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对于这一只部队的投诚非常满意,可鹿角岘在吸纳了艾若部的子民后,已经比以往多出去不少人。
虽然现在他们还要靠乌恩其拨钱养活,但等到天气暖和之后,他们就都能跟着孟和长老去做丝绸的生意,这一下就能带来不知道多少利润。
可俄日勒合刻和他的兄弟们眼下既没有牛羊,也没有别的一技之长,要是账面宽裕倒也无妨,可如今因为填税一事,鹿角岘难再支出来更多的钱,这些人的生计就成了问题。
都说养军队就是把钱丢进火里烧,此话果然不假。
裴峋道:“要是在南国,我指百年前太平盛世的时候,这种情况,朝廷就会让他们在闲时同百姓一起耕种,有战时再披甲上阵。”
陈雁行道:“这哪来的地给他们种?就算改放牧,这么多人,靠鹿角岘跟前的地根本顶不住吧?”
他们俩的讨论倒是给了乌恩其想法:“你们说,让他们闲时去盐湖帮工怎么样?采下来的盐留一部分不过涅古斯的手,让商队直接送去南国。”
南国的各项生意都是萧王给了她这个妹妹,打的却是陈雁行的旗号,说是陈家故人为了弥补陈雁行找来的。
“这倒也可行。”裴峋率先认可。
几人又商量了各项细节,乌恩其这才又去请俄日勒合刻。
“殿下!”俄日勒合刻一进王帐就单膝跪下行礼。
乌恩其笑着叫他起来:“不必多礼,以后就要在同一处生活了,无需这么拘束。”
听了她这番话,俄日勒合刻狂喜起来,当即又嗑了一个道:“但凭殿下驱使!”
“先别急,我这里还有两个条件,你听过再决定。”乌恩其不紧不慢道。
俄日勒合刻忙说:“您请讲。”
“其一,鹿角岘的财政本就不乐观,又遇到此次雪灾。你们平日得劳作,才能维持下去。不过不会太久,等钱周转上来之后,你们就只安心操练。”乌恩其道。
“好说好说!”俄日勒合刻早也说过他们愿意劳作,只求能留下。
乌恩其继续说:“这其二,就是你们日后的指挥另有其人,我虽也会参与,但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
俄日勒合刻道:“这也是应该的,小人最多只能约束弟兄们,没有本事去真正指挥大家的。”
“就怕你们不能接受,这未来的领导是个女子。”乌恩其轻描淡写,却抛出了个惊雷。
“女女女子?”俄日勒合刻目瞪口呆,“女子当领军?”
乌恩其见他这样,好笑道:“怎么了?”
“小人……自然是没意见,殿下您安排的人,定然不会是碌碌之辈,小人只怕……难以服众啊。”俄日勒合刻大冷天的,汗都吓出来了。
“按你看,你的弟兄们怎样才能对她心服口服?”乌恩其也不急,好整以暇地问道。
“那自然是要有真本事的!”俄日勒合刻不假思索道。
乌恩其笑道:“这好办,找个机会搭个擂台就行。”
俄日勒合刻更惊讶了:“当、当真?”
“这有什么好假的,”乌恩其说,“不行你们两个先碰一碰?”
俄日勒合刻恍恍惚惚地应了下来,不一会,就见一高挑女子走入王帐中:“怎么了?找我有事?”
陈雁行的相貌不说多美,但也五官明丽,这才当了许久的歌女。俄日勒合刻见她这样,更是心里没底。
乌恩其道:“这位俄日勒合刻,想和你讨教一二。”
她原本一张嘴就想说“没事我找你干嘛”,话没出口,猛地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没架子了,这才收住,继续摆出公主王范来。
“好说,俄……咳,总之咱们上外面空地上去吧。”陈雁行草原话的水平和人沟通不是问题,但俄日勒合刻的名字又长又绕口,她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下来。
俄日勒合刻缩手缩脚地出去了,陈雁行看他那样,提醒道:“不想受伤的话,就别留手。”
这话一出,俄日勒合刻更拘束了,乌恩其对陈雁行笑道:“劝了没用的,打吧。”
两人退开一段距离,乌恩其发令道:“上!”
话音一落,陈雁行就迅捷无比地冲了出去,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俄日勒合刻这才意识到陈雁行的确不是花架子,可还不等他摆好架势,陈雁行的拳头就到了。
生吃了一记后,俄日勒合刻不敢再轻敌,立即调动起了全身的劲力。
可结果没有改变,他依旧不能在陈雁行手下多撑几招。
“再来!”俄日勒合刻擦了擦嘴角的血。
“好了,”乌恩其出言阻止,“让你们互相熟悉一下而已,犯不着这么较真。你不是说佩服有本事的人吗?怎么样,陈姑娘算不算?”
俄日勒合刻这才冷静下来,挠挠后脑勺:“服的服的。”
过了片刻他又道:“我单知道殿下生为女子却武艺高强,没想到这位陈……大人也这么厉害。”
乌恩其好笑道:“人外有人,我对上陈姑娘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俄日勒合刻彻底服了,回去后就把答应乌恩其的两件事告诉了其他人,果然不出他所料,大家都对“未来的领军是女人”这一事非常惊讶。
“都别吵,”俄日勒合刻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弄的头大,不得不打断道,“殿下说了,不日就会搭一个擂台,对陈大人有不服的都可以去挑战一下。”
“好!那我一定要去看看这个陈大人有什么本事!”立即就有人激动了起来。
俄日勒合刻无奈道:“给你们……总之不要小看人家。”
他本来想提个醒,但又觉得不能只有自己挨揍,就只是委婉地点了一句,然后摩拳擦掌等着看热闹。
擂台搭在距离他们驻扎位置不远的地方,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平整空地。乌恩其把这台子弄得很结实,说是以后还可以用。
一切准备完毕后,陈雁行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施施然走了上去。大家一见她面容美丽,心中不由得就轻视了起来,早把俄日勒合刻的提醒抛到了九霄云外。
乌恩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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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位陈大人以后就负责统领你们了,现在,对她有不服气的,都可以上来挑战!”
她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翻上擂台,速度之快弄得乌恩其都好笑了。那人似乎也发现自己太毛躁,先讪讪一笑,又对陈雁行拱手道:“陈大人,请您指教!”
乌恩其轻轻向后一跃,把场子留给他们,同时喊道:“开始!”
不过几息之后,那人就被陈雁行背着地扔下了擂台。
地下顿时一片喧哗,这个结果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有不服气的又站上了擂台,但得到的是同样的待遇。
一连几人打过去,底下安静多了,都伸着脖子看陈雁行的每一次出手。见无人再上来,陈雁行出声道:“不来了吗?要不然,你们凑上几个人,一起来试试看?”
这话再度点燃了大家的热情,他们在刚刚的观摩中已经对陈雁行心服不已,只是嘴上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一听陈雁行这么说,有关系要好的几人便凑到一块儿,又兴致勃勃地站上了擂台。
可惜多了人也不能改变胜负的结果,陈雁行在几人围攻之下更是展现出了极强大的功夫,轻灵如风,那几人连她的衣角都难摸到。
不一会,第一支组队挑战的人就败下阵来,先后被陈雁行扔下了擂台。她一连打了几场,中间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却不显得疲惫。
她迎风站在擂台上,笑道:“还打吗?”
底下人齐齐摇头,他们服了,他们真的服了。
“唉,”陈雁行叹气,“我正在兴头上呢,”
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乌恩其。
“我还忙着呢,不和你打,手痒去给他们教几招。”乌恩其笑着赶她。
“那好吧,”陈雁行幽幽道,“你忙你的,我再和大家熟悉熟悉吧。”
一听到陈雁行可能会教他们,那些士兵的情绪已然涨道了一个高峰。谁不憧憬成为像这样厉害的人?
乌恩其见气氛越来越融洽,便放心离去了。她说在忙不假,雪灾极容易使穷苦百姓家破人亡,好在有芳娘和额尔德木图牵头,一些手头宽裕的商人们聚在一起,在酒肆前面的屋檐下支了个大桶。
里头放了几根大棒骨,还有些口蘑干和肉干,加了水在火上煮着。这段时间,凡是家里支撑不下去的,都能来这儿领一口东西吃。
虽然不多,但解燃眉之急还是够的。这法子也是裴峋提供的,他依照南国过去拿粥救济百姓的习惯,仿照着安排了这么个救济处。
草原上虽也有藜麦荞麦一类的谷物能成活,可数量就不怎么样了。大家多是随意撒种,能活多少就算多少,一年到头也收不来几斤,只当做零嘴一类。
真要吃谷物,还得靠和南方的交易。可眼下冬麦没熟,春麦刚种下去。更南边产的稻子自然和这儿更无缘,再别提现在早稻也是刚播种。
等渡过眼下的难关,乌恩其也准备囤一些米面。这些东西比肉占的地方少,在南国却价格低,更能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