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芸豆的美好愿景最终只达到了“great”,离“perfect”还差一步之遥,她看着大屏幕上公布的排名表,阳希遥遥领先的分数,让这一组的第一甚至是全场第一都毫无悬念。
下一个登场的就是苏清河。
这一次的重点在于小组内部排名,因此艺人们并未扮上,但是服化组显然也是用了心的,苏清河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身装扮,上衣是一件黑红相间的立领衫,搭配红色的马面裙,马面裙外层又系了半边黑色的薄纱,左肩膀上单独点缀了一个简单帅气的黑色飘带,整体既国风又时尚,虽不是戏服,但也与穆桂英的气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站在升降台上,苏清河抿了抿唇,临了,她竟然还真的有点紧张,通往舞台的通道缓缓升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扫空了脑内多余的思绪,走上了舞台。
开口第一句,她的那点为数不多的紧张彻底消失。
“字头要铿锵有力”
脑中许温言清冷的语调自动响起,下一秒苏清河只感觉熟悉的词曲自动从嘴里逸出,流畅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回去之后用念大字的方式将词念50遍。”
效果果真拔群,苏清河对于自己的状态有些惊喜,这样的惊喜又反哺到她的表演激情上,让整个表演出乎意料地行云流水,富有感染力。
表演结束,台下掌声一片。
下台时,苏清河看了一眼导师区,许温言此刻也正看着她,察觉到视线,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苏清河立刻回了一个飞吻,现场气氛更是热烈。
只有许温言微微转开了视线,耳尖红了红。
似是注意到许温言的细微动作,她笑得更是灿烂。
她似乎许久没有努力去做好一件事情,并且得到明显的回报了,虽然此次目的依旧不纯,但是感觉却似乎不赖。
“哎呀!”芸豆一脸扼腕地迎了上来,将手中的水递给苏清河:“就差一点点就超过了!太可惜了!不过清河姐,你今天真的超常发挥了!我脑内已经飙出了好几个宣传文案了”
苏清河喝过水,将水瓶还给芸豆,语气里莫名带上了点骄傲:“是许老板教得好。”
最终的结果没有太多的悬念,她们这一组阳希第一,她排名第二,因为高叶和乔雨发挥并不出彩,所以整体分数只位居第二。
哎,许老板错失第一宝座。
录制结束后,苏清河边往后台走,边为许温言感到可惜,但是随后又回过神,她怎么也开始较真结果了。
不过虽然是第二,但是下一次录制的合演剧目倒也选到了合心意的,是《白蛇传》,也算是耳熟能详,有观众基础的剧目。
“你是不是觉得你今天发挥得很出彩?”一个娇媚但是语调冷淡的女声响起。
苏清河一愣,抬眼看向屋内,此刻休息室里正有一位不速之客。
“谢轻风?”看清来人后,苏清河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有何贵干?”
“你知道你为什么得不到第一名吗?”谢轻风嗤笑了一声。
苏清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谢轻风:“为什么?”
“因为你总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我听说录制这几天你每天都黏在许老师身边,你来这是为了追男人?”
“是和不是与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也想换男人了?凌展不能满足你了?”苏清河笑了一声。
谢轻风面露恼怒:“不劳你操心,我和凌展很好,稍后他会来接我,我劝你,别一天到晚把心思用在这些事情上,你看看你现在名声都成什么样了。”
苏清河玩味的一笑:“什么名声?水性杨花?小三专业户?还是被包养的金丝雀?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你真是不知羞耻!”谢轻风说完站起身,拉开门准备离开,看见门口的许温言时,动作一滞。
“许老师,苏清河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要看清楚了。”
许温言走进门,但是却并未将门关上,他看了一眼苏清河,平静道:“嗯,她今天的分数比你高。”
苏清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将门重新关上看向许温言:“谢轻风脸色都憋红了,许老板厉害啊!”
“实话”男人神色自若道。
“水性杨花、不知羞耻、潜规则上位,许老板,你看清我了吗?”苏清河故意将头轻靠在男人肩膀上,轻声对着对方的颈窝处说话。
许温言转过身,与苏清河面对面站着,眸色认真:“你呢?”
苏清河没有回答,他又继续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无权置喙。”
苏清河看着许温言的眼睛,觉得此刻休息室的灯光真是太亮了,所以才显得许温言的眼睛如此震慑心魄,让她心震不已。
相信和不相信,在她预设的回答里只有这两个选项,但是许温言给出了第三个,而这第三个答案恰恰就是她给自己的答复。
她是怎样的人,她选择怎样的生活,皆由心定,无关他人。
苏清河展颜一笑:“许老板说得对。”
**
隔日休息室。
“辛苦辛苦”
“欸,下次再见”
结束完最后一个采访,苏清河只觉口干舌燥,不想说话。
“清河姐,楠姐在临街那边,让我们顺路捎上她”芸豆最后清点着行李道。
苏清河点点头以示回答。
她接过芸豆手中的行李箱,将其放在了车后箱,这才把自己窝进了座位里。本来还想着回程可以有许温言相伴,都是这些采访耽误时机。
这时,手机弹出一个提醒信息,苏清河瞥了一眼,没有解除锁屏,任凭屏幕重新归于黑暗。
一年竟然就这样又过去了……
这是她成为孤儿的第四个年头。
难怪楠姐还特意要求接她,想必也是知道她妈妈的忌日快到了。
苏清河轻轻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不断变换但又一成不变的景色,妈妈在那边一定过得很幸福吧,所以才遗忘了她,这么些年从来不曾进入她的梦中。
车在临街约定的地方停靠,韩楠上车递给苏清河一叠有着相当厚度的信封。
“这是癌症公益班寄过来的照片”其他的韩楠并没有多说,也无需多说,每年的这个时间段,公益班都会寄过来这一年里的活动照片和感谢信,只是苏清河从来不曾拆开看过。
苏清河接过信封,只是看着,似乎这样她就能看清信封里的每一张照片,末了她将信封放进包里。
仿佛只要不拆开,那些人永远只是那些人,而不是代表生命流逝的面孔更迭。
“还有”韩楠眼里有些愧疚:“我今年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了,过两天我得回趟老家,我爸需要动个小手术。”
苏清河挥挥手,毫不在意道:“没事,我都28了,今年都第四年了,哪还需要人陪。”
韩楠迟疑些许,还是叮嘱道:“你如果要喝酒,那也少喝点,伤身体,林夏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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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过来吧?”
苏清河点点头,应该吧。
应该也就是存在不来的可能性,苏清河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林夏的告罪电话:“苏苏,万恶的资本主义把我发配上海了!回来得月底了,对不起对不起,今年我没办法陪你了”
行吧,这回她是真没有酒友了,这四年里,她还是第一次要一个人度过这一天,但是转而一想她又释然了,这一天最不能缺席的是酒,既然酒没有缺席,她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没有关系。
在这一天,她和往年的每一天一样,从橱柜里拿出一张独属于这个日子的黑胶唱片,唱片的中间是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扎着80年代流行的双马尾辫,脸上洋溢着独属于青春的笑容,恣意又美丽。
这是她妈妈最美好的年华。
唱片被放入唱片机,带着年代感但又不减青春活力的曲调欢快响起,是来自李谷一的《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苏清河跟随着曲调轻轻哼着,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倚坐在飘窗上,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屋内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落地灯,映照在她的身上,却反而增添了一丝说不出的孤独之感,和欢快积极充满希望的歌曲有些格格不入。
“妈妈”苏清河将酒杯对着唱片机的位置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随后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要说酒不是个好东西,不应该喝?”
说完苏清河就像故意示威一般,一口闷了一杯酒,她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笑道:“可惜你现在也管不着了。”
说着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临了临了,还要把自己刻在这首歌里,也不知道你图那个人什么,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妈,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苏清河又一口闷下白酒,这是这个日子的专属酒,只有高浓度的酒她才能享受一醉。
很快,茶几上和地上都堆满了空酒瓶,女人的脸也蔓延上了红色,总是漫不经心的眼眸因为醉酒更显得迷茫没有焦距。
她想找人说说话,为什么林夏和韩楠都不在呢?
啊……
她慢半拍想到,她们今天都不在北京。
但她可以给她们打电话!
似是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苏清河立刻付诸了行动,她摇摇晃晃地从飘窗上下来,四处寻找着已经不知道被她扔在哪里的手机。
沙发上闪动的白光成功让醉鬼找到了目的地,她此刻眼睛里的路似乎都在扭曲,总也不像是一条直线,否则她此刻就不会觉得自己仿佛坐在船上,身形不稳。
脚下一个没站稳,苏清河直接扑向了手机所在的沙发,她一手按着手机,一手摸着自己和手机亲密接触的脸,痛呼出声。
这时手机里传来拨号的声音,很快电话那边被接通,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喂?”
嗯?
许温言?
“许温言……许老板”苏清河含糊地叫到,不等对方说什么,她自顾自地又接到:“许老板……你能过来陪我说说话吗?我……我今天特别……特别想找个人说话”
电话那边语气一紧:“你喝醉了?”
喝醉?她怎么可能喝醉,苏清河模糊地反驳道:“我没有喝醉!”
“你在哪?”
在哪?
苏清河努力看清屏幕,给许温言发送了一个定位:“在这呢!快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