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数年,霍则衍压抑克制了许久的情|欲,被她一个主动的拥抱轻易点燃。
见她没有什么抗拒,只是柔顺地靠在自己怀中,他顺势欺|身而上。
他心头的那股燥热虽早已有些急不可耐,但又顾虑着这是重逢后的头一回,太过急切只怕会吓到她,还是循序渐进为好,便放缓了些动作。
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面庞时,指|尖却微微带了些许湿湿的凉意。
霍则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衔霜的眼泪。
他心中一紧,手中的动作也停了停,哑着声音问她:“弄疼了?”
衔霜摇了摇头。
不是疼痛,她能感觉到,霍则衍今晚比起从前,似乎已经刻意放轻了力道。
但即便是如此,她心中的那缕屈|辱感,却也仍是挥之不去。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现下这个为了谋求生路,不得不主动对霍则衍投怀送抱的自己。
意识朦胧间,她听见他在自己耳畔低声试探着询问道:“那朕再轻些?”
她没有再应答,只是侧头望向了垂落在榻前的帷帐。
可望着望着,眼前却似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慢慢地迷离了起来。
叫过水后,霍则衍垂目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比起满足,心中涌入的更多是失而复得的欢欣。
他抚着她散落下来的乌发,情不自禁地轻声感慨道:“衔霜,你说我们一直像现在这样,多好啊。”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那个徐文州有什么好的?连会试都通过不了,还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人,能好好保护你么?”
听着他提起徐文州时满是轻蔑的语气,衔霜攥紧了手中的锦被。
徐文州为人温润文雅,待人谦和有礼,更是尊重她的想法意见,从不会强迫欺侮于她。
即便没能在会试中取得好名次,也没能习得一身好武艺,在她心中,却也仍旧比霍则衍好上千万倍。
当然,她不会不知死活地把这些话告诉霍则衍。
不过他既主动在她面前提起徐文州,倒令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踌躇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将想问的话问了出来:【陛下打算,何时放了徐文州?】
看着衔霜的比划,霍则衍放在她乌发间的手顿了顿。
他显然有些不满,她在这样的时候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到底也没发作,只是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留在这里,不出三日,朕就会放了他。”
衔霜不难察觉出他的不悦,点头谢过他后,便没再继续多问些什么。
见怀中的女子安静下来,霍则衍心中却又有些发闷。
他沉默了少时,极不自然地岔开了话题:“你如今既回了宫,也别总是一个人闷在兰溪苑里头,可以时常在宫里走走,若是想......若是有事找朕的话,可以直接来明和殿,无需通传。”
其实他原本想说,若是衔霜想见他,可以随时来找他,却又觉得她如今估计也不会想见他,便又改了口。
他说着,见怀里的人始终静默,像是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却一直得不到应答一样,不免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同朕说说话么?”他低着头,闷声问她道。
衔霜终于在他怀中动了动。
她有些疲乏,却又有些无奈,支撑起了身子,侧过头同霍则衍比划道:【陛下,奴婢累了,想早些歇息了。】
许是她面上的倦意不似作假,霍则衍静了静,而后才点头应了一声“好”。
榻前的烛灯被熄灭,帷帐内彻底暗了下来。
衔霜虽早已觉得困乏疲倦,可当她真正阖着眼躺在榻上时,困意却好似消散了一般,怎么也睡不着了。
时隔好几年,再度和霍则衍一同躺在一张床榻上时,她只觉得陌生又难堪。
而那人不仅就这么躺在她的身侧,还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身。
她不敢在他怀里轻举妄动,可这样僵持着,浑身上下却又觉得别扭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身后男子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衔霜估摸着,他应当是睡着了。
在黑暗中,她睁开了眼,大着胆子,悄悄地触碰了一下霍则衍放在自己腰侧的手。
见他没有反应,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是真的已经睡沉了,便轻轻地掰开了他扣在自己腰身的手,又往里边侧了侧身子,才终于安心下来。
黑暗中,衔霜并不知道身后的人是何时睁开的眼,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被自己的动作惊醒,又或者是从未睡去。
她闭着眼,感觉全身心一下子自在了起来,困意也终于一点一点地慢慢袭来。
次日早晨,霍则衍依旧走得和从前一样早。
不过这一回衔霜也并未起晚,在他走后不久,就从榻上坐了起来。
珠儿看着从寝屋里走出来的衔霜,颇为讶异道:“姑娘竟这样早就起来了!陛下走前,还吩咐过奴婢,不要吵到姑娘,让姑娘多歇息一会儿呢。”
衔霜朝她微微笑了笑。
其实这对于她而言,起得倒也不算太早。
这几年在关川镇的时候,她每每都是天将亮时就起身,为岁欢在案上留好早膳后,就和徐文蓉一同去面馆里忙活了。
“对了,早膳还未做呢。”珠儿拍了拍腿,有些懊恼道,“姑娘且等一等,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房,让他们尽快给姑娘准备膳食。”
衔霜却拉住了她,比划着问道:【珠儿,你也还未用过早膳吧?】
见珠儿点头,她便同她道:【让我来吧。】
看着衔霜走到小厨房的灶台前,珠儿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让她来是什么意思。
这并不合宫中的规矩,况且霍则衍从前还曾因此事和衔霜有过一次争执,但眼看着衔霜好不容易对宫中事物重新有了些许兴致,她也不忍再阻拦。
【坐下一起吃吧。】
将两碗阳春面下好,端到圆木桌上时,衔霜招呼珠儿道。
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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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看着衔霜比划着问自己:【岁欢现下还在睡吗?】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点头道:“奴婢起来时去瞧过,小姐还在睡。”
其实衔霜回宫的这几日,并未同珠儿提到过这几年在宫外的生活,但珠儿看着昨日被接来的岁欢,又看着霍则衍的态度,约莫也能猜出些许。
她忍不住问衔霜:“姑娘这几年,在外头过得辛苦吗?”
辛苦吗?
衔霜拿着碗筷,认真地想了想,面馆的生意起初并不好做,除了照顾还小的岁欢外,每日还要起早摸晚地忙活生意,的确不算清闲,却也谈不上辛苦。
至少没有宫规束缚,生活有所期盼憧憬,现在回想起,那三年多,竟也算是她人生中难得快活自在的时光了。
她想着,心中有些许落寞,只是摇了摇头,却听见珠儿又开口同自己道:“有些话奴婢知道不当讲,但其实姑娘走的这几年,陛下也不好过。”
“姑娘走后,陛下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分昼夜地宿在明和殿处理政务,除了每个月都会来一趟兰溪苑,在里头待上整整一天外,没再踏进过后宫半步。”
珠儿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衔霜的面色,又道:“这些年来,陛下不曾立后,不曾册妃,身边更是不曾有过什么女眷......”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衔霜打断:【珠儿,我现下,不太想听到这些。】
“是奴婢一时失言了。”
珠儿见状,只好将没说完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但少顷后,还是忍不住道:“只是姑娘,奴婢觉着,陛下是真的非常喜欢您的。”
喜欢?
衔霜觉得,自己若不是个哑巴,听了珠儿这话,肯定会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珠儿那日在画舫上,若是也听到霍则衍同高逊说了些什么,估计就不会再有现在的这种想法了。
霍则衍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
想起自己从前对此事抱有过的希望与期盼,衔霜只觉得那那个时候的自己几乎傻得可笑。
在霍则衍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玩物,是一个只属于他的附属品。
是一个即便是他不要了,也不准旁人轻易拿走的物件。
他可以在玩腻之后随意地丢弃她,她却没有提前结束这一段关系的权力和资格。
她也很明白霍则衍如今在气些什么,气自己这个玩物在他还没有玩腻前,居然有胆量敢先一步离开他,气自己这个只能属于他的附属品,身边居然也有其他人来靠近。
但她知道,霍则衍迟早有一天会玩腻的,而自己现下,也只不过是在等那一日的到来罢了。
珠儿看着衔霜的神情,仿若已经从中猜出了些什么。
她想起从前衔霜一心倾慕霍则衍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现下,到底该替谁来惋惜。
“姑娘......是不是已经不喜欢陛下了?”她轻声问道。
衔霜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个答案,很显然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