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找到你们的证人了,请跟我来。”管家领着众人往城堡旁另一幢灰砖砌成的楼房走去,比起恢弘的宗家城堡,小灰楼显得格外“娇小”,但也是一脉相承的冷色调,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小楼里面也和城堡一样走廊长,房间多。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房门,上面贴着房间号。这幢小楼似乎没人打扫,地上都是灰尘,空气中弥散着木头腐烂的气息。
这幢小楼起码有三层,但众人的目的地就在一楼。管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大串生锈的钥匙打开了靠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内还有一扇门,旁边守着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与“高雅”的宗家格格不入的露胸西装。门上有一个小窗,可以通过它看见里面的模样。
这楼房看起来像私建的牢房,但里面的陈设却是和外面旅馆差不多,只不过房门锁住了而已。那个狮子大开口的男人不安分地坐在床上东张西望,肌肉紧绷着,像是在寻找出路,可惜这间房没有窗户,门还紧闭着,手无寸铁的男人没有任何方法逃出生天。
小窗大概只能单面透视,里面的男人看不见外面乌泱泱站了一群的人。
“他为什么被关在里面?”邦妮一脸疑惑,他不是证人吗?
“哈。”宗炜走到门边说,“这不算关啊,我们不过把他请回来做客而已。”
见宗炜上前,穿着暴露的男人连忙问好:“大哥!”
“啧,说什么呢你!”宗炜撇了一眼其他人,警告地望向男人。被瞪的男人讪讪地低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宗卫拉着徐平走在最后面,他微微皱眉,吩咐宗炜道:“下次不要领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知道了,哥。”宗炜笑嘻嘻地回复自家大哥,转头嫌弃男人道,“来庄园还穿成这样,你忘了我之前怎么说的?”
男人唯唯诺诺称是。
宗炜挥挥手表示自己不计较了,而是问道:“里面那人什么情况?”
“他是我们绮梦坊的通缉犯,现在欠了快十万块了。”
十万!小财迷邦妮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他不是拿走了六万,竟然还欠这么多?
宗炜瞄了一眼里头坐立不安的男人,抬抬下巴示意手下打开门。
手下没有废话,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听到声响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原以为宗家要放自己走了,却看到了门口站了密不透风的一圈人。
“这,什么意思啊。”男人吓得缩回了脚步,低声下气地同站在最前面的手下说:“放了我吧大爷,我一定尽早还钱!”
手下没回他,倒是黄雨田对他有些兴趣:“你先前拿走了六万,怎么现在欠得更多了?”
“啊?”懦弱地低着头的男人没想到在这能听见熟人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发现是之前那群冤大头,“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别废话了!”手下打断男人,不耐烦道:“我问你,你看见宗家人抓走皇城通缉犯了?”
“这?”男人扫视一圈,不敢说话。
“快说话!”手下吼道。
男人被吼得缩起了脖子,怯懦道:“大,大概吧。我可能看到了,可能没有?”他觑着手下和其他人的脸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了就说是谁抓的,你哆嗦什么,搞得我们欺负你一样。”见男人一副鹌鹑模样,宗炜嫌弃极了。
“这,这……”男人还是犹豫,要是他得罪了宗家该怎么办?该死的,这群人竟然出卖他!男人愤愤地望着黄雨田为首的一行人,眼底里藏着一丝阴狠。
看到男人的眼神,宗炜就知道他是认识以赛亚他们的,那想必他确实看见了。宗炜皱眉,催促道:“快说,不然你现在还钱走人!”
听到宗炜的话,男人眼前一亮。他本来在绮梦坊玩得正欢呢,眼看下一把就要赢了,没想到一群马仔冲过来就把他抓走了,害得他以为是赌场不想他赢,故意找人在他欠最多钱的时候把人抓了,好让他一直欠着钱。他听说过,绮梦坊会把欠钱最多的人抓起来,让他们以命抵钱。现在看来,大概是这群狗娘养的出卖了他。呸,真不讲义气!不过听这宗家人的意思,现在他们还没想杀自己。
男人眼珠一转,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对对对!我看见了,确实有人抓了那人!”他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番记忆里抓人的人的长相,包括他的穿着和动作都说得清清楚楚。
宗炜作为掌权的人,对自家底下的人并不都了解,更别说一向不问家事的宗卫了。宗炜瞄向管家,后者似有所觉,他点开腕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男人看。这是一张合照,上面有两个人,左边的青年与男人的描述一般无二,右边亲昵地揽着他的老年男子,竟然是老管家!
“对对对,就是这个男的!”男人激动地说,“不过他那天穿的不是这一身。”
“你记忆倒好。”宗炜见找到了人,便不再过多关心,“既然宗山认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大哥告辞。”他穿过人群,向宗卫告别。
见老大走了,手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男人。
“既然找到人了,你就走吧。”宗卫拍板道。
手下得了指令,直接拉着男人就走。男人放松地呼出一口气,连忙感谢到:“多谢宗老板,多谢多谢!”
两人走远,管家领着众人离开灰楼。宗卫确定了时间,对管家说:“时间不早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要忙,他们就交给你了,你不要怠慢了。”
管家弯腰领命。宗卫转过头,慈爱地对徐平说:“正儿和爸爸走吧,一会中午领你去看看爷爷奶奶。”
“啊。”徐平看看黄雨田等人,犹豫地说:“我得和队友们去找人。”
“诶,既然已经知道是谁,找起来还不快吗?想必黄队长和巴斯克先生找一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宗卫笑着看向其他人,“是吧?”
黄雨田也劝道:“是啊,老徐,你好久没见亲人,几位老人家怕是想你想的不得了,你就去吧。其他交给我们就行,我们六个人找他一个还不简单?”
琼和邦妮也附和着。他们知道徐平渴望亲人已久,都希望他能快乐。
既然队友们都这么说,徐平也不再推辞,朝剩下人道别后,跟着宗卫走了。
老管家带着剩下的六人去到宗家城堡后面的花园里,给众人介绍照片上的青年。老管家重重叹了口气,原本就苍老的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在众人或多或少的探究目光下,老人悲痛地说道:“这个小伙子是我的养子。我一生未娶妻,晚年捡到了这个小家伙,他无父无母,只是先天有些残疾就被抛弃在冬日的路边。我可怜他快要被冻死,我又没个亲人,就收养了他,为他治好病,给他取名宗襄,希望他以后能像我一样好好服侍宗家。我把最好的都给他,只想他能快快乐乐长大,没想到却养成了不好的习性。”老管家悲叹地低下头。
“后来呢?”六个人里,只有邦妮和琼听得最认真,见老人沉默,邦妮急忙追问。
老管家深深地看了姐妹两一眼,继续说:“前几天,夫人丢了一套首饰,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是这小子偷的。我本想劝他和夫人道个歉,毕竟夫人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若是好好道歉以后多做点事补偿宗家也就没事了。谁曾想,调查一查,发现他不止偷了夫人一套首饰,以前还偷过别的。要不是,这套首饰是夫人娘家带过来的,是夫人的心头宝,每周都要拿出来亲自保养,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后来又查出,除了夫人,他还偷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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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们的东西。我是真帮不了他了,纵使他是我最喜爱的孩子,也只能惩罚一番后轰他走了。”老管家低下头,自责地说:“都怪我没教好,才酿成大错啊!要是我早早发现他的恶习,督促他改正,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了!”
琼忙安慰老人家:“这不是你的错,你对他已经够好了。”
老管家长吁短叹,愧疚地同琼诉说自己心里之痛。
另外一边,其余四人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琼安慰老人。对于他们而言,老管家说了一大堆就只有一个关键信息,线索又跑了。
以赛亚有点头疼,他看着管家问道:“你知道你儿子去哪里了吗?”
管家摇摇头,眼神暗淡:“他被赶走时身上都是伤,我不忍心,就没送他最后一程,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也没和我联系过。”
“那你知道你儿子抓的人去哪了吗?”以赛亚又问。
管家继续摇头,“我完全不知道他还出去抓过人,要是有外人进来,我一定会知道的。”
得,线索又断了。以赛亚无语地揉揉自己的头发,转过身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的黄雨田问道:“管家有没有实体照片?我们好出去找人。”
管家想了一想,说有,让他们留在原地,自己往城堡里走去。一刻钟后,他拿出一张宗襄的大头照:“这是他成人时拍的,但他现在的长相没变。”这张照片微微泛黄,但没有一点折痕,看起来就知道是被管家好好保存着的。几个男人都不动,琼只好自己接下,并承诺会给他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老管家感激地点点头。他派车将六人送至庄园山下,临走前他叫住琼,嘱咐道:“宗正少爷还等着你们回来找他。”琼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管家对着离去的六人鞠了一躬:“一路顺风。”邦妮朝他挥手,他也挥手。
很不对劲啊。陆仁己边走边回想住在宗家的这一夜。宗家的问题很多,但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与能力来解决。陆仁己回头看。阳光下的宗家城堡格外醒目,即使主体是黑色的,但在光的折射下却呈现出五颜六色的色彩,漂亮极了。20年前,宗家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家族,或许连家族都称不上。但现在的宗家无疑是沙纳尔城最富贵的家族,其奢靡之风,皇城贵族都甘拜下风。要知道,帝国的贵族大部分是上纪元就一直显贵的家族。帝国初代女皇为了招揽他们,获得他们的拥戴,才让他们保持了贵族的身份,虽然几十年来皇族一直有在打压,但贵族的家族底蕴足以让他们继续辉煌一阵。是什么让一个小家族在短短20年就超越老贵族了呢,难不成高尔斯沃西家族本就式微了吗?
见陆仁己长时间地遥望山顶上的宗家,以至于落后于众人,黄雨田走过来打趣道:“怎么,舍不得?还想接着住城堡?”
陆仁己回过头往前走,无语地说:“谁稀罕。”
“呵呵,你自然不会稀罕,你怎么会稀罕呢。”
陆仁己拦住黄雨田去路,盯着他,语气里有些警告的意味:“就你长嘴了?”
“呵呵。”黄雨田不语但笑。
“诶,队长,小陆,你们在干什么。”走在前面的琼见两个队友都落在了身后,忙催促他们快点走。
“来了。”黄雨田高声应答,低头朝陆仁己一笑,侧身绕开他跟了上去。陆仁己抿嘴,也跟了上去。
沙纳尔城的郊外并不是荒无人烟,宗家的山脚下稀稀拉拉有几处人家,一条公路是这里唯一的路。此时,一个眼熟的男人正在路边探头探脑,见到陆仁己一行人出现,他走了上去。
“几位,我看你们眉宇里有些郁色,是不是受挫了?”坑钱的男人搓着手靠近以赛亚两人,满脸笑意,“是不是没找到那个宗襄?嘿嘿,我知道他的线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