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发前往这个国家前,金正在做游戏的收尾工作,包括卡牌的使用测试、游戏机的批量生产以及npc人物的剧情体验等。
自我介绍时我曾大言不惭表示自己参与了贪婪之岛的开发制作,但若细致归来,我其实只能勉强算作是后勤人员。
金最初包下整座岛屿时,岛上可以说是寸草不生,除了我和他以及他找来的其他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外,巨石就是仅有的居民了。
面对我的质问,他居然美其名曰刚好可以锻炼我的念能力,之后便像个监工一样尾随我踏遍了岛屿的每一寸土地。
阳光穿过枝叶的空隙,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望着叶片下的七星瓢虫,我才不想告诉他我心情还不错,以及对念的控制力有了飞跃式的提升。
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开始他只是想要省钱罢了!
为此在他询问我想不想改个名字好组成贪婪之岛的首字母时,我坚定地拒绝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萨拉万(Saravan)也很好听呀,或者萨瓦娜(Savanna)?”用餐时间金在我耳边喋喋不休,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刚好你的能力是创造生命,从沙漠变草原不是很符合吗。”
我用靠近他的那只手捂住同侧耳朵,用行动表示我的决绝。
笃恩在一旁幽幽地说:“感谢他吧,至少还知道问你。对我,他直接一通电话打去了协会。我在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被改了名字。”
金大笑:“你也应该感谢我,有发觉自从改了名字,你的运气变好了吗?”
笃恩捏着拳头憋屈地承认金好像说得对。
看看,这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
我是绝对不会改名字的。
“卡若瓦”三个字跟了我10年,它的本意为沙漠,是我的生命诞生之地,我在那里度过了整个童年,直到师傅捡到我并带我离开。
这个名字也是师傅替我取的。
我的20年人生分为两段,前10年由沙漠环绕,后10年与卡若瓦为伴。
今后也会如此。
几天后金总算是放弃了让我改名的想法,但这个人的精力仿佛没有尽头,电灯泡在他头顶亮起,他又提出了新的异想天开的假设:
“卡若瓦,你的念能创造的生命,也包括人吗?”
艾莲娜和伊妲这对双胞胎对金的跳脱习以为常,同样好奇地看向我。
我愣住:“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人、不行吧?”
人和动物植物应该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呢?”李四特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卡若瓦,对你来说,生命似乎是一视同仁的吧?”
磊扎加入我们的讨论:“不见得,她的制约有做出区分。”
虽然我们是同伴,但也仅仅是这一段路程的同伴,这个世界异常危险,没有人能保证永不背叛。
所以我念能力制约的详细内容只有金知道。
但他没有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而是激动地拍手:“来试试吧!”
于是我又被迫开始了修行。
可能是因为同样被金要求改名(即使我自己没有成功),笃恩自作主张地将我纳入了他成立的“报复金·富力士活动小组”,小组活动是探讨如何实施对金的恶作剧,他是组长,我是副组长,目前组员只有两人,小组实践次数为零。
也因此,我和笃恩越发熟悉起来。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碳基生物涵盖了我们这片大陆的大部分生命,常见的植物和动物都是碳基生物,人类作为高级动物显然也属于其中。自然界中生命的诞生离不开的要素有:碳氢氧氮等化学元素、液态水、适宜的温度,以及由太阳提供的能量。”[1]
我捧着一本生物学的教材现学现卖。
“所以?”笃恩挠头。
“但这是普遍意义上生命的诞生。”我把书合上往背后一丢,“与我们念能力者的构造物体完全不相干。”
“可是构造物体和构造生命也不一样吧?至少在我知道的具现化系猎人中,只有你可以构造出完全独立于念能力永远存在的,真实的生命。”
我大方地接受了他的夸赞。
其实我之前说的话不完全正确。我的念能构造出的生命,是仿制了自然界生命的诞生过程,换句话说就是,自然界的生命诞生需要什么,我就给他们提供什么。
生命永远不是凭空产生,我给沉睡的草种以湿润土壤,给死去的鸟儿以心脏跃动。
这些是已经存在的生命。
而我给还未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以繁衍的基石。
一个月后,我将手中的一颗荧光石头交给了金,留下一张纸条写明用法后,踏上了寻找师傅的脚步。
在纸条的最后我写道:人和植物、动物,本质上没有区别。
**
回到现在。
虽然非常想冲到金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来上一拳泄愤,但无证无钱的我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况且金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打探到。
从第三个暗袋里掏出了我已经随身携带了3年的匕首,用刀把上镶嵌的蓝宝石去当铺换来了部分钱财,在赔付完被我击碎的大理石后,剩余的戒尼刚巧够得上支付我的饭菜钱。
我赶在饭店打烊前冲进店内,老板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家破人亡的流浪汉终于受不了人生的磨难,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我低头看看自己,原谅了老板对我的形容,并向他表明了来意。
老板表情困惑,翻着账本眉头轻皱:“这位小哥,你是今天下午吃了五份炒饭的那位?”
“对对,就是我。”
有老板必有小二,我感叹。两人都眼拙将我认成了男人,为了我的形象,我选择默认。
“可是饭钱已经支付过了呀!”
啊?我连忙凑近一瞧,账本上赫然写着价格,后附了已结清的标注。
我和老板面面相觑,仔细核对后发现,居然是小二帮我垫付了饭钱!
我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特别是当老板告诉我这几乎等同于小二半个月的工资时。
掏出那把被挖了蓝宝石的匕首拍在桌上,老板见状抖了抖,用惊恐的眼神觑我,但我没注意,只管自己道:“麻烦老板将这把匕首交给小二,说是我送他的,让他之后有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
“记得告诉他,我是猎人卡若瓦!”
乘着夜色,我又回到了猎人协会,看见附着念的猎人考试报名表成功落在办公桌上后,我决定先离开这个小城镇。
下午不经意的一瞥,我得到了考试日期和集合地点,距我极为遥远,恐怕需要轮船、火车、汽车三班倒。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若是之前的我,甚至可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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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租一艘飞艇环游世界后再飞过去。
钱绝对在金那个家伙身上!
我咬牙掰着手指合计一番:半年时间打工赚钱,剩下一个月边旅游边前往考场,时间刚刚好。
等拿到猎人证,第一件事就是掘地三尺把某个混蛋揪出来,既然都能给我这个“死人”留言,他肯定也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来到了14年后。
我猫着腰藏在码头的大木箱后,没用“绝”也完美地隐藏了自己,躲着工人的视线顺利潜进了货船的最底层,随手扯过货物上的白布搭在身上。
听着汽笛的嗡鸣,感受到身下的船只缓缓启动,我侧过身,想着明早醒来就能到大城市了,缓缓沉入梦境。
**
我第一次参加猎人考试是在14岁那年,在此之前,一直是师傅带着我在全世界历练。
师傅的口腹享乐之欲不强,因此我们总是风餐露宿,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如何赚钱。
直到我和金在猎人考试中成为伙伴。
小时候的他还没有把自己搞得不修边幅的习惯,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看上去很好捏,我上手的次数不少。
他也不生气,乐呵呵地任我掐,等结束后好名正言顺地指使我去河里抓鱼、去深山里拦野猪,或者去高耸入云的巨树上掏鸟蛋——运气不好,我被正在孵蛋的鸟妈妈抓个正着。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地面,冲着金就过去了,成功将巨鸟的攻击目标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事后我俩顶着青青紫紫的脸放弃了鸟蛋,转而去堵兔子洞。
猎人考试这几天丰富多彩的生活让我体味到,不同于和师傅一起的那样一成不变的乐趣,拿到猎人证后我还有些意犹未尽。
师傅见状拎着我甩到了金面前,问他缺不缺个打杂小妹。
“我是姐姐!我比他大!”我抗议。
金朝我做鬼脸,说我一点没有姐姐样子,快点认清现实,乖乖当妹妹跟着他混吧。
我追着他打了一里路。
这些往事对我来说仿佛就发生在前几天,但当我瞥到手机日历时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20年了。
……那我岂不是已经34岁了!!
无法克制地撕裂了手中地图,我表情扭曲。
彼时,我刚结束长达半年的打工生涯。
猎人和普通人的赚钱方式很不同,而我目前是一位普通人,或者说装作是一位普通人。
金的留言说:你不会连一个孩子都比不过吧?
我用脚后跟发誓,如果我在猎人测试中使用了念,绝对会遭到他长达一年的嘲笑!
这绝对不行!
为了更好地隐藏,我甚至从下货船开始,就完全收敛了包裹自己数年之久的气,身体的每个毛孔乍一接触外界,有瞬间的不适应,汗毛直立。
被我双手抱臂,狠狠地搓下去。
我的工作多是餐厅服务员、外卖快递员之类,装卸工也有幸尝试。
包工头最初不信任我,我嘴角翘起打算露一手。
用一次双肩各抗两袋水泥连续后空翻并空中转体三周半的表演,换得了包工头表情恍惚着递出的合同书。
可惜的是,可能因为那次表演太过火,在包工头替我报名国家体操队青年训练团前,我在深夜离开了那座城市,登上了前往猎人测试所在地——萨巴市——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