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同床共枕
    许昭蔺第一次感到紧张,特别是齐非那双眼睛,他生气时,会发红,看起来像会吞人的猛兽,没想到这个男生,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他到底是什么人。

    “所以呢?你想怎样?”

    齐非信誓旦旦说:“我是来警告你,不管今天这件事,幕后主使是不是你,如果,你敢做出伤害我哥的任何事情,你试试,我会让你一败涂地。”

    如果是许岑安,许昭蔺不会害怕,因为他性格温柔,不会下死手。

    但是齐非。

    这个男生,仅仅才二十二岁,却看起来心狠手辣,做事很冲动,仿佛什么都做得出来。

    “走吧,哥。”  齐非转身出门。

    许岑安本来还在吃瓜,看见两人谈判结束,反应过来也跟着出去,这个弟弟,好像有很多秘密隐瞒着他。

    “小非,你——”  许岑安刚想问什么,看到齐非身影晃了晃,到电梯口的时候似乎快晕倒,他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头好晕。” 又开始娇了。

    许岑安犹豫几秒才说:“去我办公室吧,里面有休息室,今天住这里算了。”

    齐非顿时眼前一亮。

    总经理办公室很大,因为交通集团本来就是个大企业,公司自然也豪华,办公室的左边,隔着走道,里面是卧室,窗户后面是公司后花园。

    室内干净整洁,摆放着白茶香薰,简约风格,灯光是暖色系,看起来温馨。

    “咳咳——”

    也不知道齐非是不是装的,躺在床上后,就开始咳嗽。

    许岑安严重怀疑他是戏精,刚才那副硬刚的劲哪去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又不是没看见。

    齐非十分虚弱地喘息着,咳得脸色通红,只有在他哥面前,才卸下所有防备,不过这次很多事情也瞒不住了。

    许岑安见他不像是装的,只能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来伺候这位小少爷,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伸手轻抚着他后背。

    “既然你那么强,为什么还需要我的保护?小时候又为什么总是躲在我身后。”

    齐非喝下水后,伸手攥紧他衣角低声回答:“只有这样,哥哥才会激起保护欲,我才能在你的羽翼下长大,如果我足够强,你是不是早就让我一个人出去闯了?”

    许岑安一声不吭,眼里的情绪复杂,他时常怀疑,齐非是不是病了。

    “我是跆拳道黑带。” 齐非承认。

    许岑安拧眉:“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忘记了,小时候报的名,那个时候还是少儿班,每天午休时间学习,放学后你在我身边,我不好过去,大学期间课程比较少,也去了一阵子。”

    许岑安不敢相信,他继续问:“你这副身体,去学跆拳道,新手期没被人打死?我记得,你大学期间,空余时间不是报了计算机培训班吗,每天晚上还出去学习。”

    齐非爬起来,靠在他肩膀上回答:“是啊,差点被打死,经常被打吐血,可我想变强,教练也说,我体质既然差,那就只能让自己变强,才能不被欺负,他们都不赞同我继续学,可我就是想拿命去搏一搏。”

    因为,学好了,可以保护他哥。

    窗户没有关严,外面传来沥沥雨声,阵雨又开始下了,房间内,两人都各怀心思,安静了半晌都不说话。

    许岑安起身,将窗户关上,拉下窗帘,再次回到床边坐下:“好,这件事,我不怪你,你可以选择隐瞒我,那许昭蔺那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

    齐非欲言又止。

    他在想,如果全部告诉许岑安,他知道自己这么强,又有心机,会不会再也不想看见自己。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

    许岑安目光微凝,“你有很多事都隐瞒了我?”

    齐非继续咳嗽,转身背对着他,其次,当初他师傅也说过,不能随便把身份告诉其他人,以免招惹是非,当初他在网上招了很多仇恨。

    “我不会再被你表面欺骗的。”  许岑安说。

    “咳咳——”  齐非喉咙痛,发烧让他有些头晕,听着他哥的话更心寒。

    “齐非,告诉我,你是不是总是在我面前故意伪装成可怜的样子,目的性是博取同情?”

    没有任何回应。

    许岑安转了一圈,看见他阖上的双眼,睫毛微颤,脸颊涨红,他抬起手覆盖在他额头上,触感微烫,生病是真的,装可怜也是真的,让他怎么办呢。

    “罢了,既然不愿意说,你就藏在心底吧。”

    …

    夜深人静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外面雨声听了,隐约听得见滴答的水声,许岑安躺在办公室外面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

    最近事情太多了。

    前面沈志彰的事情还没调查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又出现新的幕后黑手针对他,除了许昭蔺,还有谁想要他的命,今天这个场景,好像在挑起他们兄弟之间的战争。

    爷爷的那笔财产,争得太激烈了,还不知道他父亲和大伯心里怎么想。

    一阵咳嗽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许岑安起身走到卧室,看见被子落在地上,齐非拧着眉,夜里咳得更重了些。

    “小非。”  许岑安轻拍了拍他的脸。

    他捡起地上被子,重新盖好,转身把止咳糖浆冲了一杯,又走过来喊着:“小非,醒醒。”

    “哥——”  齐非忽然抓紧他手腕,朦胧的眼里充满冲击性,仿佛做了什么噩梦,浑身在颤抖。

    许岑安安抚拍了拍他胳膊:“怎么了?我在这。”

    齐非两眼冒出水雾:“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走了,说这辈子都不会再管我。”

    许岑安突然觉得,齐非心里执念很深,好像总是担心他会抛弃他,哪怕是自己做过承诺,他也没有放下心,反反复复一直问这个问题。

    是因为没有父母的成长陪伴,缺乏安全感吗?

    “听着,我说过很多次,三次不够,就说一百次,你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是亲弟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会抛弃你。”

    齐非眼眶红了,垂下眸,把那杯药喝下后,安静地躺在旁边。

    如果,许岑安知道自己喜欢他,还会说这个话吗?

    “哥,我睡不着,陪陪我吧。”

    许岑安迟疑片刻,坐在旁边说:“好。”

    齐非:“让你上来。”

    果然是自己想的这样,虽然小时候经常睡一起,但是现在这么大,他二十七岁,齐非二十二岁,两个大男人,有点不太好意思。

    “咱们都长大了,不像小时候,我会有点不自在。”  许岑安说。

    齐非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不自在?你刚刚都说了,把我当亲弟弟,我又不是同性恋,还能吃了你不成。”

    许岑安惊愕瞪眼,听到同性恋这个词汇,他是完全没想到,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没往这方面想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你知道你性取向正常,又不是盛西周,只是……”

    “算了,也行。”

    许岑安心想着,照顾病人也没什么,他转身在衣柜里找了件薄款衬衫睡衣,将衣服换下来,就躺在齐非身边了,这张床不大,中间距离却还能睡下一人。

    齐非心跳逐渐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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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这个人,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念的人,想得到的人,此时就睡在他旁边。

    他尽量控制自己情绪,往旁边挪了挪,直接伸出手,把许岑安结实地窄腰搂住,他哥好像又瘦了。

    “小非……”  许岑安浑身不自在,整个人僵硬躺着。

    “哥,你好香。”  齐非埋在他后劲窝里,“是白茶香,和你的沐浴露一个味道,你很喜欢?”

    许岑安:“还……还行吧。”

    距离太近,他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只是齐非没怎么变,小时候他也喜欢这样抱着他睡觉。

    “那我下次也换这个味道。” 齐非紧紧靠着他,很想伸出舌头尝尝,但是又忍住了。

    “小非,能不能别离得太近,我有点不习惯。”  许岑安终于忍不住,把身上的那只手也拉到一边。

    齐非又黏上来,非要搂着他说:“我上幼儿园的时候,睡不着觉,天天失眠,哥哥都是这样抱着我,难道长大了,我们就不能继续这样?”

    许岑安叹了口气,这孩子能再天真点吗?人都是会变的,算了,跟一个不懂感情的人,说这些好像没有用。

    “别说话了,睡觉。”

    …

    清晨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来,给室内带来一丝暖意,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稍微有点小太阳,天气转晴。

    许岑安被手机闹铃吵醒,抬手摸了过来后按掉,感觉大腿酸疼,才发现齐非像只章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睡相很差,难怪他一个人睡觉被子会掉到地上。

    “小非。”  他喊了声,没反应,只能自己硬掰开他的手腕,抬手摸了下男生额头,还好,不是很烫,微微热的手感,今天再吃点药应该能好。

    许岑安费尽全身力气,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准备去洗个澡,起身往隔间卫生间走去,真是腰酸背痛,也不知道造什么孽。

    许岑安洗完澡,刷牙洗脸后,找了件干净工作服穿上,系好领带,卧室里的齐非一动不动,应该是生病缘故,所以睡得沉。

    他还要上班,没办法,打工人不能赖床。

    穿过走道,许岑安带上房门,打了个哈欠往办公室走,有些无精打采带着困倦。

    时间还早,他又在办公桌前稍微眯了会儿,睡了大概半小时。

    咚咚咚——

    “许总,您在里面吗?”

    早晨的时候,总经理办公室会有指定的保洁打扫一遍,他平时也只有在公司住的时候才会反锁门。

    许岑安缓缓睁眼,他办公室在里面,外面是客厅接待室,卧室在办公室后面,一般保洁是只打扫前面,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后说:“今天不用打扫。”

    “好的许总。” 保洁听后也离开了。

    “许总?”

    “许总,您没回去啊?”

    门口忽然传来两个声音,许岑安看到陈羿和褚随,在外面休息区谈事,两个人手机都拿着图纸,似乎在商量什么工程。

    许岑安说:“没回去,昨天遇到点麻烦事,就住公司了。”

    陈羿立马站起来说:“哦对,许总,那群人嘴很硬,现在都被拘留,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承认幕后指使是谁。”

    褚随抬头看了他半天,感觉许岑安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里还有黑眼圈,他也听说过昨天的事情。

    “许总,您昨天没受伤吧?那群人什么来头啊?”

    “哥——”

    就在此时,齐非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那身衬衣纽扣还没系好,头发微微蓬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娇声说:“你怎么没喊我,我今天还有事情呢。”

    陈羿和褚随同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