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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副本、剧情走向以及真相和宝藏都已经被我团吧团吧扔进了废纸篓,我目前最首要的事就是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

    在我做出选择前,比司吉告诉我,她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在我可以使用念的前提下,气居然会不受我控制。

    “制约与誓言往往都与念能力本身有强关联性,并且违背后造成的连锁反应可能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严重。我不会问你制约的具体内容,但你可以想想,在开发念能力和制定誓约时,你最强烈的愿望是什么。”

    去与小杰和奇犽汇合前,比司吉说了这样的话。

    “我其实只见过你一面,但能让我记得这么久,是因为你当时望向会长的眼神。”

    似乎是枯井和涌泉的糅合。深灰色的瞳孔里盛着的是一潭死水,看似认真地凝视对方,却映不出任何的倒影。可当尼特罗提到某个词时,一切情绪会如巨浪般翻涌上来,淹没死水的同时也搅浑了沉淀的泥沙。

    此时变成了一滩浑水。

    我问她是什么词,她说她忘记了,只隐约记得是个不像名字的名字。

    “虽然那时的你冷酷绝情又潇洒,但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你啦,比较可爱。”比司吉捧着脸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对了,你是怎么保养的?居然看着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有好用的产品请务必要分享给我!”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

    “呃、睡棺材试试?我一觉醒来忽然就年轻了14岁。”

    我在她愤愤的神情中闭上了嘴。

    虽然当时是在开玩笑,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不无道理。

    既然我的念能力是与生命力有关,已知一般程度的违反誓约会表现在身体上,那么由此可以推测,严重的违反可能会表现在作为生命能量的气上,而最差的情况就是直接剥夺我的生命。

    假设这个推论是正确的,那么最差的情况已经发生且被解决(我坐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确实是以最严重的程度违背了誓约,而现在正处于第二阶段,即不受控制地溢出气。

    仔细回想,第一次出现晕眩呕吐这样的症状是在......听完A的录音带后、我做的有意识的梦里。

    内容暂且不提,但剧烈的情绪波动显然影响到了我的心理状态,从梦醒之后,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想着——如果一切真的像梦里发生的那样、如果师父的录音带表述的只是字面意思——我要怎么办?

    我......我如果还是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如果早就死在沙漠里、如果从来没有摸到过太阳,现在会不会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当我自己都不在想着活下去时,最强烈的愿望没有了,第二层的反噬开始。

    因为好不容易活过来的人现在又想着死去,金才那么生气吗?救我可能花了不少力气吧。仅仅是从比司吉那里短暂听来的内容,我都可以想象,那时的我,大概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我的世界从始至终都只有A一个人吗?27岁的我已经给出了唯一的回答,那此时的我呢,重活一次的我还要再走上相同的道路吗?

    我不知道,但这个问题如果得不出答案,10天后我大概又要睡一回棺材了,这次将是永久体验卡。

    假使一切成真,我只希望最好不要再是深山老林里的石棺,那样一点太阳都照不到!

    肯定是金给我选的墓地,说不定那家伙还会指着棺材板大言不惭道:“刚好来试试能不能把笨蛋气活!”

    去死之前干脆先把人揍一顿出气吧。

    我恨恨地想。

    **

    城门的方向传来了喧嚣。

    吸血藤分出的根系绕上我手腕时,我正在交替尝试“绝”、“练”和“发”,试图抓到气逸散的尾巴,可惜不管我反复多少次,都无法察觉到一点。

    在我眼里,气明明就听话地贴在我的皮肤上,指哪儿打哪儿,就连吸血藤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反而会不顾我的意愿拽着我朝外走去。

    “干嘛啦,有新的玩家来了吗?”我无奈地起身,跟随牵引力走到阳台,“像之前一样处理就好了呀,还是你被奇犽给电怕了?”

    听到我戳他痛处的吸血藤在空中恼怒地盘出好几个圆,圈住我手腕的末端细条啪啪在胳膊上抽打两下,光听声响就知道没用什么力气。

    “错了错了,不该这么说你啦。”

    我熟练的摸摸挠挠,又收获一个蹭脸颊后,才眯着眼朝远处望过去。

    居然不是玩家。

    一群身穿铠甲的人正朝着城堡前进。为首的那个双手高举红色旗帜,其余的手持长剑、弯弓与盾牌,过于沉重的装备让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一深一浅的脚印清晰地留在沙地上。

    他们停在了距离城堡大概十米远的地方,最边上的人将盾牌依次举起,形成了一个临时的人型堡垒,随后从堡垒中走出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年人,朝我高声道:

    “邪恶的女巫,你给我听好了!你的残暴与恶行我们已经全部知晓,可怜我们先前竟然还想着用爱感化、接纳你,却不想派出的象征着和平的使者都被你无情地抛尸荒野!

    “十多年来,我们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你和你的那些怪物们,面对你无端的加害,我们总想着你只是个孩子、是一个只能和怪物生活在一起的可怜虫,所以一次次地选择原谅与让步,但也正是这份宽容,让你坠入了杀戮的深渊!

    “现在,我们已经召集了周边城市的三十位猛士!他们骁勇善战、果敢无畏,甘愿为这一伟大的事业奉献自己的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今日画上句号,你和那些怪物的末日到来了!”

    他嘶吼着,声音颤抖,高举的长剑在风中发出铮鸣。

    “上吧,为了我们的明天!冲啊,为了我们的未来!”

    “冲啊——”

    随着老年人的振臂一呼,他身后的所有勇士齐声呐喊,而后队形发生变化,由先锋横举长剑开路,剩余人手持盾牌紧随其后,弓箭手在包围最中间,一齐直奔城堡而来。

    我坐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分出心思想这一段是谁设计的,还挺有意思。

    小杰和奇犽在老年人刚开始高呼时就来到了我身后,阿莉塔则直接抱上了我胳膊。

    “找到地下室了吗?有什么发现?”我回过头问。

    小杰没有理会我,而是一直盯着下面不断靠近的队伍,眼睛一眨不眨,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是怎么了?’

    我疑惑地偏头,用眼神询问奇犽,却只得到了对方的一个耸肩。

    “骗子们来了!”阿莉塔尖声道,“他们说的都是假话!”

    好吧,问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无奈地想,还是继续这边的剧情好了。

    待这群人来到城堡脚下,企图用蛮力破开城堡大门时,我轻打响指。

    “快躲开!”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老年人转头大喊。

    然而已经迟了,声音未落,一根粗大的黑长尾巴从这群人脚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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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窜出,贴着沙地狠狠一甩,直接将七八个人拦腰扔出了十米开外。

    队伍人数眨眼间便少了三分之一。

    剩余的勇士脸上闪过怒气,数个剑锋与坚硬的尾钩接连碰撞,火花四溅。

    “直到现在,你还不反省自己吗?!”

    趁着其余人拖住黑肥尾蝎,老年人将长剑插进沙子里,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恨意。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

    明白这是在走剧情了,我思考几秒,让阿莉塔松开我,轻巧地从窗框中跳下,站到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

    既然写剧本的人都不告诉我剧情走向,那就是默认让我自由发挥啦!

    “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老年人气得胡子都在颤抖,“我刚刚说的那些,你都没听见吗?!”

    “你和那些怪物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这片黄沙又埋葬了多少含冤的白骨——”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腻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你没有新一点的话吗?例如,说我残害生命,证据呢?据我了解,挖出来的东西可不能证明我到底是蓄意谋杀,还是正当防卫。”

    “你、这种明摆的事还需要证据吗?!”老年人的眼睛瞪得宛如铜铃,“我们只是生活在周边的普通居民,手无缚鸡之力,对上你和你的怪物们只有一个死字,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正当防卫的?!”

    “别一口一个怪物的,真难听。他们有名字,或者叫学名也可以。”

    “就是这样、永远是这样!和怪物厮混在一起的人怎么能被称作人,你也是怪物!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样子,听不懂人话,只知道和怪物交流、还被怪物养大了!”

    他脸上显现出癫狂的神色,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我早就说过了,可他们就是不听,以为分开就相安无事吗?不可能的……非我同族!非我同族!这片沙漠本该是我们的……”

    噫,这种疯魔程度的npc是谁写出来的?是磊扎吗?李四特也说不定。

    不想再和精神病沟通,我嫌弃地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宝藏呢?你们来是为了宝藏吧,专门扯一个讨伐女巫和怪物的遮羞布……真是辛苦。”

    从头到尾都义正严辞的老年人此时表情一僵,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磁带,只有喉咙里发出了嗬嗬声。

    “什么宝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妖言惑众的女巫,你休想通过言语来蛊惑我!受死吧!”

    他拔出长剑,剑尖在黄沙上划过长长一道横沟,自下而上朝我劈来。

    这个剧情走得好恶心,受不了,就这样结束吧。

    翻着白眼后退一步,我朝空中摆手,早就蠢蠢欲动的吸血藤瞬间倾泻而下,眨眼间所有人被捆成了麻花,沾血的长剑落了一地。

    “你、该死的——”

    听着老年人还要讲话,瞥见我脸色的吸血藤机敏地挑了一根细长的根茎堵住了他的嘴,接着在空中做了几次圆周运动,天女散花般将葡萄串似的人扔了出去。

    世界安静了。

    跳回窗台时,我收获了阿莉塔兴奋的鼓掌,和她贴贴脸后,又看向小杰,发现他此时的样子已经恢复正常后,我轻轻松了口气。

    好耶,完满解决,看过剧情后离真相应该更进一步了吧?希望他们也从地下室找到了宝藏的线索。

    “那个,卡若瓦。”

    当奇犽和阿莉塔吵着谁去买冰激凌时,小杰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边。

    “你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