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废墟
    “你昨日一见到玉郎就一直盯着他看,今天我一醒来玉郎就不见了,除了你,还会是谁将他藏了起来!”

    萧慕棉只觉得头更疼了,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我盯着你们看,只是因为我从未见过如你们俩这样般配的璧人。但我对你的玉郎毫无兴趣,更不可能将他藏起来。”

    绯月狐疑地看着萧慕棉,似是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

    突然,绯月身形闪动,试图进入萧慕棉房中。

    虽然宿醉的余韵还在体内没有消散,但本能让她迅速做出反应,伸手拦住绯月。

    二人不动声色地在房门口过起了招。

    几招之后绯月停下了动作,双方都有些惊讶对方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绯月寻味地看着萧慕棉,幽幽开口:“你是谁?”

    萧慕棉神色冷漠:“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你冒昧了。”

    绯月冷哼一声:“你若是没有将玉郎藏起来,你为什么不让我进你房间。”

    萧慕棉觉得绯月简直强词夺理,但她突然想起一事,好奇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玉郎知道了你最爱戏耍男人,伤心之下,才离开你?”

    绯月轻蔑说道:“绝不可能。”

    萧慕棉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再说了,你隔几日就换一个男人,玉郎走了就走了呗,你找他干什么?你找他这时间,都能勾搭上另一个男人了。”

    绯月眯起她的狐狸眼,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缓缓道:“男人,我可以扔,但他们绝对不能不经我允许就擅自离开我。”

    言罢,绯月转身离去。

    萧慕棉并没有在意绯月清晨的发疯,叫上钱情柔和唐采禾,在凉州集市上补充着必备品。从凉州到胥凉城,一路上都是戈壁大漠,出发前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待回到客栈,已过晌午。推开房门的瞬间,萧慕棉便察觉到了异常,有人进过她的房间。萧慕棉的手紧紧握住剑柄,警惕地踏入房中。

    毫不知情的钱情柔和唐采禾拿着凉州特色小吃来找萧慕棉,刚一踏进房中,房门便“哐”地一声关上了。

    萧慕棉动作迅速地将钱情柔和唐采禾护在身后,一阵青烟从门缝飘了进来,钱情柔瞬间便软绵绵地倒下了。

    门外响起绯月娇媚的声音:“哼,跟我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

    绯月推开房门,剩下的话被噎在了喉咙。她大惊失色,指着萧慕棉颤声道:“你们俩,中了我的迷香,为什么没晕倒。”

    “你们俩?”萧慕棉转头发现唐采禾也笔直地站着。

    “绯月姑娘,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你的玉郎去哪儿了,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们不放?”

    “哼,你还装。你走后我进你房间搜过,你猜我找着了什么?”绯月指尖提起一个香囊,在萧慕棉眼前晃来晃去,“这是玉郎的香囊,我在你床底下找到的。”

    萧慕棉皱起眉头,她不确定绯月是在信口雌黄,还是自己真的被卷入了什么事情中。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凉州,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波折耽误正事。

    萧慕棉感觉到身后一阵风拂过,唐采禾已朝绯月面门袭去。

    萧慕棉紧跟着加入战局,二人配合之下,很快便拿下绯月。绯月还欲挣扎,萧慕棉一个手刀下去,绯月便倒在了地上。

    萧慕棉喂给钱情柔一颗栀香丸,唐采禾好奇地看着悠悠转醒的钱情柔,说道:“这是栀香丸?”

    萧慕棉有些诧异:“你认得?”

    唐采禾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慕棉:“听说过。不过你到底是谁?你的剑价值不菲,武功高强,还有栀香丸,你究竟什么来头?”

    萧慕棉收起栀香丸,淡淡道:“我还没问唐姑娘呢,唐姑娘年纪轻轻,不惧迷药,见多识广,想来定是大有来头吧。”

    “我说了,我叫唐采禾,唐门的唐。你姓萧,莫不是……”

    萧慕棉心中一惊,钱情柔竟然请到了唐门的弟子做护卫,看来她一定给得很多。

    但萧慕棉并没有理会唐采禾,麻利地收拾好行囊,临走前还不忘踢了一脚晕倒在地上的绯月:“有病。”

    大漠戈壁,残阳如血,将这片荒凉之地染上了一层壮丽的色彩。风,带着细沙在天地间肆意穿梭,发出阵阵呜咽。

    萧慕棉微微眯起双眸,抵挡着刺眼的阳光和飞扬的沙尘。戈壁上的风呼啸而过,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颊,吹起她的衣角,发出猎猎的声响。

    此去胥凉城,风餐露宿,萧慕棉和唐采禾常年在外行走,虽环境恶劣,但并无大碍。

    只是苦了钱情柔,娇生惯养二十余载,从未过过这种日子。此刻的钱情柔灰头土脸的,完全没了往日的优雅从容,但她的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兴奋神情。

    唐采禾打趣道:“钱姑娘这性子就不应该嫁人,白白蹉跎了好几年。”

    胥凉城由青石与黄土夯筑的城墙出现在眼前,高大的城墙历经风雨侵蚀,却依旧屹立不倒。城内,街道纵横交错,虽不及凉州繁华,却更有边塞风情。

    萧慕棉独自漫步在胥凉城中,这座边塞关隘之城并不大,但来往的商人不少,城内集市遍布,人来人往。

    萧慕棉刻意避开人群,朝清净的地方而去,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山脚。抬头望去,隐约能看见缓坡之上的山门。

    断壁残垣上尽是被大风黄沙侵蚀的痕迹,破败的大门爬满了蛛网,褪色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挂在大门之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萧慕棉歪着头认真分辨,斑驳的牌匾上残留着“琴心派”三个大字。她心中一滞,原来这里就是传闻中的琴心派。

    推开大门,厚重的沙尘落了萧慕棉一身,入目之处,大火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黑色的炭痕爬满了梁柱,焦土与扭曲的梁柱交织在一起。

    庭院中的石板路被大火烤得炸裂开来,缝隙中长出了杂乱的野草,春日的野花在残垣断壁间顽强地绽放,为这片废墟增添了几分生命的色彩,却又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一排排坟墓整齐地排列着,仅有一块碑立在坟头,萧慕棉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尘,“琴心派一百八十二人葬于此”。

    萧慕棉来到山顶,偶尔一两只野鸟掠过上空,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为这片废墟更添了几分荒凉与寂寞。

    她绕过烧焦的门框和断裂的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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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后山,一座坟墓孤零零地立在这里。

    青石的墓碑上刻着:师父何尘之墓不孝弟子苏闻逸立。

    “何尘,苏闻逸。”萧慕棉轻声念出这两个名字,回忆起爹爹曾告诉自己的往事。

    回到客栈,萧慕棉并没有过多停留,她清点好行囊,便向钱情柔辞行。

    钱情柔诧异道:“你这就要回凉州了吗?可我们才刚到胥凉城,你不多玩几天?”

    萧慕棉支支吾吾的,打算含糊过去。

    但唐采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一针见血道:“她不是要回凉州,她是要继续西行。”

    “西行?”钱情柔惊呼道,“你要去西域?”

    萧慕棉犹豫再三,决定实话实说:“我要去天山,有些事,只有去了天山,才有可能知道真相。”

    “你要去辰星教?”唐采禾冷冷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隐忧,

    “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出了胥凉城,便是常年不和的西域各国,各种魔道势力盘根错节,可没有一个人敢踏进天山半步。”

    萧慕棉自是知道此行凶险,可她必须要去,从鲸海派到天水宗,疑点颇多,就连暗市背后的势力也指向西域。

    如今万湖山庄已被架在火上,若查不到真相,中原武林势必会更加波荡。

    钱情柔急得直跳脚,把唐采禾拉到一旁,悄悄说:“你有没有什么毒可以把她迷晕?”

    萧慕棉无奈摊手:“我可听见了。”

    无论钱情柔怎样劝说,萧慕棉去意已决,嘱咐唐采禾保护好钱情柔,便骑着在城中购买的骆驼离开了胥凉城。

    一路西行,虽方四月,烈日如熔化一般烫的呼吸都炙热难耐,脚下是万里黄沙,远处是雪域高原。

    一阵狂风卷起,刹那间黄沙四起,萧慕棉拉了拉面纱,遮住口鼻。

    萧慕棉从怀中取出羊皮纸,这是百年前万湖山庄绘制的舆图,里面详细记录着从凉州到辰星教的线路。

    伴着声声驼铃,周遭的空气越来越冷,延绵的巍峨雪山如一道巨大的银白屏障横亘在天地之间,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峰尖上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驼蹄踏上厚厚的积雪,一个打滑,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萧慕棉解开缰绳,最后一次抚上驼峰,放任它自生自灭。

    在雪山上前行并非易事,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落脚之处,大雪将所有凶险一并覆盖,稍有不慎便会陷入其中。

    脚下的积雪深厚而松软,脚步落下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寒风在山间呼啸,带着一种雄浑的力量,那声音如同远古的战鼓擂动。

    萧慕棉哆嗦地拿出羊皮纸,可入眼之处白茫茫一片,所有的物体都被掩埋在皑皑白雪之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间传来狼嚎之声,萧慕棉紧张地抽出长剑,冰冷的剑光映在红宝石上,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头狼出现在前方,庞大的身躯投下骇人的阴影。四周传来细碎的声音,一双双闪着寒光的眼睛出现在夜色之中。

    狼群包围了萧慕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