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一天天就想着欺负苏朦是吧?你没事做吗?”苏晓拍着他的心口,笑着将他推开:“告诉你,少惹苏朦。万一人逼急了,跑到警察局乱说怎么办?”
“所以啊,你努力点,别再让她出现。”
“我控制不了她,这具身体的主动权很少在我手里。”
“那——有什么办法?”宋白的眼珠转了转,苏晓拿筷子指着他:“诶,少打歪主意啊?饶不了你。”
苏朦一直是个懦夫,只要将她吓得不敢出现,主动权不就在苏晓手里了么?
宋白心不在焉,转头苏晓已经将一盘尖椒牛肉一扫而空了。
“你的胃口还是那么好。”宋白倒一杯凉茶放到她面前,被苏晓推开,拿了瓶冰啤酒一饮而下。
“我怀疑她将我的胃饿坏了,要不然我怎么这么能吃呢?”
“我想,这应该不关她的事。毕竟,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一直这样。”宋白难得地说了句公道话。
“对啊,她在很早之前就将我的胃饿坏了。”
“……有没有可能,你们俩就是胃口不一样?”
“你这是嫌我吃得多?”
“我哪敢。。。”宋白又要了杯牛奶放在她手心里:“我这是实话。”
“……”
·
三年前,苏朦刚上高一,正是宋白追踪那三个恶魔,从一中转学到六中读高三的时候。
他个子高,长得很出挑,从一中转到六中引起很大轰动,几乎人人都认识他。
他却很沉默,从不和人搭话。上学,放学,像一道公式化流程,也从来没人见他笑过。同学们觉得他更酷了,管这种行为叫高冷。
然而,他从前很开朗的。
他有个幸福开明的家庭。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会在国外上高中。偏偏三年前,他读初三的时候,他的父母在郊外失踪。
警方仅用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他父母被损毁掩埋的尸体,凶手竟是五个比他还略小的少年!
这实在骇人听闻,然而,是事实。他的父母凄惨死去,这五个恶魔却因为年纪尚小而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从此度日如年,每日靠安眠药过活。他信任公正,却不信任这些恶的种子会改过。只要他们这一生不再犯案,他就相信,可能真的存在改过这种东西。但,谁能保证?
宋白做了耗尽一生,也要追踪这些恶的种子的打算。等他们一放出来,宋白就转学到六中。至于另外两位——进职中的恶魔的行踪,他每天也会定时收到消息更新。
他所在年级的楼层很高,他的成绩年级第一,永远只坐靠窗的座位。每天透过这道窗,看对面教学楼的一间教室。
这世界很魔幻,那间教室的四十三位同学肯定很难想象,他们每天跟三个虐杀同类的杀人犯一起,在那间名为教室的有限空间里度过十四个小时。
他的眼睛很漠离,每天放学,视线都会追踪对面教室的三道影子离开。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那三个人每天放学,都会进到另一间教室。宋白站在门后听见,他们问一个女生:“你们班那个叫苏朦的去哪了?”
“苏朦。”宋白开始向同学打听:“这个女孩是谁?”
“学霸,你也也觉得苏朦漂亮?我就说全校苏朦最好看,大家都这么认为。”
“她是谁?”
“103班的一个女生,长得超漂亮,就是听说,家里挺穷的。”
宋白不再说话,将视线移到窗对面103那间教室,他开始关注这个叫苏朦的女生。每天放学都会有一个女生第一个冲出教室,紧跟着人一走光,那三个恶魔就从楼上下来,进了103找苏朦。
双方从没碰面过。这天,放学铃一响,宋白飞快冲出教室,终于在校门口追上苏朦的影子。
她跑过三条街,到一家快餐店打工。这个点,人很多,宋白挤进去排队,那个叫苏朦的女生干活很利落,根本没注意到他。于是,他每天都会跟过来,坐在快餐店油腻的餐桌上,等到她下班回家关门,都没见到那三个恶魔。
快餐店人员混杂,来这吃饭的几乎都是附近的工人,某一天突然来了个带黑色棒球帽的高中生,有点扎眼,每次他都背对着苏朦,苏朦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说不准他家里也穷,没人给他做饭呢?高中时间紧迫,在这里吃饭节约时间且便宜。
但,有一天同时来了三个高中生。他们特意排苏朦的那个窗口,打餐时点了一堆,接过托盘还朝苏朦坏笑:“你是我们学校的吧,长得真漂亮,我们交个朋友吧。”
苏朦不理会,无非几个混混。三个人歪七扭八地站着,堵在窗口前,后面一位大哥看不过去:“小孩!吃不吃饭啊?!不吃饭就走!”
三个人齐翻白眼,嗤一声,端着托盘,满心嫌弃地找张桌坐下,椅子拉得“刺——啦——”响,骂声连连。
最后饭食一点没动,将一道青椒肉丝倒扣在桌面上:“这他妈的!菜里怎么有头发啊!你们打饭的能不能注意点!”
“就是啊!脏死了!这哪是给人吃的!!!”
几个人拿纸巾擦手,又喊着叫老板出来,他们要投诉!
老板见是几个高中生,没当回事,问是哪个窗口点的餐,他们三指着苏朦。老板便让苏朦出来道个歉。
“我们员工都是有着装要求的,年轻女孩子嘛,头发又多又长,难免有疏忽,肯定是不小心。你们是六中的学生吧,这小姑娘也是六中的,在我这打零工,还是你们校友呢。”老板套近乎,想息事宁人。
苏朦盯着桌面那几根头发,明显比她的头发要长得多,分明不是她的头发。不知道这三个混蛋,是从哪里扫来的头发,放进菜里来诬陷她?!
但这家快餐店的老板,人还不错,她也不想丢掉这份兼职,就胡乱道个歉。弯腰:“抱歉,这次是我的疏忽,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其中一个人将一盘鱼香肉丝倒扣在她因为九十度弯腰,而面朝天花板的后脑勺上,油腻炽热的餐食从她后颈流淌进衣领,她尖叫起来,一身狼狈。
“你们太过分了!没教养!你们老师是谁?!家长是谁?!”老板也生气了,让苏朦到后厨处理一下。
店里其他客人也骂:“有爹生没爹养的东西!”
那三个人歪七扭八地走了,还踹翻一把椅子。宋白坐在角落的一张桌上,全程压着帽檐,一只手紧紧攥着身旁的书包,白皙手背上暴凸着青筋。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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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清理一番,下班回家。她住的地方人少,从快餐店回家抄近路要经过一片废弃建筑楼。
但她都不会打那片过,都是挑人多亮堂的路走。偏偏今夜人少,路灯又坏掉一个,刚拐角就有人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另一个人给她嘴上封住胶带,绑住手脚,剩一个就将她往麻袋里装。
苏朦很快意识到,这是三个作案惯犯。她被扔进车里,然后被拖带到那片废弃建筑。
漆黑的窗口,楼下荒草丛生,被风吹得翻滚,这片根本没人,连电都没有。宋白跟着跑到这片,就失去方向。他打开手电筒找被踩倒的草根,进到其中一座废弃建筑里。
混泥土的地面踩上去并无声响,他关掉手电筒,从书包里拿个夜视镜戴上。三楼有激烈的打斗声,他冲进去时,苏朦被压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半张脸都是血迹。
某种针体同时插进两个行凶人的脖颈,液体注射进去,他们倒下,剩下的那个人反应过来,朝宋白扑过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苏朦抄起一块木板朝那人的后脑砸去,他倒在地上,宋白将另一支针管插进他的脖颈,随着注射器中液体减少,他的生命也进入倒计时。
苏朦累瘫在地上,血液与头发糊在脸部,她身上的白衣破损得不够蔽体,就那么坐着喘气。
宋白脱下黑外套盖在她身上,她回过头,宋白僵住,那是一双他从没见过的、有强烈生存欲望的眼睛,这不是苏朦的眼睛!
他跟踪过她十几天,她的眼睛分明不是这样的!
“你是谁?”他竟然问出口。
那双眼睛盯了他一两秒钟,忽然笑弯起来,她伸出手,抬起宋白的下巴,眼神很难评:“有趣。”
“……”宋白拨开她莫名巧妙的手。
她意味深长地大笑起来,那眼睛,真有点惊悚感:“小帅哥,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你经常在店里偷看我,还跟踪我。怎么?你喜欢我?还是和他们一样,想在我身上占点便宜?说出‘给你点钱,让我x你’,这种找死的话?”
宋白后退几步,将散落的两个注射器捡起,装进密封袋,收进书包,还在找下一个:“我没这意思。”
苏朦理了理头发,站起来,皮筋被扯断了,她抓了一手的头发没东西扎。宋白摸了摸书包,找到几个捆东西的橡胶皮筋递给她。
“谢谢。”
“不客气。”
苏朦扎好头发,将脚边身躯踹翻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假面脸,她蹲下端详那张僵化的人脸,几秒钟后,问:“这些怎么处理?”
她很镇定,但太过镇定了,这绝对不是苏朦。宋白将最后一个注射器找到,装进密封袋收进书包,又拿出一卷纱带朝苏朦走过去。
“你干什么?”苏朦戒备地后退。
“别动,回去小心处理。”宋白用纱带将她额头的伤口包扎好:“你走吧,回去就当没看见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凭什么?”
“那你报警。”宋白凝视着她,黑夜里,混凝土窗外吹来一阵风,带有泥土气。
苏朦的眼睛隐隐冷笑起来:“我可以装作没看见。”
“条件。”
“我饿了,请我吃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