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欺站起身,双目如炬,眼底是藏不住的激动。
岛上还有其它人!
会是谁呢?
现在又在哪里?
他急急翻找了起来,试图在附近搜出更多的证据,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不已。
——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
会是谁?
是与他一同遭遇海难的人?
……还是前来救援的人?
容欺其实心里清楚,后者希望渺茫。
海上并没有出现船只的影子,就算是恰巧被自己错过了,救兵上岛也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要知道,这岛并不算大,他们的住处离这儿也不远,若是搜寻起来,很容易会被他们发觉动静。
眼前出现的木架孤零零只有一个,对方极有可能也是落单一人。
至于是船员,离火宫弟子,还是方氏兄妹,亦或是其它倒霉船上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初时的激动慢慢平复,容欺冷静了下来。
岛上存在第三个人,但这第三个人的情况暂且未明,也不知是敌是友——他得先找出这个人。
“容欺,过来。”
顾云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出——是了,他该和顾云行商量商量。
容欺甩了甩脑袋,将满腹疑虑压下,朝着顾云行的位置赶了过去。
“有什么发现?”容欺问。
顾云行指了指上方:“有打斗的痕迹。”
容欺看过去,看到一截断裂的树干,还有一些零碎的血肉。
顾云行又道:“是掌风所致。”
容欺也看出来了,便将自己刚才的发现告知他,末了说道:“看来这岛上不只有我们两个倒霉鬼,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顾云行听他说完,伸出另一只手,摊开掌心,露出一片破碎的衣角。
那是一片沾染了血迹和污泥的衣角,已看不清原先的颜色。
容欺却是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抓住了顾云行的手腕,眼睛死死盯着那片衣角——他绝对不会不认得:那片衣角上赫然绣着离火宫弟子的纹饰!
“你在哪里找到的?!”
顾云行面露迟疑。
容欺道:“这是我离火宫的火焰纹。”
顾云行叹了口气:“我知道。”
容欺见他始终不作回答,以为他有顾虑,皱眉道:“不管怎么说,想要离开小岛,光凭我们两个很难成功。顾云行,你我虽有旧怨,但今时不同往日,离岛之前,什么江湖恩怨都是笑话。所以你不必担心本座找到同伴后就把你撇下。”
顾云行复杂地看向他:“容右使……难道觉得,你的那些手下加上你,就能够打得过顾某吗?”
容欺一愣,接着黑了脸。
——好像是这么回事!
顾云行道:“这是我在树上找到的,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这位手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
顾云行给出的说辞十分委婉。
岛上的树虽然并不枝繁叶茂,但胜在很高,在底下行走时尚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等到两人施展轻功爬至树顶,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传入鼻间。
树干上还有大片深色的痕迹。
容欺辨认了一番,发现是已经干涸的血。树的几截枝干都已断裂,仿佛曾有猛兽在此搏斗,留下一片血腥狼藉。
衣角便是挂在其中一根树梢上的。
容欺的心沉了下来。
这里的所有痕迹都表明,此地曾发生过一场决斗。联系方才被压折的大片草地,他基本可以确定,衣角的主人必然遇到了大麻烦。
他们又在附近探查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容欺看了看天色,率先提出返程,临走前,他取走了那片衣角。
回到住处时已是黄昏,两人的心情都称不上好。
“这次出海,我带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经过选擢的高手。”容欺用指腹勾描着衣角上的火焰图纹,回想林间的情景,道:“不可能是野兽。”
野兽再凶猛,凭借的也是尖牙利爪,敌不过武林高手。
那便只能是人了。
顾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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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起火堆,没有开口否决容欺的猜测:“方家功法轻简精妙,手段平和,交手后的场面不会这般难看。”
那艘船上有船员,还有离火宫弟子,而能与离火宫弟子起冲突的江湖人唯有方氏兄妹。
容欺与方敛交过手,知晓顾云行没有胡说。他在船上对方敛做了些手脚,以方敛受限的身手断不可能是离火宫精英的对手,就算侥幸胜出,也决计弄不出这样惨烈的场面……不过——
“轻简精妙?是花拳绣腿吧。”
顾云行不置可否。
“也不知道方敛是如何当上的武林盟主。”容欺收起衣角,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根枝条,边拨弄火堆,边故意讽道:“自从没了方元磬,方家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顾云行脸色微沉:“容右使慎言。”
容欺目光一闪,想起眼前之人与方敛的关系,心中不禁冷笑:本来就是武功比他差,还不许他说实话了?
但对方生死不明确实是因他而起,容欺不想在这个时候故意惹怒顾云行,于是闭上了嘴。
顾云行道:“你就没有想过,方元磬坐拥《天元册》这样的精妙功法,为什么却不传给一双儿女吗?”
枝条蹦出火星,发出噼啪响声。
容欺睨了他一眼:“你还真会见缝插针,说教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他的语气较之方才也冷了几分:“可惜我听不得劝,白费顾门主的苦心了。”
顾云行沉默不语。
容欺:“你也不必担心,比起《天元册》,现在我更希望能看见一艘船。”
顾云行:“……也是。”
容欺抬手扔了枝条,枝条落进去,很快便窜出一道火苗,慢慢燃为灰烬。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大风渐起,周身气温也降了下来。
“真是越来越冷了。”他烦躁地拢了拢衣襟,余光瞥到顾云行仍稳稳端坐在石头上,道:“我们入海时是初秋……这鬼地方不会还没到冬天吧?”
顾云行面无表情道:“要是没有船只,右使怕是要与顾某抱团过冬了。”
容欺直言:“说得好像现在没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