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天,同样的茶楼,上次的雅间,屋内只坐着舒年和闻臻慎。
闻臻慎包裹严实,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两只眼睛,两个鼻孔透气,静静地坐在舒年对面与她对视。
舒年不紧不慢的斟茶、品茶,一如既往的难喝。她恶趣味的想,长期这般捂着,他会不会满脸痱子。
宴会那日,舒年一有主意,立马叫夏瓷去找苏韶滢讨药,最好是熏香类的,能一直弥漫在空气中。
苏韶滢的动作很快,当天就送来,还配着使用方法和解药,还特地嘱咐一定要先吃解药,此物毒辣,吸入不到半刻钟,全身瘙痒难耐,只要沾染就算离开,两刻钟后红疹爬满全身。
其实就算不吃解药,五日后也会自行退去,只要来人能忍耐。
除了白日,舒年在屋内不点燃,其余时间,就算是晚上睡觉舒年也会点燃,以防万一。
舒年没想到闻臻慎这般安耐不住,虽猜测是他,也没想过堂堂逸安王喜欢夜闯深闺,还两次。
闻臻慎先安耐不住,温声温气:“看在本王曾经送过姑娘药的份上,给份解药不过分吧?”
想起前些时日闻臻慎送来的药,舒年的心稍软一分,可她并不会就此抵消。
舒年嗤笑出声,掩着面,嘴角眉梢的笑意早就出卖她。
舒年收敛神色,言辞狠厉:“逸安王,可真说的出口,偷盗一次上了瘾,还敢来第二次!再怎么说,那也是长公主府,岂容你随意出入!”
闻臻慎两次夜探,在舒年的屋内搜出不少东西,他不清白,舒年自然不干净:“那不如,你捅去长公主处?”
“你敢!”舒年不确定闻臻慎在她屋内翻出什么,她平日藏得极好,保不齐被查出什么,只要捅出,她休想活着离开长公主府。
“本王不才,没有长公主的权势、摄政王的狠辣,可本王好歹是个王爷。微末的权势还是有些的,只是……”
闻臻慎的话还未说完,温热的茶水朝他泼来,热浪袭来,他仓皇的捂着脸,寻找如何解开脸上的布,白木听到声响即刻闯入,见他家主子这般,上下其手,一同拆解。
没一会儿布条被拆下,露出脸上浅色的红疹,闻臻慎稍松口气,指着舒年唏嘘道:“果然长公主府的人各个心狠手辣。”
“王爷,我怎么瞧着淡了些?”白木端起闻臻慎的脸查看,原本发红发肿的脸蛋,红疹浅去不少。
闻臻慎惊喜的摸上,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白木的话是真,竟真觉得脸没有原先那搬肿胀,还是问道:“此话当真?”
舒年玩弄着茶杯,幽幽开口:“早知会被这般诋毁,还不如不给,送药之恩,小女子下次来报。”
舒年缓慢起身欲走,被主仆二人拉扯住衣裳。
闻臻慎这两日强行休沐,皇帝对他颇有微词,顶多在撑一天,再多来几日,怕是又要被叫去宫中挨训,他一点都不想见到太后,更不想拖累母妃。
“是在下有眼无珠,还请舒年姑娘见谅。”
“就是就是,我家王爷一向不长眼,舒年你看在我家王爷没眼睛的份上原谅他吧。”
白木的话惊到舒年,她从未见过如此能打趣的主仆,倘若她与长公主这般玩笑,怕早已尸首分离。
闻臻慎也没责骂白木,只将他赶出雅间,继续坐在舒年对面,眨着眼:“这解药……”
“王爷不如先说木雕去哪儿了?”舒年终于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假的始终是假的,保不齐哪天被发现,身为保管木雕的人,逃不过责罚。
闻臻慎心虚的喝茶:“少个一两个应该不重要吧?”
舒年瞬间冷下脸:“王爷的胆子真大,长公主与摄政王的定情信物都敢偷!”
闻臻慎捂着差点喷出的茶水,轻咳咽下,答非所问:“你真的盼着你家主子嫁给摄政王?”
舒年欣然应声,谁知道这逸安王会不会反手就告诉摄政王和长公主,她在外那可是真心实意的为长公主着想的人。
“王爷莫说胡话,长公主和摄政王乃天作之合。”舒年对上闻臻慎的目光,她总觉得闻臻慎意有所指。
逸安王可总归是太后这边的,也应该希望长公主能顺利嫁给摄政王,可他为什么对木雕下手,难道是不想!
舒年被这个念头吓到,看向闻臻慎的目光带着打量试探。
“明人不说暗话,木雕我已经烧了。”
此话一出,舒年确认闻臻慎是真的不想她们结婚。
舒年开口提醒:“王爷没影的事,不能胡说,木雕可好好的在长公主府内。”
既然已经销毁,那么现在长公主府里的就是只能是真的,无论谁问起、质问,此物都是真的。
闻臻慎好整以暇的看着舒年,不停地打量这位从小跟着皇姐长大的宫女。
他与长公主只相差一岁,但一个在年初,一个在年末,硬要说也可以算两岁。他三岁时,就见到一个比他没大多少的小人儿在陪着皇姐,傲娇的皇姐怎可乖乖听话,那小人儿经常被燕雪荷责罚,小人儿委屈巴巴的解释,可无人听。
没过几月,那小姑娘走了。
再见时,她已九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在长公主身侧毫不逊色,可她总低垂着眼,平静的接受一切,无论是赏赐还是责骂。
如今,她以长大,心思不免多起来。
这两次夜探,他翻出她不少记录。
比如:青襄、木雕、女主……
“看来舒年还干过不少事儿,比本王知道的还放肆。”
舒年摩挲着茶杯,她不知闻臻慎到底看到什么,她一向小心,从不写成段的话,都是主要写几个重要人物、事件,最主要的是她这些天思绪很乱,还没来得及好好捋一捋,他应该翻不出什么重要事儿。
舒年冷声道:“舒年再怎么样也是长公主的人,逸安王还是该收敛些。”
闻臻慎还是忌惮长公主的,只低声戏谑:“不是不想再做长公主的人了吗?不如,跟了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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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妾室也比宫女好些。”
舒年错愕抬头,怀疑闻臻慎话的真实性,他为何要这样说。
舒年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曾经她丝毫不觉得这样的法子可行,可现在,她可耻的心动了,开始分析利弊。
逸安王不是个会为难下人的主,这主意似乎也不错。
可妾室,不也是个奴婢吗?依旧要服侍逸安王,只不过换个主子罢了,每日还是瞧着他的颜色过日子。
收回心思,舒年从袖口取出一包药,闻臻慎下意识的一躲,舒年只是推至他的面前:“药浴,切记水一定要热。”
舒年头也不回的离去。
白木进屋看着主子盯着眼前的药包出神,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见闻臻慎没反应,想偷走药包,被他一手按住。
“拿去给师叔查查。”
白木木讷的结果,主子这是不信舒年吗?那何必来拿呢?
马车上,舒年敲着脑袋怒骂自己,对于这种事情她竟然还犹豫,还心动,她真的是个废物。是这个火坑伤的还不够吗,又往另一个火坑跳。
马车哒哒,一路晃荡至上官府邸,借着长公主的名头,轻松入内。
行至上官嫣珏所住的院子,就听到里面嬉笑打闹的声音,上官管家一愣,舒年微笑点头:“劳烦管家,剩下的我与上官小姐说就是。”
上官管家姗姗离去,舒年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果然一个柔曦,一个上官嫣珏打成一团,一点都不出意外。
前两日就听苏韶滢说,柔曦没回小院,她就猜到肯定是来这儿,柔曦还是那么好猜。
两人失了神色,恹恹的抬着眼看舒年,舒年走的越近,她们慌的越厉害两人牵着手,下意识的后退。
舒年如财狼虎豹,令他们心慌,眼神扫射过两人,停留在上官嫣珏的身上,上官嫣珏表情乱飞,给柔曦使眼色,柔曦都自顾不暇,恨不得连夜带上包袱跑路,虽然她不知道自个儿心虚啥。
舒年俯身作揖,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钗递上:“上官小姐落了些物件在长公主府,长公主心善,特命奴婢送来。”
上官嫣珏瞧见金钗眼神飘忽,摆着手:“不、不是我的。”
“这不是你……”柔曦刚开口,就被上官嫣珏死死地捂住,她一直在给她使眼色,柔曦才懂些,点头如捣蒜,拂开上官嫣珏的手说道:“不是她的,绝对不是她的。”
两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虚心两字赤果果的写在脸上。
舒年也不打算绕弯子,拿着金钗按住上官嫣珏直直的插入她的发髻:“现在它是你的了。”
宴会那日,她们在打闹时,金钗落地,舒年瞧见下意识的踢进草丛中,待到夜晚时分才捡回。
“怎么还强买强卖啊!”上官嫣珏知晓本性暴露,抓着舒年的手哭唧唧道。
舒年拂过金钗,替她整理好发髻上歪斜的饰品,挽起鬓角的碎发:“物件丢了,是该找回,可形象丢了,怕是不好挽回,您说呢,上官小姐。”