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花十分钟,七分钟就到了,一路火花带闪电。
推开包间门,看见雪慧醉成了一滩烂泥,头靠在雪意的肩膀上,睡着了。
桌上摆满了酒瓶,各式各样的,伏特加,威士忌,朗姆酒,都是空瓶,这些酒都贼烈,度数很高。
对比起雪慧,梵音还算清醒,她还没喝够,伸手拿起面前还有半杯酒的玻璃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拿起另一杯酒递给雪意:“该你了。”
雪意接过酒杯,扫过湛京鹤一眼,挑了下眉,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湛京鹤只看一眼就明白了情况,问:“你灌的?”
“她灌了我姐。”雪意答。
湛京鹤将六个酒杯摆成两条,三个相对,然后依次往往每个里倒入白酒,威士忌,苦艾酒。
这简直在瞎搞,为了灌而灌。
“敢不敢来?”湛京鹤语气带挑衅。
“来啊。”雪意回应。
先是湛京鹤灌下一杯,雪意紧跟着,入口辛辣刺-激,后劲苦味加持,烈但难喝。
他们这四个人当中,梵音和雪意是属于爱喝且能喝的,雪慧属于爱喝但菜,湛京鹤是能喝但不爱喝。
湛京鹤毫不迟疑再灌下一杯,雪意这次则是分了两口喝完。
湛京鹤又喝下第三杯,他看向雪意,示意让她继续。
“不喝了。”雪意回。
湛京鹤轻呵一声,把剩下那杯酒喝了,他一只手握住梵音的手臂,把她从卡座上拖起来:“仇给你报了,回家。”
梵音酒量不错,喝了这么多还走得稳,就是脚步有点虚浮,好在有湛京鹤把她拖着,一边走,一边还念叨:“你怎么来了?”
把她拉出酒吧,湛京鹤语气不太好地回:“来抓醉鬼。”
梵音乖乖地“哦”了一声,看来还知道自己是醉鬼。
湛京鹤看她一眼,穿的是黑色吊带搭配高腰牛仔裤,晚上温度低,刚走出酒吧,察觉到她被冷得一激灵。
湛京鹤脱下卫衣,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长袖体恤,随着他手往上撩的动作,里面的体恤被带着往上滑,露-出一节线条分明的腹肌,梵音很贴心地帮他把体恤拉下来,手无意识地蹭到。
湛京鹤垂眸看她一眼,把卫衣脱下,给她套上,披散着的头发被压着衣服里面,湛京鹤微微弯腰,把手伸到梵音后颈处,抬手把头发撩出来。
梵音喝醉后还算乖,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耍酒疯,湛京鹤打了个车,把她带回家。
到家后,把她扶着坐到沙发上,交代她:“别乱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喝热水,我要喝冰水。”梵音语气没平时那么清醒,但看样子还没完全醉。
湛京鹤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有点冰,他拧开盖后递给她:“喝两口。”
喝醉后的梵音格外乖,说喝两口,还真只喝了两口。
湛京鹤:“被灌迷魂汤了?这么听话。”
“没有。”梵音头靠在沙发上,慢慢摇了摇头。
有问必答。
湛京鹤站在沙发前,梵音冲他招了招手:“你坐到我旁边来。”
湛京鹤问:“干什么?”
“跟你说个悄悄话。”梵音回。
湛京鹤把客厅灯关了,然后按她的话照做,客厅内只剩电视上投出的白色微光。
梵音侧头俯身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她说,“我过得不好。”
突然提起的话题,又像是蓄谋已久,原本正常的氛围像是掺入了一团浆糊,让人呼不过气
湛京鹤沉默了一会,喉结滚了滚:“我知道。”
梵音继续道:“那天我骗了你。”
她说的是请吃烧烤的那天,她一直记得湛京鹤那个问题——“你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我早就知道。”湛京鹤轻嘲,“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言语会骗人,神情不会,所表露-出的真情实感不会。
沉默了一会。
梵音开口说:“我想拿回那条项链。”
跳过一切伪装与谎言,她袒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与目的。
“我会帮你。”湛京鹤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
——
为了篮球赛,秦铮旭苦练了几天三分线外投篮,两天时间很快过去,篮球赛如期而至。
这场篮球赛是两个班级的球员自发组织的,对面的人上次打输了,不服,于是就约了今天再打一场。
“湛京鹤没来?”对面穿着三号球服的寸头男生问。
“他有事,我来就够了。”秦铮旭自信地回。
“这么自信,这两天没少偷练吧?”对方又问。
秦铮旭回:“这叫精进技术。”
球赛开始,两队都攻守兼备,打得有来有回,两队都没得分。
秦铮旭接到球,果断强攻,运球绕开几个前来防守的人,三步上篮,投进一球,先得两分,一班的球员击掌庆祝。
二班的球员也没泄气,依旧稳定配合。
打了十分钟,两队都有得分,但是一班在分数上占微弱的优势。
中场休息时间,秦铮旭正坐在石凳上喝水,余光看见一队女生往这边走来。
靠,对面的人还找了拉拉队。
中场休息结束,比赛继续,对面的拉拉队喊加油的声音贼有力,还很整齐,气势上压倒了一-大片。
听到一声声给对面加油的声音,秦铮旭逐渐力不从心,对面倒是越打越来劲,比分逐渐被追平,反超。
秦铮旭问其他队员:“你们没叫拉拉队?”
队员回答都是“忘了”“压根没想到这点上”等。
秦铮旭颓了两秒,说道:“一群不争气的,还得靠我。”
“你也没多靠谱啊,比赛都快结束了,拉拉队都没来。”
几人边聊边传球,一心二用,一个不注意,球被对面截走,反手一个两分球。
余汐刚走进球场,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秦铮旭这边被对面压着打,再抬眸,看对面站了一排女生在给对方加油。
她刚准备在石凳上坐下,就听见秦铮旭大喊一声:“我找的拉拉队来了。”
此话一出,两边的队员都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接受注目礼的余汐愣在原地,随后僵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
有队员慢慢质疑:“这是……拉拉队?”
就差直接说“怎么就来了一个人”了。
秦铮旭大方地回:“别小看她,她一个人顶一队。”
接下来,余汐暴露社牛本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手做喇叭状,拢在嘴边,冲球场大声喊:“秦铮旭加油。”
“冲啊,干就完了。”
对面的拉拉队不甘被压,也卯足了劲喊加油。
喊了一会,对方明显累了,余汐开始乘胜追击,直接以一敌五,赢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精神激励法果然有效,一班的球员收起了之前那个认输的颓废样,跟打了鸡血似的往上冲。
不一会就进了两球。
比赛时间就剩五分钟,还落后四分。
眼看这样下去余汐想了个办法:“秦铮旭说,赢了请吃饭。”
此言一出,秦铮旭第一个看向她,歪头表示疑惑,随后无奈地笑了下,露-出那两颗虎牙。
余汐则是一脸无辜。
最后两分钟,还差两分,余汐看得贼紧张,心脏跟着一起狂跳。
“秦铮旭加油,你可以的。”
最后十秒分钟,秦铮旭截到球,果断投篮,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哐”地一声,命中得分,三分球。
远投三分,在最后两秒进球,比分追平甚至反超,场面难得一见。
反应过来的余汐发出一声呼声,秦铮旭看向她,轻挑了下下巴,看着贼嘚瑟。
余汐露-出一个笑容,伸直手臂,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一起男生都起哄着。
“喔,请吃饭。”
“吃贵的,必须把他掏空。”
余汐坐在石凳上看热闹,秦铮旭穿过一群男生,向她走去,弯腰与她保持平视,两人距离拉近,余汐还以为他要兴师问罪,轻珉了下-唇,不敢说话。
他突然伸-出手,在余汐后脑上下揉了两下,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厉害啊,小鱼儿。”
以为是批评,没想到是特意来夸她的。
听到秦铮旭说的话之后,余汐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爆红,她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好像对秦铮旭的笑容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也就一般般,你也挺厉害的。”她被夸到脸红,不敢直视秦铮旭。
一低头便看见了他衣服上的印花字母,是thankyou,上面还有一条小鱼的图案。
完了,脸更红了,跟烧起来一样。
“别撩了,人家都脸红了。”有男生说道。
秦铮旭直起身,收敛了笑容,对那男生说道:“还想不想吃饭了?”
男生立马把嘴闭上,用手做了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秦铮旭回头看余汐:“想吃什么?”
余汐想了一下:“火锅。”
“好,吃火锅。”秦铮旭冲那群男生说道,“看在小鱼儿的面子上,走吧,今天我请客。”
男生感叹:“难得看铮子这么大方,沾光了。”
……
下午放学,梵音走到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喂猫,这只猫是她无意中认识的,是只三花,体型很小,应该是流浪了很久,瘦得只剩皮包骨。
但很乖,每次她伸手摸它时,它都会主动贴近。
梵音给它喂了两个猫条,把它喂饱了,最后又撸了一会。
眼看时间不早了,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咪-咪。”背后传来一道男声,在逗猫。
梵音没回头,眼看小三花一溜烟地从她脚边逃窜。
这只猫亲人,但不亲陌生人。
她抬脚继续走。
背后那人开口:“这位同学,你也喜欢猫吗?”
梵音转身看他,没开口说话。
那人又说道:“我也经常喂那只小三花。”
梵音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可是它看起来很怕你。”
言外之意:这猫怕你怕成这样,你经常喂个毛啊。
那男生似乎没听出她这言外之意,只是慌忙给自己找补:“它比较胆小。”
“哦。”梵音意味深长地回了句,“这样啊。”
梵音骨子里是有点小恶劣的,她听到别人装-b或是撒谎时,不会打断或揭露,而是顺着对方的话题去问一些问题,俗称“套话”,看看对方到底能说出多么离谱的话来。
不过她偶尔也会问一些快要揭露对方谎言的问题,因为她喜欢看他们心虚又着急忙慌的样子,很有趣,就比如说现在。
她像拥有上帝视角的高阶玩家,在至高之位上观看这些平凡人竭尽全力地表演,这是一个名叫虚荣心的游戏。
那男生也是雅苑高中的,是特意过来找梵音的,在巷子里守了几天,终于在今天等到了,之前他都是在学校里远远地看她一眼。
今天近距离一看,发现她是真的美,每个五官都精致到无可挑剔,特别是冷脸看人,偶尔勾唇一笑时,没人能拒绝她,人人都想得到她,她是那株最艳的红玫瑰。
看梵音没怀疑,那男生话归正题:“喜欢猫的女生都很善良。”
梵音轻挑了下眉:“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你了,我们是一个学校的。”男生回,“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哦?”梵音佯装惊讶,“那你说说吧,喜欢我什么?”
没有直接拒绝,看来是有机会,男生心想着。他抬手推了下眼镜,还真开始认真思考。
“你很善良,长得很漂亮,也很……乖,不像某些女生一样,喜欢抽烟喝酒。”
男生说着,梵音轻挑了下眉,没有开口打断。
“我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刚好你是,而且没有染头发,我觉得染头发的女生都很不正经。”
梵音眼睛微眯,歪头质问:“你讨厌染头发的女生?”
“嗯。”男生没发觉梵音语气又冷又硬,自顾自回答着,“特别是那种艳红色,我觉得很夸张。”
梵音盯着他,眼神像一把利剑,男生察觉到,问:“怎么了?”
“没什么。”梵音淡淡回。
“我都说完了。”男生满怀期待地看向她,“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谈恋爱。”
“你先等会。”梵音没回答,转头走出巷子,拐了个弯,走进一个小卖部。
男生僵在原地。
两分钟后,梵音原路走回去,举起一包烟:“不好意思,烟瘾犯了。”
手上拿着的是一包百乐柚茶爆珠。
男生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及其难看,尴尬且无地自容。
梵音把烟装进校服口袋里,顺手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轻吐-出一口气,面前顿时烟雾弥漫,模糊了她的面容。
她用手指把香烟从口中夹出,慢条斯理道:“认识两分钟就开始说喜欢我,你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不管你是从哪里认识到的我,看到的也好,听到的也好,打听到的也好,姑奶奶我现在在这儿亲口告诉你,我这个人既不乖也不甜,性格焉儿坏。”
“抽烟喝酒样样通,样样精,一个人喝倒五个人没问题,我这个人呢,还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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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仇,谁要是惹我,我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你喜欢我可以,但别拿我打赌,不然我会宰了你。”
男生被她的一番话颠覆认知,嗫嚅道:“是我误会了,但我没有拿你打过赌,我是真的喜欢你。”
“谢谢,但我不喜欢你。”梵音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喜欢我哪点,我可以改。”男生眼神带着期盼。
梵音刚准备回答,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第一,她不喜欢丑的。”
声音由远及近,最后走到她旁边:“第二,她不喜欢矮的。”
湛京鹤慢条斯理道:“第三,她不喜欢随便定义女生的普信男。”
梵音顺畅地接上他的话:“第四,我不喜欢黑色头发的丑男人。”
这是在怼这男生刚才说的,染头发的女生都很不正经这句话。
男生顿时感觉道颜面尽失,偏偏又发不了火,直愣愣地看着面前两人。
湛京鹤嗤笑一声:“我的女朋友也敢抢,你想死吗?”
“你,你们,我不知道。”男生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巷子里就剩下两人,梵音率先开口:“男朋友?”
夕阳洒在湛京鹤脸上,他慢条斯理地回了句:“不用谢。”
梵音:“没你我照样解决。”
“不一定。”湛京鹤说,“他很难缠。”
“哦?”梵音问,“到什么程度?”
“也就……”湛京鹤思索了下,“骚扰你到毕业的程度。”
那也确实难缠。
梵音磕了下烟灰,换了个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路过,顺便来帮你一把。”湛京鹤慢悠悠地回。
“事情解决了,回家。”梵音抬脚往巷子口走,路过一个垃圾桶,她把烟撵灭,扔了进去。
身后传来湛京鹤的声音:“某人身上沾染了其它猫的味道。”
不知道说的是猫还是人。
——
夜晚十二点,湛京鹤站在河边,手肘撑在围栏上,身旁是雪意。
街上灯火通明,灯光打在河水上,波光粼粼。
湛京鹤点燃一根香烟,烟雾上飘,给他面容增添了一丝魅惑。
他吐-出一口烟:“今天有男的跟她表白。”
雪意轻飘飘地问了句:“你吃醋了?”
湛京鹤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样,语气轻蔑:“我为什么要吃他的醋,他化成灰都没我一半帅。”
点燃的香烟在黑暗中露-出一点猩红,加上这人的身高衣品都极其出挑,尽管在黑暗中,也能知道他是个帅哥。
背对着大街,却能仅凭一个背影,吸引无数姑娘的视线。
有个大胆的姑娘观察了半天,在确定这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后,直接上前,“帅哥,你好,这样可能有点冒昧,但我姐妹看到你之后就觉得非常心动,拜托我来要一下帅哥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大帅哥可不可以给一下微信。”
湛京鹤默不作声地把夹着烟的手垂到身侧,姑娘在说话间隙还看了一眼自己姐妹,第一个目的是告诉姐妹:这个真的帅毙了,不是背影杀手。
另一个目的是告诉湛京鹤:我姐妹就站在那里,你看一眼,她很美的。
结果没想到这大帅哥直接无视,一脸不感兴趣,一眼都没往那个方向看。
雪意饶有兴趣地侧头,看热闹般地看他,期待他的回答,心里想着他是会以“没带手机”和“微信号被封了”其中哪个理由来拒绝。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湛京鹤回答,语气里带着点炫耀的意味,“好不容易追到的,我爱她爱到不行。”
姑娘一听,大帅哥好不容易追到的,那姑娘得漂亮成什么样啊,肯定特别优秀,而且这话里话外都是炫耀,小情侣肯定特别恩爱。
姑娘连忙道:“没事没事,打扰了,祝你跟你女朋友长长久久。”说罢便向姐妹的方向小跑过去。
姐妹开口问:“什么情况?给了吗?”
“没有。”那姑娘回,“人家有女朋友了,两人特别恩爱。”
那姑娘的姐妹发出一声哀嚎。
知情-人雪意没揭穿他,挑了下眉:“她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迟早的事。”湛京鹤回。
雪意轻笑一声:“老硬币。”
老硬币是老阴B的谐音。
“你以为她真是什么乖乖女吗?”湛京鹤说。
“她当然不是。”雪意回。
湛京鹤轻笑一声:“所以我们天生相配。”
同-性像吸引,他们天生一对。
“你呢?”湛京鹤问,“进展怎么样?”
“不用你操心。”雪意语气平静地回了句。
“还挺自信。”湛京鹤转身,身子微仰,双肘向后撑在围栏上,盯着车流看了会。
两人之间安静了会,雪意说:“要不要打个赌。”
湛京鹤觉得有意思,问:“赌什么?”
“谁先追到。”雪意回。
“太没挑战性了。”湛京鹤提出自己的想法,“要赌就赌谁先结婚。”
“好啊。”雪意十分有把握,“你输定了。”
湛京鹤不甘示弱:“你没有赢的可能性。”
两人聊到凌晨一点多才分道扬镳,看湛京鹤不打算回家,出于人道主义关心,雪意问了句:“去干嘛?”
湛京鹤淡淡回了四个字:“染个头发。”
……
“高二,是整个高中三年里最重要的一年,一刻都不能耽搁,时间就是金钱,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我们要抓住每一分钟,乃至于每一秒钟,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
“现在学校已经开始严抓迟到的同学,要是我们班有迟到的,我绝不姑息,凡是被抓的同学,在教室外罚站一节课。”
陈之华站在讲台上,讲着一系列人生格言。
“报告。”一道女声打断。
“进……”陈之华顺口说出一个字,反应过来又及时止住,“等等。”
他抬手看了一下表,又看向站在门口的人,说道:“七点上学,现在是七点五十,梵音,你迟到了快一个小时。”
梵音倒挺自觉:“我去罚站。”说完就抬脚往走廊走。
陈之华想问她是不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迟到了,就跟着出了教室,走到走廊。
不对。
定睛一看,他这才发现问题,梵音染了一头蓝发。
顿时火冒三丈,要换成是个男同学,他早就一脚上去了,可是面前的是个小姑娘,饶是他当了十几年班主任,这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教育方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耐心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