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婆子听了五娘的话,忙道:“这是老爷特意寻的神医为我们少爷开的调养之法,每次少爷咳嗽,喝上一口就能好,怎么就不对症了?”
五娘:“真若对症,你家少爷为何还咳,你所见的喝一口就好,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若我猜的不错,自用了参汤,夜里越发咳的厉害了吧。”
那婆子一愣:“五郎少爷怎么知道?”
五娘:“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就说是不是吧?”
那婆子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夜里是咳的厉害了,但神医说我家少爷这病,是耗损之症,需得多进补才行。”
五娘:“进补也不一定用参汤吧。”
那婆子道:“不用参汤用什么?”
五娘:“多了,可以吃银耳燕窝粥,润肺止咳。”
那婆子不信:“吃这个能有用?”
五娘:“试试呗,总比参汤好,至少不上火。”
那婆子心眼儿倒是活络,琢磨着要不回去试试,万一有用呢,便不再说话了。
二表哥看着五娘好奇的道:“五郎怎懂这些?”
五娘眨眨眼:“书上看的?”
二表哥:“那回头把你的书借我看看可好?”
五娘看向便宜二哥道:“书是二哥的。”意思是这回该轮到你帮我了吧,便宜二哥真没辜负五娘的期望开口道:“回头找了给你送去。”
下了课,五娘一回屋便让冬儿去打水仔细洗漱了一番,换了衣裳,让冬儿把换下来的衣裳,挂到外面晒,冬儿接了衣裳看了看,奇怪的道:“就上了堂课,总共不到一个时辰,这衣裳早上刚上身,也没弄脏,干嘛拿出去晒?”
五娘不好跟他说明白,便道:“大概这边水汽大,有些潮,穿着不舒服。”
冬儿摸了摸手里的衣裳,没觉得潮啊,不过小姐既然说潮,就搁外面晒晒好了。
等她出去,五娘叹了口气,这二表哥的病明显就是肺痨啊,在古代这可是不治之症,不过要是养的好,就算去不了根儿,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但这个病传染,想不被传上就得靠自身抵抗力,而自己现在的身体,抵抗力可不咋滴,所以需得格外小心,回头去生药铺买几味辟秽的药草回来做成香囊,有没有用的先戴着。
好在,二表哥习惯好,咳嗽的时候都用帕子捂着口鼻,不然刚自己说不准转头跑了,不过,现在五娘倒是能理解舅老爷为什么把二表哥送清水镇来了,清水镇靠山临水,风景秀丽,气候得宜,的确适合病人修养。
正想着,忽听外面冬儿道:“薛妈妈怎么来了?”
这薛妈妈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是隔壁院里的管事婆子,白家那位二夫人亲自挑了伺候儿子的,前儿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照过面,是个胖乎乎的妇人,圆脸肤白,看上去有四十多的样子,笑眯眯的极会说话,不过,她来自己这儿做什么,便有事也该去前面找便宜二哥跟季先生吧。
想着,竖起耳朵听了听,那薛妈妈道:“五郎少爷可是在屋里看书呢”这明显是探话儿呢。
冬儿却是直心眼道:“刚下了课没看书,这会儿在屋里坐着呢?”
五娘点头,的确是她的丫头,太会说话了,只得开口道:“冬儿,谁来了?”
冬儿忙道:“是薛妈妈。”
五娘:“哦,原来是薛妈妈,请进屋吃碗茶吧。”
五娘这台阶一给,薛妈妈自然便进来了,冬儿去泡了茶给她,薛妈妈谢了方接过,也只抿了一口便放到了旁边桌上道:“不瞒五郎少爷,老婆子今日来是有事想问。”
五娘道:“妈妈不用客气?请问?”
薛妈妈方道:“就是早上五郎少爷在书房说的那些,对我家少爷病症的,除了银耳燕窝粥可还有旁的?也不瞒您,就如您说的一般,自用了参汤后,我们少爷白天咳嗽是缓了些,夜里却越发厉害,经常成宿成宿的的咳,身子也愈发虚弱,去年还能去花园里逛逛,如今从旁边院子走到书房都要歇上几气儿。”
五娘为难道:“我也不是大夫,早上说的那些不过是书上瞎看的。”
薛妈妈:“也不知找您给我家少爷治病,就是随便说说闲话儿,五郎少爷看的那书上可还写了什么?”
五娘暗暗点头,这婆子果然会说话,想了想道:“好像说久虚之人,不宜用参汤,火气太过,可吃些滋阴补气健脾胃的,例如鸡蛋,牛乳,豆腐,鱼虾,萝卜等等,也可吃些润肺止咳,化痰生津的,什么雪梨百合一类,再多的也不记得了,妈妈可找别的人再问问。”
薛妈妈起身:“多谢五郎少爷了,老婆子也没别的能拿出手,这香囊是新做的,权当老婆子的一点儿心意吧,五郎少爷可别嫌老婆子的手艺糙。”说着拿出两个香囊放到桌上便告辞走了。
冬儿送着薛妈妈走了,回来拿起桌上的香囊道:“怎么好端端的送了两个香囊过来?”说着拿起来在凑到鼻端闻了闻惊呼:“这是苏合香,果然是舅老爷府里的人,出手就是大方,这苏合香可贵着呢。”
五娘拿起来闻了一下,香味说不上来,但一闻立刻便觉脑袋清明了些,顿时就明白薛妈妈为什么来了,一个是听了早上婆子转述,觉得自己说中了二表哥病症,过来问问还有什么法子,不指望真能治病,试试也是好的,再一个借由头送香囊,估计是看自己身子弱,抵抗力差,又得跟二表哥一起上课,万一传上病,亲家之间不好交代。
五娘把其中一个香囊给冬儿别在腰上,冬儿愣了愣道:“这可是苏合香,贵着呢,少爷戴吧,奴婢用不着。”说着就要摘,被五娘喝住:“不许摘。”
冬儿吓住看着她,五娘道:“反正是白来的,你一个我一个正好,眼瞅就端午了,端午可是毒月,戴着这个能驱邪辟秽。”
冬儿眨眨眼:“可是,现在才三月啊。”
五娘:“这不都三月十八了吗,马上就是五月了,戴的早些更有效用。”说着把另一个香囊戴在自己腰上,也不知这东西管不管用,看薛妈妈身强力壮的样儿,貌似是有点儿用的。
抬头却见冬儿噗哒噗哒的掉上眼泪了,吓了一跳:“怎么哭上了,可是谁欺负你了?快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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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我帮你去欺负回来。”
冬儿听了哇一声哭的更大声了,半晌儿才抽抽搭搭的道:“奴,奴婢是觉,觉的您对奴婢太好了。”
五娘哭笑不得,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你是我的冬儿啊,不对你好对谁好,快别哭了,脸都哭花了,像只小花猫。”
冬儿道:“奴婢才不是小花猫呢。”
五娘:“好,好,我家冬儿不是小花猫,是小美女。”
冬儿:“奴婢不美,小姐才美。”
五娘心道,这算不算丫头眼里出西施,就自己这种发育不良的豆芽菜,跟美女应该不沾边吧。
三月十八书院开学,便宜二哥也该上山了,因万老爷不在,季先生便去送了,五娘看着感觉回到了自己上大学那会儿,家长大包小包的送去学校。
季先生不在,也不用上课,五娘终于有机会出去了,遣了冬儿去隔壁院找薛妈妈学绣香囊,人薛妈妈那香囊绣的比她可强太多了,自己换了小厮的衣裳出了花溪巷,往方家书铺去了。
到了方家书铺,门口伙计还是之前那个,却并未认出五娘,只是扫了一眼,见五娘的打扮,也没什么热情,有一搭没一搭的招呼了一声:“买书还是买扇子啊?”
五娘道:“都不买,我找叶掌柜。”
小伙计一听叶掌柜,脸色一变,上下仔细打量了打量五娘,这才认出来:“您是那天那位五郎少爷?您这一换衣裳,小的都没认出来。”
五娘:“叶掌柜不在吗?”
小伙计往店里看了看,小声道:“这话在这儿不大好说。”
五娘眉头一挑,左右看了看,见前面不远有个茶水铺子便道:“我去那边茶水铺子里等你吧。”小伙计点点头。
五娘去了茶铺,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了,要了壶茶,不大会儿功夫,小伙计便来了,见五娘选的地儿,松了口气,坐下先灌了一碗茶下去才道:“五郎少爷您可是把我们叶掌柜害苦了。”
五娘:“这话怎么说?”
小伙计:“您那日在铺子里坑了我们六少爷一百两银子,我们六少爷找不上您,便记恨上了叶掌柜,因那日的事,叶掌柜觉得对不住您家那位季先生,掏了自己的银子送扇子过去赔礼,谁知这件事儿却传了出去,都说叶掌柜为了讨好万秀才,把书铺的扇子白送了万秀才的先生,我们六少爷知道,来铺子发了好一顿脾气,还写了信回去说若不开革叶掌柜,便无心向学,老爷只能开革了叶掌柜。”
五娘心里都乐开花了,虽说套子是自己设的,可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以她想,那方家老爷既能把书铺开到清水镇,应该是个聪明人,就算自己儿子告状,也不会轻易开革一个跟了自己十年的掌柜,没想到这么糊涂,竟然因为儿子一句无心向学就把叶掌柜开了。
从这儿也可看出,在方老爷眼里,儿子的功名比生意要紧的多,这些读书人一贯奉行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也不想想,如果没了生意进项,方家还能不能维系下去,指望着方六少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那可有的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