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耸动,猫尾轻摆,墨垠拍手笑道:“行啊你,这么狡猾的狐狸竟然真的被你个直肠子带进来了,看来你不是没有手段,而是懒得用而已。”
横抱着花易染的男人如同石雕般停滞不前,他眉宇间萦绕着浓重的戾气,眼神如冰刀般锐利地盯着墨垠:“少跟我废话,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骗我,我绝对会拖你一起下地狱。”
墨垠可听不了别人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他扬起下巴,危险的眯起眼睛:“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
此时,一道冷清如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墨垠,别逞口舌之快,尽快做正事。”
墨垠抱起胳膊,将头偏向一边,悄悄的“哼”了一声,尽管不习惯被人管教,但再回头的开口时,他的语气已经趋于平和。
“其中利害,我已完全同你讲清,是你在深思熟虑之后自愿选择与我们合作。更何况,此处已成绝境,只能进不能出,我们被困在了这里,轻易伤害花易染反而会激怒外面的人,我还没有傻到自己往火坑里跳。所以,相信我,把他交给我。”
高大挺拔的男子稳稳地托着怀中的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墨垠走去。
他的眼神温柔地落在怀中人身上,声音轻的像是惊扰了谁:“你放心,等祛除了你识海底部的天道纹,我一定会带你平安出去。”
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断渊的衣领,手背上青筋暴起。
花易染的眼尾泛着被愤怒灼烧而出的红,他竭尽全力抬起头,逼近断渊的脸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那么信你,你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把我骗进来?”
断渊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他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没关系,之前我和我的护法们说天道有异常他们也不信。我将他们送进来验证过,墨垠确有祛除天道纹的能力,所以我才会将你送进来。祛除你识海底部的天道纹后,你自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攥住断渊衣领的手臂越发的紧,花易染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你懂什么?那是我几千来的信仰,你们说祛除就要祛除,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你若是再敢带着我凑近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断渊的脚步猛然停下:“不要冲动。”
一旁等待的墨垠不由嗤笑出声:“他也就是拿捏你,他什么时候不是最惜命的那一个,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便见花易染牙关一紧,一股鲜血自他嘴角渗出,染红了苍白的唇瓣。
断渊眼疾手快地捏住花易染的下巴,防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墨垠见状也是一惊,:“花易染,你来真的?”他迈步向他们走去:“他被天道纹荼毒太深,所以才会一听到要祛除天道纹就如此偏激,快把他交给我。”
花易染却只是紧紧抓断渊的领口:“你还嫌我被伤害的不够吗?”
被抓住领口的人目光一颤,他抱着花易染的手紧了紧,随后猛地抬头看向墨垠,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冷冽:“滚远点儿,我反悔了,你休想动他一根毫毛。”
一股暗红色的魔力开始在花易染周身缓缓运转,犹如活跃的火焰,忽明忽暗。是断渊在为花易染祛除体内的药性,帮他恢复灵力。
白曦也向前走了几步,开口劝道:“花易染,我们绝无恶意,莫要再伤害自己。”
花易染看样子是恢复了些力气,他挣扎着下地,躲在断渊身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警惕,死死地盯着白曦和墨垠。
“断渊,你看他们那副嘴脸,你还不明白吗?他们让你把我骗进来只是为了利用我们逃脱。”
他又凑近了断渊一些,几乎贴着他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我唯一不设防的便是你,你却害我陷入到如此境地。你得补偿我,你得让我出去。”
挡在花易染身前的人,周身魔气翻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迷离之光。他重复复低吟着承诺:“我会补偿你,我会带你出去。”
大战在即,一触即发。断渊如同被激怒的猛兽,猛然攻向他认为气势更弱的白曦。
一条玄色铁链鞭却如同游龙般呼啸而至,突然挡住他的去路,尾端迅猛的甩向他的胸口。
战魂刀一横,断渊硬生生的接住那股力道,但他并不后退卸力,而是硬抗着那力道,立刻到另一个方向拦截去追花易染的白曦。
他的动作迅捷如风,如同闪电般扑向了白曦。
此刻的断渊,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只知道疯狂地攻击,完全放弃了防守。其迅猛之势令人咋舌,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决绝与狠戾,让人望而生畏。
刚斩断生命之源的白曦,修为已大幅下降,面对断渊的疯狂攻击,他又处处顾及,不肯伤及断渊的要害。
交锋正酣,白曦的剑触及断渊的要害,但断渊却顶着剑势向前冲去。白曦无奈,只得将剑势一收,却反而被断渊的力量击飞出去。,
余光看到此幕,墨垠果断放弃追捕花易染,立刻赶到了白曦身边,一把接住他将他搂在怀里,然后一鞭子甩退断渊。
确认白曦安全无事后,墨垠才怒视向断渊:“你倒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你自己回头看看,他在做什么!”
此时花易染已经跑到了不往森的边缘,头也不回的往里钻。
依旧挡住墨垠二人去路的巍峨身影默默将目光收回,他昂头傲然道:“关你们何事,本尊就是要让他这么毫无顾忌的走。”
话说的虽然硬气,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位铁血汉子的眼底深处微微颤动,透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哀伤。
这片区域已经被墨垠和白曦布下了结界,而花易染尚未完全恢复,他唯一的逃脱机会就是奔跑到结界边缘,尝试与金逸和许长宿取得联系。
一旦他们成功联络,墨垠和白曦秘密祛除天道纹的行为就会暴露,他们也将永远失去主动权。
眼下,花易染已经接近不往森的边缘,形势紧迫,墨垠目光下沉,凝视着断渊,冷声问道:“你执意要拦?”
战魂刀横在身前,断渊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若想接近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觉得你能拦住我吗?”墨垠身旁的驭命如同狂怒的暴龙一样在他周围盘旋,发出嗖嗖的破空声,仿佛随时都会猛烈地抽向敌人。
断渊的目光冰冷地扫过白曦,语气中透露出决绝:“我拦不住你,但你只要离开他一步,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会杀死他。”
天启剑玉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紧了紧,墨垠敏锐的察觉到剑主白曦心中的不安和愧疚。他心中腾起熊熊怒火,狠狠地瞪着断渊:
“他人一再忍让,你却将其当做你横行的资本,既然你自己都不珍惜生命,那就别指望着别人会一直帮你珍惜!”
话音未落,驭命呼啸而出,与战魂刀激烈地撞击到一起。几个回合的交锋后,断渊自高空猛然坠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地面出现一个深坑。
尘土还未完全落下,驭命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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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被它缠得像粽子一样的断渊带了出来。
此时的花易染已经跑到了结界边缘,他拼力榨取身上的灵力,好不容易缔结成印。如今,他只要将这个印记融合进结界,便可以与许长宿金逸取得联系。
印记刚要触碰到结界的瞬间,身后却突然出现“扑通”一声闷响。
花易染警惕回头,却看到断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和尘土,显得狼狈不堪。他被扔在距离花易染三丈远的地方,无力地挣扎着。
一只黑色靴子踩上狼狈的断渊,墨垠举起来的猫爪露出锋利的指甲,上面寒光显现。
“你真的要丢下他自己走吗?”
缔结印记的双手略微颤抖,但花易染还是不肯将双手离得稍远,他扭过头,硬声道:“别指望能用他威胁到我,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私自带我来这里,一切都不会发生!”
墨垠摇了摇头:“啧啧啧,真是凉薄。”他踢了踢断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脚下的狼狈的男子体外再次翻滚起无尽的黑气,他抬头看向花易染:“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花易染眸色微颤,他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别过头去,声音冷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救你,以前你做出那种事,本就欠我一条命,死在这里算你死得其所!”
断渊远远点头,声音带着一股决绝的平静:“走吧,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未来的路,我会尽力帮你扫平。”
他身上突然开始飘飞出赤红色的鲜艳之线,这些线条如同有生命一般,灵动地透过驭命的封锁,缠绕住墨垠。那是神魂之力凝成的魂线,每一根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断渊的意志。
凝成魂线需要破坏神魂,遭受巨大痛苦,只有抱了必死决心的人,才会有勇气和能力凝成这魂线。
断渊此刻的神态,平静中带着一丝疯狂,他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身体开始逐渐膨胀,断渊周身的黑气也愈发浓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着这世间的一切。
是自爆的前兆!
花易染缔结印记的手猛的往回缩,当他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本能地往断渊的方向跑了两步。
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冲过来,是墨垠,他竟然挣脱了断渊的魂线,要冲过来制服花易染。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花易染只觉识海深处涌现出一个无法抗拒的想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天道,将不利于天道的情报传递出去!
一瞬之间,他毅然调转方向,带着已经缔结好的印记,猛地冲向结界。
印记瞬间融进结界。
金光四溢,闪耀的光芒似乎再次唤醒了沉睡的天道之力。那璀璨的光辉如同太阳般耀眼,让人不敢直视。周边的结界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开始如水波般化开,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直通外界。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声炸响响彻天际,震得整个空间都仿佛颤抖起来,让人耳膜生疼。
花易染在万丈光芒中回头望去,只见刚才断渊所在的地方腾起一阵浓郁的血雾,那血雾在空中弥漫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妖艳而凄美。
一瞬之间,花易染只觉得识海之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仿佛被那声炸响震得消散无踪。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是被定格在了那万丈光芒中一样,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不可置信。
断渊…真的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