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芜带着宇文煦去了做琉璃的工坊,亲眼看着工匠做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离开的路上宇文煦一直很激动,原料便宜,工序简单,质量上乘,只要保护好方子这就是独一家的生意,指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他刚回到住处就立刻写了封信传到京城,京城那边皇帝收到信以后陷入了沉思。
这个生意不是不能做,但是交给谁做是个问题。
如果让户部或者工部去,那收入自然就是要归入国库的,可他现在登基不久,并没有完全收拢朝中势力,难免不会有那等胆大包天的敢伸手,单看小十三传回来的信就能知道这门生意的利润有多高,当初老爷子在位时那些勋贵官员从库里借走的银子到现在可还没还呢!
但要是交给内务府,那些言官知道了势必要参上自己一本,虽然不痛不痒的,可到底恶心人。
他纠结一夜,决定把这件事交给老七忠顺去办。
忠顺亲王宇文照被喊进宫里时一直在努力回想自己最近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突然就被召见了呢?
难道是因为他最近包的那个小戏子?也不能啊,他包戏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老爷子都不管,皇上就更不会管了,可他最近就一直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也没什么犯错的机会啊?
怀揣着满腹疑问,宇文照被带进了养心殿,进去时皇帝正在批奏折,他行礼之后就被赐了座,乾清宫总管大太监李丰茂很有眼色的给他上了盏茶。
宇文照心情愈发忐忑。
终于,宇文熙批完了奏折,放下笔,笔杆落在桌面上发出“咔哒”一声,宇文照的心也跟着猛一跳,直接跪到了地上。
“臣弟知错,求陛下饶过臣弟这一回吧!”
“老七,朕这次喊你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听完对方说的,两人均是一愣。
愣过后,宇文熙直接被气笑了,这老七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而宇文照先是狂喜,然后又想起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冷汗瀑布似的往下流,嗫喏着想要说些什么。
宇文熙却是冷笑两声:“从前的暂且不计,可往后却再不能如此荒唐了,朕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办,办好了便既往不咎。”
他没说办不好怎么办,宇文照却知道自己要是办不好,往后可真就没好日子了,连忙谢恩,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事情办的漂亮。
一番折腾这琉璃生意可算是定下来了,皇帝占五成,剩下五成,两成交给国库,一成半给宇文煦,一成给韩青芜,剩下半成给宇文照,后来宇文熙想了想,又从自己那五成里拿了一成出来分给太上皇以表孝心。
消息传到扬州,韩青芜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送了这么大个生意上去,怎么也能在皇帝心里留下印象了吧?
她把这段时间生产出来的琉璃制品整理一番,交给宇文煦让他送进京城,虽然不多,但也可以先拿这些试试水,到时候规模大了也好定价。
等忙完这堆事情以后,又到了稻子成熟的时候,她早早就通知了宇文煦,到了收庄稼这天,不止宇文煦、林如海来了,其他接到全力协助宇文煦的扬州官员也来了许多。
韩青芜特意叮嘱,收稻子的时候从她分的那十二个区域里各挑一块田来收。
林如海有些好奇:“青芜,为何这次要收十二亩田的?”
其他人听到林如海这么问也围了过来打算看她怎么说。
韩青芜回道:“父亲有所不知,女儿得了一个新的肥料方子,制出来后为了确定它效果如何便将上中下田各分为四份,分别是没用肥料的,只用了旧肥料的,只用了新肥料的,新旧肥料都用了的,如此就可以得知肥料对于庄稼的效果到底有多少了。”
她说的新肥料其实就是钾肥,上次她触发的那个支线任务《有了金坷垃,亩产一万八》其实就是让她推广化肥,这份制作土钾肥的方法就是任务给的道具,虽然复杂些,但可行性很高,成本也不高,原料里也就骨头贵点,需要花钱买,但对于水稻增产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佃农手脚麻利的给水稻脱了粒,然后9就有宇文煦带来的玄衣卫开始称重,他们第一次称的是两种肥料都用了的下田。
“四百一十八斤!”
“竟然有四百一十八斤!”
现场骚乱起来,还是宇文煦当机立断,让人静了下来,称完之后收获最多的就是两种肥料都用的上田,一共收了五百零七斤,很是不可思议。
宇文煦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开始后悔今天叫了这么些人过来,既然韩青芜能种出来亩产五百斤的粮食,那未必不能让它产的更多。如今这事情眼看瞒不住了,若是让那不怀好意的把人害了去可怎么办啊!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韩青芜带到京城去,让人好好保护起来,可京城地处北方,并不适合种稻子,万一韩青芜就只会种高产稻子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留下了一支玄衣卫在扬州保护韩青芜,自己则带着人快马进了京。
粮种的事儿告一段落之后,韩青芜突然想起来最近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都好久没见过黛玉了,便收拾了点东西打算去林府住上几日。
林府中,黛玉最近正和孙琇莹学着管家。虽然她和林如海只是形式婚姻,可对黛玉却是真心疼爱,而黛玉性子虽说敏感,可却是一等一的真性情,时间久了也就把她真的当母亲看待,母女两人相处起来很是和睦。
一来呢是心疼她小小年纪没了母亲,还寄人篱下好几年;二来则是觉得黛玉不像自家女儿那样能做主自己的婚事,以后势必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在婆家不定要受多少委屈,世上绝大多数女子,也就在娘家能过得痛快一些了。
听到下人说韩姑娘来了,黛玉急忙站起来就要出去迎接,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对孙琇莹说:“母亲,女儿去接一下青芜姐姐。”
孙琇莹当即和身边人调笑起来:“瞧瞧这丫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青芜姐姐,有了姐姐就要把我这个母亲丢到一边咯。”
黛玉脸当即就红了,轻轻跺了两下脚,口中羞恼道:“母亲!”
“好好好,母亲不说了,不过你呀,还是老实在这待着,你青芜姐姐哪需要你接了?倒是你,现在外边风正大,别再病了。”
正说着,就听到门外传来韩青芜的声音:“母亲说什么呢?谁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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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芜进门以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让跟着自己的两个丫鬟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黛玉想了想跟着坐到她旁边,挽着她的胳膊,答道:“没谁病,只是母亲在提醒我不要被冻病了。”
孙琇莹则看着桌上的礼盒,问:“你这次给我们娘俩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韩青芜先摸了摸林黛玉的手:“你这手是有些凉了,该多穿点才好,”然后又回答孙琇莹的问题:“娘”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孙琇莹闻言就让丫鬟把盒子拿过来给她看:“行,那我就看看,要是不好我可不要啊。”
“尽管看就是了,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们不好的了?来,黛玉也看看你的。”韩青芜让把给黛玉的也拿过来。
黛玉依言打开,里面是一对灯盏,通体透明,饰以金银玉石:“这是琉璃做的?”
韩青芜颔首:“对,妹妹爱读书,用这琉璃灯正好,不熏眼睛。”
黛玉颇感稀奇,无论林府还是贾府都是一等一的豪富人家,可她从未见过像这样如水晶般澄澈清透的琉璃物件儿。
“这灯竟然一丝杂质也无,便是水晶也极难见到这么好的。”
孙琇莹的礼物则是一面银镜,小巧玲珑,可以挂在腰间做装饰,人照着分毫毕现,比铜镜好多了,她当即就爱不释手把玩了起来。
韩青芜知道,自己这礼物是送对了,坐在一旁安心地喝着茶。
到了夜晚时分,姐妹两人同榻而眠抵足夜谈。
黛玉犹犹豫豫地说:“姐姐可否帮我使人往京城送一封书信?”
韩青芜头顶的警戒灯立刻竖了起来,黛玉在京中认识的无非就是贾府那帮子人罢了,若是给史太君或者其他姐姐妹妹的信自然可以直接告诉林如海,何必拐弯抹角地求自己送呢?既然是不能让林如海知道的,那除了荣国府凤凰蛋贾宝玉就别无人选了。
前世她初读红楼时,只觉得贾宝玉不过就是个渣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既心悦林妹妹,又和其他人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后来年纪渐长,便知道贾宝玉也只不过是这封建社会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权贵子弟罢了,比起贾琏贾珍贾蓉等人来说实在是要好太多了。
当然,这依然不影响她对贾宝玉毫无好感,在她看来贾宝玉实在不是良配,这个人懦弱没有担当,只知道逃避现实。
“好啊,你要给谁送信?”虽然韩青芜不支持两个人的爱情,但她可不会直接反对,青春期的小孩子嘛,叛逆心最重了,再说还有木石前盟这事儿呢,贸然出手干扰只会惹来太虚幻境的注意,万一出了事可有她后悔的呢。
“是我外祖家的表哥宝玉。”
“哦——我知道了,是含玉而诞的那位对不对?”
“啊?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这事儿啊可就说来话长了,时候不早,该睡了,等以后再和你讲。”
黛玉翻身抱住她:“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快说嘛,不然妹妹怕是一整夜都要睡不着了!”
“哎哟,好好好,你快躺上,大晚上的别受了凉,”韩青芜无奈地坐起来给她掖好被子,“要说这件事还得从一个叫冷子兴的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