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再见庚诏
    守在云珊阁外的珍珠面带焦急,直到看到顺宁侯府的马车在自己面前停下,赵嘉柠缓缓从马车上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上前伸手扶住赵嘉柠,有些担忧的看向玛瑙,问道:“怎的这般晚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待赵嘉柠开口,玛瑙就气鼓鼓的开口道:“还不是那阮姨娘又作妖!觉得自己受宠,就无法无天,还……”

    “玛瑙。”赵嘉柠轻声开口制止,眉宇间不见恼怒,反而一片泰然,“这些事先不说。别被一些不值得的人,搅了自己的好心情。”

    珍珠闻言心神一凛,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领神会道:“夫人说的是。难得夫人今日心情好,还是别叫旁的扰了心情。”

    玛瑙张口欲言,但看到繁华热闹的街道,终究还是不甘的闭上了嘴,跟在赵嘉柠的身后走进了云珊阁。

    赵嘉柠看了眼忿忿不平的玛瑙,与珍珠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她拿起一对缠丝玉镯,问道:“这个好看吗?”

    镯子整体以银丝缠绕而成,其中一段是一节温润的玉,显得内敛低调。

    “好看的。”玛瑙年龄尚小,很快被赵嘉柠将注意力转移走了,探头看着赵嘉柠手中的镯子,自豪道,“夫人眼光向来好,看中的必然都好看。”

    “你啊!就你嘴甜!”赵嘉柠微微一笑,执起玛瑙的手,将镯子推到了她的手腕上,又将另一支为珍珠戴好。

    两人神色有些惶恐,刚要开口,就听赵嘉柠又说道:“这是我送你们二人的,不可推脱。”

    玛瑙有些局促的看了看珍珠,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跟珍珠一起行礼道谢:“谢夫人赏。”

    三人在云珊阁逛得开心。

    玛瑙打量着琳琅满目的云珊阁,有些不解的问道:“夫人,您不是跟齐王不合吗?怎么会特意来这云珊阁啊?”

    “庚诏虽然为人不着调,一股子纨绔的味道,但他眼光向来不错。这云珊阁的珠宝,在芸京中向来不落俗套,受人追捧。”赵嘉柠拿起一支珍珠玲珑八宝簪递给掌柜的让他包起来。

    “到是很少从你口中听到夸我的说词。”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赵嘉柠抬头看去,庚诏一身井天蓝长袍,斜斜地倚在栏杆上,更衬得他身形修长,窄腰宽肩,好一个画中公子。

    那双好看又熟悉的狐狸眼正含笑望着她,恍然间与她记忆中的眉眼重合,只是少了那忧愁深沉之色。

    “你怎么不说话?被本王的英俊外表迷晕了?”久久未等到赵嘉柠回复的庚诏下意识站直了身子,眸底深处不自觉的泛起些紧张之色。

    赵嘉柠猛然回神,眼底深处的那抹迷茫终于散去。看着一如她出阁之前的庚诏,倏尔一笑。

    重生带来的不真实感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散,那提了半宿的心慢慢回落。

    她温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庚诏愣了一下,他看着楼下赵嘉柠笑意盈盈的脸,下意识说道:“你居然会说人话了,不容易啊!”

    这话刚一说完,庚诏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嘴这么欠呢!赵嘉柠好不容没有一见面就跟自己吵,自己怎么还往上找呢!

    赵嘉柠闻言,脸上笑意一僵,瞬间将手中的长命锁捏紧,心中默念道:不生气不生气,好歹上一世他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

    庚诏见赵嘉柠居然没有回嘴,当下觉得有些奇怪,下楼走到赵嘉柠身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林以安对你不好吗?怎么觉得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赵嘉柠被庚诏的敏锐惊到,却不动神色道:“我没事。侯府家大业大,哪能不好?”

    “啊…这样啊……”庚诏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马上调整好,不经意的问道,“你真的没事啊?我最近可是听到了一些谣言……”

    “没事,那些谣言马上就会消失了。”

    因为它们会变成真的,赵嘉柠心想。

    “哦。”庚诏草草应了一声,随即靠在柜台上,看赵嘉柠挑着长命锁,心中一紧道,“你挑这个干什么?有点早吧?”

    “给我小侄子挑的。”赵嘉柠将手中的长命锁递给掌柜,看向庚诏,奇怪道,“你刚刚什么反应?我大哥又添了一子,这应该不是秘密吧。你这脑子莫不是废了?”

    庚诏心中一松,唾弃自己关心则乱,面上却说着:“起的太早了,这才一时没想起来。”

    “你去上朝了?到是少见。”赵嘉柠有些惊讶,她见庚诏一身常服,还以为对方又没去上朝呢。

    “去了,没劲得很。我起那么早去上朝,就在那里听他们话里话外说没钱。”庚诏指了指货柜上层放着的一个雕花檀木盒子,掌柜很麻利的取了下来。

    赵嘉柠闻言轻笑道:“也不怪他们,你确实很有钱。好不容易你这个财神过去了,他们能不抓紧机会吗?”

    庚诏讶异的看了赵嘉柠一眼,低声道:“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居然能跟我心平气和的说这么久。”说着,庚诏把盒子打开,放到赵嘉柠面前,“这个应该挺适合你那大侄子的。”

    一条由上好牛皮编制的小马鞭展现在赵嘉柠面前,鞭柄末端还镶嵌着四颗指甲大小的翡翠,整体都精致非常。

    赵嘉柠眼睛瞬间亮了,拿起马鞭比划着,手腕处被包裹住的伤口也因动作露了出来,被一直盯着她看的庚诏捕获到。

    “你手腕怎么了?”庚诏眉头皱起,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赵嘉柠的小臂,语气中不自觉的透露出担心。

    赵嘉柠顺着庚诏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腕上的伤口露了出来,包裹在外的手帕上,透出点点血迹。

    “夫人,这是怎么弄得?早上还没有啊!”珍珠也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不小心划到了。”赵嘉柠将手臂从庚诏手中抽出,微微低头,掩好袖子轻声道,样子说不出的落寞伤心。

    “划伤?什么划得?这可不像树枝。”庚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强逼着自己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执着的问道。

    珍珠也有些焦急的看向一旁的玛瑙,显然猜到这伤应是与她们晚到有关,想来玛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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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的。

    玛瑙那刚刚被分散走的注意力猛然回笼,见状气愤道:“还能是什么?被侯爷那个宠妾用弓箭射伤的。”

    声音不大,却正好让云珊阁中的人听清了。

    云珊阁内不少贵族世家的女眷,早在赵嘉柠进来,庚诏出现时,就竖起了耳朵听着,自然没有错过玛瑙的抱怨。

    那些夫人小姐们不动声色的交流着视线,显然对于听到顺宁侯的八卦很是激动。

    “玛瑙!”赵嘉柠低声呵止,随即把马鞭交给掌柜一起结账道,“好了,我都挑好了,也该回去了。”

    “你就这般忍了?”庚诏眉头皱的更紧,有些不满道,“你还是我之前认识的赵嘉柠吗?竟然能忍受一个姨娘爬到你头上?”

    “你不懂,我这是成长了。等你成亲了就会懂。”赵嘉柠轻笑一下,不着痕迹的挖苦道。随即便转身离开,只留庚诏一人独自在原地气闷。

    然而刚刚回到侯府,赵嘉柠就看见林以安面色阴沉的坐在正堂,一旁是哭哭啼啼的阮静云。

    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阮静云片刻都忍不了,林以安一下朝便告到了他面前。

    赵嘉柠下意识停住脚步,看着正堂内的林以安,几乎不用观察就察觉出他与五年后的不同。

    那是她爱了近十年的下意识反应。

    “你要在那里站多久?”林以安蹙着眉头,不耐的说道,“还不快进来!”

    听到林以安的话,赵嘉柠的心不自主的抽痛了一下。

    她微微垂下头,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明明已经经历了那五年的蹉跎,为何还要对此人抱有一丝幻想呢?

    自己还真是贱啊……赵嘉柠心想。

    她收敛了心神,最后一丝贪恋,彻底破碎,眼中再无半点爱恋。

    赵嘉柠带着玛瑙、珍珠缓缓走入正堂,并未多言,甚至都未与林以安见礼,只是走到正座另一旁坐下。

    她安静的坐着,没了那层对林以安的爱恋后,她现在在看阮静云,竟然还能欣赏一二。

    只见那阮静云哭的梨花带雨,婀娜的身段往林以安身边一站,莫说男子,就连她这个女子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赵嘉柠心中感叹,怪不得淑妃将阮静云打发出了宫,不然留在宫中,恐怕又添一个对手。

    迟迟未等到赵嘉柠开口的林以安面色越发阴沉,见人还满脸趣味的打量阮静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然拍了下桌子道:“你去了何处!”

    赵嘉柠被林以安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很快调整好,不以为然道:“出去逛了逛,买了点东西。怎么?我作为侯夫人,是被你软禁起来,门都出不得了吗?”

    这令人出乎意料的口吻让在座的人都惊了一下。

    玛瑙和珍珠眼中先是惊讶,随即慢慢被喜悦取代。

    而阮静云却是心感不妙,感觉事情可能慢慢脱离的自己预料的方向。

    林以安被赵嘉柠的话噎了一下,脸上怒气更甚,一时间正堂内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