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染四处张望,而后向墨垠探着身体低声询问:“这是属于你的领域?在这里说话外面听不见吧。”
墨垠心中微动,耳朵也跟着动了动,他心道看来花易染在外面是逢场作戏,在花易染这里尚有回环的余地。
他冲着花易染点了点头:“但说无妨,此处安全。”
花易染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直起腰来,松了松筋骨:“好久没这么卖力的战斗过了,都得怪你,以后可得好好补偿我。”
墨垠也略微放松,他笑了笑:“行,等我安定下来,给你搜罗几坛好酒,有几个老家伙那里可是藏着几坛难得的好酒呢。”说罢,他将已斟满的酒杯推向花易染。
花易染坐下,先将那杯酒和墨垠杯中的酒撒了:“谁家好东西能往乾坤袋里放啊,真正的好东西,自然是在芥子空间。”
接着,他从芥子空间中精挑细选,取出一坛酒来,那酒坛以玉瓶盛装,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来,尝尝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坛盖,霎时间,一股浓郁而纯粹的酒香四溢,让人心神俱醉。
他倒了两杯,拿起其中一杯率先抿了一口,随后“哈”了一声,赞叹道:“好酒!真是难得一见的佳酿。”
他被另一杯推给了墨垠:“尝尝,绝对非同凡响。”
墨垠接过酒杯,轻酌一口,随即开口道:“看你这番小心的样子,可是那日对我们手下留情后被天道惩罚了。”
花易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知道你还问,记住我的恩德,记得我的好,以后多给我找几坛这样的好酒便是。”
墨垠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关于我的身份,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花易染再次为两人斟满酒,满不在乎地说:“关我什么事,我一个摸鱼的,这几天事情太多了,就你这里还算清闲,来,再喝一杯。”
花易染说着,再次轻轻碰了碰墨垠的酒杯。
墨垠心中微动,耳朵直挺,他低垂着眼帘,没立刻喝那杯酒。
他深知,花易染虽外表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系天下,他不可能连自己邪神的身份都不在乎,此言此举,定有隐情。
花易染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不喝啊?担心我下药?若真怀疑我,那便别喝了,我来喝,免得浪费了这等好酒。”
墨垠灵敏的用猫尾拦住他的手,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有些事,即便你不问,我也需向你说明。我确是邪神墨垠,但过往所犯之罪,皆因受神秘力量操控,那时的我犹如傀儡,对自己的罪行一无所知,因此才会对天道的判决心生不服。”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花易染继续给墨垠倒酒,他的语气显得过于平淡和敷衍。
墨垠注视着酒液如细流般缓缓倒入自己的杯中,突然间,一股眩晕感涌上心头,让他的思绪变得有些模糊。
他微微抬眼,凝视着花易染:“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对吗?”
花易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继续将酒壶中的佳酿缓缓倒入墨垠的酒杯,直至满溢:“现在发现已经晚了,不如再喝几杯,一会儿走的时候没那么痛苦。”
他将斟满的酒杯轻轻推至墨垠面前,诱惑般地说道:“喝吧,这是地道的好酒,多喝几杯你不亏。”
墨垠沉默片刻,而后用手指轻轻摩擦着酒杯的边缘:“药在酒杯上?”
花易染坦然道:“没错,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信任我。怎么?还期望我能再次出手帮你第三次、第四次吗?”
墨垠抬眼望向花易染,神色出乎意料地平静:“为什么?你帮我为白曦洗脱罪名,又在关键时刻对我们手下留情,我真的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花易染冷笑:“朋友?你真的把我当作朋友了吗?当日你逃出来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扑倒了我,若非白曦及时叫住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了我的命?”
墨垠闻言,神色一怔,他解释道:“那……那是因为四大邪器突然回归,我一时之间失控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花易染听后,神色并未缓和,他冷冷地说道:“一时失控就差点儿要了我的命,这样的危险,我承担不起第二次。”
墨垠眉头微凝,他不由的握住酒杯,手指收紧。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松开酒杯,抬头看向花易染:“你不对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会偏执到如此地步,你是不是被那个神秘存在影响了?”
花易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我有没有被影响,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我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选择。”
说完,他猛地起身,瞬间召唤出醉月弓,握在手中缓缓拉动。
随着他的动作,一支流光溢彩的箭矢在弓的尖端逐渐形成,箭头直指墨垠。
他的声音冷酷而决绝:“受死吧。”
墨垠已经眩晕到无法站起身,周围的领域力量也仿佛离他远去,无法感知。
他的手变成了猫爪:“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花易染冷笑连连:“怎么?现在连法器都召唤不出来了吗?你觉得凭你这爪子,能挡得住我的醉月弓吗?”
墨垠的尾巴轻摆,他一爪子挥向了自己的尾巴,生生地将尾巴扯断。
剧痛之下,他瞬间清醒过来,周围的领域力量也再次涌入他的感知。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地逼近花易染。
花易染没想到墨垠会如此决绝,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稳住身形,强撑着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药效了吗?”
墨垠脚步不停,继续逼近,森然说道:“我知道不能,但我知道你已经害怕了。怎么,你忘了,我可以汲取恐怖的力量。”
随着话语落下,墨垠将恐惧之力和领域的力量联合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束缚力,将花易染紧紧束缚住。
然后,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将杯中的酒尽数灌入了花易染的嘴里。
花易染措手不及,他咳了几声瞪大眼睛问:“你做什么?!”
墨垠不理会,只是用天篆玉简打开了花易染的芥子空间,将里面的丹药全部拿了出来,而后语气冰冷的问花易染:“哪颗是解药。”
花易染愤怒地扭头,咬牙切齿地回答:“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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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垠用猫尾缠主他的脖子,强硬的将他的头扭了回来:“不可能,你不可能没有后手。依照你的性格,必要时你会把我杯子里的酒喝了以打消我的顾虑,所以你一定有解药。”
花易染咬牙坚决道:“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墨垠眼神一凛:“行吧,那就一颗一颗的试。”他作势要将那些丹药都往花易染嘴里塞。
花易染见状,连忙喊道:“等下,等下,我说就是了。”
他用目光指引向一个白色的瓷瓶:“就是这个。”
墨垠将花易染指出的解药先喂下花易染一颗,确定没有问题后自己也吃了一颗。
他闭目盘腿坐下静休。片刻之后,他猛然睁开眼睛,一股深邃而强大的邪气自他周身汹涌而出,
邪气凌厉异常,在短短的瞬间,将那些纠缠不休的药力彻底驱散。
与子同时,他的尾巴再次生长出来。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依旧被紧紧束缚着的花易染:“我要去你的识海里一看,看看你为何偏执到如此地步,
言罢,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将手指点在花易染的额心之处。
经过一片深邃的黑暗之后,他到了花易染的识海。
花易染的识海全是酒,在墨垠的意料之中。
但置身其中不一会儿,就觉得酒气太大一点儿,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墨垠秉着呼吸向下看去,只觉识海下方暗流涌动,暗红色的天道纹密布其中,如同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经脉,散发着诡异莫测的光芒。
这些天道纹,此刻已不再像是与天道相连的神秘符文,反而更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变得扭曲而诡异。
就在墨垠凝神观察之际,花易染的识海突然翻涌起来,无形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犹如万千重压,直逼墨垠。
墨垠只觉呼吸一滞,身形险些不稳。
他立刻召唤出天篆玉简,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
在这片以花易染意志为主导的识海中,墨垠的领域显得异常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摧毁。
墨垠又祭出时光逆轮。
时光逆轮飞速旋转,影响着周围的时间速度,使得领域内外的力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墨垠的领域逐渐变得稳固。
花易染虽然仍在不断施加压力,但已经无法凭借威压摧毁墨垠的领域。
花易染只好改用漫天流光箭矢。
流光箭矢如雨点般袭来,墨垠用生息命梭的生息线截停箭矢,再用寂灭金印吞噬截停的箭矢,将其化为虚无。
趁此机会,墨垠又催动驭命,将其化为一柄巨大的刀影,凌空而起。
墨垠手一挥,巨刀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猛然劈向花易染的识海。
一声轰鸣过后,花易染的识海被一分为二,露出了识海底部的天道印记。
当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印记的瞬间,一股磅礴而强大的力量猛然涌入他的体内。
这股力量犹如洪流般汹涌澎湃,让他不禁为之一震。
墨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力量……似乎与他记忆中被封印的某种神秘力量同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