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细想
    上官嫣珏对上舒年的视线,下意识地点头,不知怎的,她不觉得舒年会害她,或许是上次的掩瞒。

    舒年略过上官嫣珏,揪住柔曦的耳朵质问:“当初怎么说的?乖乖的在长公主做奴婢,就是瞧瞧,你瞧哪去了?”

    "这里比小院好玩?还赖着不走了?是忘记诺言想跑去了?"

    一声声质问敲打在柔曦身上,越问她头垂的越低,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我……我不是瞧见熟人,来打个招呼嘛~姐姐~我错了嘛~”柔曦轻轻地掰开舒年揪她的手,轻吹着,眼睛忽闪着撒娇。

    想起今日路过时还瞧城中到处张贴的告示,舒年心中烦躁,她还需要柔曦的人脉,她需要成功出宫的脸皮。

    “城里还贴着你的告示!不想这辈子被拿去做药引子就乖乖的苟着!”

    下意识地说出这辈子,舒年心下一惊,难道她默认前几次失踪的柔曦是被抓去做药引子了吗?前几世庞向笙是没找到过人的。

    两人笑嘻嘻拉着舒年坐下,讲起她们的故事。

    上官嫣珏不像平日表现的弱柳扶风的模样,她只是演的像些,怕京中猜忌,没有任何皇帝喜欢太后母家权势过大。

    她此次来京,全是太后要求,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京都。

    她与柔曦相识,实在一个赌坊,一个化名李静,一个换上脸皮,两个人赌的不可开交,然后双双被老千,欠债累累,跑路跑出的友情。

    一个说家中落魄,想进京投靠亲戚,一个说命运多舛,想去京中卖身,挑个好人家嫁了。

    都以为从此不相交,哪想到短短几月,在长公主府相遇。

    好一个投靠亲戚,好一个来京卖身,舒年听闻都不得不给她们鼓掌,这两人嘴里就没一句老实的。

    舒年指着两人久久说不出话来,太后侄女和王国公主在赌坊相识,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既然上官小姐不愿来京,那今后如何打算?”

    上官嫣珏拿起帕子,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哭泣道:“不瞒你们说,其实姑母原本是想让我嫁给摄政王的。”

    “什么!”

    “什么?”

    两人呆若木鸡。

    太后想让上官嫣珏嫁给摄政王!那长公主算什么!太后怎么会有这般心思,前几世她竟从未发觉。

    前几世,上官嫣珏入住慈宁宫,可听闻没多久就病逝,也有曾经入住长公主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从未有此世能住回上官府邸,难道是这次长公主能嫁给摄政王所导致的连锁反应?

    柔曦疑惑道:“现在长公主和摄政王的婚事,满城皆知,那你算什么啊!”

    上官嫣珏无奈的摇头:“姑母未说,原先并未明说,只问我觉得摄政王如何。我入京钱早有听闻长公主爱慕摄政王久已,我本就不欲与她们攀扯,只是皇家手段,岂是你我能逃得。可现在他们这般,谷米应该不会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吧?”

    “那你不如跟你姑母说你要回西北呗。”

    上官嫣珏白眼一翻,越过柔曦,问舒年:“你觉得如何?”

    “上官小姐还是安稳的在府里住着,最好让太后想不起你这位侄女。”说完,舒年转头对柔曦骂道:“还有你赶紧走,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太后的探子,你都敢来!”

    揪着柔曦的这张脸皮,不争气道:“还有你这张脸,也别用了。”

    舒年不信太后会怎么轻易地让上官嫣珏回西北,就算上官嫣珏不能嫁给摄政王,她在太后眼中依然是一位适合联姻的人选,京中太后想笼络的人可数不清。

    当夜,舒年就收到柔曦已经回到小院的消息,只不过改名叫柔则,柔曦的表妹。

    烛火摇曳,舒年不得不好好整理思绪。

    今生,最大的变数,长公主嫁给摄政王,上官嫣珏住回上官府,苏韶滢知晓青襄的死亡,逸安王偷走木雕,柔曦住在小院。

    这一件件一桩桩都与前几世不同,鲜少两件事情发生在一世,那以前的记忆都无法作为参考,那她重生的三次岂不是都白瞎了?

    舒年揉着眉眼,想不出问题到底处在何处。

    还有野山参,长公主瞧那物件的眼神明显不对,她不信这野山参,却相信摄政王。

    所以野山参一定有问题,那么第三位长公主的死因就有可能是野山参导致的。

    等等!

    舒年突然想起长公主死亡,她才会重生!

    每一世,长公主死亡,她就回回到长公主落水之日。遍体生寒,她不敢细想,她是与长公主绑一起了吗?

    那如果她出宫后,长公主死亡,那她还会回去吗?如果回去,那她挣扎的意义是什么!她的筹谋,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个笑话。

    舒年跌坐在地,她不刚再细究下去。

    她的世界失去光彩,生活没有目标,她不敢一辈子都活在长公主身侧的日子,渐渐地,她产生一个恶毒的想法。

    如果,她是说如果,新的长公主一到来,她就杀掉她,一直往复会如何,是会打破循环吗?这万一回不到那日,那她就会成为杀害长公主的凶手,定会活不过第二日。

    可又是谁一直在害长公主,长公主又为何而死。

    一夜难眠,舒年顶着乌青的眼圈,身形似飘荡的游魂,飘着差点撞上端着汤药的高嬷嬷。

    高嬷嬷灵活躲过,小心翼翼的守着汤药,不满的斥责:“你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敢打翻长公主的汤药。”

    一瞧见汤药,舒年就想起野山参,就想起长公主的死,苦思冥想一夜的事儿又跑回脑海。

    “昨儿做个噩梦,一夜未合眼。嬷嬷,这汤药……”

    高嬷嬷嘚瑟的端着汤药,递给舒年炫耀:“长公主过些时日就要成婚,这日后,定是要早早诞下麟儿。长公主这番三两次的落水,总归是伤了身,这汤药我可特地求人要来的秘方。”

    “可曾给太医瞧过?”

    “那是自然,长公主入口的东西,怎么敢细查。”高嬷嬷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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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药,都幻想出长公主孩子出生的模样,察觉汤药渐凉:“不跟你说了,这药凉了效果不好。”

    汤药的苦味害残存在眼前,舒年忽然想到苏韶滢说的野山参,她觉得有毒,太医院那儿却说没毒,太医院可能有误。

    那高嬷嬷手中的汤药,就有可能有毒!

    她欲上前阻止,可身躯却停留在原地。

    要不拿这一世再尝试一次?可谁能保证一定会重生呢?她要不要未来赌一把。

    “你这丫头!愣着干啥!长公主正找你呢!”高嬷嬷急慌慌的走来,拉起木雕似的舒年往里屋走去,嘴上絮絮叨叨。

    一见舒年入内,长公主拉着她,神秘兮兮的从床踏上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在舒年手中。

    翻开内页,里面小人姿势众多,身体交叠,舒年羞得盖上,青天白日,长公主怎么在看这些!

    舒年羞红着脸,耳根子也泛着红晕,眼神闪躲:“长公主这是……”

    “婚期将近,我不得学着点,舒年可有经验?”

    舒年连连摆手,数次重生,她都未走到相夫教子,说没有期盼是不可能的。

    舒年欲言又止:“长公主许久未见周公子,若是想……”

    长公主疑惑抬眼,来此这么久,从未听人提起:“周公子?”

    舒年收好小册子,藏于踏下,收拾好床铺,似无意的提起:“长公主好狠的心,三月前与周公子生了嫌隙,至今不闻不问,他呀,还被您禁足在安春院呢。”

    她们似乎都不知道长公主还有个男宠,舒年也不知将他拉入内是好是坏。

    长公主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她是清白身,只爱慕摄政王,求而不得,哪知道还养了个男宠。

    长公主开始渣男发言:“他知错了吗?”

    “周公子,性子孤傲,以往一向是长公主低头。”舒年将长公主扶着坐下,“不过如今,长公主何必在意周公子,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长公主表面不惊,心里早就泛起惊涛骇浪。她只知道自个儿是个女三号,对摄政王爱而不得,哪知道她自己还养替身啊!她得不到摄政王是她该!

    长公主佯装镇定:“既然如此不必管他,过些时日,遣散了吧。”

    “长公主心善,救周公子一命,他不还不懂报恩,一直拿乔。”

    周公子本家犯得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还是长公主瞧在他长得有几分像摄政王才像先皇讨要来。长公主就稀罕他宁死不屈的样子,像极了摄政王。

    长公主根本不知道周公子到底是什么模样,敷衍道:“无妨。”

    算上早上那碗,长公主一天喝三顿药,每次喝的愁眉苦脸,一说不想喝,高嬷嬷就劝说这药的功效,长公主看在药效下,还是一饮而尽。

    舒年偷偷带着药渣找到苏韶滢,苏韶滢正在煎药。

    瞧见舒年来,苏韶滢挑着眉让她去屋内瞧瞧,还未靠近,就听见里处传来令人羞臊的声音。

    舒年摇头感慨,今儿是捅了什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