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一羽
    “大嫂好些了吗?”

    上南坡,乌恩其带着陈雁行,还有一大堆礼物,正在向素夫人问好。

    素夫人看见陈雁行这个生面孔,问道:“小妹这是换人了?”

    “这位姑娘是南国人,现在还听不懂草原话,”乌恩其回答道,“她的本事是极好的,依我看能和阿潮有的一比,只是在南国走投无路活不下去了,又巧合间与我结识,我这才把人连坑带拐骗到草原来。”

    “是吗?”素夫人听到陈雁行你和自己的女儿相媲美,便也起了好奇心,笑着说,“等一会儿阿潮回来了,看看她们两个能不能玩得到一块去。”

    说完,素夫人便差人去请那位梅姓的南国女子,就是先前给乌恩其和孟和长老教南语的那一位。

    接下来的时间,乌恩其把在南国所经历的事情连着要紧的告诉了素夫人,中间抹去了她与萧王的联系。这样一番陈述之后的版本,就同孟和长老所知道的差不太多。

    生意上只说是借了陈雁行的光,至于那枚蛊虫,则被她暂时隐瞒了下来。

    “这么说来,这位陈姑娘是贵人呀。”素夫人说。

    乌恩其道:“她的父亲您有可能还听说过,是南国原先的宁朔将军陈茂霭,在山邯败兵,回去就被问斩的那位。”

    素夫人差异道:“竟然是那一位宁朔将军的后裔吗?南国人还真是好玩。”

    不一会儿潮珞门便回来了,她很是热情地与乌恩其打了招呼:“小姑姑!你可算回来了,我简直太想听你说一说南国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来的不巧了,我刚刚给大嫂讲完。”乌恩其笑道。

    潮珞门大为失望:“我最近都快无聊死了,就期待您的见闻呢,您怎么忍心让我继续惦记,我这五脏急的好像有老鼠在抓。”

    她这番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乌恩其也笑着说:“好了好了,回头再给你讲一遍就是了,眼下还有个更有趣的事儿,不知道我们阿潮有没有兴趣?”

    “什么什么?”潮珞门眼睛亮亮地问。

    乌恩其先那南语对陈雁行说:“这就是我那侄女,怎么样,想不想切磋一下?”

    陈雁行仔细的打量了潮落门一翻。见她身量高挑,肩背宽阔,便知她是个练家子,何况潮珞门面上还有一道伤疤,正常情况下,一位公主的脸上怎么会带伤呢?

    于是自然点头答应,潮珞门道:“小姑姑,你在那儿说了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素夫人笑道:“南国话你当然听不懂。”

    “这位陈姑娘是南国人,不会讲草原语,可她身上功夫极好,在南国的时候我们二人一见如故,她便同我回草原了,”乌恩其又给潮珞门解释了一番,“陈姑娘也是很醉心武学的,你若愿意,你们二人便可切磋一番。”

    这对于潮落门来说自然是有趣无比,一时间,连没能听到的乌恩其在南国的见闻都抛在脑后了,摩拳擦掌便预备着要动起手来。

    梅姨还没到,乌恩其预备着暂时充当一下翻译,好让这两个姑娘能沟通。她没想到这二位单凭打手势也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两人比划了几下手势后,潮珞门便叫众人退开些,腾出了一片空地来。

    众人都伸着脖子看着场中的两位姑娘,她们的一招一式都十分惊心动魄,周围看着的人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

    她们二人不用兵器,只靠拳脚,一来一往,简直快到让人眼花缭乱。乌恩其自许很懂这拳脚之术,可与她们俩比起来的确还有一些差距。

    陈雁行的招式就是同她大名一样,飘飘乎如一羽惊鸿,令人捉摸不透。潮珞门则更像一团火焰,连呼吸都仿佛能敕疾风般千变万化。

    过了上百手之后,潮珞门还是渐渐落了下风。陈雁行简直毫无破绽,哪怕战局久拖,也不显得急躁,一招一式依旧臻至完美。

    终于,陈雁行找到了潮珞门一个大破绽,轻轻一绊,潮珞门就要摔倒出去,可她又手那么一拉,硬是让潮珞门在半空之中稳住了身形。

    众人齐声叫起好来,素夫人先是惊诧了一瞬,随即收敛好表情,笑着对女儿说:“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你日后还得更勤学苦练才是。”

    又说道:“陈姑娘可真真是厉害,也是叫我大开了眼界。”

    “你嫂子在说什么?”陈雁行着这里除了乌恩其再无人懂南语,措辞随意地问道。

    “夸你呗,还能是什么。”乌恩其说。

    陈雁行又说:“你侄女确实厉害,太厉害了,她多大岁数啊?嘶,我在人家的地盘上动手赢了是不是不太好?”

    “应该才十六,”乌恩其回答,“她输的也不难看,你若不在这里那些没名堂的话,就好得不能更好了。”

    说完乌恩其拿草原语对素夫人说:“陈姑娘说您对她是谬赞了,先说公主真是天下无双,又问我阿潮的年龄。她说她比公主殿下大上好几岁,此番赢了,只是因这几年的岁数摆在这,假以时日,公主一定要超过她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得体,素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陈姑娘太过谦虚了,以阿朝这爱撒懒的性子,不好好练下去,怕是连陈姑娘的边儿都摸不着呀。”

    “又在说什么?”陈雁行只听见她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心里控制不住地好奇。

    “我替你体面呢!”乌恩其无奈。

    陈雁行忙道:“你辛苦,你辛苦。”

    乌恩其又和素夫人互相客气了几句,潮珞门则心急如焚,一双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陈雁行,一副痴迷的样子。

    正说着,梅姨走了进来,她刚对素夫人和潮珞门见了礼,便被潮落门一手拉住。

    陈雁行被她另一只手拉住,三个人挪了个地方去好好谈天了,把大厅留给了准备继续谈正事的乌恩其和素夫人。

    “这同南国的盐与布的贸易,你一旦上手,便立刻会被全草原盯住,你可想好了?”素夫人问。

    乌恩其回答道:“这风险鹿角岘自然是担不住,或者说像咱们这种各管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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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散地都担不住的。”

    素夫人说:“那你可有想法?”

    乌恩其点点头:“咱们吃不下去,直接给大王不就好了吗?妹妹我在南方游历的时候,竟然遇上了意外之喜,特来献给整个涅古斯。”

    “好好好,”素夫人笑道,“你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孩子,不用我们操心,也能把自己的事情打理明白。”

    “您别夸了,我害臊的,”乌恩其说,“便给他给上一条线,过个明路,也好吸走其余人的注意力。至于咱们,就闷声发大财好了。”

    素夫人又道:“盐倒是好说,只是这丝绸一类,南国产出的本就精美无比,咱们就算学了他们的技术,想要赶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儿。”

    乌恩其道:“咱们干嘛费那么大劲往南方买,借着南方商队的旗号,冒充进去,一同卖掉变好了。”

    “若是质量相差太大,这一手恐怕行不通。”素夫人说。

    “孟和长老才领了几个手巧的试着呢,我看她倒是很自信的样子,”乌恩其说,“我出发前,她还叮嘱听您的,叫我不要多言。”

    素夫人笑道:“这肯定不是她的原话。”

    乌恩其不由得回忆起了孟和老的原话:素慈老狐狸点子多得很,你让她自己想去,好歹也是做长辈的,替你这个小辈操心一下怎么了?

    “这就是孟和长老的原话呀。”乌恩其诚恳道。

    “小滑头,我不信你。”素夫人一笑。

    乌恩其打了个哈哈,素夫人便也再没追问,两人又转而继续商量起了晒盐的事情。

    素夫人先道:“你大哥已经挑了一口盐湖,那水里只能直接捞出盐来。只要你搭上的线没有问题,咱们这儿的盐是短时间内断不了的。”

    “其实这湖倒不必选得很大,地方好才是最重要的。若已经决定要把这差事给大王掺一脚,那涅古斯境内真的有大盐湖,就一定会被他管控起来。”乌恩其说。

    “也是,反而是距离咱们地方近的更好一些。依着大王的性子,若管起来太麻烦,又得不偿失,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素夫人说着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可要按照你这个说法,咱们还能赚来多少呀?”

    乌恩其笑道:“咱们的钱其实不必从盐本身上来的,这条线是由我和陈姑娘的两头搭才能够牵成,收上一两分的利,不过分吧?”

    又说:“在南谷私自贩盐可是犯法的事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做这事,那些商人必然在有大利可图的情况下才愿意干。

    草原距离南国遥远,路上一来一去要耗费的钱财和精力也是一项成本。因此,如果真的想和南朝的商人搭在一起,这盐的出售价格必然是很低的。

    咱们的百姓多以放牧为生,人口也远不比南朝多,这人力也是需要考虑的一项。”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乌恩其最后总结道:“就怕他们有人被冲昏了头脑,光觉得这稳赚不赔。咱们收个利息而已,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