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安还在雕刻树冠,但可能是之前为了树根花了太长时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导致她现在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立马雕刻完毕。
慢慢来吧。
她手持刻刀,石屑簌簌洒落。
随便刚好在这时候出现在下方,被淋了满头碎屑。
它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然后狂甩皮毛。
荔安抓着它往沙发上扔去。
“你别这时候烦我,我还在构思呢。”
她习惯了边雕边想,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把细节都确定好。
完完全全的灵感派,坚信只要雕到那一步,灵感就会自己冒出来的。
随便嗷呜大叫。
荔安:“?你鬼喊什么?”
它从沙发上爬下来,溜溜达达走过来。
“有一份报酬已经到手了,你看。”
它伸出肉爪,指向工作室一边的墙壁。
在荔安的注视下,墙壁缓缓裂开一条缝隙,向两边打开。
她扬眉:“密室?”
“不算啦,就是把工作室给扩建了一下。”
黑猫爬到椅子上,用脑袋拱着她的后背,示意她快进去。
荔安从善如流地走进密室。
——!
她一进去,差点被闪瞎了双眼。
满目琳琅,堆金叠玉,目不暇接,金银满屋。
什么叫黄金屋,这就叫黄金屋!
荔安震惊了,合着那欠条上的云端商行真就是个商行啊!
她还以为是小动物说着玩的。
随便走在前面带路,见她没动,还回头看她。
“来呀,这些都不重要的,真正的宝贝都在后面。”
荔安沉默了,所以说果然不是正经手作店吧。
哪家手作店这么暴利啊!
继续往里走,哪怕荔安并不懂小动物们的历史,也能轻易看出这些都是奇珍异宝。
岁月在珍宝上留下痕迹,像蕴藏千百年的酒,只会更加醇厚。
黑猫在这堆宝贝之间来回横跳,非常满意的样子。
“卖白菜的活啊……”荔安没忍住吐槽。
随便不乐意听这个:“干这个哪有卖白菜轻松?”
它得意仰头,站在一顶翡翠王冠上得瑟:“要不是我点醒那只兔子,它们哪里能拿到树根。”
跟兔子有什么关系?
算了,荔安对动物世界的纷纷扰扰不感兴趣,只要挖树根的时候没破坏环境就行了。
她拿起一本册子,翻开,里面记载了所有财宝录入的时间。
竟然看得懂,很平常的阿拉伯数字。
荔安随便一翻,五百年历史,再一翻,八百年历史。
……没想到,那条小蛇才是所有小动物里最有钱的。
黑猫在金银珠宝里打滚,这样的生意才是最值得!
从头到尾说两句话就结束了,除了防止客户死了有点麻烦以外就没什么了。
比它接下来要说的好多了!
随便有点纠结,瞄了荔安好几眼。
荔安沉浸在自己什么也没干突然一夜暴富的喜悦中,没注意到这明显欲说还休的小动作。
否则她一定会从现在就开始警觉的。
随便磨磨蹭蹭走过来,黑色的皮毛几乎要和阴影融为一体,幸好周围金碧辉煌,硬是没给它留出多少藏匿的空余。
它说:“有个家伙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要听吗?”
要听它现在立马就说,把这一单赚到手。
不要听的话……那随便只好含泪毁约。
荔安……荔安没反应,她还在翻书。
长见识了,动物世界居然也有这个国家那个国家的,看起来还有挺多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势力划分。
比如什么高塔,什么结社……
随便炸毛,原地起跳,踩住那本册子。
“你都不听我说话!”
荔安放下册子,撩了撩眼皮反问道:“你能说什么有营养的话?”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认真问了一句:“什么话还要让你带?”
不对。
她想到这猫猫神没点利益绝不动弹的架势,警觉起来:“对方给了你什么?”
随便谄媚地摇了摇尾巴:“就是那只兔子呀!”
“它让我给你带句话,之后把那个草稿本给我。”
荔安无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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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兔子要草稿本有什么用,现在拐弯抹角地要还回来。
“那你说吧。”
黑猫装模作样咳嗽两声:“咳咳。”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作品上少了点什么?”
*
少了点什么……吗?
其实荔安是觉得少了点东西的,不是树冠,刚刚翻记录册的时候她就想好树冠要雕什么了。
是树干。
只雕刻出树的纹路来好单调,她想在上面镶点什么。
比如珠宝,或者翡翠。
但是在密室逛了一圈,也没看到很合适的东西。
“所以你到底缺了什么?”随便是真的好奇,到底什么才能让一个将要完成初步复苏的神格满意呢?
要知道,这里的财宝可都不是普通财宝。
漫长岁月中寄托的人的心念足以提供相当能量值,填补初级神格的能量缺口是够格的。
但是祂通通不满意。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到现在还没选好。”荔安无语。
也是,随便猜那东西应该是还没出现,否则以神的本性,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拿到手。
它不打算纠结这个,只要荔安想,祂就一定会得到。
至于兔子的打算,也比较明显。
一个王国容不下两个神明,就像旧神和新神的一战,
如果荔安真的是这个王国的神明的话,那她和新神也迟早该打一架。
兔子试图提醒她早点动手。
随便替自己的客户悄悄可惜。
荔安根本不是王国内的神啊,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何必斗争。
它又想,还是见识少了。
*
“话我已经带到了,”说着,随便发挥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毕竟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看并不值这么多报酬。
“报酬我今天不收,过几天我会再来的。”
“希望那时候你们还活着。”
不然它还得抓着他们死之前的空隙快速穿梭空间,火急火燎把报酬收回。
在萨可瑞和山桔的面面相觑中。
随便想,那真是一点半神的风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