大佛,钟凝独坐在房,视线扫过梳妆台雕花屏风红木床,心下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见钱眼开的势利爹娘、互看不顺眼的亲戚、心上人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定了婚契而自己则与一个被传作傻子的王爷定了婚,身边仅有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

    这是什么天崩开局!

    “小姐,厨房做了新鲜糕点,我给你拿了点儿尝尝。”月既在外敲了敲门,钟凝闻言回过神来,“进。”

    门被打开灌入一丝冷意,随之而来的,是若有似无的鸡蛋香味。

    钟凝闻到食物,肚子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叫唤,月既见状就笑,“小姐,快尝尝。”

    糕点成切片状,五六片的样子呈一排整整齐齐地码过去,卖相还行,只是味道……

    和现代世界各种复杂花样精加工的食物比,差之甚远。

    要按里说这个鸡蛋做的糕点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去,不过糕体发酵状态不够好,空有外表没有内涵的一盘摆设罢了。

    “小姐,我刚刚在厨房试了一块,好好吃!你怎么不吃呀,再不吃就凉啦。”

    “你吃吧,我不是很饿。”

    “是吗小姐,你这才醒过来还没进食呢,我刚刚想找厨房给你送点吃的,可惜梅夫人嘱咐说没到饭点不能吃饭……”

    这规定,钟凝心知肚明是为难却也不是很在意,有心无意地听着耳边月既的话,她一拍桌子道,“月既,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小姐,我在吃了啊,好好吃,你真的不吃吗我给你留了半盘。”

    “这算什么呀,我带你上街去。”

    两人当即风风火火出了家门,钟凝置身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穿着古装的人群,一种新奇油然而生。

    这天不是什么大节日,时间点也还没到高峰期,行人不多,正是行街的好时候。

    "月既,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我们去看看。"

    "小姐,这米糕你从小吃到大的呀,是不是想吃了,我带了"

    月既行动力极强,说买就掏钱,钟凝甚至来不及细挑摊上卖相相对好的糕点,手上就得了月既递过来的一份。

    香是香的,除此以外,糕点蓬松度和钟府吃到的那盘有过之无不及。

    不是,这是哪个朝代啊,这里人是不是还不知发酵为何物?

    钟凝连踩两次雷,肚子还没吃饱,走在街上一下却被周遭的烟火气勾起了食物,于是她打算尝试些自己没见过的新奇吃食。

    长街两边各分布有不少小贩,钟凝这回再不敢随口评价,带头走在前面看现有市面上的品类。

    只是好一趟下来,也没有找到符合她的口味。

    这个朝代主食多为粥和饭,大多商贩都在粥和饭的种类上作文章,千奇百怪的粥和饭让钟凝这个只爱白粥白饭的苦不堪言,粉类面类是没有的,最最靠近粉面的一种吃食是一种被称为面片汤的,再就是各类糕类点心与汤汤水水。

    钟凝这顿吃得杂还不怎么顺心,回去路上有种没吃到好吃的的不甘心,不回去吧又已然逛了个透。

    直到灵感一闪,钟凝忽觉自己何不从吃食方面入手,尝试从这里开始布局。

    食物种类的局限与个人口味的不合是她考虑的初衷,书中其他角色无从得知的信息差是她的优势所在,钟凝越想越对味,开开心心进了家门,没走两步却被下人叫住。

    “小姐,梅夫人吩咐,您现在身有婚约,今日起到出嫁日,期间不宜出门。”

    钟凝视线在对方面上扫了一圈,心知对方也仅是个被吩咐的,没说什么,转身带着月既回了屋。

    主仆二人回到小院,钟凝正欲让月既下去歇息一阵,自己也好翻找下原身屋里有甚得力道具,谁料想这小丫头竟是抹起眼泪来了。

    “怎么了?饭没吃饱难吃哭了?”钟凝拉着她坐下。

    “哪有呀小姐,我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吃得这么畅快呢,我,我是替你觉得不值!”月既重重吸了下鼻子,“你自受伤磕到脑袋,老爷夫人还没来看过你一次,现在还要把你嫁出去,给,给那劳什子王爷!”

    “没有大夫看你没人给你送饭,喜欢的人被二小姐抢了,聘金被梅夫人抢了,现在他们竟然连你出门都要为难!”

    钟凝自醒过来一直以第三人的角度看待发生的事,现下冷不丁再听到月既这么出一一细数,感受实在还是有所不同的。

    “傻月既。你都知道不值了,就更加不该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不过到底,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这么一个傻丫头在设身处地为她着想,“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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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因为她现在一心想的,是如何逃开这个所谓的家,靠自己在这个陌生朝代活下去。

    比起活下去,其他纠纷为难都显得太小儿科了。

    “我都不担心,你就更不用担心了。现在我需要你好好梳洗一下,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你刚刚说的那些全都要忘得一干二净好吗?”

    见钟凝情绪平静如斯,月既自己甚至都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连小姐都让她忘掉这些,她又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好!”月既把钟凝昏睡前后的转变看在眼里,只当其是幡然醒悟,毕竟小姐勇敢是好事,“我听小姐的,那你好好休息。”

    门关,室内恢复安静,钟凝出了会儿神,起身开始翻找原身的东西,试图寻找原身房里有没有什么能够拿出去典当换钱的值钱物。

    书架木柜枕头底,钟凝翻箱倒柜一阵搜罗,最后还真搜出来一个成色不错的镯子,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哦,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皱纸,看起来像是被展开了团成团后又被折叠起来。

    打开,就见上面毛笔字迹清秀整齐,字句却是绝望痛心。

    上面提到了月既刚才说的种种,还有更多不被外人看到的角度,母亲府中生活不如意转而加诸原身的发泄、父亲空谈诗书仁义却对大女儿的物质生活视而不见、侧室及其女儿的授意下府中下人的变相排挤。

    原身无人可倾父母的荒唐,府中人的欺负更是无从告知父母,一是侧室的权力本就又她父亲给出,二是她母亲现今压根就在父亲面前说不上几句话。

    言而总之,横竖离不开不见希望嘱咐后事之意。

    原仅仅是打算抽身之后潇洒江湖的钟凝,忽然有了新想法。

    这些事情月既可以忘记,原身可以任之随风去,她这个承了前人恩的人,这会儿却不想让那些个做了无形推手的人过得安然无虞。

    正在钟凝沉思时,门外再度传来一阵脚步声。

    钟凝正正好半趴在床翻看被压在枕头底下的枝条,闻言顺势手疾眼快钻进了被窝。

    倒也不是心虚,单纯听外面这阵仗,钟凝不想费神应付打算装病罢了。

    果不其然,钟凝前脚拉上被子,后脚梅霜身边随从的声音就自外传来,“小姐,请您现在到正厅用膳,梅夫人也在门口候着您呢。”

    钟凝闷头进被窝,等着房外动静。

    门外梅霜让下人喊了几句就不耐烦了,兀自推门而入。

    “是真听不到还是装听不到呢?大家都在饭桌上等你一个,还不起来?真是没家教。”梅霜边说边走进屋,在和床隔了一道屏风的圆桌前坐下。

    “劳烦二夫人走这一躺,但钟凝恐不能起。”钟凝闷声咳了咳,声音有意放低放虚。

    “这可由不得你,这饭是老爷亲自点名要你去的,告诫你嫁去王府后的规矩。”梅霜冷声道,“原我还觉多此一举,现在看来你确是管教欠缺。”

    “我自小在钟府长大,祖辈立的规矩自是时刻铭记在心,现今不过是因贱体抱恙起身不能,这欠缺一说,不知二夫人是在不满钟凝还是有意暗示钟府前人规矩不算管教?”

    钟凝语气放轻,却字字带刺,特别是“二夫人”三个字眼,梅霜听得火大,忽而一拍桌子丢下一句“我叫不动你,老爷总行吧”后愤然起身欲要离去。

    好死不死,床上那人还偏悠悠不紧不慢道:“钟凝谢过二夫人。”

    回应她的是“嘭”的一阵砸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