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掌柜忙道:“小声些,仔细让人听见。”
瑞姑压低了声音道:“以往听说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姐,眼睛都长在脑瓜顶儿上,寻常都是瞧不上的,我这样出身的就更不用说了,刚端茶的时候,我还担心万一人家嫌弃脏咋办,谁知人家一点儿不嫌,不仅喝了我泡的茶还吃了我做的饭,我能看出她不是冲着你的面子,是真的不在意。”
叶掌柜:“你们女人家心思就是多,她若是那些眼睛长在脑瓜顶儿上的富家千金,怎会跑去凝香楼,还开铺子,而且,你看她对小六随喜儿的态度就知道,何曾把他们当过下人看过,说真的,有时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万府小姐。”
瑞姑:“这应该做不得假吧,你不说当日在方家书铺,她跟那位季先生一同去的吗,还坑了方家六少爷一百两银子,就因那天的事你才贴了自己的银子,给那季先生送扇子,过后传的沸沸扬扬,惹了方家的六少爷,才丢了差事。”
说着忽然道:“这事如今想来,可不像巧合。”
叶掌柜:“的确不是巧合,是东家少爷算计的。”
瑞姑大惊:“你们无冤无仇的,她为何算计你?”
叶掌柜:“就是为了让我当她这铺子里的掌柜呗。”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瑞姑也跟着笑了,说是被算计了,语气却是自豪,可见是庆幸遇到这样的东家,想也是,要没有这番算计,他仍在方家书铺当掌柜,自己也还在凝香楼苦熬日子,哪有现在这样的日子,如今她也没别的想头,就盼着这样的日子能长长久久。
想着双手合十虔诚的道:“希望老天有眼,保佑东家少爷一生富贵安和。”
叶掌柜亦有些感动,是啊,虽遭了算计,但自己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何尝不是幸事,如今就盼着少爷能尽快疏通门路,只要石头记一备案,黄金屋便可开张营业了,书中自有黄金屋,有书便能财源滚滚黄金满屋,多好的寓意啊,今儿就让小伙计去刻招牌,明儿就挂出去。
谭掌柜来的时候,书铺刚挂上招牌,他身后的少年探头看了看道:“还真有家书铺叫黄金屋啊,这名儿可是真没见过,起的也太随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金器的铺子呢。”
谭掌柜:“以我对那位的了解,应不会随意起名,想是有典故。”
少年道:“就算有典故但咱们今儿来的不巧,人家还没开张呢?”
谭掌柜:“咱们也不是来逛书铺子的,开不开张有什么打紧。”说着走了过去。
小伙计正在门口洒扫,看见有人过来,并未因为铺子没开张就不搭理,而是迎上前道:“您要是来买书的,可对不住了,我们书铺还没开张呢,不过很快就开了,如今正加紧刊印新书话本,等开张的时候您来光顾,保证不会空手而回。”
小伙计嘴头子极利落,说话也客气,很拉好感,谭掌柜道:“我不是来买书的,我是有事找你们东家少爷。”
小伙计一听是找东家少爷的忙道:“那您稍等片刻,小的进去找我师傅。”说着一溜烟跑进了铺子,不一会儿,叶掌柜出来看见来人,愣了愣忙拱手:“不知竟是天香阁的谭掌柜,失礼了。”
谭掌柜也拱手回礼道:“原来是叶掌柜。”
叶掌柜在方家书铺当了十年掌柜,即便天香阁并非书铺主顾,但谭掌柜也是认识的,只不过从无往来罢了,毕竟天香阁的背景可不是方家书铺能比的。
叶掌柜把谭掌柜让到后面,瑞姑端了茶上来,略斟酌了一下言辞方道:“可是我们东家少爷让谭掌柜来的?”
谭掌柜抿了口茶笑了:“若非五郎少爷指点,谭某还真找不到你们这书铺呢。”
叶掌柜虽心里疑惑,五娘怎么跟天香阁扯上了干系,但听谭掌柜的话头语气,不像什么坏事,便道:“若谭掌柜来找我们东家少爷,实在不巧,我们东家少爷今日不在铺子里。”
谭掌柜点头:“那就有劳叶掌柜帮我递个话儿好了,就说上次那件事我家主子有了回话儿,却需在下当面与五郎少爷说明白,若少爷什么时候有空,可使人去天香阁知会一声。”
叶掌柜送走了谭掌柜,就让小伙计去花溪巷递信儿。
自从小六一走,传话送信儿就有些不方便了,好在舅老爷这边的小子够机灵,知道自家少爷跟五郎少爷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故此举凡五郎少爷的事儿都格外上心,一听小伙计找五郎少爷,立马便跑进去通传。
这会儿刚下了课,五娘正在二表哥的书房里蹭吃蹭喝,最近五娘发现,二表哥书房里的零食是越来越多了,各式各样的蜜饯,糖果,就没有重样儿的,这对于爱吃零食的五娘来说诱惑太大了。
除了零食,厨娘的手艺还贼好,午饭晚饭也都换着花样儿的做,下午的时候还会做些梅花糕啊,桂花糖藕一类的当下午茶,以至于五娘现在只要不出去,一日三餐外加零食点心下午茶都在二表哥这边解决。
一般五娘吃,二表哥也会跟着吃,虽然吃的不多,好歹能吃下去,这对于薛妈妈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所以更督促厨房变着花样儿做。
也不知是五娘的食疗加精神疗法奏效了,还是因为吃的多,身体抵抗力上去了,总之二表哥的病好的多了,有时候一天也听不见几声咳嗽,也就夜里还会咳,虽仍瘦的跟个竹竿儿似的,但脸色很好。
针对这种变化,五娘也适当调整了运动强度,在之前饭后走路的基础上,又加了广播体操,当然是简化版,毕竟距离上次做广播体操已经过去多年,有些动作五娘也记不得了,好在就是基础锻炼,简化版也够用。
五娘选的做操时间是午饭前,锻炼一下为的是增进食欲,她其实没这必要再增进食欲,但为了二表哥也跟着一起做了。
薛妈妈进来的时候,两人刚好做完一套简化版广播体操,正一边一个坐在窗前歇着,看见薛妈妈五娘眼睛一亮:“是不是今儿有什么好吃的?”
薛妈妈忍不住掩着嘴笑了一声道:“早上送了几尾鲜鱼,说是才从清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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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上来,活蹦乱跳的,知道少爷爱吃,已经让厨娘用素油煎了炖在小火上,晌午正好喝鱼汤。”
五娘听着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却听薛妈妈又道:“门房的小子传话进来,说外面有个什么黄金屋的书铺子的小伙计叫来顺儿的来找五郎少爷。”
来顺儿?想必是原来书铺那个小伙计的名儿,这时候起名还真没有新意,不是叫随喜儿就是叫来顺儿,她还记的祁州城白府的大管家叫白顺儿。
不过,若非有急事,以叶掌柜的为人,应该不会派人来花溪巷,想到此,站起来道:“我出去看看。”
不想二表哥却道:“刚出了汗,这会儿出去不是找病吗,既是找你的,让他进来不就好了,何必你跑出去。”说着不等五娘说话便吩咐薛妈妈:“让他进来吧。”
薛妈妈应着去了,五娘想想,二表哥是他们书铺的笔杆子,也等于是书铺的一员,他知道也没什么,本来也没想瞒着他。
来顺儿没想到能进内院来,跟在薛妈妈后面有些战战兢兢的,进了二门,薛妈妈瞥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这书铺子的小伙计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来找五郎少爷做什么?
把人带进书房,来顺儿更拘谨了,就站在门口低着脑袋不敢抬头,五娘道:“可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来顺儿一个劲儿的摇脑袋,却只是不抬头,五娘道:“这里又没有老虎还怕吃了你不成,抬头说话。”
来顺儿这才抬头,看见五娘,心里定了定,都没敢看旁边的白承远只低声道:“铺子里没什么事儿,是谭掌柜来了,问少爷什么时候有空就派人去知会一声,说您上回那桩事儿有了回话儿,却得当面跟您说才成。”
白承远:“什么谭掌柜,书铺的掌柜不是说姓叶吗?”
来顺儿忙道:“不,不是书铺的掌柜,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五娘打断:“行,我知道了,你跟叶叔说,我明儿早上去书铺。”
等来顺儿走了,白承远看向五娘:“干嘛不让他说清楚?谭掌柜是谁?”
五娘瞄了外面的薛妈妈一眼小声道:“天香阁的掌柜。”
白承远道:“天香阁?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话本子里那些男人取乐的……”
不等他说完五娘急忙打断他的话:“不知道就别瞎说行不行,什么男人取乐的地儿,人家就是吃饭的馆子。”这话说的五娘自己都心虚,那天晚上可是见识过天香阁的营业范围有多广泛香艳了。
白承远摇头:“饭馆子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五娘:“人家高兴起什么名儿谁管得着,那个,明天我去书铺一趟,顺便把这两天的稿子送过去。”
白承远道:“那我帮你请假。”
五娘很满意二表哥的善解人意,只不过,怎么这么快就回信儿了,不说那男人回京城了吗,从清水镇到京城一个来回这么快吗,难道用了八百里加急,不至于吧,更何况,这种应该算私事吧,八百里加急不是公器私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