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洞府中,墨垠静坐石台之上,双眼微闭,仿佛在沉思过往。四大邪器在墨垠周围缓缓漂浮,散发着幽幽的鬼火与森森怨念。
这四千冤魂,曾是鲜活的生命,却因墨垠而沦为永恒的怨念。
他们是邪灵意志的核心,此时终于从黑暗中显现出身形。
每一个冤魂都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无尽的愤怒,他们的怨念在邪器内部翻涌激荡,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向墨垠发起致命一击。
墨垠的声音在洞府中回荡,平和而坚定:“各位,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有恨。但请听我一言,当日之事,并非我本心。我也是被那神秘存在所操控,才会犯下那等罪孽。如今,我已挣脱束缚,愿尽我所能,为你们寻找超度之法。”
然而,冤魂们却并不接受墨垠的解释。
他们怒吼着,咆哮着,声音如同万鬼齐哭,震耳欲聋。无尽的怨恨汇聚成一股股阴森恐怖的气流,在洞府中疯狂肆虐,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他们痛斥墨垠的残忍,指责他的虚伪。在他们看来,墨垠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他们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他们只想要复仇,只想要让墨垠付出应有的代价。
墨垠知道,好言相劝已经无法平息他们的愤怒。
他缓缓站起身来,双眸中凝出威严的精光,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汹涌而出,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洞府,仿佛要压倒一切反抗。
“够了!”墨垠厉声喝道,“尔等听好了,昔日之事,非我所愿。然,既已成事实,我便要担起这份责任。要么臣服于我,与我并肩作战,共同追寻超度之法;要么,继续沉沦于怨恨之中,与我为敌。但你们要清楚,若是选择后者,我只能亲手将你们碾碎。”
说着,他伸手一招,四大邪器中的寂灭金印瞬间飞到他手中。他紧握寂灭金印,周身气势如虹,仿佛要将整个洞府都摧毁一般。
冤魂们被墨垠的威严所震慑,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他们感受到了墨垠的决心和力量,知道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恐怕真的会惹怒这位强者,导致自己魂飞魄散。
见冤魂们安静下来,墨垠也松开了紧握金印的手。
他语气恢复平和:“各位,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愿意臣服于我,与我共同对抗外敌,我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们寻找超度之法。我墨垠在此承诺,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得到真正的解脱。”
在墨垠的恩威并济下,冤魂们开始动摇,他们互相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良久之后,冤魂们终于达成共识,四千冤魂齐声高呼:“我们愿意臣服于墨垠大人!”声音震天响地,在洞府中久久回荡。
就在此刻,墨垠神色猛地一凛。
原是他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气息波动,想到白曦尚在疗伤的关键时刻,他立刻挥手将四大邪器收回芥子空间,
紧接着,墨垠散发出自身的气息,以自身为饵,将那些异常的气息和潜在的威胁全部吸引到了远处。
很快,一形似巨龟的盾旋转而来,它不断扩大,直至遮天蔽日,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横亘在墨垠的头顶。
与此同时,一道七彩流光缠绕着巨盾飞舞,细看之下,那流光的最前端竟是一座小塔。只见塔身迅速旋转,环绕着层层叠叠的幻境,与玄武盾相辅相成,共同向墨垠笼罩而来。
墨垠瞬间认出 ,这是玄武盾和玲珑塔,他的老朋友们来了。
他嘴角往上一挑,突然放弃了躲避,骤然停在原地。
随着许长宿一声低喝,玄武盾猛然下沉,带着镇压万物的厚重感,向墨垠笼罩而去。
与子同时,金逸手指轻弹,玲珑塔发出清脆的铃音,每一声都似乎能撼动心神,塔身迅速旋转,释放出无数道彩色的光束,这些光束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向墨垠笼罩而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来的这么快,但是墨垠清楚,此处是妖域,天道的力量在这里并不存在,一切遵循的是妖主的法则。
因此,当天命者们踏入这片土地来追杀他时,便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了天道的庇护。
而且玄武盾和玲珑塔都是主束缚,暂且没看到花易染的流光箭,所以他们很大可能只是想将自己束缚住。
所以墨垠故意不躲不避,任由许长宿和金逸将自己困住。这样一来,天命者们可以减少警惕,他便有机会与他们谈判,切不用担心天道的力量会突然介入,打破双方的平衡。
玄武盾和玲珑塔已经形成了领域,将墨垠笼罩其中。
他环视四周,神色坦然,随后朗声道:“我进了你们的领域,已经无处可躲,大家既然相识一场,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
片刻的沉寂后,花易染的身影悠然闯入这片领域。他横卧在被领域笼罩的粗壮树杈之上,手中握着一壶美酒,轻轻一扬,一线琼浆便顺滑地流入他口中。
“又见面了,小黑。”花易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哦不,现在应该尊称你为邪神墨垠了。”
墨垠眉头微挑,“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了?”
花易染轻抿一口酒,笑笑道:“谁叫我对你情深意重呢?唯有我愿意踏入此地,与你相见。”
墨垠哈哈笑了一阵:“别装了,肯定是他们认为你最为狡诈,因此才派你前来暗中伺机杀我,而他们则在外围布下天罗地网,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吧。”
“哎呀,你这死鬼,明知故问嘛。”花易染故作嗔怪地别过头去,向墨垠摆了摆手。
墨垠浅浅的笑着,“你既是来取我性命的,却还敢饮酒,难道就不怕醉后误事,反倒丢了自己的性命吗?”
花易染“啧”了一声,“还不是舍不得杀你,只能借酒消愁了。”
“舍不得杀就不要杀了。”墨垠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蛊惑,“不如你同我一起,只做自己想做的,如何?”
花易染醉醺醺的笑:“你连饼都不会画。当初天道召我成为天命者时,可是给了我无限的力量、世人敬仰的地位,还有无数的功德。”他看向墨垠,继续说道:“而你,能给的只是无限的骂名而已。”
墨垠平静地回应:“我能带你探知一切的真相。”
“真相?”花易染嗤笑一声,“你滥杀无辜是真相,你与白曦联手欺骗我们是真相,若不除你,我便与整个天道背道而驰,这也是真相!”
墨垠轻叹一口气,“想当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曾有意放我一条生路。如今,你真的决心与我为敌了吗?何不静下心来,听我细细解释一番?”
花易染断然拒绝:“天道不会错,无论你怎么解释,你都难逃一死。”
墨垠眼睛一眯,“好好说话你不能听是吧?非得打服了才能听进话去?”
花易染伸出一根手指在墨垠面前晃了晃,“别忘了,这是我们天命者的领域。”
墨垠不以为意地笑了,“你们的领域又如何?难道已经忘了,那些被我的邪器所压制,无力反抗的日子了吗?”
花易染皱了皱眉,“啧,你这样我们就没办法聊了。来吧,手底下见真章!”
整方领域骤然变黑,流光箭矢犹如夜空中划过的璀璨流星,自四面八方的幽暗深处疾驰而来。
每一箭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宛若手持醉月弓的花易染在暗夜中一次次拉满长弓,射出凌厉一击。
密集的箭雨如同编织的细密网络,迅猛地将墨垠所在的空间紧紧包围。
这些流光箭矢,不仅铺天盖地,数量惊人,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仿佛每一击都能洞穿世间最坚固的防御。
此刻,许长宿的玄武盾与金逸的玲珑塔也同步展现出它们的威能。
玄武盾厚重沉稳,犹如一座巍峨不动的山脉,屹立在墨垠四周,防止他任何形式的逃脱。
而玲珑塔则旋转不息,释放出绚烂多彩的炽烈光束。
这些光束在空中交织缠绕,与流光箭矢相互辉映,构筑起一道道致命而美丽的封锁线。
顷刻间,墨垠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囚笼之中。
四周尽是密集如雨的流光箭矢与交织成网的光束,让他无处可遁。
而玄武盾与玲珑塔的双重束缚更是让他寸步难行,仿佛世间所有的逃生之路都已被彻底封死。
千钧一发之际,墨垠的四大邪器应召而出。
天篆玉简在空中缓缓展开,,随着墨垠的意念一动,玉简中的空间之力骤然爆发,一个全新的领域迅速扩张开来,将花易染的攻势尽数吞噬。
与此同时,时光逆轮也开始缓缓旋转。花易染只觉得自己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而墨垠却仿佛不受任何影响,行动自如。
生息命梭则静静地悬浮在墨垠的身旁,它不断地汲取着周围的生命力,为墨垠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使得墨垠的气息愈发强大,仿佛永不枯竭。
寂灭金印在墨垠的手中化作一道金光,向着花易染猛然掠去。金光所过之处,一切生机尽皆寂灭。
花易染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迎面袭来,心脏猛然一紧。紧接着,寂灭金印便完全笼罩了他,
金色的符印如同锁链般环绕在他周围,封锁了所有逃脱的可能。
墨垠从金光中缓缓走出,神色从容。那些金色的符文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他走到花易染面前,伸手探向花易染的乾坤袋。他在袋中翻来翻去,挑出了几坛好酒,而后将它们放在了旁边的案几上。
他轻轻挥袖,将环绕在花易染周围的金色符文驱散。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