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天水宗的传信,任来难掩激动的神色:“如今烬阳楼声势愈大,天水宗竟会主动邀楼主议事,贺喜楼主。”
秦烬阳神色复杂地将信扔在书案上,看向任来:“你觉得我去了天水宗应该说什么?”
“自然是要提议召开武盟大会。”兴奋让任来脸上的伤疤更显狰狞,
“辰星教在西域横行霸道多年,也该他们付出代价了。若我烬阳楼能在此战中立功,他日与万湖山庄平起平坐也未可知。”
秦烬阳却皱起眉头,萧庄主为人稳重、思维缜密,恐怕不会轻易做此决定。
赶到天水宗时,众人正在正堂议事,钱灵见到秦烬阳,眼睛亮了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迎了上去。
秦烬阳后退半步,礼貌而疏离地说道:“听闻少宗主夫人已有身孕,恭喜。”
钱灵笑意散去,嘴角扯出牵强的微笑,默默退到了旁边。
萧长东看向秦烬阳的身后,有些惊讶:“小女没有和秦公子一起来吗?”
闻言,秦烬阳一怔:“萧姑娘为何会与在下一起来?扬州一别后,在下再未见过萧姑娘。”
萧长东面色大变,顾不上别的,只留下一句“先走一步”,匆匆离开前厅。
不安的预感弥漫开来,心慌的感觉从秦烬阳心底升起,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敲打着他的心脏。
他追了出去,在马厩找到了正在和杜衡争吵的萧长东。
“庄主,正处非常时期,万事都需您拿主意,您万万不可离开。让属下去吧,属下定会将小姐带回来。”
“你连凉州都没有去过,我又怎会放心。你放开我!”
秦烬阳急切问道:“萧姑娘出什么事了?”
“前几日夫人传信于我,说棉儿去永州了。但你并未见到棉儿,她定是去西域了,她一直惦记着想去辰星教查明真相。”
刹那间,秦烬阳如坠冰窟,虽已四月,但他的手指冷得止不住地颤抖:“你是说,萧姑娘一个人去辰星教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秦烬阳翻身上马,朝萧长东说道:“萧姑娘既叫我一声师父,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将她平安带回来的。”
萧长东的眼中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点了头:“小女就拜托秦楼主了。秦楼主务必以自身和小女安危为重,切莫冲动行事。”
秦烬阳策马狂奔,消失在视线中。
杜衡不解:“为什么让秦楼主去?秦楼主虽武艺高强,但太过年轻,见识不一定……”
“他比你合适,他清楚西域的情况。”杜衡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萧长东打断了,“你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秦烬阳赶到胥凉城时虽已疲惫不堪,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误,连饭馆都不曾进,只在路边匆匆吃了碗面。
付钱时,身后传来两位姑娘的交谈声。
“萧姑娘走了好几日了,一点音讯也无,急死人了。”
“从这儿到天山,往返也要十日,萧姑娘武艺高强,定不会有事。”
声音有些耳熟,秦烬阳有些难以相信,迟疑地喊到:“钱大姑娘?”
钱情柔没想到在胥凉城中还会遇见熟人,吓了一跳,待认出是秦烬阳后,她如见到救星一般:“秦公子,你是来找萧姑娘的吗?”
秦烬阳也如溺水的人抓到一丝希望,急切问道:“你可见过她?”
“我与萧姑娘一道从凉州过来的,她几日前往天山去了,说是要去辰星教调查什么事。”
马蹄扬起黄沙,紧握在缰绳上的双手因太过用力而骨节发白,只想再快一点,抵达远方的雪山。
**
昏暗中,一双双幽绿的眼睛逐渐逼近,饿狼露出尖锐的獠牙,毛发在风中微微飘动,散发着凶狠的气息。
萧慕棉紧紧握住剑柄,全身的肌肉紧绷,剑刃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狼群发起了攻击,它们身形矫健,利爪闪烁着寒光。头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直奔萧慕棉而来。
萧慕棉敏捷地侧身一闪,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其他的狼见状,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狼群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包围。
狼群数量众多,攻势连绵不绝,萧慕棉虽竭力抵抗,却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锋利的爪子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
雪地上,鲜血飞溅,场面血腥而惨烈。
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但萧慕棉不敢有丝毫放松,她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手中的长剑更加狂放不羁。
剑光所至,狼群纷纷倒下,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雪山之巅。当最后一只狼被一剑穿心时,整个雪山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寒冷的风夹杂着细小的冰晶拂过,萧慕棉喘息着站在原地,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咯吱咯吱”,身后传来脚步踏在雪上的声音,萧慕棉心中升起一丝绝望,这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长剑甩了出去,可并未传来预料中长剑穿破皮肉的声音。
一个柔美的声音缓缓开口:“这剑还凑活。”
皎洁月光照在雪地上,将四周映得分明,萧慕棉抬起头,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他长发如墨,简单地扎起,几缕发丝垂下,伴着夜风微微飘动。白衣胜雪,在雪光的映衬下似是笼着淡淡的银辉。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红唇齿白,眼如丹凤,萧慕棉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子。
如果说秦烬阳是萧慕棉见过最适合“剑眉星目、英俊疏朗”八个字的人,那眼前这个人,便是男人中的另一个极端,美若天仙。
他的手指轻抚着萧慕棉的长剑,一双丹凤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姑娘好身手,不知姑娘这般厉害的人物,到天山来做什么?”
萧慕棉不知此人是何来头,但她能确定,此人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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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极高。在如此空旷之地,他都已经走到自己身后了,才被自己察觉。
萧慕棉喘着粗气,试探地问道:“公子能否将剑还给我?”
出乎意料的,男子并未有丝毫的犹豫,便将剑递给了萧慕棉。
突然间,山巅之上,一阵低沉而悠长的轰鸣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仿佛是雪山上的巨兽在沉睡中被惊醒,发出了震天的咆哮。
萧慕棉朝山巅望去,隐约看见雪块缓缓滑动,速度越来越快,发出隆隆的巨响。那声音如同万马奔腾,又似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男子面不改色,甚至带着几分闲情逸致:“看来姑娘刚刚斩杀狼群的动静有些大了。”
话音刚落,他便身形一闪,轻盈跃起。
萧慕棉知道雪崩的厉害,她紧紧跟上了男子。那男子轻功着实厉害,尽管萧慕棉拼尽全力,仅能隐约看见他的一片衣角。
身后,大片大片的雪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下,巨大的雪块撞击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雪浪翻滚,气势磅礴,以排山倒海之势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萧慕棉跟着男子进入了一处山洞中,那男子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萧慕棉找了个角落盘坐下,与那男子保持着安全距离,调整着呼吸。
这山洞中意外的暖和,没过一会,萧慕棉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幽深不见底的山洞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萧慕棉警觉地握紧了剑柄,朝那黑暗中望去。
“这山洞连着一处温泉,山中很多动物都会到这儿来避寒。你不去找它们麻烦,它们自然不会来惹你。”男子柔美的声音响起。
萧慕棉朝声音处看过去,隐约见那男子依旧闭着双眼,面上毫无波动。
山洞外的轰鸣之声渐弱,身处温暖之中,萧慕棉不知不觉小憩了一会儿,待她醒来时,山洞中已不见了男人的踪影。
萧慕棉匆匆忙忙走出山洞,太阳已经升起,晨光洒在皑皑白雪上,让雪山之巅晕染出神圣的金色光辉。
雪地上残留着浅浅的脚印,萧慕棉跟着脚印来到山的另一侧,这里是一处陡崖,崖边摇曳着洁白的小花,白衣男子正在花间摘着开得正旺的花朵。
“雪崩已经过了,你还不走?留在天山等死吗?”男子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这是什么?”萧慕棉问道,身体因虚弱而微微喘气。
“雪恋花。”
“这花开得好好的,你摘它做什么?”
男子语气中洋溢着几分温柔:“洛洛最喜欢雪恋花,可惜这花只开在陡崖,洛洛身体不好,来不了,只能我摘回去。”
萧慕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男人摘花,心中不断地盘算着此人的身份。
直到所有盛开的雪恋花都被摘下,男子方才直起身,见萧慕棉站在原地未动,再次问道:“你来天山做什么?”
萧慕棉胡诌了一个理由:“辰星教左使让我来找她,说是有生意要跟我谈。”
男人皱起眉头:“辰星教从未有过什么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