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被表白了?
    “杨嬷嬷临行前给的,指名不让告诉你。”

    夏知秋轻描淡写的解释钱的来路,叶落却闹了个大红脸,突然想起有一次杨嬷嬷又在他耳边絮叨他那位继母的不是时,被他砸了茶碗撵出去的情景来,

    没想到,最终他们一家子吃穿花用的~竟都是那位他曾厌烦至极的老嬷嬷给的,而他曾信任至极的那位继母却…,唉,真是讽刺!

    “明日咱们都要买哪些东西,你先列出来,我没你细致,怕到时候再给漏了。”叶落攥着手里的五两银,内心五味杂陈。

    “嗯,我想想再告诉你,”夏知秋点头,又问:“除了你我,你还打算带谁去?”

    这点叶落倒是早想好了:“这几日那些衙役们应该会陆续放人出去,那位和三哥两口子手里都有银钱,自然能想到法子,咱就不操心了,我想着就先咱俩、三婶、然后四房、五房再各出一个人。”

    又犹豫着看向夏知秋:“到时…恐怕还要再借大嫂子他们一二两,”

    他借程氏的那十两都被其存在了账上,若是想添置东西,还得另外再掏银子。

    夏知秋就知道他放不下那群叶家人,尤其四房,如今死的就剩程氏三口子和她那个小叔子了,他便更觉得自己有责任管着了,

    关于这点,夏知秋觉的自己并没资格去诘问什么,对于古人的这种浓重的家族观念,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表示理解,

    只是~就要不要再借程氏银子这点,她却持不同意见:

    “要我说,这银子不能再借了,叶荇那货这几日不断的磋磨大嫂子母子俩,不就是知道了你给了她们银子,且并没有交给他,故意做给你看的吗?若你再出银子,只会令他更加的变本加厉。

    还不如直接给容哥儿买身厚袄,以后路上再多喂他些吃食,至少能看着落到孩子肚子里。”

    一说起这个,叶落也不由得来了气:

    “叶荇那厮,简直太无赖了!昨晚我去看咱家人都有没有逃出来,就瞧见他又在打大嫂子,骂大嫂子只顾拽着容哥和她那些破家当跑,挡了他的路,才害得他被砸了胳膊。

    当时我真想上去给他俩耳刮子,但大嫂子见了我,却极力装作无事样子,那浑蛋也跟着嬉皮笑脸,说他们两口子打情骂俏,我瞎掺和什么,

    后来,大嫂子就让叶荆将我给拉走了,我气不过,就和叶荆商量,干脆我俩合力去揍那浑蛋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再嚣张?

    结果叶荆说:他不是没这么干过,但他大哥就是个滚刀肉,越挨打越闹的欢,还当着一屋子人面骂他与他嫂子不清不楚,早就让他这个大哥当了绿头王八,

    就连我也给编排上了,说我送钱与大嫂子,定也没安什么好心,要不然哪有越过他这个亲堂兄,将银子送给堂嫂子的道理?

    甚是四处与人胡说…大嫂子在家时就不守妇道,到处勾搭大伯子小叔子,要不怎这么多同族兄弟都向着她?甚至还说容哥儿没准儿都不是他的种!你说他说的这都是人话吗?!”

    叶落越说越气,气的直锤身旁土墙:

    “大嫂子那人一向注重名声,就怕人说她德行不好,又怕那畜生胡说八道,害得咱们两口子不睦,便不敢再过来这边了,只默默受那畜生的气,听说…都已经被气晕过去好几回了!”

    夏知秋……还有这事儿?!

    闭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你这个大嫂子啊,让我真不知说她些什么才好!

    前些日子成天梗着脖子在我面前发狠,说什么:"容哥儿就是她的命",“那畜生要是再敢欺负她们娘俩,她就跟他拼了!”

    结果,人家不过胡说八道了几句,就又将她给治住了?还…几次三番的被气晕了过去,她也…至于!

    难道她就没长嘴吗?还是觉着那所谓的名声比她和她儿子的命还重要?

    退一万步说,一个连自己亲儿子口粮都抢的畜生,就算真绿了他又如何?大家又不是没长眼,真闹腾出来,还不知会先笑话谁呢!”

    这几日,夏知秋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本已奋起反抗的程氏又变回了包子,她本以为,是那浑蛋又拿着孩子威胁,程氏这才投鼠忌器~,结果…就只是为了所谓的“名声”?

    真是…让她忍不住“呵呵”了!

    本以为叶落听了她这番话定会不悦或者如上次一般沉默不语,谁知其抬眼看了她好一会后,突然恍然大悟道:

    “所以,上次你生我气其实是因着这个?觉着…我也同大嫂子一样,将女子名节看的比命还重,所以…才没有回答你的那个问题,对吗?”

    上次她问他:若是她真被欺负了,他会如何时,也是这般满眼的讥诮。

    夏知秋:“难道…不是吗?”

    叶落…!“怎么会!我当时只是觉着自己很无能,发现自己甚至…甚至连为你报仇的本事都没有,哪还有脸去回复你啊!”

    这回答倒让夏知秋挺意外:“所以,你并不会因着女子失了贞操而怪罪她?”

    叶落…:“当然不会了!若是因着我没保护好…你,致使你…那啥了,我只会觉得内疚,对不起你,又怎么还会怪罪你,若真那样,我还是个人吗!”

    又红着脸:“我也不喜大嫂子那样的性子,我…我比较喜欢大方、不扭捏的……”

    叶落一直觉得,能令他叶落钦慕的女子,该当是如戏文里的"平阳公主"或者"梁红玉"那般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只可惜,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难求了,怕是也只有戏文里才能得见。

    他认识的大多数女子,都只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斗来斗去,每说一句话都含着八百个心眼子,

    这也是他一直不爱待在家里,就喜欢与那些世人眼中的“三教九流”胡混的原因之一,就因着他觉得跟他们待在一处更真实、更自在!

    但,通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竟然发现…他的这位妻子,除了不会武功,大概率成不了女英雄这点外,其性子做派,样样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夏知秋……!!

    看着叶落几乎红透的耳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被表白了?!

    且…还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表白!

    但随即又本能的摇头…,不可能!大名鼎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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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四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乡野村姑”?

    哈哈,定是她会错意了!

    而且,她可没那个兴趣,和一个整日流连花丛的花心大萝卜…谈!情!说!爱!

    因此,立刻半开玩笑道:“所以,那个送你盘缠的“花魁”,就是这样洒脱的性子?”

    同时心中默念:退!退!退!老子可不是恋爱脑!!

    叶落……

    没想到夏知秋到底还是知道了此事,立刻俊脸又一红:“我和锦歌几个其实……”

    夏知秋连忙阻止他:

    “哎呦,您叶四少的那些风流韵事,就别同我解释了吧,咱俩不都说好了,等到了辽东,一年查看期满后就和离的吗?难道我还会为这个吃醋不成?

    咱还是接着说…明日带不带大嫂子一家采买的事儿吧。”

    叶落摸摸鼻子:好吧,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心里却已拿定主意,这个媳妇他要定了,说什么也得趁着到流放地一年后,才能办理移户手续这点时间,想方设法的将其给哄好了!

    “呃,那啥,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这银子咱家的确不能再出了,但若不带着大嫂子他们,剩下的那个名额,你觉着应该带上谁?”

    “要不…偷着带上花姨娘?明日我让三婶儿找个借口将她给唤过来,孙氏一向不来咱们这边,想来出来个半天也无妨。”

    夏知秋斟酌着道,那母女几个说起来也可怜。

    叶落听了,就知她是想照顾慧姐儿,蕊姐儿两个了,只是……

    “花姨娘她们手里应该也没银子吧?”

    “实在没有,我再匀她些……”夏知秋随口道,心中却知道,包、花二位姨娘,手里大概率是有些银子的。

    待到了第二日一早,花姨娘果然跟着吴氏过来了,知道夏知秋两口子竟然要带着她出去采买,立刻激动的不行!

    “四奶奶,您的大恩大德,我和包姨娘都记在心里了,来日若您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不推辞!”

    一旁的叶落却指着花姨娘提醒代表五房过来的叶桂:“六叔,花姨娘也跟着的事,还望你谁也别告诉。”

    叶桂闻言忙点点头,“老四你放心,你六叔绝不是那多嘴多舌之人。”

    又满脸羞愧道:“前阵子你六婶子她们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女人家家的哪懂官场上的事儿,说起来,大堂兄还是受了我的连累,当初要不是我鬼迷心窍,收了那些贿银,他也不会……”

    当初叶光与叶蒲之所以被永昌帝当庭扣下,就是因着有御史弹劾身为巡盐御史的叶桂,也就是叶光的堂弟,收受别人贿赂之事,且证据确凿。

    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不过就是永昌帝为了清算他们叶家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即便没有叶桂之事,那位也会找到其他的借口。

    “父亲临终前说,此事谁也不怪,全怪他看错了人,且不懂的见好就收,这才害了全族老幼。何况,事已至此,咱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保全家里这些人,旁的那些,就都别想了。”

    最终,叶落只能拍拍他这位六叔的肩,勉强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