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酒店
    天气太热,又跑了一天外勤,夏木繁感觉喉咙要冒烟了。

    回到家,徐淑美心疼地端来凉茶:“这么热的天,在外面跑实在是太遭罪了。该死的杀人犯,真是一点也不消停。”

    夏木繁没有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捧着凉茶一饮而尽,瘫倒在沙发上吹吊扇风,看着蹲在茶几上的煤灰,懒洋洋地说:“唉,可惜啊,这个案子雪糕能够提供的线索有限……”

    煤灰甩了甩尾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那只傻狗。】

    【太老实了!不晓得争不晓得抢,遇到事情一点用都没有。】

    【夏夏你好好教育教育它,不然坏人来了连叫都不敢。】

    煤灰和夏木繁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是越来越聪明,竟然知道“教育”二字。以它的智商,看不上老实巴交的雪糕,也在情理之中。

    夏木繁笑了:“那你教教它呗。”

    煤灰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茶几上转悠。

    茶几正在吊扇底下,再加上客厅窗外樟树投下一片阴凉,这里是屋子最凉快的地方。

    反观雪糕,目前还住在院子檐廊下,院子朝南,沐浴在阳光之上,热气蒸腾,檐廊也闷热无比。

    对比之下,煤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喵呜了两声。

    【我才懒得教它。】

    【我说的话它又听不懂。】

    【它晚上躲在盒子哭呢,娇气得很。】

    这两天夏木繁工作太忙,根本没顾得上照顾雪糕,平时都是徐淑美在家里给它喂饭喂水,根本不知道它情绪如此低落。听到煤灰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愧疚,站起身来,走到雪糕身旁。

    雪糕一直乖乖地蹲在檐廊下,不喊不叫,看到夏木繁过来便一边摇尾巴一边伸出前爪要和她“握手”。

    这是它被白佳萦训练出来的技能之一,它记得夏木繁也挺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雪糕这么讨好自己,夏木繁感觉有些心酸。

    煤灰在这个家里多自在啊,撒娇、耍赖、提要求是常态,它是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雪糕现在这么拘谨,只能说明它还没有安心。

    夏木繁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牛肉干送到雪糕嘴边,微笑道:“既然来了我家,就安心住下来,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煤灰喜欢四处乱窜,家里平时只有母亲一人在家,多条狗看家护院,也不错。

    雪糕听懂了夏木繁的话,前爪执着地往前伸着,一双大眼睛里有了些湿漉漉的欢喜。

    【

    真的吗?】

    【你不会赶我走了,是不是?】

    【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叫你主人了?】

    夏木繁伸手与它相握,温柔地晃了晃:“和煤灰一样,叫我夏夏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谁也不会赶你走。

    得到夏木繁的接纳,雪糕喜得发了疯,尾巴摇得像陀螺一样,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好好好,我一定很乖。】

    【夏夏,我终于有家了!】

    煤灰听到夏木繁这边的动静,从客厅里一下子窜了出来,攀着夏木繁的小腿哼哼唧唧。

    夏木繁知道它在担心什么,弯腰抱起煤灰,也不怕热,贴了贴它的脸颊:“放心,在我们家里,你是老大,雪糕是老二,它得听你的。

    煤灰这才放下心来,冲着雪糕甩了甩尾巴。

    看着煤灰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夏木繁扑哧一笑。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理解家有二胎的父母,既要照顾老大的情绪,又得呵护老二弱小的心灵,真不容易。

    雪糕根本不在意什么老大老二,它只想要一个安稳的窝,一个不会被抛弃的家。

    它半坐在檐廊下,吐着舌头,咧着嘴,像个端庄的小学生。

    即使听不懂它说的话,从屋里走出来的徐淑美都能看得出来雪糕的欢喜,她有些稀罕地对夏木繁说:“雪糕是在笑吗?

    夏木繁拍了拍雪糕的脑袋:“雪糕有了新家,所以开心地笑,对不对?

    雪糕点头如捣蒜。

    徐淑美本就是个怜惜弱小的人,看到这么乖巧的雪糕,不由得笑了:“雪糕,以后看家护院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雪糕看向夏木繁,大眼睛里写着疑惑。

    夏木繁重复一遍徐淑美的话,雪糕立马汪汪叫了两声。

    【好,交给我。】

    【保护完成任务。】

    家里收了一个新成员,夏木繁心情很好,头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先前被她忽视的一些细节浮现脑海。

    雪糕说过,案发当天下午,白佳萦接了一个电话,心情随之飞扬。晚上有人敲门时,将它关进笼子,便小跑过去开门。

    那个电话,应该是那个男人打来的。

    她一个单身女性,平时连邻居都不来往,防备心很强。之所以毫无戒备地开门,是因为那个男人说过晚上会过来。

    她以为是情人来看望她和孩子,却不想那是索命的杀手。

    既然是这样,那白佳萦家中座机的电话记录应该能够发

    现点什么。

    今天下午龚卫国去电信部门刚把电话记录拿回来,还没来得及研究呢。一想到这里,夏木繁连饭都顾不上吃,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往办公室而去。

    徐淑美追出来,往她手中塞了一张葱花面饼:“知道你天热吃不下饭,我煎了两张面饼子,想着晚上吃稀饭、饼子,胃口会好一点。你要是着急破案,就把饼子带着路上吃,不然到时候饿了胃难受。”

    面饼用食品袋装着,已经放凉了,但依然筋道柔韧,带着扑鼻的小葱香味。夏木繁接过面饼,冲妈妈摆了摆手:“好,我到办公室就吃。”

    看着女儿匆匆离开的背影,徐淑美叹了一口气:“当警察也挺不容易的。”

    喵呜——

    汪!汪汪!

    煤灰和雪糕虽然听不懂,但都应和着徐淑美的话。徐淑美摇了摇头,温柔地摸了摸煤灰、雪糕的头:“真乖,我给你们弄吃的。”

    幸好家里还有一猫一狗,日子才不冷清。

    刑侦大队的人早就习惯了加班,夏木繁赶回办公室,打电话召唤队员们回来,很快重案七组成员便聚齐了。

    天色渐晚,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办公室里渐渐有了凉意。

    夏木繁将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摊开在会议桌上,找出案发当天下午的那个电话,画上一个圈:“查查这个电话。”

    龚卫国现在查电话已经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查出电话来源:“这是芙蓉酒店的客房电话。”

    是了,那个男人没有在荟市安家,他每次过来探望白佳萦都要躲藏形迹,只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去,一大早离开,那他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芙蓉酒店是荟市最高档的酒店,自然就成了那个男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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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木繁霍地站起:“走!去芙蓉酒店。”

    因为领袖一句诗词“芙蓉国里竞朝晖”,湘省酒店不少以“芙蓉”为名。荟市的这家芙蓉宾馆先前是外贸局接待外宾的旅馆,后来有人承包并装修了这个宾馆,豪华舒适、管理标准,吃喝玩乐一条龙,一跃成为市里最高档的酒店。

    一到酒店,立马有门童来开门迎宾。

    走进明亮宽敞的大厅,奶油黄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屋顶水晶吊灯的光芒,空气里弥散着玉兰味清新剂的香气,极尽豪富气派。

    夏木繁虽是苦孩子出身,但现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高档饭店、酒店也出入过几回,态度自然而大方,亮出警官证之后,前台服务员礼貌而谨慎地询问:“请问,需要我们做什么?”

    夏木

    繁提出查看案发当日的酒店入住名单:“南方来的老板,个子瘦小、长相普通、很有钱,你们有印象吗?”

    每天来酒店住宿的大老板不少,但夏木繁所说的这几个特征倒是让前台服务员想起了什么:“啊,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南方口音很重,推着一个行李箱,12号中午办的入住,晚上的时候突然退了房,奇怪得很。”

    夏木繁一听,立马精神了起来,晚上退房?完全对得上!

    “这个人登记的信息在哪?”

    服务员在名单上找到一个名字:“呶,就是这个人,黄仲良,粤省浣城人,这里有他的身份证号码。”

    龚卫国等人的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芒。

    太好了!这个人终于找到了。

    夏木繁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继续询问:“黄仲良有没有同行者?”

    服务员摇头:“他是一个人。”

    旁边一名迎宾员插了句话:“黄先生是我们酒店的常客,我见过好几回呢。他挺友善的,有一回我帮他拎行李箱,他给了我小费。”

    夏木繁问:“那他有没有访客?”

    服务员摇头:“那我们就不知道了。酒店里人来人往的,他住五楼,就算有访客也不会有人登记。”

    夏木繁仍然不死心:“12号的晚上,你们有没有看到两个带一岁小孩子的男人过来住宿?”

    如果真是黄仲良买凶杀人,再把孩子抱走,那他应该会和那两个人接头。至少,他得把儿子带回去吧?

    服务员想了半天:“没有。一岁大的小孩子最难带,没有妈妈跟着吗?”

    想到那具躺在太平间的冰冷尸体,夏木繁心里很不是滋味。妈妈?他的妈妈已经死了。也许,是他爸爸找人干的。

    离开酒店,夜风拂面,风里带着一股隐隐的荷花香味。

    听说芙蓉酒店的后院挖了个大池子,养了一池荷花。

    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夏木繁看向远处那万家灯火:“和浣城警方联系,明天南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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