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乔颂难得获得一整天的休息时间,一群小伙伴凑在一起决定去找钟景明玩。
钟悦卿回来后一边着手和蒋贵离婚的事,一边将原来的音像店兑了出去,并换了个位置开了家新店。新店装修好位置好,除了原本的音像商品外还卖手机,用钟悦卿的话说,未来几年便携手机绝对会取代大哥大和传呼机,现在先占个市场,绝对没有坏处。
众人进门时,两个售货员小姐姐正在整理货物,知道他们是钟景明的同学,悄悄指了指另一侧的柜台,他们这才发现,钟景明正趴在角落里睡觉。
乔颂:“他昨晚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
杜司宇:“估计是吧,要不那么多卡带,他也打不过来啊。”
夏迟:“那我们等一会儿吧,先随便逛逛。”
落地的大橱窗外加头顶的照明灯,整个店里宽敞又亮堂,待久了也不觉得压抑。
他们左右看看,最后都聚集在了手机柜台前,夏晚看了一眼上面的标价,“嘶……好贵啊。”
“那是零售价,你们家里有人要买手机的话就来阿姨这儿。”钟悦卿笑着从后面走出,“阿姨给你们进货价还免费送电话卡。”
“阿姨好~”大家纷纷打了招呼。
“你们也好呀~”钟悦卿随手从柜台里拿出几个手机让他们玩,然后看向陆尘,“你就是陆尘吧,我听我家宝宝说过,你那随身听和耳机都是进口的,这边不太好买,下次再有需要就跟阿姨说,阿姨让朋友帮你带,能省不少钱呢。”
陆尘:“……谢谢阿姨。”
当然,他现在最关注的不是随身听问题。
——宝宝?这是在说钟景明吗?
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个称呼,手机都显得不好玩了,一个个都在抿着嘴巴忍笑。
钟悦卿走到另一侧柜台,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小声道:“宝宝,起床啦~”
钟景明睡得迷迷糊糊,骤然听见妈妈的声音,不可避免的想起这几年的时光,眼睛都没睁开就抬手抱住了妈妈,躲在她的怀里撒娇,“妈妈,不走……”
“嗯嗯,妈妈不走哦,妈妈一直陪着宝宝。”钟悦卿疼爱的抱紧儿子,摸着他的脑袋,“但是哦宝宝,你得醒醒啦,你同学过来找你玩,别让人家等太久啊。”
听到妈妈不离开的承诺,钟景明心满意足。
妈妈不走了,可以一直和妈妈在一起,至于什么同学的,根本……
等等——
什么同学?!
钟景明瞬间清醒,他身体僵硬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偷偷从妈妈怀里往外瞥一眼,结果就看见某几个人站在那边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离开妈妈的怀抱。
钟悦卿拿出钱包抽出三百块钱给他,“家里新买了电煮锅,去市场买点菜和同学回家吃火锅吧,顺便打打游戏,剩下的钱收好当零花钱~”
钟景明麻木的接过,麻木的和他们出门,麻木的在前面带路。
几分钟后,钟景明实在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回头。
“哈哈哈哈哈……”众人一阵爆笑,杜司宇弯腰笑的肚子疼,“宝宝……哈哈……宝宝……你都多大了还被叫宝宝,还和妈妈撒娇哈哈哈哈……”
钟景明自暴自弃,“叫宝宝怎么了!我就是变成老头子也是妈妈的宝宝!”
然后他就被笑了一路。
钟景明带他们来到家附近的菜市场,以前在家都是吃面包泡面,来菜市场还是第一次,他走走停停,看什么都挺新鲜的,眼中充斥着兴奋与无知的光芒。
看他这模样,大家有点担忧。
——这傻孩子的模样纯纯等着被人骗啊。
最后,陆尘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住他,“你先交个底,你到底会不会买菜?”
钟景明:“……会啊。”
陆尘死活不信,指着旁边的肉摊,问他,“那你说,这里哪块肉最好。”
钟景明:“……”
他看向里面笑呵呵看热闹的老板,“叔叔,你这儿哪块肉最贵?”
老板给他指了一块牛肉,“就它。”
钟景明满意的点点头,也指着那块牛肉,“它最好。”
众人:“……”
——最贵的就是最好的,多么朴实无华的价值观啊。
乔颂上前和陆尘一起把他从肉摊前拉走,竖起食指让他噤声,“嘘,你今天不用在这里发挥聪明才智,我们买菜,你付钱,安安静静当个钱包就可以。”
钟景明:“……”
半小时后,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跟钟景明回家。
小区坐落在江边,是去年新建的高层,门口24小时安保,进门需要核对身份。钟悦卿找老同学帮忙选了个超好的位置,客厅正对着江水和远处的群山,每天早上起来看看外面的景色,能保证一天的好心情。
钟景明家一梯两户,是个跃层,两层格局相似,但一层比二层多了个厨房,钟悦卿自己住一层,二层全给了钟景明。三室一厅的格局,一间留作卧室,一间留作书房,一间给他买了展示柜放他那些游戏机和卡带,中间的小客厅铺着地毯,摆着沙发茶几小冰箱,还给他买了现在市面上最大屏幕的电视用作显示器。
杜司宇都看傻了,“我只知道你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他激动的握着钟景明的手,“朋友,苟富贵勿相忘。”
钟景明:“……好歹上高中了,能用高中学过的来表达吗?”
杜司宇毫不留恋的撒开手,转头就走,“算了,咱俩不合适。”
客厅的小茶几是折叠式的,平时四四方方一小块,需要时展开足够所有人坐下。
大家各自分工,洗菜、切肉、装盘、摆桌,等到热气腾腾的涮肥牛进嘴后,钟景明满足的眯起眼睛,“蒋贵那个傻逼,这么多年我就没吃过一口热乎饭。”
对现在的他而言,那些事恍如隔世,他本以为自己很难走出来,可到了今天,再提起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名字,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夏迟急于知道事情后续,“阿姨回来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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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离婚了?他就那么同意了?”
钟景明:“对,回来就提了,但他不同意,还用那些话威胁我妈妈。一开始我妈妈顾忌到我,还不想和他闹得那么僵,但是……”
有天钟景明换衣服的时候,钟悦卿看到了他身上的伤。
虽然已经消了很多,但依然可以猜测到当时伤到多么严重的程度。
钟悦卿抱着儿子哭了很久,等蒋贵从外面回来,她二话不说抄起一把钢管折叠椅直接把蒋贵打趴在地。
那一天,蒋贵痛苦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单元楼,有邻居过来敲门问情况,被钟悦卿以“没见过两口子打架吗”为理由轰走。但她也没打死蒋贵,打的半死不活后贴心的给他送到了医院,贴心的坐在病床边照顾,贴心的用高浓度酒精给他伤口消炎。
表皮伤伤口恢复的也快,钟悦卿看他好了点就把伤口的结痂撕开,美其名曰要给伤口透气,然后再用酒精狠狠消毒。
这下蒋贵终于明白了,和钟景明不同,钟悦卿是真的想要把他折腾死,他好不容易熬到出院,也不知道钟悦卿从哪儿找来的人,只要他出门那些人就把他拎到没人的巷子里拳打脚踢,报警都找不到证据的那种。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蒋贵被折磨的差点精神崩溃,稍有一点动静就吓得哇哇大叫,而这时,钟悦卿又一改之前的态度,开始坐下来和和气气和他谈离婚的事,并表示只要他同意离婚,每个月会按时给他生活费,并且还将这个旧房子留给他。
蒋贵是真的怕了,现在签字离婚不仅不用挨打还有钱有房子,他生怕钟悦卿反悔,赶紧去民政局签了字。
听到这儿,夏晚气不打一处来,“凭啥还给他钱和房子啊,这种人就应该让他流落街头被野狗咬死!”
钟景明:“起初我也不理解,因为我觉得以我妈妈的手段逼他净身出户也没问题,但是我妈妈说,这是蒋贵的买命钱,她一定要给。”
夏迟:“啥意思?”
钟景明:“他住院之后,我妈妈给他检查了身体,他那方面、额、就是……”
夏迟看懂了他的纠结,安慰道:“没事,你说吧,我们这只是关于治理人渣的学术探讨,不涉及到任何带颜色的东西。”
钟景明:“……好吧。”
因为长期吃药放纵,蒋贵身体虚的厉害,再加上近一个月的折磨,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下,现在的他不吃药根本没法拥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钟景明:“我妈妈都算好了,他就算吃到普通人三倍的药量,也没法再去做那些恶心事,但他肯定不会甘心的,只会越吃越多。”
陆尘:“那种药,吃多了会死吧。”
钟景明:“恭喜你,答对了,我妈妈给的那些钱就是让他喝酒买药的。”
有些东西沾上了就戒不掉,蒋贵不可能改过自新,钟悦卿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给钱给的相当大方,生怕他少买一点。
看着锅内蒸腾的热气,钟景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等着瞧吧,不出一年,我就可以去老房子那边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