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到雕个兔子?”随便问荔安。
荔安短暂收工,原地打了一套广播体操。
她答:”想到就雕了,这还要理由?”她这种直觉派连草稿都不怎么打,当然更不需要理由。
那个被兔子要走的草稿本可是她唯一一本。
不过,非要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最近看那只兔子有点多,雕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到它。”
随便沉默。
就知道不该问这个,根本不会得到真实答案的。
祂必然是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神格的呼唤,迫不及待将所见的一切都变成自己的东西。
但凡神格不是尚未复苏,这些雕刻对应的东西,都得是荔安的。
不会太远了。
黑猫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压迫。
“那你下一个打算雕什么?”下一个,你想要的东西。
荔安做完体操的最后一个动作,感觉活动得差不多了。
“嗯,可能是一只鸟吧。”
她笑:“兴许是鸳鸯也说不定呢。”
她总算想起来那只五颜六色的鸟是什么品种了。
忠贞不渝,生死相随的鸳鸯。
*
山桔被一队人带走,是和萨可瑞完全相反的方向。
牢房的待遇不同,这押着走的待遇竟然也不同。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离开了那个环境后,他总算能联系上结社了。
被强行扒掉斗篷的山桔沉默地被押着走,控制着呼吸的节奏缓缓起伏。
结社最新的研究成果,通过利用心跳和呼吸的节奏,来进行单程通信。
尽管坏处非常多,但能够在极不稳定的情况下进行超远程隐蔽通信,足以压过所有缺点。
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晰,愤怒成为堆积的柴薪,只等待一点火星。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情况,把他押着送进一个新的牢房。
……话说早了,
这牢房条件连之前待的都不如。
也没人来说给山桔送点牢饭,大有就这样把他饿死的意思。
他躺在冷硬的地面上,感受到腹部空空荡荡地凹下去。
太可惜了。
只是饿几天是不可能饿死他的。
山桔闭上眼睛,通信完毕,降低呼吸频率,同时减少身体消耗。
他相信结社已经开始行动,就在今天。
他要为今晚养精蓄锐,做足准备。
饿几天可不会让他握住暗器的手发抖。
*
“山桔应该是被转移了。”
之前三天音信全无,刚刚却突然发来了长长一段通信。
应该是担心通信内容不能完全传输过来,他还重复了好几遍。
一群人一窝蜂挤上前来,“什么什么?山桔师兄说了什么?”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琳深吸一口气,一掀斗篷,从人群中心逃离。
通讯器被她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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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交给社长的脑袋,然后无声无息躲进阴影处。
鹿社长顶着脑袋上的通讯器:“……”
它哭笑不得:“琳,你放在那里我够不着。”
它早就习惯了琳对旁人视线的躲藏,这还是结社内部,都是同学,她还能多坚持两秒。
换成陌生人,一秒钟她都待不下去。
白鹿也不觉得非要让琳改掉这样的习惯。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对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在这一行是个很不错的习惯。
而且它觉得,琳就是需要这样的生活方式,没必要为了什么去改变。
它抖了抖脑袋,通讯器滑掉下来,被它伸出的蹄子牢牢接住。
然后它习以为常地把通讯器放到地上,开始查看山桔发来的消息。
【仪式具体时间应为黄昏日落之时。】
【小心守卫,核心圈巡逻的都是搜查官,均为秘纹改造体。】
【据萨可瑞所说,大祭司是她的干妈,但近百年来一面都没见过,可信度存疑,建议适当试探。】
然后就是消息重复发送了好几遍,之后似乎是确定消息应当全无遗漏了,一条新的消息弹出来。
【草莓味面包和橘子味汽水,谢谢。】
【整整被高塔饿了三天,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社长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除了挨饿没吃什么委屈。
它总是忍不住关心社员的身心健康,他们毕竟不是它的什么下属,更多时候,其实是很纯粹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