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真凶
    你去问沈世遇不就行了吗?还用得着我去钱家打听。”

    萧慕棉嘟这嘴,一脸愁容:“我若是去问沈世遇,他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此事我心中暂无定论,并不想伸张。”

    秦烬阳挑了挑眉毛:“原来你是觉得,不用告诉我原因,我也会去帮你打听。”

    萧慕棉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秦烬阳,眸中似有万千星辰闪烁。

    消息很快便传了回来,钱家有一名侍卫叫孙文礼,于六日前失踪,钱府还送来了那名侍卫的画像,萧慕棉一见到这画像,便知自己心中所想已定七八分,只剩找到证据了。

    萧慕棉来到陈府,声称自己是特意前来探望钱大小姐的,请下人代为通传。

    钱情柔与萧慕棉仅有匆匆两面之缘,不知此时萧慕棉登门拜访所为何事,倒也不敢怠慢。

    萧慕棉甜甜说道:“钱姐姐,听闻这妆红阁今日新进了些漂亮首饰,慕棉初来乍到,身边并无亲近的姐妹,不知钱姐姐是否愿意赏脸,与我一同前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钱情柔自觉与萧慕棉并不熟稔,此刻对方的热情让她既感意外又略感不安,支支吾吾并未作答。

    萧慕棉十分自来熟的挽上钱情柔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门外走,可还未出门,陈景川却回来了。

    陈景川诧异的看着萧慕棉,问道:“萧小姐,我记得你近日正协助沈知州处理案件,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了?”

    萧慕棉见已没有了机会单独询问钱情柔,所幸也不再遮掩,说道:“今日府衙无事,我是来邀钱姐姐一道去妆红阁挑选首饰的。”

    言毕,她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看向陈景川:“说到破案,你们可知钱府这几日失踪了一名侍卫,叫陈文礼,沈知州这几日派人在四处寻呢。”

    “是孙文礼。”陈景川几乎是下意识地纠正了萧慕棉的口误,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钱情柔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陈景川见状,连忙打圆场,试图缓解这尴尬而紧张的气氛:“昨日我听岳父提过此事,便记住了。”

    萧慕棉看向神情惶恐,摇摇欲坠的钱情柔,关切问道:“钱姐姐,你怎么了?”

    陈景川见状,连忙接过话茬:“柔柔这几日身体不适,不便与萧小姐出门闲逛。来人,送少夫人回房。”

    听到陈景川的话,钱情柔的身体不可察觉的惊跳了一下,随后脚步沉重的朝卧房走去,萧慕棉心领神会,便找了说辞告辞了。

    天色暗了下来,秦烬阳坐在雕花圆桌前,等不到萧慕棉来用晚膳,便来到她卧房,却见萧慕棉穿上夜行衣,正要出门。

    “你这是又要去替沈世遇打白工?”秦烬阳语气颇为不悦。

    “我要去陈府,若我没猜错,那孙文礼的尸首就在陈府。”

    “为什么?说来听听。”

    萧慕棉便将周勇坦白的事实一一告知秦烬阳,又道出自己第一次去钱府时,所发现的奸情。

    “陈景川和钱情柔肯定与孙文礼失踪一事拖不了干系,今日陈景川让钱情柔回房时,钱情柔那样子,分明就是害怕回去。我猜那孙文礼的尸首定是被藏在了卧房的院子里。”

    “若是不在院子里,而是在卧房里呢?你难道打算半夜闯人家的卧房不成?”

    萧慕棉倒是没想到这层,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如果藏在卧房里,那也太变态了吧。”

    夜幕低垂,永州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与繁华,只留下一片宁静与深邃。云层如同厚重的帷幕,将月光藏匿,使得周遭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

    萧慕棉悄无声息地跃入了陈府的高墙,丝毫未惊动巡逻的护院。

    萧慕棉不曾在陈府内走动过,并不清楚陈景川和钱情柔的卧房在哪儿,她只能凭借着白日里钱情柔离去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穿梭于府邸的回廊之间。

    随着脚步的深入,萧慕棉越发感觉奇怪,这府邸之内,竟异常地静谧,连个丫鬟都不曾看见,即便是夜深人静,主人家就寝之时,也总该有几缕人声或灯火。

    正当萧慕棉心中疑惑丛生之际,她来到一处院落,此刻云层悄然裂开一道缝隙,一缕柔和的月光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这院中。

    这院内花草繁盛,一条石板小径蜿蜒其间,屋内摇曳着昏黄的烛光。

    萧慕棉仔细搜寻着院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的线索。

    突然,她的视线被房门口那棵梨树下的异样吸引,那里的土壤似乎有近日被翻动过的痕迹,新翻的泥土与周围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有些突兀。

    她蹲下身,从袖中抽出匕首,悄无声息的在土中挖掘起来,随着土层被一层层剥开,萧慕棉拈起一撮泥土,置于鼻下仔细嗅了嗅,察觉出里面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腐烂气息。

    正当她准备将一切恢复原状,悄然离开时,

    屋内突然爆发一阵剧烈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摔落在地,紧接着是金属落地的沉闷声响,连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昏暗烛光也随之一颤。

    昏暗的夜色下,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陈景川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我既为夫妻,我便是强要了你,就算是你爹也不敢有半句不是!”

    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两人急促而颤抖的呼吸交织,以及女子细弱蚊蚋般的啜泣声,过了一会儿,陈景川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莫不是,你情愿去与那孙文礼作伴,也不愿向我求欢?既如此,我即刻便为你备好白绫,你就去阴曹地府陪他吧!”

    随着这冰冷的话语,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房门,萧慕棉侧身躲进阴影里。

    可还未等到陈景川打开房门,一个瓷器重重砸在房门上,清脆的破碎之声回荡在幽深的黑夜中。

    钱情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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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被压抑已久,终于爆发,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既然你日日宿在那花街柳巷,我又为何不能与他人交好!你既已将那花街柳巷当做家,又何必再回到这里,搅扰我的生活!我与谁相知相守,与你又有何干系!”

    钱情柔的头被人拽起,随后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萧慕棉捏紧了手中的匕首,正准备冲进去,忽然,却只见房门轰然开启,陈景川满脸怒容,大步流星地离去。

    待陈景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萧慕棉迅速闪身进入屋内,只见钱情柔蜷缩在地,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躺在地上的钱情柔误以为是陈景川折返,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反抗,抓起手边的铜镜砸去,可惜铜镜只是在地上滚了一滚便倒下了。

    萧慕棉蹲下身,钱情柔见到萧慕棉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萧慕棉迅速捂住她的嘴,随后将她背起,借着夜色的掩护,轻盈地翻越高墙,直奔府衙而去。

    夜凉如水,秋风萧瑟,晚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钱情柔伏在萧慕棉的背上,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气若游丝的在萧慕棉耳边说道:“谢谢。”

    府衙之内,大夫正细心地查看着钱情柔那遍体鳞伤的身体,她身上分布着新旧不一的淤青,有的旧伤看着时间已久。

    萧慕棉目睹此景,终是不忍再看,转身走出了房间在月色之下发出叹息。

    沈世遇见状,紧跟其后,轻步至萧慕棉身旁,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自我刚到永州上任时,便与陈景川相识,未曾料想,他竟是如此暴虐之徒,令人发指。”

    “孙文礼的尸骸,埋藏在陈景川卧房外的梨树之下,你现在立刻派人去挖出来,便是铁证了。必须即刻行动,陈景川发现钱情柔失踪后,势必会将尸骸转移至别处。

    至于钱情柔,她伤势颇重,让她休息一夜,待明日再行审问吧。”

    “好。”

    第一缕阳光还未穿破云层,永州城还笼罩在一片幽深暗夜之中,

    当府衙的捕快如疾风骤雨般闯入陈府时,陈景川正处于暴怒之中,鞭打着无辜的护院,企图从他们口中撬出钱情柔的下落。

    随后,陈景川被押至梨树旁,随着一铲铲泥土被翻开,众目睽睽之下,一具已开始腐败、仍触目惊心的尸骸赫然显现,陈景川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剧烈颤抖着。

    次日清晨,钱情柔不顾身体虚弱,坚持要求提审。她环视四周,轻声询问:"萧小姐呢?唯有萧小姐在场,我才愿一一禀明。"

    萧慕棉虽一夜未眠,身心俱疲,但闻此言,仍强打精神,匆匆赶来。

    见到萧慕棉的身影,钱情柔方缓缓开口,她的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神情坚决:

    “我与陈景川成亲后未及一年,他便本性暴露,日日流连于烟花柳巷,对我日益冷淡。我忍无可忍,多次与他发生争吵,他竟开始对我拳脚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