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芳蔼和白佳萦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的年龄,芳华正茂。
听到白佳萦的死讯,闻芳蔼当时就吓傻了。
“我家里没有装电话,留给佳萦的电话是楼下小卖部的,昨天晚上小卖部关了门,就联系不上我,我真不知道佳萦会出事。”
“我和她是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认识的,我俩一个病房。我婆婆不喜欢她,说她看着妖妖艳艳不像个正经人,但我和她挺说得来的。都是在家带奶娃娃,有时候会约着一起去水库那边散散步,说说各自的烦心事,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朋友。”
夏木繁问:“瑞瑞的爸爸是谁?”
闻芳蔼犹豫了一下:“这个,佳萦没有和我说。不过,从她平时的开销、生活来看,应该是个有钱人,对方可能有家室吧,从来不和她一起出来见人。当时佳萦生孩子的时候,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哭,我看她可怜,介绍了陈姐给她当保姆。唉!给人当小三,哪里有好日子过?”
夏木繁皱起了眉毛。
闻芳蔼似乎觉得这么说有点对不起朋友,赶紧找补:“佳萦肯定是被骗了。我有一次悄悄说她,让她长个心眼,多留点钱在手上,别都花掉了。不然将来等到男人变了心,她带着孩子不好过,结果你猜她怎么说?”
也不等夏木繁说话,快言快语的闻芳蔼便径直说出了答案:“她说她相信他是真心的,现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等到他自由了,就一定会来娶她,到时候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唉!她年轻,什么都不懂,把前途命运都押在那个男人身上,旁人也没有办法。”
夏木繁看得出来,能够被白佳萦选为紧急联系人,闻芳蔼的确是个善良、热情的人。
白佳萦躲躲藏藏地住在异乡,身边一个亲人、同学都没有,能够依赖的除了那个男人,也就只有闻芳蔼。
夏木繁再次追问:“关于那个男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闻芳蔼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渐渐恢复理智,抬头看向夏木繁,声音有些颤抖:“是不是佳萦的男人害死了她?骗她生下儿子,等到儿子断了奶就来抢人,是不是这样?”
夏木繁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没办法下结论。只能说,白佳萦的这个地下情人的确有嫌疑。”
闻芳蔼咬了咬牙:“一定是他!”
往日白佳萦和她说过的那些话便慢慢都浮现在脑海中。面对警察,闻芳蔼丝毫没有隐瞒,都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那个男的是南方老板,在羊城那边开了几家服
装厂生意做得很大。”
“年纪应该不小了佳萦说过男人大点会疼人我估摸着至少大她十几岁吧。”
“个子不太高长得也一般因为佳萦说他就喜欢她高大丰满可以帮他们家改良什么基因。”
“哦对了那个男的出手很大方幸福里的房子是他给佳萦买的平时每个月还给她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至少在钱方面他的确没有亏待过佳萦。”
说到这里闻芳蔼顿了顿眼中有泪光闪动:“谁能知道这钱竟然是佳萦的买命钱?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这样……”
重复了两遍“早知道会这样”之后闻芳蔼忽然就卡了壳。
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会死白佳萦还会不会心甘情愿做那个男人的地下情人?
如果早知道付出的会是生命白佳萦会不会安心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荟市?
南方开厂的大老板很有钱个子不高、长相一般。
无名无姓仅凭着闻芳蔼的这些信息根本没办法迅速将那个男人找出来。
夏木繁问:“你有白佳萦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闻芳蔼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是鲁省海河市底下一个屯子大多数人都姓白。她父母都在
夏木繁看向龚卫国。
龚卫国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等下就去邮局查一查汇款信息应该能够找到白佳萦的老家地址。”
白佳萦既然能够每个月给家人汇钱说明她很在意家里人。如果能够联系到他们或许可以知道一些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
夏木繁继续询问闻芳蔼:“你在医院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有见过白佳萦的男人?那医院签字、陪护都是谁呢?”
闻芳蔼叹了一口气:“要不怎么说佳萦可怜呢?她挺着个大肚子独自来的医院所有检查、签字都是她一个人。”
冯晓玉在一旁听着很不理解:“这样一个男人白佳萦竟然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抚养孩子长大?她到底图什么啊。”
闻芳蔼看了冯晓玉一眼:“佳萦和我说过她出生在一个山沟沟里家里孩子多连饭都吃不饱她真的是穷怕了。所以她说只要给她钱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苦都可以吃。”
一切都是为了钱。
夏木繁与冯晓玉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叹了一口气。
可是如果有了钱却丢了命到
底值不值?
不管怎么样,先要将白佳萦的社会关系摸清楚。
回到刑侦大队已是中午,日头正毒。
夏木繁刚坐下来喝了口凉茶,顾少歧敲门进来,将尸检报告交给她。
夏木繁翻开报告,看着上面的鉴定意见,半晌才道:“颈部左总动脉被刺,伤口深7.2厘米,斜度27度,切割方向左侧深、右侧浅,凶手为左撇子。顾法医,你这尸检报告真的很精准。”
顾少歧表情严肃:“从伤口来看,凶手是一名惯犯。下手老练、行事从容,应该有案底。因为我父母被杀,我对近年来割喉杀人的案件有所关注,从伤口深度、斜度以及伤到气管的力度,基本可以锁定此人为88年4月浣城灭门惨案的凶手。”
浣城灭门惨案?
这起案件太过有名,重案七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农民自建房内,一家四口全都被杀,一对做生意的夫妻、一个两岁小儿、一名六十岁的老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割喉而死,死状凄惨。
因为自建房位处偏僻,一家四口死了两天才被人发现,当地警方调查了半年,一无所获。
这起案件最终成了悬案,至今未破。
龚卫国感觉心跳有些加快:“如果白佳萦被杀案能够侦破,顺藤摸瓜,浣城灭门惨案也就能破!”
孙羡兵双手一击掌:“对!顾法医既然这么说了,那杀害白佳萦的凶手就是浣城灭门惨案的凶手!”
虞敬道:“时隔八年,再次作案,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冯晓玉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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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白佳萦是鲁省人,浣城隶属粤省,这两起案子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夏木繁将尸检报告放回桌上,语气笃定:“买凶。”
听到买凶这两个字,重案七组另外四个感觉思路一下子打开来。
“对啊,白佳萦的地下情人是南方人,浣城也是南方,搞不好凶手就是白佳萦的男人找来的。”
“凶手下手如此凶残,绝对是惯犯。”
“说不定他还犯过案子,只是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只要找到白佳萦的男人,这个案子侦破就有希望!”
顾少歧点了点头:“对,如果你们能够侦破白佳萦被杀案,那浣城灭门惨案也就有了希望,加油吧!”
夏木繁感觉顾少歧的态度与平时不太一样。
他双手紧握拳头,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苗,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他,这是感同身受了吗?
因为父母被害
,所以关注类似案件,对浣城灭门惨案至今未破一直耿耿于怀吧?毕竟,那是四条人命。
想到顾少歧的经历,夏木繁冲他微微一笑:“好,你放心吧,这两起案件我们来破!”
夏木繁的声音里透着自信与笃定,让顾少歧心生暖意,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好,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接下来,夏木繁与组员们进入忙碌的调查期。
通过邮局的汇款记录寻找到了白佳萦的家人,白佳萦的大哥和父母来到荟市,见到尸体的那一刻,三人痛哭失声。
可是,白佳萦对父母一直隐瞒自己未婚生子的消息,只说自己在外打工,赚了不少钱。白佳萦的父母和大哥都是农村人,收到她汇来的钱时欢欣鼓舞,从来没有问过她这钱的来路。
白佳萦的母亲哭着对夏木繁说:“我们那里穷得很,我和她爸爸没什么本事,家里能够给她两个哥哥娶上媳妇,做起新房,全靠三妮。现在三妮死了,四妮出嫁了,还有老五没结婚咧,原本还指望三妮再打两年工呢,现在可怎么办啊?是哪个杀千刀的要害死我家三妮啊?”
夏木繁感觉很心寒。
女儿死了,家里人却只关注从此没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一个月一千块,可以帮父母做新房,帮哥哥娶媳妇。
白佳萦这么拼命地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本指望雪糕可以提供一些线索,结果却令人失望。
白佳萦的男人讨厌宠物,每次过来的时候白佳萦便会把雪糕关在阳台铁笼子里。雪糕很听话,哪怕笼子忘记上锁也不敢出来,它会安静等着那个人离开后才进房间。
雪糕记得他的气味,但没有见过他的脸,只知道白佳萦叫他“达令”。
达令,显然不是对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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