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大改,请务必重看
    翌日,天还未亮,钱二花就打发二儿子张黑牛去城里报信。

    客房中,陈明为了保护宇文煦而一夜未睡。

    他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轻轻打开条窗户缝一看,恰好看到张黑牛正在往牛身上套车,于是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走了出去。

    “张二哥,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去哪?”

    张黑牛挠了挠头,憨厚回答道:“家里盐快吃完了,我进城去买点。”

    “那也不用去这么早吧?”

    他刚问完,钱二花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拎着两个小陶罐:“黑牛你这个夯货,说了八百遍让记得给你妹妹们把家里晒得菊花茶捎过去点,到头来还是忘了,也亏得我去看了一眼,不然指望你怕是猴年马月都送不到你妹妹们手上!”

    等她走到张黑牛跟前才看到陈明也在这里,猛然住了口,讪讪笑了两声:“哎呀,陈小哥你怎么也在啊。”

    陈明随口敷衍了一句:“昨夜睡得有些早了,醒了就没再睡着。”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小哥你不如再去歇会儿?等会吃饭的时候我给你们送过去。”

    “好,那就有劳婶子了。”

    “没事儿没事儿,多大点事儿啊那就值得道谢了。”

    陈明没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回去的路上他还能听到钱二花在小声嘀咕:“再来几个像这样的冤大头该多好,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进城,早点回来啊,家里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他忽然有些同情张黑牛兄弟两个了,摊上这样强势的娘,怕不是天天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等陈明回到房间里,宇文煦已经醒了,他就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宇文煦听。

    谁知道宇文煦听了之后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总觉得这张家人有一股违和感,可偏偏之前玄衣卫调查出来的结果显示这家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怪异之处就是钱二花特别疼爱自己的两个女儿,那对姐妹如今正在韩青芜身边做事,极得韩青芜的信任。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宇文煦只好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开始专心调查种子的事情,

    扬州那边,张黑牛到的时候还没开城门。

    他把牛车寄存在城外的茶水摊上,又吃了顿早饭,吃完又等了一会儿,城门就开了。

    张黑牛进了城,熟门熟路找到了韩宅,守门的下人自然认得他,连忙给请了进去,他知道这都是看在自己两个妹妹的面子上这些人才对自己这么客气,暗自想着以后要对妹妹们更好一些才行,这样只要她们好了,自己也能跟着得点好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既明才急匆匆赶过来,其他人都自觉退了出去,给这对兄妹留出来说话的空间。

    张既明是张黑牛的二妹,她们从前就跟庄子上其他小女孩一样都没个正经名字,旁人都只大妮妮二妮的叫着。

    后来她们姐妹俩被小姐看中调到身边做事,小姐说人怎么能没名字呢,每个人都得有名字,就让她们自己想想要叫什么,那时她们还没读过书,哪里知道什么好名字,就央着小姐帮忙取了一个。

    她叫既明,姐姐叫且哲,是小姐从《诗》中翻找出的名字,连起来就是“既明且哲”①,是寓意很好的名字。

    “二哥,你这次来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吗?”

    张黑牛拿出来钱二花让他带来的菊花茶递给张既明:“这是咱娘让我带来的,是今年新晒得的菊花茶。”

    张既明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菊花每一朵都非常饱满,而且收拾的很干净。

    她对此很满意:  “正好,小姐最近太忙了,有些上火,刚好煮点菊花茶给她败败火,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儿吗?”

    “有,昨天家里来了两个人借宿,是对主仆,自称是往扬州游学来的,听口音像是京城那边的。”

    张既明感觉有些无奈,今天终于体会到了她娘平时的感觉,二哥真就是个夯货,一点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二哥,这事儿才是最重要的,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问你,那俩人多大年岁?长什么样?”

    张黑牛仔细想了想:“那个主家大概二十多岁,下人年轻些,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都长得很俊俏,比两个妹夫好看多了。”

    张既明看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就拿了个小荷包交给张黑牛:“哥,这是上个月的钱,你直接给娘就行了,她知道怎么分。”

    小荷包一入手就沉甸甸的,哪怕是张黑牛都知道这里边有不少钱,他连忙揣进怀里,系紧衣服,生怕掉了。

    张既明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赶紧回家,之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她着急给小姐回报这件事呢。

    韩青芜不停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自打林如海把折子递上去后,她就预料到皇帝不会轻易相信,毕竟林如海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荣国府的女婿,还把唯一的女儿放在荣国府教养了三年,两家之间的关系早就密不可分。

    韩青芜一想到这里就头疼的很。

    贾府如今就是一艘表面光鲜内里早已腐败不堪的巨船,上边的船长水手也都不怎么聪明,风平浪静时还好,一旦遇上风浪那必定就是要出事的。

    可如今她跟林如海成了一家人,贾家要是出了事那势必会波及到她和母亲身上,还是得尽快想个办法的好。

    历来研究“红学”的专家们大都认为红楼里的皇帝原型就是雍正,根据她穿来这些年听说的皇帝的一些事迹来看,这个说法未必不靠谱。

    这位陛下和雍正一样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②的人,如果她能通过这次机会顺利投靠到皇帝麾下,就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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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贾府会连累她了。

    到时候皇帝会自动把她择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派来的会是谁呢?算了,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认识,毕竟之前十二年她就是个只知道埋头种地的商户女儿而已,哪有机会去认识这些达官显贵?

    韩青芜也不为难自己,直接让人去给林府下了帖子,虽然她不认识,但林如海十有八九会知道啊,既然有资源就要合理运用嘛。

    “二十来岁,相貌俊俏……”林如海摸着胡子,努力思考朝廷中符合这个描述且还是皇帝心腹的人都有哪些,想来想去竟然只剩下了一个人选,那就是忠信亲王宇文煦!

    皇上竟然把这位派来了吗?

    林如海惊讶地不小心揪掉了一根胡子,这位虽不像陛下那般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可也不是能和光同尘的主。

    在扬州待了十多年,他可太了解自己这群同僚了,只希望那位不要闹得太狠吧。

    这边林如海在想宇文煦的事情,那边宇文煦已经从张家离开,到了离这不远的一个村子里,他们假装成问路的游人,上前去跟那种坐在门口闲磕牙的老头老太太们套近乎。

    然后再在不经意间提起了张家的事情,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说了一句之后,这些人竟然就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宇文煦和陈明主仆两个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

    他们凭着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讲述,终于拼凑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高产粮种大概的确存在,而且这个村子种的那些就是。

    弄明白这个,他就和陈明一起回到了临时歇脚的宅子里,刚回来他就一头扎进书房,写了封折子交给手下,让他们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他在折子里写了希望能在扬州多停留一段时间,以便能够亲眼见到这些粮种收获时的样子。

    皇帝自然是大手一挥就准了,还下了旨意命扬州上下官员全力协助忠信亲王办事。

    其中自然就包括林如海,而且因为是他上的折子,所以宇文煦每天都缠着他问好多关于种地的事儿,终于把他问的不耐烦了,遂让人请来了韩青芜。

    “青芜,不知你是否愿意见一见忠信王爷?”

    韩青芜听到后眼睛一亮,愿意,怎么不愿意呢?这可是向皇帝投诚的大好时机啊!

    她可是知道的,这位陛下现在缺钱,很缺钱。

    而她恰好知道一些什么玻璃肥皂香水之类的配方,这些东西真能做出来的话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只是从前韩青芜担心拿出来以后不光保不住配方,甚至有可能送了全家人性命,加上家里也不缺钱,所以就一直闷着,现在倒是方便了直接送给皇帝,这里面步骤都非常详细,工匠很容易就能复刻出来。

    “父亲,女儿自然是愿意的”

    林如海点点头,说:“过几日我便安排你与王爷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