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听到姜洄怀孕的事情,白楚延气得愤然挑起大声质问姜洄。
白楚延怒气冲天却被周围的人死死按住,他整双眼睛充血,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怎么敢的!言益他怎么敢的!自己在江南守了韩允溪这么多年都没舍得动她。言益名不正言不顺的凭什么!
“阿允,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得,是你胡说的是吗?这不是真的,不是……”
姜洄也并非胡编乱造,她认真观察过,这土匪山寨,除了山匪还有好多妇孺,且山匪对她们都很和善,想来都是他们的家人。
看山匪对待这些老弱妇孺的态度,姜洄推想这些山匪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对她这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应该不会太苛刻。
而且她这样做还能最大程度的加大白楚延的罪孽。果不其然就在她说出自己怀孕的事情,白楚延暴怒要冲过来的时候,负责看守她的那个名叫铜铛的小山匪又是一脚将白楚延踹翻在地。
“打死你这混蛋,她都怀孕了,你还打她的腿,还想趁我不在掐死她,你这连自己媳妇都打的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去你大爷的……”
铜铛骂的很脏,打的也挺狠。即使是这样,白楚延还是不死心的追问是不是真的。
“你媳妇怀没怀孕你不知道吗?”铜铛怒问。
“我不是他媳妇,我是被他抢来的,呜呜呜……“
姜洄生怕这些山匪打不死白楚延,她抹着眼泪,哭着大声的控诉着白楚延的种种恶行。
“妾与夫君成亲多年,一直子嗣艰难,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怀上了。夫君本想带妾去青云观还愿,谁承想回程途中竟遇上这好色之徒,非要让我去给他做第十八房小妾,我夫君不肯,他就……他就……“
姜洄哭的梨花带雨,将在潇湘君红那里学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这副我见犹怜的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只会觉得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就让人拿刀将我夫君砍倒在地,可怜我那夫君,一生行善积德却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妾被他掳上马车之后,想逃跑却被他打断了双腿,呜呜呜……各位大老爷明鉴,妾夫君真得死得好惨啊……”
姜洄这一段伤心欲绝的哭诉就连白楚延都忘了挣扎,他从没想过阿允还有这样的一面。眼泪说落就落,满嘴的谎话,戏演的比南曲班子还要精彩。
“我草!之前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这女的为了逃命胡诌的,原来你小子还真不是人啊!强抢人妻的事你都干得出来,简直畜生不如!”
山匪二当家从高处走下来一脚踹在白楚延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出去。
白楚延忍着剧痛,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这些人怒吼道:“你们别信她!她一个黄花大姑娘,都没成亲哪来的孩子?”
“还敢吼?”
铜铛又要上前拿他,白楚延趁机吼道:“你们不是有大夫吗?让他把一把脉,谁在说谎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好。”
一直沉默的大当家李大钟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大夫道:“老牛你去给她把脉。”
李大钟面上十分不耐烦,他被花婶他们烦了一天了。说什么给他带回来了媳妇,晚上就可以成亲。现在可倒好,抢回来个瘸子就算了,还是个有夫之妇,还有了孩子,现在还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李大钟觉得自己就算再不济,要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掺和进这种破事中。
牛大夫边往姜洄那边走嘴里边嘟囔:“怪我怪我!忙着给她看腿,忘记好好给她看看其他的情况了。”
喜脉不是什么难诊断的脉象。牛大夫几乎是在搭上姜洄的手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她脉象的不同。
“嘿嘿!恭喜姑娘,不,恭喜夫人了,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不可能!不会的!阿允,你怎么能背叛我呢?不可以不可以……”
白楚延沉默着等待结果,听到姜洄确实怀孕的那一刻,他万念俱灰,脸上满是诧异随即又变得十分愤怒。他对着姜洄暴叫嘶吼,好似自己真得被姜洄背叛一样。
“把他嘴堵住,关进去,明日安排到后山挖地去。至于你……”
李大钟看向姜洄,又看向她的肚子,转头对着花婶说道:“找个干净点的房间给她住,明天送下山去,别想浪费我的粮食。”
……
花婶虽说很是惋惜没能成就一桩喜事,但也不会为难一个孕妇,甚至将自己过冬的被子拿了出来,生怕冷到姜洄。
花婶给姜洄铺床,这时铜铛端着一份晚餐走了进来,餐盘上放着一个袋子。铜铛将餐盘放在桌上将袋子递给了姜洄。
“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发簪玉佩还有一些钱财,老大让我全都还给你。老大还在里面添了几十文钱,算是提前给孩子的满月礼了。”
“不用,都给你们吧,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已经很感激了。”
花婶强硬的将袋子放进姜洄手里,语重心长的对她道:“拿着吧,你那夫君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你以后一个人带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谢谢。”
姜洄真心道谢,虽说自己一直在撒谎,但她真心感谢他们的善良。
花婶他们并没有在姜洄房间留太久,给足她休息的时间。半夜,姜洄昏昏欲睡,山寨里突然传来一阵阵锣鼓声。
“快来人啊!有人偷袭,他跑了……"
姜洄从窗户看出来就看见广场上停放了好几具尸体。有人趁着天黑偷袭了山寨。姜洄叫住往这边走的铜铛问道:“那个人呢?”
“跑了。他的同伙来救他,还将咱们的人杀了。”
铜铛伤心不已,今夜本该是他值夜的,要不是柱子哥看他实在困得不行主动替他站岗,柱子哥也不会遭到敌人的毒手。
这时候还能豁出性命来救白楚延的,只有郑先了。姜洄没空去安慰地上抱着死去的丈夫孩子痛苦的老弱妇孺,她眼珠飞快转动在广场上来回寻找李大钟。
他们必须戒备起来,不,或者说是立马撤退。以白楚延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在山寨受了这么多屈辱,不可能不报复。
且不说他隐藏子在背后的军队,就单单是白水城的官兵也不是山寨这些人能抵抗得了的。
她还在人群中搜寻李大钟的声音,外面又响起了一阵号角声。铜铛上前拉她的手,将她背起就往后山跑。
“姜姐姐,你先跟着花婶她们到后山的山洞多躲一下,又有一波人上山了,大哥带着人在前面抵挡,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大哥很厉害的。“
“我也想到前面杀敌,跟着二哥他们去劫富济穷,但他们都嫌弃我太小了,只让我在家看大门,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铜铛的厉害。哎!姜姐姐……你别乱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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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背我去前面!”姜洄使劲挣扎非要铜铛送她去寨门方向那边,她有预感,是言益来了。她坚信言益一定会来救她。
寨门前,李大钟和姜安打的不可开胶,点墨也被之前那个神秘的高手拦住。这倒是便宜了言益,在王子凡他们的掩护下一路杀到了里面和姜洄撞了个正着。
“你没事吧?”
“你们别过来!”
言益正想上前查看一下姜洄有没有事,铜铛背着姜洄拔出刀将他拦了下来。
“没事,自己人,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夫君。”
铜铛去前面喊李大钟他们住手不要再打了,这边言益看着站都站不稳的姜洄怒火中烧。
他眼含怒火看着李大钟走来挡在姜洄身前,压低声音问她:“他们打的?”
“不是。”
言益火气微降。
“白楚延让郑先打断的。”
言益怒火快要喷出来了。
“他和我一起被抓了,刚才被郑先给救出去了!”
“很好,他彻底惹怒我了。”
这些年他总想着留着白楚延更好的制约皇帝太后,现在看来,他真是太仁慈了。有些人你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他总以为能蹦跶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
李大钟走进来,打量了言益一番对着姜洄问道:“这就是你夫君?”
姜洄点头。
言益转头看她,一脸疑问。姜洄因腿伤被言益安置在广场上的石磨上。为了不让自己的谎言曝光,姜洄轻轻扯了扯言益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你就是在外面这么毁我名节的?”言益嘴角微扬低声问她。
“他那些兄弟们非要我和他成亲,我只能谎称自己是有夫之妇,不让今晚就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了。”
听她这么说,言益看向李大钟脸色更不好了。但他没想到姜洄已经将他的名节毁的半点都不剩了。
“你看人眼光不怎么样,弱不禁风的,怪不得护不住你!”
言益在李大钟那里评价很低。但李大钟也只说了这么几句并没有更过分的言辞。
“五百两,交了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双方交手并没有多少长时间,虽说都受了点伤但并没有人死亡,这也是李大钟还能站在这心平气和的和言益他们说话的原因。
“给给给,规矩我们都懂,出去绝对不会乱说的。”潇湘很是上道的先垫了这笔赎金。
李大钟拿过钱也不吝啬,对姜洄这个孕妇还还是很大方的。
“对了,你怀孕了,骑马太颠簸对孩子不好,之前劫你们来的那辆马车你们带走吧,好好养着。”
王子凡等人齐齐看向姜洄,都在用眼神问她:这才半日不见吧?怎么孩子都弄出来了?他们是错过了什么吗?
言益贴在姜洄耳边:“解释一下。孩子谁的?”
姜洄在众多熟人面前无地自容,将头埋进言益颈窝,看着十分害羞的样子。
“你的。”
言益的脸慢慢染上一抹异样的红,姜洄还在为了让他帮忙圆谎,继续在他耳边蛊惑:“做戏做全套,恭喜你了,夫君,你有孩子了。也请你委屈一下,做一会我孩子他爹吧。”
言益用力握着拳头,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控制住上扬的嘴角,内心疯狂叫嚣。
她管我叫夫君,还管我叫孩子他爹!这新身份怎么听着这么让人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